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工作去
“有谁看到珏了吗?有谁看到珏了吗?”一大清早,嬴宁就见一个人问一下。
珏不见了。本来由于珏是新人弟子,而且还是那种没经过测试就被认可成弟子的人,所以派内还没有给珏准备好住处,于是雷比翁说既然嬴宁和珏是有交情的,那就让嬴宁和珏先挤一间屋吧。
虽然被敖丽说是gay里gay气的,但是珏没有听懂,而且同意了雷比翁的安排。不过嬴宁并没有见到珏,他一直没有回来。
当嬴宁向嬴宪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嬴宪说珏在和他聊完后就走了,不过嬴宪还有提到珏这人好像是个路痴,因为他已经在一天之内连续两次捡到了迷路的珏。
珏在精钢派内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你还是赶在他在角落里抹眼泪之前去找他比较好。嬴宪是这么建议的。
不过精钢派的占地面积可不是一般的大,建筑群的规模也不是用一两间就能概述的,所以嬴宁有些头痛。
“喂!嬴宁。”从嬴宁身后传来了雷比翁的声音。
“师傅?”
“先别找珏了,准备一下,待会儿送夏尼到主城里去。至于珏,就由我来寻找吧,他好歹也是精钢派的弟子。”
主城,那是龙族贵族处理领内的事务的办公地点,可以说是整合领国的龙族贵族自己的城市。一般来说,大多数的贵族是都直接住在主城里的,但是武龙皇是精钢派的掌门,所以不愿意住在主城里。多数情况下,领国的事情都是由主城里的文官分析后直接处理,除非有什么大的问题才会送到雷比翁手里。
令出如山,嬴宁没办法拒绝,于是回了自己的房间里收拾行装。
由于雷比翁不擅长处理政务,所以先前的文书上的工作全是由他的妻子嬴笑靥处理,嬴笑靥死后就由夏尼扛起了处理政务的担子。
收拾完的嬴宁坐在马上等待着夏尼。
过了一会,夏尼出现了。她穿着一身冬季风衣,衣襟的开口处可以看见内衬的白色毛衣,脚上则是穿着双皮靴。在她的身后,是敖丽她们。她们也换上了冬季的大衣,敖丽更是戴了顶冬帽,有用围巾将脖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只把眼睛露了出来。一开始嬴宁以为冰千鸟也带了围巾,但是细看才发现她把她的头发当成围巾缠在了脖子上,虽然有些怪异,不过很配冰千鸟的气质。至于娜尔,她则是带着毛茸茸的耳罩,手上也带着厚实的手套。每个人的装扮看上去都很暖和。
“大小姐,这边请。”嬴宁身后的侍从们一边接过一行人的行李一边引导着夏尼她们去已经准备好的马车上。
“呜呜呜!这里怎么这么冷?!”娜尔在马车上抱怨。
“不,不知道呐,来的时候可没有注意到呢······”夏尼苦笑着说。她也在一大早被冻得够呛。
不止她一个人,冰千鸟她们也都是被冻起来的,又加上醉宿的头痛,她们的早晨过得别提有多狼狈了。
“呃······其实呐······”敖丽皱着眉捂着额头说:“之前没有感觉到冷,是因为有珏在身边呢······”
“诶?这是怎么回事?”夏尼问。
“珏呢······在我们身边的时候呢······一直都开着御寒的法术的······”敖丽的眉皱的更厉害了,头痛得好像要炸开一样。
“那还真是辛苦他了。”娜尔摆了摆手,她的头也痛到了不得了的地步。
“是啊,辛苦他了······”冰千鸟也少见地应和着娜尔。
对话就这么结束了,但是安静也就沉浸了一会。
“一直都开着御寒的法术?!”冰千鸟突然大喊,“我们可是走了好几天啊!他一直都开着吗?!连晚上都是?!”
敖丽微微的点了点头,她其实不想回答冰千鸟太多的,因为她的头真的痛的厉害,头稍微移动的话就有种脑子被甩到墙上的感觉。
“一直吗?就算是神龙的话也吃不消啊······”冰千鸟有些脱力。
“很惊讶吗?在妖邪事件中珏应该也一直都开着御寒法术吧?”夏尼说。她回想起了珏在守夜时会出现没有风雪的情况。
“应该是那家伙被冻的很惨,所以才开个法术吧?”娜尔整个人都瘫在了座椅上。
“不是啊·······御寒的法术······都是对我们施加的······”敖丽说。
一听敖丽的话,三人都看向敖丽。
“我在珏的身上······没有看见将御寒法术移到自己身上的痕迹······”说着敖丽指指自己那勉强睁开的眼说。
精灵眼,敖丽曾用精灵眼观察过珏。
“真是个好人呢······”
“不会是只对女生吧?”冰千鸟没有理在一旁沉醉的夏尼,她问敖丽。
“嬴宁身上也是有被珏加护的痕迹的······”
“那······也是呢,身为没有姓氏的游离者来说,服务于我们是应该的吧?”冰千鸟撂下这句话后就闭上了眼。
突然,马车停下了。
顺着惯性,每名女生都有一定的移动。她们捂着头,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怎么了?”
