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遂山是北境的重要关口,凤凰会飞落并没有不妥,它们常常发出凄凉的叫声,好像在诉说着一桩不堪回首的往事,那里飞出的凤凰很好辨认。它们的腹部各自有一个红色的桃心印,据说它们是在相伴、等着传说中的另一半归来。
北境划分时,这个关口是个咽喉要道,当时成立的困难,每每修造好愿遂山的山路,都会因种种原由塌落于地,无法修成圆满,才流传了广为人知的许愿的故事。
月三蓉、君义奥不明的是,那些纯粹为天地精灵的灵识所化,凡尘俗事中,有百姓会相信是情有可原,为何睿山离凡道的二公子也会相信了?
不对,两人同时想到了一种可能。
江湖的传说来源于睿山。
只有睿山传出来的消息才为真实的,那他们还隐藏了什么?
月三蓉冷眸微动。君义奥黑恶之气藏于指尖。
冯晦见到这个模样,脑袋发热,后知后觉,眼前的两位主,不相信自己的话,只好如实相告,那段广为人知的故事的背后,有睿山摧波助澜的成份。
那个修造愿遂山关的江湖人,不忍愿遂山关每每变故,造成百姓无辜受累。动了恻隐之心;辞别归隐的妻子,不远千里来愿遂山造桥铺路,还百姓一份朗朗晴天,不再受无妄之灾。
冯晦交代,是睿山动用了手段要让他死,以及不愿让其他的江湖人看出是睿山所为,才会编出的慌言道:“君无悔我说的并没有错,还请你相信。”
君义奥似在确认他要说什么道:“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诉我。”
“是是是。”冯晦一股脑的说:“乐雁造桥铺路的那段时间愿遂山大雨磅礴,好似苍天不忍有人妄动,满目疮痍的愿遂山任何东西,成功的阻止了他动土修关。”
“之后呢?”月三蓉冷冷的问:“你们在愿遂山发现了什么?”
冯晦欲哭无泪,如实相告:“我们并未发现什么,乐雁招惹了睿山,离凡道的族史上记载。”
乐雁展现大手段,风里来雨里去,坚持不懈的为愿遂山开山破土,数月过去,愿遂山总算趋于稳定。
其妻林氏也是个热心肠,林氏思念远在江湖劳累的丈夫,每当空闲时,都会以飞鸟传达书信与丈夫,祈盼团圆。
乐雁的仇家多,睿山得知他在愿遂山为百姓造桥铺路,使阴谋,诓出林氏前来愿遂山。愿遂山关的修造处在紧要关头,乐雁见到了林氏前来,明白为睿山寻仇,燃烧一身的灵元从此枯骨埋愿遂山,造就愿遂山关。
林氏目睹丈夫死,如法制炮从后相随,两人燃烧灵元之后,灵识化成了一对龙凤。龙者盘旋愿遂山,凤者腹部印桃红。
月三蓉动容。
君义奥又如同脑袋开花,毫无意识开口:“愿遂混沌水月同天,虔诚百官共栖灵穴。”
“君义奥。”月三蓉声音都带了颤抖道:“别在想了好不好?”
我们别太勉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也好,桥归桥路归路也罢,风沙过后所留的只为曾经,我们总需要过时日,勉强多了会累啊。
君义奥眼神逐渐转回清正,看了眼身边的人,刚刚要俯身亲吻,却在最后关头回醒,某人特别害怕自己满身的黑暗之气。他讷讷的看着人,闭上了眼,眼里豪情万丈通通隐藏。
他回过了神,看着人的眼里带着怜惜,随后道:“我听你的。”
“嗯。”月三蓉扶好人,关心冯晦所说的,问:“你们在愿遂山察到了什么?”
冯晦蹭蹭的往后退,看到了人的清寒,总有吓破胆的心惊,没有回答。
月三蓉出了玄机剑,一剑就要剁了他的手。
君义奥手一动,拾起剑轻轻的道:“动他可不能让你来,否则脏手还是由我解决吧,反正他们欠我镜南宗的永生也还不了。”
月三蓉没有回话。
“啊。”冯晦继续往后退,一路血腥味漫天,“君无悔月姑娘住手,我们发现的就是愿遂遗址,遗址开启的时间还没到,睿山派去了许多人,通通有进无出,因此爹断定那里还没到开启的时间。最近异象濒发,爹才说那里的遗址快要开启了。”
“前段时间得到准确的时间是三个月后为正常开启的时日。”
三个月后?
月三蓉、君义奥有了计较,睿山果断是个肮脏的,在底下运转了那么久的时间,直到这些时候才让自己发现。
他们都明白,假如今天没有逼冯晦上绝路,睿山会私吞愿遂遗址所有宝藏。
随即他们的脑海里印象,为何会对愿遂山如此熟悉?两人清楚的捕捉到了这点之后细细深思,得到的答案为过往的恩仇。
“商蓉对那有什么熟悉的么?”
