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命，那是什么？
人的生命，有多么脆弱呢？
当人类面对死亡和看见快要死的人在自己面前哀求的时候都会做出什么表现呢？
明明是已经无法动弹的人了，明明已经可以从眼中看到了绝望了，但是即使这样从远处走过来的少年也没有任何手软的准备。
“说起来，今天到仁樊了呢。”
在旁边和“沙仁樊”长的一样的少年这么说着。
“是吗？”
被称作“沙仁樊”的少年没有犹豫，抬起了自己刺上十字架刺青的右手，刺进了已经奄奄一息的人的心脏。
空气中仿佛已经变成一片红色，但是不过是“沙仁樊”也好还是他旁边拥有一样面孔的少年也好都完全没有吃惊，好像这是他们的日常似的。
接着，“沙仁樊”开始了分尸，头部，手，脚，肝脏，大肠，全部用一把菜刀来解决。
骨骼切割的声音，血液不断冒出来的声音，切断血管和看到人体内部的样子，仿佛还在跳动的肉块都出现在“沙仁樊”面前不过“沙仁樊”的表情还是一样麻木。
当干完这一切后“沙仁樊”抽回来右手。
已经沾满了鲜血和脂肪的手已经不能称作手了，但是“沙仁樊”没有一点觉得可怕而是舔了一口手上的血液然后说道。
“真好呢，哥哥，尝不出来这种味道，人的血和脂肪真的好难吃啊。”
那个少年，没错，毫无疑问的，是沙仁樊，过去的沙仁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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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梦中的自己或者说是梦中自己的过去，沙仁樊被吓醒了。
“呼···呼···呼···”
随着不断的大喘气，沙仁樊感觉头痛感涌了出来。
昨天被打的地方还贴上了绷带，但是不是那地方出现的疼痛而是脑部深处涌出的更加强烈的疼痛。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右手的十字架刺青，沙仁樊只感觉头痛又增加了几分。
“果然···还是把这个刺青包起来吧。”
每次看到这玩意头都会痛，在头痛的基础上头会更加疼，至于原因因为这个梦沙仁樊可能已经知道一半了。
自己的过去，恐怕不是什么好玩意，或者说自己的过去可能很可怕。
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头，沙仁樊看了一眼时间准备在呆一会然后就去打工。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沙仁樊走进了大厅，看见吴三权和吴四伦正在吃早饭。
“我好像起的有点晚了？”
“没有，沙哥起的刚好，我也正要去上学呢。”
一起来，吴四伦就献媚版的靠近沙仁樊，要是平时肯定连个招呼都不打，不过在昨天看了沙仁樊的身手和力量后就不敢那样了。
“哦，四伦好，吴叔好。我就不多吃了”
说着拿起了一个油条就向外头走，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
“四伦，上课好好学习。”
“是····”
虽然很想骂一句你算老几，但是为了不想昨天那些小混混一样被揍的那么掺和还需要沙仁樊的保护所以吴四伦没有说什么。
（话说···那天···不··是昨天我干了很···悲催的事情啊。）
走出门后，沙仁樊尽量不去想刚才梦里的事情，而是把思考放在昨天自己喝醉后干的事情。
（····今天好好去道歉吧，应该可以被原谅吧？酒后耍酒疯我也没办法啊。）
一边想着沙仁樊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亚历山大餐厅。
“哟，仁樊。”
“店长好，那个，不好意思，于小姐在那？”
“哦，楼上。”
“多谢，等会我就开始工作。”
打完招呼沙仁樊开始向楼上冲了过去，他也没想自己的体力和爆发力有那么强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就冲到了楼上。
不过在进去之前，沙仁樊停住了手。
（等等，这不会就是那个吧？）
正常小说里都应该有这样的情节吧？
一打开门，结果刚好一女孩在换衣服。
于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哀鸣随即到来！
（没错，肯定是了！）
（不过为了帮助我的心智成长····还是有必要适应下这样的情况的。）
在这样思考下，沙仁樊打开了门，可是进去才发现，里头的场景和他想的有些不同。
正换在关键时刻的于和芊已经把胸罩摘了下去，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玲珑有致的身材和光滑细嫩的皮肤，胸前的那对东西可以让正常男性发狂吧···呃···腿股间那几丝毛是···
“不对啊，情节设定不对啊，这种时候应该有穿内衣的，为什么是**的？这不是正常的小说设定啊。”（吐槽：从这句话来看感觉你已经恢复记忆了。）
就在沙仁樊感叹的时候，他终于注意到了，于和芊的眼睛，现在已经黑化了。
“那个，我只是为昨天的事情道歉才上来的，没有其他的意思，这··现在···这只是巧合而已，你懂得~”
啪！啪！啪！咔嚓！咚！啪！
随着脸和骨头被打伤的声音，沙仁樊的惨叫声也不断的涌出来。
“呜···呜···对不起，昨天的还有今天的事情都非常抱歉。”
揉着被打伤的脸，沙仁樊这么说着。
“···沙先生，这么叫可以吧？”
“嗯，不过如果可以更亲切点我想可以更好。”
“·····”
“好吧，就叫沙先生吧。不要用那种黑化的眼神看着我啦。”
面对那种黑化的眼神，沙仁樊没办法太好冷静，只能勉强的保持镇静。
打工的方式和点菜乱七八糟的种种方法沙仁樊已经学的差不多了，而且沙仁樊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脸不管装什么表情都能很快的搞出来，而且看不出来破绽，明明嘴上不想笑或者看到为了偷窥而来的那些混蛋客人沙仁樊也能拿出100%（看上去那样的）诚意的笑容问候。
好，只要在等几分钟就能结束今天的打工了，完美的搞定第一次正经八百的打工然后开始正式工作不当家里蹲。
而这个时候沙仁樊开始接待起最后一名客人。