“喂!干嘛要停车?!”
夏尼和娜尔探出头来。
外面的侍从们相互看了看,说师兄找到了什么东西。
夏尼望了过去,发现嬴宁在远处湖边的树下。
嬴宁哥在干什么呢?夏尼又看向结冻的湖面。那湖既取不了水有钓不了鱼,为什么要在这里停下呢?滑冰吗?不会吧?嬴宁哥又不是小孩。
可是,很快,夏尼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东西——一件水蓝色的衣服。那不是珏的吗?!
嬴宁从树上取下这件已被冻得有些僵硬的衣服,看向了湖面。
夏尼有些不安,她在来的时候虽然没有确切的消息,但是隐约听到了珏不见了的消息。不过这里距离精钢派也有些距离,珏应该不会在这里吧?
嬴宁拿着衣服,走上了冰面。
经历了连续两个月的严寒的湖面已经结了一层极厚的冰面,即便向嬴宁这样健壮高大的人走上去,也能承受住。
嬴宁站在冰面上,环顾着四周。
珏那家伙不会真的在这吧?嬴宁稍微攥紧了手上的衣服。
突然,他看见了一个像是在游动的东西在冰面下一闪而过。
嬴宁瞪大了眼。在这种环境下,绝对不会有大体型的鱼在上层游动的!
可是,没有洞!冰面上没有洞!也就是说这可能真的是一条大鱼。正常的生命怎么能在水下存活这么长的时间呢?嬴宁觉得自己是有些多虑了。可他又转念一想,龙是出生于海洋的,溺水这件事情对龙来说几乎不存在的,要是珏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他又发现了远处有一块区域的冰面有些薄弱,虽然么有嬴宁脚下的厚实,但是也有不小的厚度,像是昨晚上被谁给打破又给结出来的一样。
呵呵,我的认知又要被刷新了吗?嬴宁在心中疲惫的一笑。
果然,冰下的影子先是向水的深处猛地扎了下去,过了一会,它就快速地向上冲刺。
“咔嚓!”在另一处,和嬴宁脚下有着一样厚的冰层的那一处,一个人影破冰而出,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又像是破茧而出的飞蝶。
“喂!”嬴宁向那人吼了一下后就打碎了脚下的一小块冰区,用衣服包着一块冰块后,将衣服扔向那人。
直线飞去的衣服被那人直接截住了。
什么都没有说,那人开始换衣服。嬴宁也不再在那里呆了,于是向马车那里走去。
“哪个是······”夏尼问。
“你猜呢?”娜尔将头从窗外伸回来,实力极好的她看到了那头银色的头发,但是考虑到对方可能没有穿东西,所以就没有再看下去。
“这么冷的天,你在哪里干什么?”嬴宁问正在向这里走来的人。
“还能干什么?”珏将脸上的绷带缠好,“洗澡啊。”
“洗澡?”
“不然呢?要身体积灰吗?”珏反问道。
“门派里可是有澡堂的。”
“不知道,而且我在龙城是也是找个没人的河或是湖里洗的。”珏甩甩头上的水,他的头发已经有些结个了。
“昨晚上你一直在这里吗?”嬴宁说着向珏扔去了一块吸水性的布,那是用于止血的包裹性的布,“真是的!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抱歉啊。”珏擦着头,“我在里面迷路了,好不容易走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两扇青铜门处了,于是干脆就出来了,顺便洗个澡。”
“这天里在冷水中洗吗?”嬴宁看向珏身体,他的衣襟和手背处正蒸腾着水汽。
“没事,经常的。”珏倒是不在意。
嬴宁望下四周的人,说:“也没给你准备代步工具啊。”
“什么嘛。”珏哼笑了一下,“原来不是找我的啊,我还以为你们是搜救队之类的人呢。”
“我当时倒是想成立个搜救队呢。”嬴宁苦笑两声说。
“马车的上棚呢?我可以坐上去吧?”珏看着马车的顶棚说。
珏起初是想能不能进马车的,但是看到里面全是女生后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嬴宁稍微找夏尼她们谈了谈。
“嗯?都这样了还要在外面吗?”夏尼有些惊讶,酷寒三九,又在水中泡了一晚上,怎么能在在外面呢?“可以让他进来吗?这里多少暖和些。”夏尼寻求着周围的女生的意见。
“这是你的马车。”娜尔闭着眼,像是快要睡着了。
“让珏进来吧!算是我们对他的回礼,好吗?”敖丽说。
本来冰千鸟也想说什么,但是她的嘴在微微张合几下后就没有了下文,夏尼就当做是冰千鸟默认了。
“让他进来吧。”夏尼对嬴宁说。
嬴宁将夏尼的话告诉珏后,珏没有推辞,而是直接进入了马车。虽然有周边侍从的小声议论,但是珏并没有管太多。
珏一进马车,一股子寒气就从珏的身上溢出,吧快要睡着的娜尔又给冻醒。
“珏,坐在这里吧!”敖丽稍微让开了自己身边的座位。
由于夏尼和敖丽是坐在一排的,所以夏尼也让开了些位置。
“那真是多谢了。”珏坐到了靠门的位置,一瞬间,又一团冷气从珏的身上挤出来。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呢?”珏问。既然不是来找珏的,那么就是有别的事喽。
“我不是离开领内有一段时间了嘛,所以就导致主城里积压下了不少的工作,所以我要去处理啊。”夏尼说:“说来今天早上一大早嬴宪叔就急匆匆地跑来说什么领内的事务多的都快成山了,希望我能去处理一下。”
“是吗?”
