就在雷霆纵队攻占徐州的第二天,金陵城内光绪帝迎来了两位神秘的客人,这天不是大朝之日,皇帝用完早膳之后,就到书房批阅奏折,过了一会儿,一个太监向他报告说:“陛下!户部尚书翁大人(翁同龢)在外面侯旨见驾!”
光绪帝回答:“请他进来吧!”
翁同龢行礼后说:“臣翁同龢给陛下道喜,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光绪帝听了,心想,正在危难之时,不知道有什么可喜的,被弄得一头雾水,犹疑的说:“翁爱卿!徐州失陷,金陵北大门洞开,朝廷人心浮动,百姓不安,江山社稷不保,朕喜从何来啊?”
翁同龢神秘的说道:“陛下!臣前日结识了两个朋友,他们说有妙计,可以帮助朝廷打败叛军,收复失地!”
一听能打败叛军收复失地,光绪帝惊奇眼前一亮说:“啊!是真的吗?你的朋友在哪儿?快去请他们进来见朕!”
翁同龢回答:“当然是真的,这两个人就在外边,我这就去把他们叫来!”说完退出朝房,到外边把两个人带进来。翁同龢说:“皇上!这两个就是我的朋友!”两人立即跪在地上向光绪皇帝磕头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光绪帝看了看他们,感觉他们与其他人并无异常,翁同龢说:“皇上!这两个朋友说他们可以帮助我们大清平叛,你再问问他们吧?”
光绪帝吩咐:“来人,给他们看座!”
两个人谢坐之后,光绪帝问:“听翁爱卿说你们二位有能帮助朝廷打败叛军的妙计,有什么妙计说出来我听听吧!”
其中一个人说道:“我叫山平修德,是大日本帝国对华工作委员会特别行动组组长,这位是我的助手。我日本国天皇陛下不忍贵国陷入战乱之中,组成了援华派遣军,总兵力约两万余人,可以帮助贵国平定叛乱,一定可以消灭叛军,还大清国的安宁太平!”
光绪帝正处于有病乱投医的状态,一听日本人愿意帮助他打仗,连想都没想就说:“既然日本国自愿来帮助我们平息叛乱,我也正求之不得,但是,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条件吗?”
山平修德说:“请皇上放心,我们是真心的帮助你们,没有任何条件!”
光绪帝说:“既然这样,翁爱卿来负责与你们接洽,希望你们越快越好!”
山平修德说:“禀告陛下!我军需要一个月才能赶到清国投入战斗。所以我建议陛下先派人和叛军谈判,麻痹他们,为我军赶到争取时间。同时陛下可以命令袁大人(袁世凯)抓紧在长江南岸构筑防御工事,阻止叛军过江。”
光绪帝高兴的说道:“贵国若出兵相助,反败为胜,我会支持你们,安排清军配合你们的行动!”
把山平修德和他的助手送走之后,翁同龢回到光绪帝的书房。光绪帝问:“翁爱卿!这两个日本人是你的朋友,你对日本援华派遣军入境之事怎么看?”
翁同龢回答:“依微臣之见,我们是借他山之石琢己身之玉,我们只与日本人进行有限度的合作,不能完全依赖日本人,我只是把他们引荐给圣上,是否可行,还望皇上三思而行!”狡猾的翁同龢知道日本人的德性,不想落下勾结日本人的骂名,看透了皇上急切寻求外援的心思,于是把责任都推给皇上。
皇帝说:“兹事体大,朕还要再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
翁同龢出去之后,皇帝对身边的太监说道:“传令明日召集朝会,听取大臣们对此事的看法,要通报给太后!”
光绪帝刚吃完晚饭,就听到门外有人高呼:“太后驾到!”
光绪帝赶紧起立,这时慈禧太后在宫女地搀扶下,缓慢地走进来,坐到椅子上。光绪帝上前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慈禧回答:“你坐下吧。”
慈禧对仆人们说:“你们先下去吧!”
仆人们出去之后,光绪帝对太后说:“母后!日本人要帮助我们消灭唐军,不知是福还是祸,请问母后有何高见?”
慈禧回答:“哀家之见,别说日本人没提出任何条件,就算答应他们一些条件,只要能打败唐峰的部队也可以合作!”
皇帝说:“儿臣知道了!”
太后走后,皇帝召松云(禁卫军都统)见驾,对他说:“明日朕要召见日本使者,到时禁卫军一定要精神抖擞,让日本人看看天朝上国的威严!”
松云回答:“臣遵旨!”
朝会在两江总督府大堂举行,大堂之外立着一根三丈高的旗杆,上边一面黄龙旗迎风飘摆,从总督府大门口通往大堂的路上,禁卫军在松云的指挥下夹道列队,士兵们一个个手持长矛,腰佩短刀,精神抖擞。
大堂之上,光绪帝身穿龙袍面南而坐,大臣们文东武西分别站好。
光绪帝传令:“宣山平修德见驾!”
殿外的太监喊道:“陛下口谕,宣山平修德见驾!”
山平修德来到大堂上,向光绪帝鞠躬行礼,并高呼万岁。
恭亲王问道:“来人是哪个国家的使者?”
山平修德说:“启禀大人!我们是日本国的使者!”
恭亲王说:“日本国的使者为什么不懂礼节?”
山平修德说:“大人!我们做的失礼的地方,敬请赐教?”
恭亲王说:“见到大清国的皇上为什么不跪拜?”
山平修德答:“我国自明治维新以后废除跪拜礼,改行鞠躬礼,三鞠躬是觐见天皇陛下的礼节!”
恭亲王说道:“这里是大清帝国,不是日本国,使者面君必须跪拜!”山平修德见状只得跪拜。
礼毕之后,光绪帝说:“来人!给使者看座!”
山平修德坐下之后,光绪帝说道:“使者阁下!请你把贵国的用意给朕和大臣们讲述一遍!”山平修德把前一天对光绪帝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光绪帝说:“列位爱卿!你们都听见了吧?说说你们的看法,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向日本使者提问!”
恭亲王提问:“请问!贵国为何要主动派兵帮助我们平叛,你们有什么好处啊?”
山平修德答:“清国与日本国是一衣带水之邻邦,我国天皇陛下实在不忍贵国百姓陷入战乱之中,故此责成军部组成援华派遣军,任命山县有朋将军为司令长官,率军援助贵国平息叛乱。说到我们日本国有什么好处,我们的好处就是在帮助你们的时候,同时也保护我国的侨民!”
李鸿章提问:“山县有朋曾在光绪二十年(1894年)率军出兵朝鲜,进而入侵我大清国,后来唐峰率领部队把你们赶出中国,粉碎了你们入侵大清国的妄想。你们是想借此机会向唐峰的雷霆纵队报仇吧?”
山平修德答:“此次我国真心诚意援助贵国,没有什么报仇不报仇的意思。之所以任命山县将军为司令长官,是因为他对贵国比较了解,绝无他意!”
李鸿章说:“我看你们一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是借援助之名,行入侵大清国之实?”
荣禄提问:“贵军曾败于唐军之手,此次因何敢于再战?”
山平修德答:“贵国有句俗语,众人拾柴火焰高,我军、贵军、俄军团结一致,必能大败唐军!”
翁同龢提问:“贵军的粮饷问题怎么解决?”
山平修德答:“我军的一切军需由日本国国内负责。”
大臣们争先恐后地提问,山平修德对答如流。
最后光绪帝说:“各位爱卿!你们都听到了,大家所关心的问题都向日本国使者提问了,想必心里都清楚了,我同意大家的意见,由恭亲王奕䜣为钦差大臣,与日本谈判,达成书面协定后,日军方可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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