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很喜欢这里。”
于浪双手撑着工作试验桌，看着面前的各种仪器有些憧憬。
“我只喜欢追寻未知的事物，和创造超凡。
这种能够跨越时代的试验成功后，会给我一中无比荣耀的成就感。
去理解去解析这个宇宙，以个人的手段同样做成创造和毁灭。
这种成功就像是夺取了创世神的成果。我也相信要是能一直走下去，我们终将创造世界，创造一个新宇宙。”
于浪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卡尔，自顾自的说完之后，露出一个释然的微笑。
他知道卡尔强行把他拐来之后，用这种平等的方式邀请，是因为清楚控制不住自己。
卡尔能够给的权限，也是恶魔和苏杰给不了的。
而卡尔给的刚好是，于浪最渴望的。
越聪明约会知晓自己的无知，也会知道自己在这个宇宙里是多么的渺小。
渺小到连用文明为单位计算都有些托大，所以他比普通人更渴望知识。
宇宙中的未知事物对于浪来说，充满魅力。
就像是拆一个带着密码锁的礼物盒，当你兴致冲冲的破解密码后，拆开一层后你发现里面还是个带锁头的礼物盒。
你一直拆却永远都拆不玩。礼物盒里面永远有下一个礼物盒。
你开始猜测下一个礼物盒是什么样的包装款式，又会用一种什么样的全新密码。会不会全部被拆完了？
你每次拆开礼物盒，里面都是个不一样造型的礼物盒。就连用的锁头都不是相同类型。
这种神秘未知的挑战，给人带来无限的乐趣和惊喜。
于浪就是那个乐此不疲，一直拆礼物的人。
而现在有人愿意，全力支持他拆礼物盒。
因为那个人也是一个，一直拆礼物盒的家伙。
他愿意和你做志同道合的朋友，你只要舍弃原来的一切。你就可以做你一直都想做的事。
“其实当个快乐的小叛徒没啥不好，我确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浪咧嘴一笑，双手盘在胸前，来回度步吊着卡尔胃口。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对卡尔没啥用，但于浪也是演习管了没爱改。
更何况他心里还在再想着另一件事，其实也没啥考虑的，就是放弃苏杰。自己就能安安稳稳活下去，而且还会越来越牛逼。
过个几百年，整个宇宙都会响彻于浪这个名字。
他将成为时代的先行者，在虚空来临时，带给已知宇宙选择的救世主。
于浪深吸一口气，对着卡尔眨眨眼睛，嬉皮笑脸道：“我答应你，但我有个条件。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在这混吃等死。”
“说。”
卡尔微微一笑并未将于浪口中的条件放在心中。
甚至他早就猜到了于浪会同意，只有学者才会了解另一个学者更需要什么。
“我要看一眼大时钟。”
于浪的神色中充满憧憬毫不掩饰对于大时钟的狂热及渴望。
这种宇宙自然衍生的天体计算机在学者眼里才是无上至宝。
用它来打仗只是一种低级的用法，用它的解算能力来做研究才是正确的做法。
要知道超神工程就是用大时钟解析推演的。
“好。”
于浪的样子，和他第一次得知大时钟时一样这种宇宙衍生的神奇产物没人不渴望得到并使用它。
卡尔站起身子，转身走入虫洞。
于浪急忙兴致冲冲的跟了进去，虫洞的另一头是暗位面。
一个彗星巨大的圆盘时钟，诡异的在群星之间运转着。
他粗糙的岩石表面因吸收附近的恒星能量被染上一层光感。如同披着神秘的面纱。
无数细小的陨石，围绕石钟不断盘旋。排列的顺序和运转的轨迹，无不带着一丝神秘的美感。
三根犹如大山般的粗长指针，按粗细顺序隔空横浮在圆盘之上，它们缓慢旋转着。像是在记载宇宙的时间长河。
两人在大时钟面前就如同一只小的蚂蚁一般。
于浪震撼的看着这台天体计算机，迷恋的走上前去温柔的抚摸着大时钟粗超的表盘。如同轻抚自己的爱人。
“这东西，我也可以用吗？”
于浪的反应让卡尔微微一笑想当年他也十分震惊，宇宙竟会衍生出这样的天体。
这种特殊岩石的量子磁场巧妙的链接排序在一起促成这个神奇的天体。
它整个构造宛如一件精密的机器曾一度让卡尔怀疑这不是不上古更高级文明的产物。
直到了解大时钟有储蓄知识功能后，卡尔才否认了这个猜想。
毕竟大时钟要是更高级文明产物，被做出来之后不会什么都不储存。
“可惜……”
回忆以往种种的卡尔，只听见了于浪这样一身轻叹。
意识到不好的他飞快将于浪所处的空间搬运出去，可却还得晚了一步。
于浪说出“可惜”之前，神体就已经反生了爆炸。
那声可惜的感叹是从狂暴能量团中发出的。
于浪是没有带炸弹，但刚刚调和了两种基因的他，本身就是一个炸弹。
恶魔和天使基因无法兼容，两种能量的流转方式各不相同，衍生出的能量接触都会发生剧烈爆炸。
于是于浪在自己基因引擎中加入了一个转换器，每个细胞因子都带有这种转换性质。
这种能量基因转换器相当于隔开了两种能量，两种能量也可以通过转换器互通有无。
转换器相当于隔在两种能量运转方式直接的一个阀门，不在让两种能量直接接触，自然不会发生爆炸和不兼容的情况发生。
也就是说，从刚刚开始于浪一直是有两个形态的，他只要把恶魔那边基因运转方式吸收的能量，通过转换器输入天使基因。他就会变成天使形态。反之也是如此。
而两方能量达到平衡，他就会回复成常人状态。
而且这种基因的加密程度，想要破解更是难上加难。
因为敌人需要同时破解两种三代神体的超级基因。
于浪的四级之路会比所有人都有简单，同时被两种超级基因不断侵染的细胞，逐渐会同时接纳两种基因。
通过人体基因的自主调节和变异，只要时间足够，于浪会自动升级四代神体。甚至五代也不无可能。届时他便不再需要转换器。
但那个时候，这个方法也就不管用了。于浪更没机会炸掉大时钟。
爆炸那一瞬间于浪做的事很简单，他只是关掉了转换器而已……
……
当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不好吗？
我又没背叛谁，我在死歌书院也只是做研究而已。
要杀苏杰的是卡尔，又不是我。
我只需要什么都不管，就能活下去。
救苏杰？抱歉我自己都被卡尔抓了，拿什么救别人？
我就安安静静的研究，在下一个时代被人歌颂。
卡尔是和我一样的人，他也不会为难我。
嗯，同道中人。
但我们好像又不一样。
他活着那么多年，一定看开很多东西。
但我却很年轻，真的很年轻……
我真他妈太年轻了！连袖手旁观看着苏杰死都做不到。
于浪清楚炸毁大时钟并不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哪怕失去大时钟，已经升级为五代神体的卡尔，迟早会研究出针对苏杰的方法。
但他没办法什么都不做，哪怕明知这样没有丝毫意义。
但还是他妈要做啊！
那他妈是老子兄弟，哪怕多活一秒钟也有翻盘得希望……
看来我也不是很聪明，竟然会相信希望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一片白光带着剧烈的能量笼罩了大时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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