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三蓉愣神,伴君箫从沧桑楼为护自己产生异变以来,无论兄长、好友怎么拿都无法近身;隐约有感那人产生了改变,才会导致伴君箫的变异。
眼前这幕是,伴君箫的戾气对主人排斥。
月三蓉不知该说什么。
君义奥望着呆愣的人,曾经的无悔,往事倒来写,分明出现了错轨。原来变故真的只在转瞬呢,为什么……
伴君箫发出强大的暴戾恣睢,还没一会,君义奥手臂的衣裳被震的粉碎,伴君箫的暴戾不减反增,反抗着、冲刺着强悍的,不容任何人近身的气息。
他放下不再紧握伴君箫。
月三蓉急忙拾起,伴君箫入纤纤素手,冰凉自箫中传达,暴戾自消回归于箫中,神思又远走。伴君箫为君义奥出身所带的数物之一,为何会与主人背道而驰?
君义奥看着人的举动,笑笑过后紧紧的带住。心情窘异的两人,各带着不明的绪,限入沉默中。房门开,君玄离、步夜明进入看着他们相依相偎,种种疑惑不解。特别是步夜明憨厚的不知应该怎么办。
他为沧桑楼的弟子,小姐雷霆山时离开时昏迷,最终与君公子相伴在一块,往日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啊,莫非两人真的在闹矛盾?
他又想上前来乱。
君玄离快手快脚的一拦,他差点摔跤,刚要干架又觉的不妥,两人拉扯间,冯莺倒回来。
“月姑娘该喝药了。”冯莺冷漠的看了眼君玄离等人,正道来了如此多的帮手,这笔逼杀以及灭镜南宗的仇,也要讨回道:“我们需要商议怎么向冯晦三人讨仇了。”
她并非没有想过,与君义奥强行的绑在一块,从此海水起落无常,浮云长涨长消,都与自己不消不散,常伴到永远;可他的心始终都留下一道坎。
这道坎,她试过没越过。
冯莺到底是聪明人,无法得到的,不会轻易去挑明。
君义奥接过碗药盅,吹凉往人唇边送道:“快喝了它吧,别浪费了冯莺的一片苦心。”
月三蓉看着他未语,不肯张口。
“君公子……”步夜明总算回了神,从旁道:“小姐在沧桑楼从来不饮药的;小姐偶尔不舒服,挽商君与月先生都会陪伴小姐的身边,不就传送灵元或者调理膳食,并未喝过这些……”
他的话又大声又着急,任谁都听出了言外之意。
君义奥想起了从前的种种,端着药盅尴尬的笑,望着人螓首如玉、蚕眉带冰寒、眸子闪着生气,默默的放下碗。
“良药苦口利于病。”他笑过之后放下道:“这样可不行,挽商君忙于对战,迟早会无暇顾及你的,商蓉往后可必须习惯……”
步夜明立刻打断他未说完的话,“君公子说笑了,挽商君需要的是小姐平安无虞的过一生,为此就算拿自己全部的修为去换也可以。”
“挽商君很宠爱小姐的。”
君公子倘若小姐跟着你需要碰那,汤汤罐罐的苦涩药汁,您还是放手吧。小姐在沧桑楼为挽商君的心头肉,又怎会跟你去吃苦?
步夜明不知何时,来到了君义奥的面前,在他愣神时,对月三蓉道:“小姐,挽商君去了攻打慎独台,传了消息让我们找到君公子则快快回去,不如我们连夜赶回去吧?”
“嗯。”月三蓉淡淡的回应,随后起身要离开。
“你要走?”君义奥看着人,话语不如从前的带痞,可是没有轻易放人离开。
眼见两人又要斗到一块去,君玄离赶紧接道:“这样吧月姑娘不如我们先留下,一来冯晦在雷州盯着我们的举动;二来他们人少我们不去打招呼难不成要等他们汇聚成河再去?三来就算替镜南宗报仇雪恨。你觉得怎么样?”
睿山灭我独孤奉君氏的仇,镜南宗说什么都不会忘;冯晦盘踞在雷州的人很少,能在此地灭了他的人马,也可慰问小部分镜南宗的在天之灵了。
君玄离的话,说的很明显,要去找冯晦亲自灭去存在雷州,睿山的人马。
月三蓉看了眼,那人眼神之中流露的相同的意味。话没出口。
冯莺从旁开口:“月姑娘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去了雷霆山黄泉洞的么?”
“冯莺。”君义奥出声阻止。
她的话并未住口,“数个月前,冯晦找太始剑气来到雷霆山,我们正好带着逃难的君宗主君姑娘来到此地避难。终究没有避开被他们……”
“都过去了冯莺不提了好嘛?”君义奥难过来到了她身边开口:“那为过去,只要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我说过会找他们报仇,冯莺放下了过去则要重新再来明白么?”