“你好，要结账了。”
“哦···知道···嗯···”
准备拿钱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沙仁樊，可是却在看到沙仁樊的一瞬间变了脸色。
“怎么了？客人？”
“你···不是收债的吗？为什么变成这样的人了？”
（收债的？）
当听到男人的话后沙仁樊在脑袋里开始思考，不过自己记忆没办法思考那些，还是有些想不出来的。
“为什么···我已经换完你的债主钱了···还是说他发现我给的是假钞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没有那段记忆的沙仁樊完全搞不懂男人的意思只是从男人惊慌的眼神中隐约猜到这个男人应该和以前的自己有过一面之缘。
接下去，男人跑了出去好像是在担心着什么的样子。
“啊，沙先生，抓住他，吃霸王餐！”
看着男人跑了出去于和芊也跟着追了出去而沙仁樊也只好跟了上去。
看见沙仁樊追了上来，男人惊恐的从兜里拿出了类似啄木鸟的刀。
“不，等等，你有钱吧，结账后就能走了，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啊。”
虽然知道眼前的男人认识的是没有失去记忆前的自己，但是现在沙仁樊也只有这么说才行。
“闭嘴，当初为了得到钱打断我全身好几处骨头的人就是你！！”
“不，所以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老实说沙仁樊已经觉得眼前的人有毛病了，虽然不知道自己跟他对方有什么关系但是像个白痴一样在大街上掏出刀怎么想都太白痴了吧？还是说过去的自己真的有那么可怕？
“沙先生，快点让他付钱啦。”
“哦···知道了。”
也是为了吓唬把，沙仁樊摆好了打架的姿势可是男人在看到沙仁樊大家的样子时一瞬间就吓到了。
“混蛋···难道还要打吗···可恶！！！”
因为看到了沙仁樊的架势，男人的表情变得更加惊恐起来胡乱的挥舞着手里的刀，可是在那一瞬脱手了，刀不规则的飞了回去。
刀飞出去的地方正是自己身后于和芊的眼睛。
“小心啊。”
下意识的伸出左手握住了飞来的刀，毫无疑问，手被刀刃划出来了血，大量的血染红了沙仁樊的左手同时强烈的疼痛也让沙仁樊的脑袋感觉到什么真实感。
“啊·····啊···”
“沙先生，沙先生，你没事吧？！”
看着沙仁樊左手已经变成了红色，于和芊的脸也出现了惊吓，可能是因为伤到了血管吧，血的出血量相当的大。
而沙仁樊也呆住了，看着自己血红的左手脑袋中的各种感情乱到了一起。
那个梦里的事件开始回荡在沙仁樊的脑袋里。
血红的手，空气中的血腥味道，脂肪和血水染红了世界···不爽的感觉···
想起来了，记忆···开始出现了，自己脑袋里的那段记忆。
——————
————
“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开什么玩笑啊？我帮你我放了你我就会被杀···为什么我要干这样的蠢事呢？救别人而放弃自己的生命···那种事情爱谁干谁干，我不敢，所以你去死吧。”
······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可以了，我会还钱的也会赢回来的！”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再等一下？这句话在你的人生中说了多少次呢？为什么要等，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等，现在这个社会可不会让你这种垃圾去等的。哼，你就这样下去吧，不断的等着然后不断的说着再等一下直到死去！”
······
“不要，只是钱吧，不需要为了这些这么干吧？”
“哈？只是钱吧？钱啊，钱可是比你这种垃圾的生命还重要的啊，人的价值是不同的，价值低的垃圾只要想如何讨好价值比你高的人就可以了。”
到现在为止，沙仁樊的记忆已经回来了不少了，小时候的残缺记忆，警察局里出来后的残缺记忆，可是在那之后的全部记忆却一个都没有出现，可是即使这样沙仁樊也隐约知道了，知道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类。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想起来了，已经够让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了，这些记忆。”
慌过了神后的沙仁樊的脸变了，原来的纯洁和斯文全部消失，变回了过去，不应该说比几个月前的自己的脸还要更过去之前的表情，大概是五年前左右的自己的表情。
恢复了小时候的一半记忆，恢复了从警察局里出来后的一半记忆，但是唯独那段让沙仁樊感到幸福的记忆却没有一点回忆起来。
“喂，你好像很怕我啊，嗯？！”
已经不在感到害怕或者吃惊了，沙仁樊向那个男人走进了一步然后笑着说道。
“！？”
“看你的脸也知道了，不过你好像只因为我很强然后想可能还能赢的程度吧？！”
本不属于甚至不应该出现在沙仁樊脸上的表情出现了，狂躁的，可怕的表情。
“不对啊，过去的我应该会让你这辈子都不敢看我的，为什么会让你还有试着反抗我的想法呢？还是说现在需要好好让你再次看清一眼我的实力啊。”
说完，沙仁樊横出一拳 像是巨椎一样砸中男人的脸上，让他拖行了七八米远，然后才撞上了墙壁昏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终于知道了，终于知道到了啊。”
没有理会那个男人的状况和现在自己的样子，沙仁樊就这么干笑着说道。
“我啊，就是个破坏别人幸福摧残别人的人渣啊！！！！”
想起了自己的种种事情，想起来了自己干过的任何罪，沙仁樊的脑部有种东西轻微的扭曲了。
到现在为止，沙仁樊一直以为自己本应该有着普通的过去的少年，但是他错了，大错特错了，回忆起来这些记忆后沙仁樊终于知道了。
他不是好人，也不可能是好人，他就是个单纯的——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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