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看了看附近无人后,把唐之的手拨了开去。
“你还有没有点男子气概?可别装女人装到最后不男不女的。”
“这你别操心,要不是为了在秦府少夫人这位子上站稳了,谁愿意装女人整天跟你这么腻歪。”唐之催促道,“赶紧说说,你跟白正初查到了什么?”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边走边说道:“半月前钱庄被窃,官银倒是没丢,但还未炼成官银的碎银倒是丢了不少,至今也还未寻到碎银的下落,案子也至今还未有个结果。”
“那此前我发现的包子里的那部分,会是丢失的这些碎银么?”
“不好说,”秦昱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唐之,“你这么上心这个案子做什么?那五具尸体都还躺在仵作房里,你得想办法赶紧把邪祟吸魂的事解决了。”
唐之恍然大悟:“对对对,你不说我还给忘了,我夜里便去找,放心,包在我身上。”
而她并不知道,秦昱大概猜到了她想的办法。
夜里,趁着府上大家都睡了,唐之将驱魔锥藏进衣袖,偷溜出了房门,蹑手蹑脚地来到墙角,借力一跃翻出了墙头。
“啧啧啧。”在屋里悄然看着这一切的秦昱不禁啧了啧嘴。
为了当好这个“少夫人”,这小子也是铁了心豁出去了,要是再让他被上了身,该怎么把那邪祟赶出去?这次它还会这么“听话”么?
想着那邪祟定不死心会上了唐之的身来找自己,秦昱便耐心地在房里等着,却不想等到子时唐之还未归,他有些坐不住了,决定出门寻人。
但出了秦府大门,他却又失了方向,唐之会去哪儿,他完全没有头绪。
于是,他想着不如去仵作房看看,说不定会有收获。
月朗星稀,夜深人静,入秋的日子若是不披上个披风,在夜里行走还是有些冻人。
秦昱加快了脚步朝着刑部赶去,并四处张望着,生怕错过唐之。
就当他快要赶到刑部之时,两个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毕竟这夜不归宿的,非客栈打烊无落脚之处之人,便是些“夜行人”。
因昌和城这阵子不安宁,宵禁都提早了,这个时辰不该有人在路上才是。秦昱觉得有些可疑,便借着暗处悄悄接近,想要瞧瞧到底是何人。
而当其悄然靠近,借着月光看去,白正初的脸清晰可见。
他怎会在此?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女子,背影像极了唐之。
难道唐之信不过自己,来找白正初问那盗窃案的细节不成?但他为何如此上心?难道这案子与他也有关联?
秦昱屏息凝视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却看见了让自己惊诧不已的一幕。
“我终于找到你了。”唐之轻抚着白正初的颈部,语气温柔得竟让他觉得唐之原本就是个女人。
却不知当时唐之用驱魔锥刺伤邪祟后,断尾的部分藏进了白正初的体内。
白正初眼神温柔地看着唐之,尽管他未曾开口说过只言片语,却让秦昱觉得醋意大起,自己的“夫人”竟深夜爬墙,背着自己与自己的兄弟私会?
等等,明明知道唐之是个男的,即便他扮做女人,也改变不了他是个男人的事实,但为何自己会吃醋?难不成自己竟对一个男人倾了心?
秦昱捂住了嘴,此前在包子铺,误打误撞亲上唐之的脸颊时,便脸红不已,本以为只是热的,难道当时便……
每当唐之挽住自己的手肘叫着“夫君”之时,嘴上说着让他注意分寸,心里却暗喜,又是为何?
“怎会如此……”
听见附近有人说话,唐之迅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而白正初却站在原地迟迟未有动静。
秦昱见人跑了,刚迈腿要追,回头看了眼白正初,颈部隐约可见的勒痕引起了他的注意,一探鼻息,竟也……
“糟了,已经被上了身。”
顾不上白正初,他必须先追上唐之。
在夜幕中一路追寻,终于在秦府门前遇见了她。
“不知主人气消了没有……”唐之有些丧气地站在门前,“是因为我吸了那些人的魂魄吗……还是因为我太过丑陋……可我已经借了秦府少夫人的身子了,为何……”
“因为你不是他。”
唐之猛地回过头去,见秦昱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满脸诧异。
“为何我不曾察觉……”
“你千不该万不该吸人魂魄,”秦昱缓缓地走到唐之面前,“告诉我为何这么做?”
唐之摇着头一步步后退:“我只是……只是想见到主人,想留在主人身边,可我……好不容易离开那个鬼地方,却发现失去了幻化人形的能力,就让我留在她身上陪您,好吗?”
“为了留在我身边,就不惜残害他人,甚至占了别人的身子,既如此,为何不选个已逝之人?”
“她已经死了,她死了十八年了,若不是有人用灵力将她的魂魄与这躯体结合在一起,她同我并无区别。”
秦昱冷笑一声:“为何不想个更好的借口?死了十八年?你见过死人还能长高的吗?”
唐之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您难道未曾察觉,她的手一直都是冰冷的吗?难道未曾察觉,她的血是紫黑色的吗?”
“他那是顽疾。”
“呵,您真的是我从前认识的那个主人吗?”唐之嘴角露出了些苦涩,“竟丝毫不信我所言……”
“……”秦昱沉默了,他知道,若是再这么咄咄逼人,它不仅会带着唐之逃走,更别提吐出那些魂魄了。
正当唐之失望转身准备离去时,秦昱叫住了她。
“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吐出那些魂魄?”
唐之黯淡的眼神似乎又活了过来,她欣喜地走到秦昱面前,微笑着看着他:“让我留在你身边,就用这个人的身子,让我陪你一辈子,即便当牛做马,毕竟有了这身子,我也不必再去吸魂魄了。”
秦昱轻轻抚过唐之的头,微微点了点头。
一夜过去,除了那包子铺老板,刑部那四个差役都恢复了气息,醒过来还需些时日。
秦府很快便收到了算命先生算的大喜之日的消息,就在一月之后。
秦府上下都在忙着喜事,秦昱却丝毫高兴不起来,明明见到的是和以前一样的唐之,甚至更对自己言听计从,却不再是她。
“来福。”
“老爷。”
秦父刚回府坐下喝了口茶便让管家来福把秦昱叫来,却得知秦昱好几日在刑部彻夜查案未曾回府,并将唐之关在府里不让出去。
“荒唐!”秦父将茶杯重重一放,“把这准媳妇一个人关在府里,像话吗?”
“少爷说这是为了少夫人好,若是被陆郡主找了茬,少爷也顾不过来。”
秦父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是,那唐姑娘有否怨言?”
“这倒未曾见得,若是从前刚来时的少夫人,可是会不顾阻拦定是要跟着少爷往外跑的,可谓是形影不离。要我说,少夫人与从前确实有些不太一样。”
“哦?带我去看看。”
哪知还没到后院,就听见那碗碟碎一地的声音。
“少夫人,您已经摔碎了第二十八只碗了。”
唐之有些埋怨地对福儿说道:“我要用法术你也不让用,这怎么可能做到?人怎么成个亲这么麻烦,不能直接入洞房吗?”
一听这话,所有听见的人偷笑的偷笑,秦父却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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