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许亦晨在院子里晒药晒得无聊了,在大理寺里到处溜达,在大理寺后院,许亦晨瞅见悄悄从后门溜进来的李公公。
“李公公,正门是让人走的,不是来辟邪的。”许亦晨走过去拍了李公公的肩膀一下。
“嘘,许大人小声着些,可别让别人瞧见了。”李公公四周望了望,从腰封里抽了封信给许亦晨,小声道:“劳烦许大人了,这是皇上让奴才带给少卿的秘密任务,许大人务必送达。”
“是叶知秋的事吧!”许亦晨看李公公惊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笑道:“这不是三司的活吗?怎么到我们这来了。”
“三司您也知道,有些人中看不中用,皇上在寻着靠谱之人来替换,前些天又死了批押送的衙役,人手也是不足,一时半会也折腾不出可靠的人,就……就寻思着二位现在也得空,所以……”李公公说着也挺不好意思的,三天两头的往大理寺跑。
“行了,回去吧。”许亦晨把信收进袖子里,李公公也是得了皇上圣意,大理寺他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来找人了。
见许亦晨笑眯眯接了信,李公公擦了擦吓出来的冷汗,拱手一礼后匆匆离开。
“来活了,干活去。”许亦晨紧了紧披风,回前院书房找幕临轩去了。
另一边,凤菱支开了自己院子里所有的丫鬟仆人,批上披风悄悄离开凤府。她手里揣着一把钥匙,是她和何萧小时候住过的别院,在城郊桃花林里,那里清净适合习读。
她觉得奇怪,那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因为何萧死前有半个多月都不允许她去那里,还换了锁,这把钥匙是她在遗物里找出来的,好奇心驱使下,她决定去看看别院,但这事不能让家里知道,所以她得自己悄悄去。
凤菱小时候和家里仆人学过围猎,所以她会骑马,在附近客栈借了匹马超别院奔去。
大理寺里,幕临轩皱着眉头看完了李公公带过来的信,皇上让他私下调查叶知秋,最近的流言蜚语让整个朝廷众臣很是不满,纷纷上奏请皇上撤了叶知秋的职位。
皇上也是为难,苦于没有实据,三司还在重新整肃,刑部侍郎不完全可信,只能让大理寺悄悄查。
“我让锦溪先回去了,接下来我们去哪?”许亦晨拿起书桌角落上的烛台递给幕临轩。
“我们不必出面,让暗探们去。”幕临轩接过烛台,点燃了书信。
“也对,避免打草惊蛇。”许亦晨点点头,看了一眼门口探头探脑的俩暗探,对他们招了招手。
“看来李公公想得挺周全,连我安排在皇城外的暗探都找过来了。”幕临轩笑道,他在皇城布下了三队暗探,以防不时之需,这是城内的那一队里其中的两个。
“少卿。”两人在今早接到了任务,悄悄潜入叶府和墨书阁,还真让他们找着了点东西。
是三页书信和半块带血的玉佩,书信没有敬语没有署名,这半块玉也是不知出处。
“书信和玉佩皆是从叶尚书寝院里找出。”暗探兵分两路,却只找到了这么些东西,说明还有什么藏在别的地方他们没有找到。
“何萧的住所去了吗?”幕临轩摊开其中一页书信边问暗探。
“这有点不方便,毕竟他是寄居他人府中,府里千金明天要出嫁了,我们也不好私闯,不吉利。”两暗探对视了一眼说道。
“你们去打听打听,看看何萧还有没有其他住处?有没有爱慕的姑娘?他和叶家是否有过过节?去吧。”幕临轩看着书信,眉头一直皱着,这书信很奇怪,第一页前言不搭后语地写着三联诗,第二页只有一联诗,最后一页一个字也没有。
“叶落秋巢迥,云生石路深。当路谁相假,知音世所稀。水雾一边起,风林两岸秋。”这些诗出自于王申礼、孟浩然和陈子良的诗词,可这其中并无关联。
“一返桃源路,别后难追寻。”许亦晨摸着下巴,思考着这些诗句之间的联系。
“藏头诗。”幕临轩皱着眉头看了许久后发现,第一页并不是没有敬语,而是何萧把它藏在了其中,第二页他应该是藏了个地方。
“叶知秋和桃源。”幕临轩将前两页书信逐字逐句一一拆解重组,组出了一个名字和一处地方。
“桃源是指桃林吗?若是桃林,黄城内倒是有一处,在城郊围猎场朝南走两里,那里之前是一座酒坊租用的桃园,后来酒坊搬入城内另租了林子,哪里就荒废了,后听说后来被一员外买了。”许亦晨去过那酒坊买过桃花苞泡茶喝,所以记得那有片桃林,后来酒坊搬到城中,好一段时间没有新鲜的桃花苞,自己去找了很多地方,才知道城里除了酒坊那处还没长好的桃林外,就只有那一处有桃林。
“这有地图。”幕临轩刚刚拿了第三页书信闻了闻,上面有酒味,自己书房里没有酒,余光撇见许亦晨的药箱,里面有他用来清理伤口的清酒,便取了一点涂在纸上,慢慢的纸上出现了一个淡淡的图案,是一小幅长安城的地图。
“围猎场在这,朝南走是桃林,没错了是这里。”许亦晨敲了敲幕临轩平铺在桌上的地图说道。
“这些书信是给谁的?”幕临轩还是没有明白何萧此举的意思,他不可能给素不相识的叶知秋写书信。没有署名,就表示收这书信的人对他很熟悉,能很快认出书写者和他所要表达的意思,这人是谁?
