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昱和秋雨如此吃惊,长辈三人决定带他们进宫,并决定将这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
在出了暗室后,月卿突然不适,捂着心口面露苦涩一把抓住了唐延的手臂,唐延见状连忙将她带到一旁。
“怎么了?”
“开始反噬了……”月卿看着秦昱的背影小声道,“恐怕我坚持不到女儿大婚了……”
“我去找尧月,她会有办法的。”
“不行,尧月在封印蜃的时候灵力受损,你看她像个没事人似的,实际一直在强撑着。”
唐延轻轻将她护在怀里,低声道:“委屈你了……”
月卿闻言润了眼眶:“能回来一趟,我很满足了,只是又要和你分开,我多少有些不舍,以后,就让孩子替我陪着你,陪你终老……”
“别担心,人生短短几十年,我很快会去找你……”
秦昱见唐延和月卿并未跟上,转过身向看他们,唐延连忙将月卿松了开来,月卿偷偷笑了笑。
“你说这女婿,这么能吃醋,连岳父的醋都吃,我就算是抱个女儿也没什么吧……”唐延摇着头嘀咕着往前走去。
来到院中,院众纷纷迎了上来。
“院主,看到您还在真是太好了。”
上了年纪的院众都是第一批来到赤封院的,对唐延的感情之深是秦昱不能理解的,因为唐延替他们想了万全的办法偷偷安顿好了家人,现在还留在院中的人都并非孤家寡人。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也是他们死心塌地留在赤封院的原因。
“把那些精怪可都藏好了?”唐延问道。
“藏好了,万无一失。”
“在我们回来前,一定要守好赤封院,虽说‘大魔王’已被除去,但仍有残余,千万不得掉以轻心。”
“是。”
见到真正的国主后,秦昱这才知道,赤封院门外守着的重兵,都是真正的国主留给唐延的,不仅是精锐,还是灵力充沛之人,通过外人不易察觉的布阵,在赤封院布下了守护结界。
这全都是国主的筹谋,云竹将蜃的一部分带进了宫,让其以灵女身份接近国主,并施以幻术将国主困在幻术之中,而蜃便化作了国主的模样,制造城中诡异之事让自己的本体所在的秦昱将唐之引下山,只为将封印中所有的阵眼上的灵力收回,等着东山再起。
而他却发现解开秦昱身上的封印只有使其发怒用戾气冲破才可,便借云竹之手,将敌国派来刺杀国主的高手叶青变为自己的手下,屡次将唐之引到阵眼之处,令其遇险,却又不至于死地,只为让其将灵力收回。在叶青应付不上时,云竹便出手相助,而即便叶青死了,也死不足惜。
而云竹不知,国主早已与月卿和唐延有过来往,并收下了当时月卿赠予的护身符,有定神驱邪之用,便将计就计,装作被幻术所困,而私下却让尧月一直暗中寻找唐延的下落,这也是为何尧月一直留在宁国的原因。
“国主,”秦昱上前俯首作揖道,“卑职有一事不解,还请不吝告知。”
“你说。”
“当时卑职大婚之时,那贺礼……”
“事实上是我派人送的,却是暗中让严宰相怂恿那赝品开口答应的,以免起疑。”国主笑道,“友人的千金出嫁,定当备下厚礼,何况她父母都不在世了,我便当个‘干爹’送个嫁妆,聊表心意。”
“可到最后,我们……”秦昱那抱憾的样子,国主看在了眼里。
“那旨意非我所下,一道旨意昭告天下,清清白白。”
秦昱连忙阻止道:“不不不,卑职只想还唐芷一个清白,但卑职要娶的人,是唐之,只是唐之是天下人皆知的少年……”
月卿突然晕倒在了地上,毫无征兆,殿上瞬间乱作一团。
“卿儿……卿儿……”唐延唤道。
尧月连忙催动体内那所剩无几的灵力就要替月卿护住心神,却被唐延阻止。
“不护住心神她就真的‘走’了!”尧月焦急道。
唐延摇了摇头:“她早已料到现下的结果,能将女儿的身子护到现在,她已经无憾了。你的灵力受损,强行催动只会适得其反,不是她想看到的。”他抬头对秦昱道,“未来女婿,把你后颈的血擦了吧,这样女儿就能回来了。”
尧月大吃一惊:“那傻丫头用七魄化了灵力?!”
“……”唐延轻轻抚过唐之的脸颊,“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只有这样,灵力才会永固,与躯壳化为一体。”
“你!”尧月伸手就想打他,秋雨连忙拦住了她,尧月张牙舞爪朝他喊道,“你个死男人,月卿遇见你之后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死了一回又一回,好了,现在是真的别想活过来了!”
秦昱用力将后颈的血抹干净之后,唐之缓缓睁开了眼。
“……爹?”唐之看着一脸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唐延,“我们一家总算能团聚了……”
“是啊……”
但当唐之看见激动不已的秦昱的脸时,突然哭了起来:“你怎么也死了啊……”
“呸呸呸,谁死了?你咒我死是想守活寡吗?”
唐延将唐之扶了起来,唐之抹了抹眼泪,这才看清自己所在之处:“宫里?”
猛地转头,见到国主安然无恙地坐在宝座之上,一下摆出迎敌的架势,偷偷摸了摸腰间,驱魔锥又不在身上。
“不得无礼。”唐延按下了她的双手,“这是真的国主。”
“我当然知道是真的,他还是真的‘大魔王’呢,爹你别被骗了。”
唐之仍未放松警惕,小声问道:“爹,我驱魔锥呢?”
尧月往她手里一塞:“替我杀了你爹。”
“好,”唐之刚要上前,猛地回过头来,“杀谁?”
“你爹。”
“我爹?我爹还活着?”唐之转头看向身旁的唐延,“活的?”
唐延点了点头:“活的。”
刚止住眼泪的唐之又哭得像个孩子一样,丝毫不顾周围有人看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唐延摸了摸她的头。
“孩子,长大了,眼泪如珍宝,不要轻易流,若是受了委屈也就罢了,你这样算什么啊?”
“算……算委屈啊……爹你活着也不知道来找我……我一个人累死了……我都死了好几回了……呜呜呜……”唐之把脸埋进了唐延的胸膛哭个不停,“我不管,你是我爹,你得受着……”
尧月虽然气不过,但也是月卿的宝贝女儿,能怎样呢?受着呗。当初将魂魄收在月光石这魂器中,也是想看看带回蓬莱问问师祖有没有办法让她复活,但既然是她自己的决定,又怎能阻拦呢?
蓬莱之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你不吃醋了?”唐延转头问不知所措的秦昱道。
哪知怀里的唐之却应了声,抬头道:“我吃什么醋啊?难道你这么久不找我是去外面找别的女人了?”
一听这话,秦昱来了精神,这听起来怎么不像是父女之间的谈话?倒像是夫妻?难道唐之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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