“武龙皇的领内一共有近二十多个大国,上百个小国,利益纠纷是肯定的。”敖丽在一旁说。
“领地大了也没办法啊。”珏倚在座椅上说。
“不过我们也不是全部干扰的,有些领国间的战争我们是不管的。”夏尼说:“我听说在百兵阵时期有两个大国发生了战争,最后是以牺牲了一个小国为代价才达成和解的。”
“切!快过年了还不消停吗?”珏有些厌恶,“低阶种终归是低阶种。”
夏尼像是赞同一样地点点头,说:“我到主国后需要拨一部分过冬用的东西给那个小国的残民,至于大国那边需要索要一些惩罚的税。”
“诶······真是热心啊。”珏托着腮说。
“这是必要的吧?不能让他们一直打下去啊。真要是那样的话,我们也会很头痛的。”夏尼说。
“低阶种而已,他们只会对同类进行攻击。”珏闭着眼,像是在发牢骚一样地说:“他们打不过妖邪,只能被妖邪给蹂躏,所以需要高阶种和中阶种的保护,这也是他们会顺从于王种统治的原因。他们会向王种进贡,你们昨天吃的饭说不定也是他们上交的。”
珏稍微顿了一下,又说:“但是你们只能知道这是低阶种所上缴的贡品,贡品从哪来的你们却不从知晓。也许,他们是从自己的同类手中抢来的。让我猜猜,这三个国家都是人族吧?”
“诶,是的······”
“果然啊!”珏长叹一声说:“同是低阶种的矮人和兽人都比他们强!只有人族这种在三界毫无优势的种族才会对自己的同类出手。与其自己受难,不如以邻为壑。不过对他们来说,弱者就是被压迫的对象吧?至于强者嘛······拿来利用?没有用就干脆地推翻他。”
“呵呵,珏,你,是不是说的有些过了呢?”夏尼问。
“不,我算是见多了吧?”珏望向窗外。“如果你们看到的都是令人开心的快乐面的话,那么我就是一直在正视这黑暗面啊······”
“游历多了就变成这样了吗?”冰千鸟在一旁冷冷地问。从珏的语气中,冰千鸟没有听出他对那小国的悲剧没有任何的怜悯,一副“罪有应得”的样子。
“是啊,见的多了吧······”
“总感觉你像是一个老人啊。”敖丽在一边说。有时候她总觉得珏和她们不是一个年纪的人,虽然看上去一样大。
“你应该多去看些美好的东西,你对低阶种·······人族的看法太阴暗了!”冰千鸟说。
“美好的东西?”珏看像冰千鸟。珏觉得冰千鸟的话有些搞笑,“美好的东西”?我,有这个资格吗?
“我可是一直生活在美好的龙城哦。”冰千鸟翘着腿说:“我很喜欢那种生活,所以我不想要有什么东西去破坏那种生活。所以,要是远在千里外的人族受难的话,我会不安的。我不希望只有我们才能过上美好的生活。”
喂,这可和我们的对话没什么关系啊。珏在心中纠正着冰千鸟。
“哈!难怪千鸟姐会在妖邪事件时调动九支军队呢!”
“九支军队?!我记得当时才三千妖邪而已啊。真是兴师动众啊。”娜尔听了敖丽的话后有些无语。龙族的九支军队是什么概念?足以将整个凡域化为焦土的力量啊!
“没办法啊,又是百兵阵又是要过年的,我也不希望闹出什么乱子啊。”冰千鸟倒是有些理所当然。“再说了,以前神族的代理行政官——伪神·修罗不说过吗,什么灾先行败之类的。”
“那是‘行于灾前,即立于不败之境’。”珏纠正着冰千鸟那错误的引用。
“切!”冰千鸟很讨厌珏的纠正。
“不过,龙族也是,竟然连‘主领’只都从魔族那里学来了。”珏有些无语,虽然知道龙族从魔族那里学了不少的规章制度,但是连魔族规定的贵族钰领国间的关系都学得如此透彻。
有些没有创新意识呢······
“哈哈,虽然朝廷内也有些臣子说过要自己研究个制度的话,不过研究来研究去,大家发现还是魔族的制度比较完善。”敖丽说。
“不过真是惊奇呐,没想到这是一千五百年前的制度思维啊。”娜尔说:“更何况当时的魔王才一千一二百岁而已。”
“诶!!和小婉莹一样大吗?!”敖丽大喊。
“只能说存在天才呗。”冰千鸟一摆手,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
“哼,天才吗?······”珏发出了像是嘲讽一样的笑声。
这时,车停下了。
“哈!到了!”敖丽兴奋地将头从车窗里探出去,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珏看向那座依山而建的巨大的城市。
“这就是······武龙皇的主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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