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煞符一出,数名小鬼登时魂飞魄散,那顶花轿在片刻后也不见踪迹,我转头四顾,见周围再无人影便背上包裹继续赶路。
一夜不曾休息,踏着星辰赶路,等我到达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左右。
由于腹中饥饿我便在早点摊上买了点早餐,吃过饭后我先去了一趟之前上班的公司,准备跟领导说一声辞职的事情。
领导名叫陈玉胜,四十岁出头,长得还算和善,虽说平日里对我有些抠门,但对我还算是照顾。
毕业之后我便在他手下工作,已经干了有数个月,我想即便是离开也应该通知一声,总不能不告而别。
来到公司后已经是上午八点,可公司大门紧闭,里面不见半个人影。
见陈玉胜还没来上班,我便拨通了他的电话,刚准备将想好的说辞和盘托出,可没想到接电话的竟然是陈玉胜的老婆。
当初在公司上班的时候陈玉胜也曾带我回家吃过饭,他老婆我见过,一直称她刘姨,至于真实姓名不得而知。
据刘姨所言陈玉胜出了点事,已经两天没去公司。
闻言我原本想要让刘姨帮我跟陈玉胜说一声我要辞职,岂料还未开口电话中的刘姨竟然抽泣起来,听上去十分伤心。
听到哭声我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因为在电话中我还听到了一个男人嘶喊的声音,从声音来判断喊叫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陈玉胜!
“刘姨,我陈叔到底怎么了,我怎么听到他喊叫的声音了?”我有些诧异的对电话中的刘姨说道。
本来刘姨不想多说,后来在我不断追问之下才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
前天一早陈玉胜起床之后照常准备去公司上班,结果刚吃完早饭就跟疯了似的将桌上的饭碗全部打翻在地,随后他躺在地上,四肢不断在空中摆动,双手还一直抓挠,双眼也布满了血丝,那模样就跟一只得了狂犬病的疯狗似的。
刘姨当时以为陈玉胜得了什么急症,于是便赶紧给医院打去电话,很快救护车便将陈玉胜拉去了医院,可检查一番后并未发现任何的问题。
无奈之下在给陈玉胜打了一针镇定剂后又将他送了回来,可没想到药性过去之后陈玉胜又成了那副模样,除了发疯似的挣扎以外就是大喊大叫,嗓子都快喊哑了。
这两天刘姨一直在县城求医问药,但一点办法都没有,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联系陈玉胜的几个朋友,用铁链将他锁在了家里,直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病发原因。
听完刘姨的话后我陷入一阵沉思,陈玉胜的症状有些像是癔症,就是精神方面所导致的病症。
他的反应很符合癔症中的兴奋性反应,这种反应的症状就是狂奔、乱叫、情感暴发等精神运动性兴奋状态,与陈玉胜的状况很相似。
不过就当今医疗水平来说癔症是可以被检查出来的,可医院说陈玉胜没有任何问题,那就说明这癔症并非是精神所制。
唯一的可能就是陈玉胜着了道,通俗点说就是被人用某种秘法所害。
在天罡祖器九法密旨中就有关于这种秘法的记载,不过只是寥寥几笔,并未详尽言明。
“刘姨,陈叔往日待我不薄,如今他得了怪病,我想去家里看看他,说不定我能帮他治好。”我对着电话另一端的刘姨说道。
一听我可能有办法治好自己丈夫的怪病,刘姨当即答应下来,并对我不住道谢。
挂断电话后我立即打上出租车朝着陈玉胜家方向驶去,一路上我一直翻看天罡祖器九法密旨,想看看有没有解决陈玉胜癔症的办法。
可我将整本书都看遍依旧没有找到解决法门,无奈之下只能作罢,打算先去陈玉胜家看看情况再做定夺。
陈玉胜所居住的地方是个老旧居民楼,楼体外围的墙皮已经脱落,看上去最少已经有一二十年的历史。
进入居民楼后我轻车熟路来到陈玉胜家门口,敲了两下门后屋内便传来脚步声。
开门的是刘姨,此时她头发有些凌乱,脸色惨白,双眼有些无神,看上去十分疲累,估计这两天她都没怎么合眼。
刘姨见到是我之后就好像是看见救星,连忙将我请进屋子,进屋之后我四下打量一番,面色瞬间一怔。
此时屋中一片狼藉,碟碗摔得粉碎,连电视机都被砸出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窟窿,一个烟灰缸正卡在电视屏幕中。
“小秦,这些都是你陈叔砸的,前两天刚发病的时候一直躺在地上扑腾,后来就开始砸东西,这两天我光顾着照顾他也没来得及收拾,你先坐会,我给你倒杯水喝。”说着刘姨便转身准备去厨房倒水。
见状我直接拦在刘姨身前,道:“刘姨我不渴,您不用麻烦了,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陈叔到底是怎么回事,先前我不是在电话里面听到他在叫喊吗,如今怎么没声音了?”
刘姨听到这话无奈叹口气,说刚才陈玉胜喊得特别大声,而且不住咳嗽,她担心陈玉胜剧烈咳嗽会伤及肺部,于是便给他弄了两片镇定药,现在陈玉胜已经睡着,暂时安定下来了。
“刘姨,这镇定药吃多了可是伤脑子,医生没给跟你说吗?”我看着刘姨担心问道。
“我也不想给老陈吃镇定药,可实在没办法,小秦,你看在陈叔待你不薄的份上赶紧救救他吧,这县城里面的医院我带他去遍了,各种办法也尝试了,如果你要是再救不了他我就只能带他去省城医院看看,我倒是没什么事,就怕你陈叔身体受不了。”
说话间刘姨的眼泪已经夺眶而出,看她这副模样我心生不忍,从一旁的餐桌上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刘姨,随即让她赶紧带我去陈玉胜休息的屋子看看。
来到卧室之后我抬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屋中一张铁板床,陈玉胜就躺在上面,四肢皆被拇指般粗细的铁链捆绑,手腕脚腕处由于强烈挣扎已经被勒出淤血。
此时的陈玉胜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头发凌乱如同稻草,衣衫破烂满是划痕。
尤其是他的面目惨白无比,没有一丝血色,双眼眼眶发黑,嘴唇由于长久没有喝水已经起皮。
最令我不解的是屋中摆满了大小不一的水盆,地上满是水渍,而陈玉胜的衣衫也全部湿透,就好像被水泼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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