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言又止，似乎是想问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吐出一句简单的关心：“方姐，你......你没事吧？”
望着陈楚楚面上真切的关心，方羽若心头一暖。
她知对方是因为自己被白慕霖叫去了办公室而感到担心，在职场这个人人冷漠的大环境中，能遇到如陈楚楚这般单纯的女孩，实属不易。
“我没事的，放心吧。”方羽若给了陈楚楚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自己完全没事。
实际上就算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告诉她也无济于事，只会多一个替她担心。
“方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陈楚楚迟迟没有离开，在和方羽若闲聊几句后，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的困惑：“你和白总......是什么关系？”
听着陈楚楚吞吞吐吐的语气，方羽若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是想问什么。
“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方羽若轻笑了一声，朝陈楚楚俏皮地眨了下眼，巧妙地回答了这个多少有些尴尬的话题。
陈楚楚呆住了。
她望着这个长相姣好，面容清纯的女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此，方羽若心里倒也没有太多意外。
一个世界观干净，没有那么多曲曲绕绕的女孩子，看不起她这样靠男人上位的也正常。
方羽若自嘲地笑了一下，正准备低头办公，不再去理会陈楚楚时，对方却忽然弯腰靠近了她。
“方姐，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这么做，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有非做不可的理由。我不求别的，只希望方姐能保护好自己。”
陈楚楚的面色绯红，眼睛却十分明亮，显得她所说的话格外认真。
方羽若愣了一下，失笑：“这么相信我啊。”
“因为，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陈楚楚极为认真地看着方羽若的双眼，一字一句说道：“方姐的眼睛，很干净。”
“......”
陈楚楚的这番话倒是着实让方羽若愣住了。
她的眼睛......还干净吗？
这话放在几年前她还会相信，现在......还是算了吧。
不过陈楚楚的这番话仍然让她的心中微暖，自她家中出事以来，这是第二个关心自己的人。
“对了楚楚，我问你件事。”
听到方羽若的话，陈楚楚忙挺直腰杆，拍了拍胸脯：“方姐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就是，我知道的肯定都告诉你。”
方羽若被她的模样逗笑，轻咳一声：“你了解林纯安这个人吗？”
“林纯安？”
陈楚楚歪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她从实习期开始就一直跟着舒姐，要说了解......舒姐比我更加清楚。”
听到她如是回答，方羽若颇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该说这丫头是涉世未深好呢，还是太过天真好呢？
自己如果能去问李云舒这个问题，还会绕一大圈来问她么？
“我的意思是，你清不清楚她和白总之间有没有一些非正常的交易？”
方羽若已经在尽量将自己的问题说得较为通俗易懂，可陈楚楚仍是有些困惑地看着自己：“方姐，我好像不太明白。”
“算了，也没什么事。”
看着陈楚楚似懂非懂的模样，方羽若不禁轻叹了口气。
虽然没有问出些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白慕霖对林纯安的态度着实让人有些匪夷所思，她得留一个心眼才行。
......
“叮咚。”
桌上的手机一直震个不停，公司有明文规定，上班时间禁止玩手机，否则不仅是扣工资那么简单，奖金更是想都不用想了。
但......既然这消息发的这么频繁，那她看一眼也没关系吧？毕竟万一有什么要紧事呢？
方羽若一边这样安慰着自己，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你的父母在老家那边露出了端倪，差点被白慕霖那边的人发现。】
【不过你暂时也不用担心，这点小事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
【过两天我会去一趟国外，这段时间是没法与你见面了，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就给我发短信。】
【还有，欠我的人情，以后记得还。】
方羽若认真地将所有消息全部读完，虽然知道顾北这个人做事很可靠，但还是不免一阵心惊肉跳。
什么叫露出了端倪，差点被发现？
这种几乎握住她命脉的大事，在他眼里就好像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看来白慕霖还是没有彻底打消对自己的怀疑，仍在暗中调查她的身份。
只是这下，自己又欠了一个人情。
看完短信，方羽若正准备将手机放回到原处。
忽然一只手从她背后伸出，冷不丁地拍在她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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