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没告诉鲁冬香,苏长庆在丰方庄的饭店里与人喝酒,说了也落不着好,指不定还要指责她跑丰方庄去,埋怨她没把苏长庆叫回来。
苏冉给苏铁上好药,便回自己房里背课文了,语文和历史是苏冉的痛点,需要背诵的知识点太多,苏冉得好好补上。
苏冉背的入神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急促的喇叭声,她扫一眼闹钟——11点37分。
苏冉打一个哈欠,竟然不知不觉的熬夜了,得亏这喇叭声提醒她。
苏冉正想脱鞋上床的时候,苏家的大门忽然被人拍响了,同时喇叭声也没歇着,一时间吵闹非凡。
苏冉的房间最靠近大门,听得也最清楚,她正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儿呢,忽然听到鲁冬香在院子里扯着嗓子问:“谁啊?”
“我是苏长庆的同事,他喝多了,我送他回来!”门外的人立马回道。
说话的是个女人,声音洋洋盈耳,听着年纪不大,苏冉想到了那个满眼是爱的俏丽女人,斟酌了一下,还是从屋里走了出来。
鲁冬香已经奔到大门口了,瞧见苏冉出来了,都没顾得发牢骚,直接把大门打开了。
“阿姨您好。”
门外的女人赶紧朝鲁冬香打招呼,苏冉借着门口的灯笼把她瞧了瞧,确定就是那个同苏长庆坐在一起的女人。
鲁冬香也在打量这个女人,越看越疑惑,都没顾得第一时间去看苏长庆,而是问:“你姓什么?”
“阿姨,我姓郭,叫郭丹,是苏长庆的同事,也在棉纺织厂上班。”
“哦,是个女工啊。”鲁冬香嘀咕道,“我就说嘛,这个一点儿也不丑啊!”
郭丹没听清楚鲁冬香的嘀咕,只听到鲁冬香说她是女工,并且语气挺嫌弃的。
郭丹心里不大是滋味儿,但没表现出来,赶紧带着鲁冬香去出租车的后排看苏长庆。
苏长庆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工装衬衫的扣子半开,有一个扣子也不知道崩哪儿去了,本来就是夏天,一天工作结束,身上的汗味儿就够丰富的了,他又喝了一身酒气,两种味道裹和在一起,难闻至极!
司机师傅见着鲁冬香就唠叨:“拉你儿子这一趟,回去我还得洗个车!”
鲁冬香不客气的怼道:“那咋?嫌弃你别拉啊!你就是挣这个钱的,说什么废话!”
司机师傅一听就知道鲁冬香是个滚刀肉,本来还想帮把手,当下就坐回去了,并催道:“赶紧把人抬下去,这大半夜的,再拖时间我就加钱了!”
郭丹赶紧上前帮忙,鲁冬香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没好气的道:“看看你把长庆灌成了什么样子!你知不知道喝酒伤身体啊?这趟车费你得出!”
郭丹好脾气的点着头,并朝苏冉招手:“你是长庆妹妹吧?快来一起抬他。”
苏冉走过去,抬起了苏长庆的双腿。
郭丹和鲁冬香则一人抱着一条手臂,抬起苏长庆的上半身。
“要过门槛儿了,小心点儿。”
郭丹特意提醒着鲁冬香和苏冉,可见她比鲁冬香都关系会不会磕到碰到苏长庆。
鲁冬香瞥一眼郭丹,一点儿也不稀罕的样子,脸上也没个喜色。
三人齐心协力的把苏长庆抬进屋里,把苏长庆放下来的时候,就属苏冉放的随意,郭丹和鲁冬香都极其小心,生怕放重了。
“你们都出去吧!”鲁冬香盯着郭丹说,明显是在赶她。
“那我先走了,阿姨您记得给他擦洗一下,天热,身上爽利点儿才能休息好。”
“长庆从小就是我带大的,我还要你教怎么伺候他啊!”鲁冬香极其不客气的怼道。
郭丹笑容一僵,还是坚持的说道:“他喝了不少白酒,夜里肯定会口干,麻烦您准备点儿凉水。”
“知道了!你赶紧走吧!一个姑娘家的半夜上我家门,也不怕人家传闲话!”
鲁冬香这是暗骂郭丹不要脸,郭丹又不傻,当然能听出来。
“阿姨再见。”
郭丹忍着委屈的鞠一个躬,头也没回的上了出租车。
苏冉看得唏嘘,真想对着郭丹的背影喊一句——找对象要擦亮眼睛啊!
郭丹有礼貌又温柔体贴,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苏长庆这个渣滓了!