月三蓉的状态差劲到了极点。
步夜明拉了拉小姐的衣袖没反应,又看过去,不知该怎么办。
最终一伙人全部留下。江湖百家全面对睿山反扑,能成群结队者不落单;冯晦留守雷州的人马说多不说,说少不少,能土崩瓦解雷州的冯晦人马,先打了再说。
夜正深,君义奥安慰冯莺后,一直呆在某人的旁边。
“离凡道先后派出两支人马来雷州支持冯晦。”君义奥身在雷霆山,对雷州的事了如指掌道:“开始的为煞衣卫,后来的渐渐成为了江湖归顺他们的百家嫡传。”
“嗯?”月三蓉不明其意问:“你清楚是谁还在内中?”
“哈。”君义奥轻轻的笑道:“陆世宗已经伴随第二批人马来雷州了。”
陆世宗的攻底很强,修为长进身手敏捷,能处于睿山的长老之位,实力非一般人可比。
“他怎会来此地?”月三蓉也感不单纯,试问睿山要面对江湖百家的攻击,被动防守天下各要地都忙不过来,怎会派人前来雷州?
“多半需要暗送无常吧?”君义奥一身黑恶之气如稠如粘,面对某个高冷的人时,收敛了所有黑色的气息。
君玄离听着他们一言一语的,没有开始的针锋相对,不由暗自庆幸,开口:“月姑娘君无悔,我们有了目标,明天就去挑了冯晦的下榻地吧?”
“我知你意。”君义奥把人一带,带回去床边道:“商蓉,你先休息明天再行动,我守着你睡去养好精神面对明天的攻击吧?”
他的眼角余光快速的瞥眼药盅,不再坚持让人饮下。
月三蓉刚醒,哪需要什么休息?那人手上分明用了暗劲,只好头朝里,闭上清冷又高贵的双眸。
步夜明这会子才感受到了稽公子在的好。
试想稽公子来了说什么也会暴打君公子一顿出气啊?可是自己的修为不够,非但不可以轻易的与君公子争,更甚者就连冯莺要来打乱,也没办法阻止。
君玄离从一边带着他离开,随后一干人陆续走出房门。
君义奥守着人谈天说地,就是没有亲自相告,为何要弃灵元转修黑恶之气。
月三蓉从与人相遇以来,开始愤怒,随之有气无处发,到了最后只剩下放任。
天刚亮,月三蓉早早醒来,与君义奥下了酒楼,半盏茶时间,步夜明带着沧桑楼的门生弟子也来到酒楼,没一会君玄离以及冯莺姐弟也到了。
一行人无话,去了雷州驿馆。
驿馆里,冯晦主仆、陈诟武、陆世宗守株待兔。日上三竿果真见到了,君义奥、月三蓉所领的人。两方相对,冯晦狞笑着,什么都不说往后头挥手,煞衣卫对上了沧桑楼、镜南宗的门生弟子。
镜南宗的弟子为临时招的,主力大部分在沧桑楼身上,步夜明带领门生、弟子作战,一时双方人马有来有往打成白日化。
冯晦嗤嗤一笑,手拿金鞭,腰带重铸的诛雷,上前数步开口:“君无悔啊君无悔,没想到你的命坚如盘石无转移。九死一生的凶地黄泉洞,也能恢复生机啊;只不知你是用了什么办法来恢复,不会是采阴之法吧?”
“豁豁,冯莺还好吧?”他无视君义奥的双眼越来越深邃,以及闻得话语的月三蓉越来越白的面色,目中无人的开口:“可惜了亲自送上门的你不要,莫非沧海遗珠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不成,我看啊月族的双珠之一最终落在谁手里还不一定呢?”
月三蓉眉头微蹙。
君玄离存有族仇听的大怒。
冯荆害怕的站在姐姐身后大气不敢闯。
冯莺双拳紧握要出手,双脚迈出就被君义奥阻止。
“冯晦,我活着了。”君义奥并未多说只道:“还记得我说过你最好别让我活,我即活着死的人就是你以及睿山离凡道所有为虎作伥的人?”
冯晦被他的气势所迫,不由自主往后退了步。
“月姑娘久见啊。”陈诟武看着月三蓉心发狂,可遇不可求燃烧到顶点,戏谑上脸忍不住打趣,“高高在上的沧海遗珠竟会与满身黑恶之气的君无悔为伍;呵呵,这下真是有看头了。”
“好说了。”月三蓉冷漠的问:“是你把他逼上绝路的?”
陈诟武一瞬不解后开怀大笑,“哈哈,没想到月姑娘竟然会为君无悔出头,看来真是难能可贵的一对啊,就不知你们到底能走多远啊?”
“有劳费心。”月三蓉玄机嗡嗡作响道:“今日我一讨你擅自妄动之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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