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
就这样简单的赢了吗?
耳边的哭声和叫喊声逐渐大了起来,但是沙鹭泽没有管这些声音,而是静静的看着沙仁樊掉下去的地方。
没错,可以确认,沙仁樊确实掉了下去。
虽然不是头朝下的方式,但是以150米的高度摔下去的话,大概会被摔成烂泥吧?
一直以来的复仇,沙鹭泽终于成功了,可是他却笑不起来,不知为何,完全笑不起来。
表情不知为何没有出现愉悦,内心即不感到伤感也没有感到喜悦,单纯的只是觉得疑惑而已。
就这样简单的赢了?就这样把沙仁樊杀掉了?
这个疑问一直在沙鹭泽的内心中重复着。
而这个时候,沙鹭泽的手机响了,是自己手下的来电。
不带有任何感情,沙鹭泽看着房间里其余的人接通了电话。
“魔王,楼下的镇压已经结束,大部分人都已经活做,没有人逃掉。怎么处理?”
“···把手枪等武器全部收回然后押到人质的房间里,我要去看几个人。”
淡淡的说完了后,沙鹭泽挂掉了手机。但是紧接着另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瞄了一眼手机来电后,沙鹭泽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张大校,不是还没有到时间吗?”
“因为我已经把事情的严重性上报给政府,已经决定破例完成的你的要求了。现在请释放人质然后停止外头的暴力行为。”
“嗯,我知道,我会遵守约定,不过我不饿认为可以立刻恢复过来···”
沙鹭泽保持着第一次对话的语气,谈话思考模式也是一样的,但是内心却不知道为何感到空虚。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投降吗?”
不需要考虑,投降绝对会被列入死刑,根本不需要打什么官事,会被背上叛国罪然后死刑的。
“知道就好,那么你的决定呢?”
“当然,我已经完成了我所有的心愿,不过我还要确认你们是否做到了和停止暴乱,需要在等几个小时。然后我就会投降的。”
交谈的余暇中,沙鹭泽看着被打破的窗户外面的景色。嘴角微微上翘起来。
是呢,一切都是按照计划行驶,甚至可以说比计划中想的更加简单。只是因为太轻松所以有点不安而已。而事实上确实做到了。
挂断了电话后,沙鹭泽准备开始做剩下唯一要做的事情,处理人质和逃走。
把目光转移到眼泪不断的落下的大小姐里,沙鹭泽淡淡的说道。
“···看来是我赢了呢,下头的人已经被我抓住,仁樊也已经被我杀死,一切都结束了,以我的胜利结束。”
第一次,沙鹭泽以“仁樊”的称呼叫了自己的弟弟,那也许是他对沙仁樊最后的留念吧。
没有人回答他,只是默默的在流泪。看来也已经认清楚状况了。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救你们来的也有仁樊的朋友,运气的话应该没有死被我活做了,我一会儿会去认他们然后把他们带过来,让你们见一面之后一起送你们离开这个世界。”
沙鹭泽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情,就好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切都要成功,一切都要结束,可是这样的结束明明是以对自己来说最好的结尾,却让沙鹭泽无论无何也高兴不起来。真的,沙鹭泽没有一丝觉得高兴的地方。
“死在这所大楼的最高处怎么样?还是说想随便找个地方死?”
依然没有回答,没有任何一个人回答沙鹭泽。
“是吗···那就到最高层好了,我先送你们过去,然后会带着你们的保镖和熟人一起来的。”
明明声音中不包含任何感情,可是现在的沙鹭泽却给人一种更加不好接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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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我带走了。”
沙鹭泽在第四十九层关人质的房间里点着人质。
诚如你看到的一样,沙鹭泽所点的都是沙仁樊的朋友。也是曾经见过他的人。
“让大家去街上吧,只要派几人守着人质就可以,一楼不用别人看着了。”
下达了命令后,沙鹭泽押着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甚至可以说是也准备杀掉的几个人。
南宫德、慕容晓雁、陈友光、雷太郎、南宫川芹。朱樱美几人现在双手全部被捆住,身上还有几处虽然不致命但是却妨碍行动的伤痕。
沙鹭泽没有让手下押着他们,而是自己一个人将绳子绑在一起带他们几人上楼。
刚一脱离手下的监控,陈友光最先开口道。
“仁樊怎么样了?!”