“先去桃林吧,总得要有依据。”许亦晨说道。
“走吧。”幕临轩收了书信和玉佩后,两人换了身便服,牵了两匹马离开大理寺。
桃林别院里,凤菱打开了院门,映入眼帘的还是他们原本温馨的院子,她没有犹豫,径直的朝何萧院子走去。
院子的门是虚掩着的,凤菱推门而入,外面的风激起了屋子里的灰尘,凤菱被呛得直咳嗽。
凤菱用手帕捂住了口鼻,在屋子里翻找了起来,很快她发现了梳妆台下有一个落了锁的木匣子。
凤菱捡起木匣子,她没有钥匙,这锁只能撬开或是砸开。凤菱摸了摸挽上去的秀发,拔下了一支珠钗撬锁。
她撬了半天锁还是没有能打开,正准备去院子里寻块砖头来砸开锁时,听见了院外有动静,她悄悄开了条门缝,见来的是两位男子,其中一个很是眼熟。
“幕少卿。”认清来人是谁后,凤菱推开门迎了出去,一下子跪在了幕临轩和许亦晨面前。
“姑娘这是何意?”幕临轩和许亦晨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姑娘,匆忙将她扶起。
“抱歉吓着二位了,小女子叫凤菱,前两天死去的何萧是我相公,我一直没有明白他为何而死,想来寻个答案。”凤菱把许亦晨和幕临轩带到屋里,给他们看了那只木匣子,道:“我打不开,里面有什么我并不知道。”
“给我吧。”许亦晨接过木匣子,用凤菱递给他的珠钗打开了木匣子,里面是本记事本。
“还是姑娘你打开看看吧。”幕临轩把木匣子推给凤菱。
凤菱点了点头,接过木匣子打开,记事本前半部分是他们一起成长的奇闻趣事,一切都正常,可是到了前段时间却开始不一样。
记事本里只有三页是这半个月来写的,凤菱念了出来。
“叶知明今天来府里了,他说他要娶凤菱,让我离开这里,不然就让我永远消失,我很生气和他打了一架,他输了,可是我被夫人赶出了府,我只能独自回别院了。”
“叶知明他不知怎么的就寻到别院这来了,为了不让凤菱为难,我便不许她来这里了。”
“叶知秋约我后天去围猎场,说有事找我,我答应了。”
记事本的内容戛然而止,就是那一天,府里仆人在围猎场的瞭望塔下发现了何萧的尸体,看着像是从上面摔下来的。
“姑娘可认得此物。”幕临轩拿出了半块玉佩,凤菱看了一眼后,从自己的腰封上解下一枚玉佩吊坠,放到了一起,很明显它们是出自同一块玉。
“请二位先离开吧!我想静静地呆一会儿。”凤菱取回了自己那半块玉佩吊坠。
“那这记事本……”许亦晨犹豫道,若要定叶知秋的罪,这些都是要带回去的,这样好有个交代。
“拿走吧。”凤菱走进里屋背对着他们在梳妆台前坐下。
“姑娘请节哀,告辞。”幕临轩拿了东西和许亦晨匆匆离开回大理寺,他要整理一下这些证物,写封奏折和这些证物一起呈上龙案。
在他们离开后,凤菱走出屋子,她放飞了一只信鸽,是去往叶府的。。
叶知秋她不会动,自然会有人惩冶他,可叶知明不能,她必须自己亲手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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