……
昨晚苏冉回房就睡了,不知道鲁冬香伺候苏长庆到几点,就知道早上六点了,鲁冬香还没起来做饭。
苏铁倒是起了,还给自己冲了奶粉麦片,喝的很香的样子。
“小冉,你也冲一杯尝尝,好喝!”苏铁招呼道。
“不了,我先出去锻炼身体。”
“你不做饭啊?”苏铁问。
“不做。”
“那你去喊你妈,我使唤不动她。”
“您都使唤不动她,我更不行了。不过啊,我觉得您可以先喊苏长庆,他今天还得上班呢!”
苏铁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把长庆喊起来了,你妈肯定也起来!”
苏冉看苏铁往苏长庆房里走了,心情舒畅的出门锻炼身体。
等看到苏家的烟囱开始冒烟了,苏冉才折返回家。
宿醉过的苏长庆看起来心情不佳,皱着眉头一副看啥都不顺眼的样子,没休息好的鲁冬香同样看起来有些烦躁,俩人看见苏冉就想作妖。
苏冉一个眼神扫过去,俩人掂量掂量又没开口。
倒是苏铁说了话,好声好语的对苏冉说:“快去洗洗吃饭吧。”
苏冉估摸着,这一家是要开始唱红白脸了?
为了拿捏她,还真是费了脑筋!
……
吃了早饭,苏铁的药物反应又上来了,开始犯恶心,鲁冬香这回不赶他出去吐了,随便苏铁吐,但使唤她收拾得出钱!
苏铁才不想多付钱,自觉地走出大门,往草丛河沟里吐。
“您犯晕的时候别往河沟边儿走,一头栽进去就麻烦了。”苏冉叮嘱一声就出了门。
今天苏冉没有约拍,进城直奔派出所。
陆兰又在吃饭,苏冉看一眼时间,问:“您这是早饭?”
陆兰喝一大口水把嘴里的包子压下去:“是啊,早上五点接了个警,几个老头老太太因为晨练起冲突了,调解到现在才得空。”
“您慢慢吃,我去趟卫生间。”
“别去了,我吃完了。”
陆兰说着,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了嘴里,又灌了一口水,仓促的把早饭吃完,开始给苏冉说案情进展。
“事关朱山高和楚丽萍的两起案件已经侦查结束,移交给了检察院审查,那边会在一个月内审查完毕,这其间可能有需要你配合的地方,你得给我留个电话。”
“您往西坛出版社拨电话就行,我现在是那儿的签约模特儿,他们能找到我。”
“怎么?你家里人还不知道这件事儿吗?”陆兰问。
苏冉摇头:“说不说都一样,我也不想听那些闲言碎语。”
“那行吧,有需要联系你的时候,我们往西坛出版社拨电话。”
说完了案情,苏冉提起了另一件事,也是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我想以化名的形式,把这起案件写出来登报,提醒大家防范朱山高这样的禽兽,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啊!这种案件受害人通常会因为羞于报警就这样算了,犯罪分子也是抓住受害人的这个心理才敢猖狂,我们近期会做普法行动,你也可以呼吁大家来报案!”
苏冉确定可行,回家就开始拟稿。
鲁冬香看苏冉回来这么早,还想使唤苏冉去地里挖萝卜,今天是菜贩子来收菜的日子呢。
苏冉直接怼回去了:“我的价值不是做苦力活!”
苏冉当天拟好稿子,第二天去找甄之华拍摄杂志照片时,提出了一个请求。
“我有一篇稿子要投给报纸和杂志,想拍两张人物剪影做插图,一张侧面,一张背面。别的摄影师我不信任,想请您来拍,我会按照市场价格付您报酬。”
拍剪影对甄之华来说一点儿也不难,但他好奇苏冉还会写稿,问:“你写的是什么类型的稿子?确定投哪家了吗?有的报纸和杂志很介意一稿多投,只刊登独家稿子。”
苏冉把关于朱山高和楚丽萍的事情讲了。
甄之华早就听说这件事了,但不知道受害人是苏冉,又得知楚丽萍是同谋,当即想到苏冉曾帮他怼过楚丽萍。
“这是利民的好事儿,并且这种普法和劝诫类的稿子不需要独家版权,这样,我也添一份力,你要的剪影,我免费给你拍!”
“谢谢您!但请您一定要保密,并且要把底片给我,我不想别人知道,这篇稿子是我写的,事件的主人公是我。”
“为什么?怕其他犯罪分子报复你吗?”
“怕有人以讹传讹,毁我名声,您之前也听说了这件事儿,知道那些闲人能把事情传的有多夸张。”
甄之华更加不解了:“既然你这么担心,不放配图岂不是更安全?稿子的作者写个佚名就行了啊!”
“我只是现在不想让有些人知道,以后时机成熟了,我需要大家知道我做过这件事儿。”
“为自己造势?”
苏冉没有否认,浅笑着说:“这叫合理地利人利己。”
甄之华觉得自己以前对苏冉的认知浅薄了些,重新刷新的对她的认知,并更加期待与她进行一些深度合作了!
甄之华迫不及待地亮出自己准备的服装:“我们聊聊今天的拍摄主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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