“名字。”
君义奥笑道:“除此之外只能去了那里才知是什么了啊。”
君玄离听着他们的审问,以及冯晦吐出的话,莫名一动问:“君无悔愿遂山遗址,你很熟悉么?”
“不熟悉。”君义奥黑恶之气作祟,又出了镜南宗的事儿,总感对独孤奉君氏亏欠成份颇多道:“你很熟悉么,还是对那里有了解?”
“我刚刚想起了,爹书房里有关愿遂山的记载,有提过那里或许与你的出处有关。”君玄离仔细想着,到底是哪里出现了什么,高兴道:“哦对了,爹说过你就是从那里来的。”
君义奥白了他眼,好似他说的话很白痴道:“还要你说,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话来呢?”
君玄离被他噎的,很想动手揍人。
“四大世家正大战睿山。”月三蓉往旁边走了数步道:“此地事了,我们先回去吧?”
君义奥没有再杀君玄骨,离开时头也不回,放任冯晦等人的生机。
回去的途中,他们径直去了秦州,四大世家开两面战线,然而,慎独台的攻击只需精,不需多。
攻下秦州,四大世家的连盟才为真正的争取了一大步的胜利。
秦州城外,秦怀安见到一帮人,特别是月三蓉的憔悴时,心头沉重大半,又回想半月前,子楼曾说过:小蓉的心玉会动则必有因,凡事别担心,该让他们后辈去闯荡了。
他没由来上前,轻抚人的肩,道:“小蓉,这段路你走的辛苦了。”
月三蓉鼻子一酸道:“小蓉多谢宫主的关心。”
“呵呵。”秦怀安长长的一叹,只道:“凡事切莫较真,也许你真不该为了……”说着转头看向君义奥又轻笑:“为了他而染上满身的尘埃。”
纤尘染尽尘埃劫,一劫灭一劫来。月三蓉微笑说:“秦州有宫主为黎明苍生之福。”
秦怀安点头。
君义奥往常会与人多论,这会子沉默的成分颇多。
君玄离有些急,更多的难为,看了眼旁边的冯莺,久久未语,一如秦怀安长叹了声后摇头,不再多论。
一行人回到大帐。
正事来时,月三蓉只问:“宫主,缘何还未攻打下秦州?”
秦怀安眉头略动,“今日天晚,待明日你们与我攻打秦州城,必会明白缘由。”
他们不明所以,宿下静待天明。
秦州地界睿山的守卫多了一圈,坟尸更是成堆,城里的百姓,还在城中的,几乎都沦陷。睿山离凡道丧尽天良、泯灭人性,无所不用其及的炼制坟尸,制造坟尸。
冯暗为首的睿翼殿殿堂之人,对无辜的百姓,并未手下留情。
他们正紧锣密鼓的商量着,需要如何守住秦州。
“此地为地理要害,可是黑恶之气太多了。”稽天峻带笑丝毫没有为稽仲府大公子的觉悟,一味的参与惨无人道的事情上去了道:“如果有灵元坚守边防,那么加上我们之力,又有谁能打开秦州的防线?”
“此言差矣,坟尸为顶头风,只要有了坟尸还需要害怕什么?”在座的立刻有了人反对。
“兄台所说无误,我赞同。”
“没错没错。”
余下的人纷纷附合。
稽天峻没想到一句话出会引起公愤,更带着嚣张,反问:“你们就不怕有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假如对方也有人会利用坟尸,我们岂非得不偿失?”
“别忘了灵元才为玄门修者正当防护的手段,更是我们赖以为生的来源。”
他最后一句话,让诸人大笑,不过,有几人是借着势,趁风浪打压排除异己的,在坐的都心里有数。
“好了,言归正传。”冯晦拍拍手一派悠然道:“天峻所言无误,只不过你当真认为正道方面,会有谁能够与坟尸同行?”
他的话是直对稽天峻而去的。
稽天峻脑海里首先浮现的为月三蓉,随后才为自己的小弟,等两张如梦魔的脸孔离开之后,按下诸多回答:“大公子,正道那方除开四大世家的人有底蕴与我们作对外,就只有我那好二弟了。”
“呵呵,传言果然不虚啊。”冯暗皮笑肉不笑的,望了眼手底下,“他们能破坟尸,正道会收留么?别忘了正道的高傲到了什么地步了。”
“大公子所言甚是。”稽天峻提醒的话,到了冯暗口里变成这个地步,他没由来的对这些人起了阵阵恶心,更害怕没有出路来为自己求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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