“需要我说明吗?现在这种情况光是看看就能明白了吧?沙仁樊他···被我杀死了。”
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几人的表情凝固了,他们不敢相信甚至可以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开什么玩笑···那个家伙···那个家伙,那个家伙怎么可能被你杀了呢?!”
没有等到陈友光反驳,一向冷静的南宫德也吼了起来。
“···信不信由你,但是我可以真的告诉你,他从150米的高度掉了下去,你们认为他还能活下来吗?”
不带有一丝感情的语言,没有生气、没有喜悦、没有悲伤,表情也完全看不出来沙鹭泽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会····怎么会····”
眼泪从慕容晓雁的眼眶中流出来,不受控制一样,在刚才,在她心理,那个最强的沙仁樊,如今就这么死了。永远的离开了她。永远···
身边再次传出了哭泣和抽噎的声音,但是沙鹭泽已经懒得理会这些声音了,他现在只准备快点处理掉人质,然后逃走,把一切都完好的按照计划形式。
是的,让他唯一可以兴奋起来的人已经死掉了。
在他面前,毫无疑问的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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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重。
胸口好痛,好像有什么本不应该存在于胸口的东西折磨着胸腔里的血和肉。
脑海中的记忆不断的错乱着,在沙仁樊的大脑里不断的徘徊着。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保镖了。”
(月华···)
“仁樊先生···我,最喜欢仁樊先生了。”
(琳涵···)
“我不是很清楚仁樊你为什么因为这些苦恼但是不用在意,因为无论仁樊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最喜欢了。”
(淑···)
“····嗯,可以。但是现在我希望仁樊只爱我一个。”
(若南···)
“以后,可以和你稍微··亲近一点吗?”
(堂···)
“作为女人对你的感情而不是保镖。所以我回来了,因为我知道我已经不可能作为男人当保镖了。因为我···被你吸引了”
(晓雁···)
名为沙仁樊所爱着的人的这些回忆开始逐渐的消失,伴随着沙仁樊这个人的消失。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
而模糊之中,沙仁樊突然回想到了一件事情。
要去救她们···要不然她们会死的啊····
没错,现在还···不能死啊。
拼上了全部的力气,沙仁樊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悬挂”在高空之中。
“这是···咳咳···咳咳···”
因为胸上插着的匕首的关系,沙仁樊感觉说一句话胸口就会撕裂一般的疼痛。只能环绕着周围查看自己的状况。
好像被吊舱拉着捡回了性命。
不过吊着的钢丝已经开始因为自己醒来的动作开始发出让人担忧的响声。
向下看去,还是一片黑暗,虽然平时的话应该可以接着视力看看,但是现在沙仁樊只感觉全身无力视线模糊,除了眼前的东西感觉什么都很难看清。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没有掉落下去摔死,被救了一命,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只是···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血液不断的从口中喷出来,刚才被沙鹭泽打的伤痕,被切开了一半甚至可以隐约看到皮肤组织下头的人体构成的右手和全身隐约发出悲鸣的伤痕,最关键的是插在胸腔上的匕首。
不属于身体却在肉里的这把匕首开始被沙仁樊的身体排斥,可是沙仁樊也知道,现在自己还能活着就是因为没有拔出这把匕首的关系。
虽然没有确认,但是也能感觉到身体因为失血而出现的无力感。现在胸腔之所以没有大量喷血而死亡就是因为被这把匕首堵上了,说不定拔下来的一瞬间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活下来了,可是即使活下来又怎么样了呢?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救不了卢月华她们,就算救了也只会再一次的被沙鹭泽打败而已,而这次就不会那么好运得救了。
相反,如果这样下去找个地方简单的治疗下说不定还能活下来,只要科学的把匕首拔下来在即使的止住血的话说不定就能活下来···
是呢,可以活下来呢···只要不去管别人的话···
啪!
一边这么想着的同时,沙仁樊用左手打进了玻璃。
像这种公司的玻璃是异常坚硬的,单靠手是很难打碎的,沙仁樊当时从桥下挡过来的时候也是用散弹枪打碎的。
(活下来···)
啪!
可是即使这样,沙仁樊也在重复着敲打着玻璃。
(活下来···)
啪!
(活下来···)
啪!
(如果大家都死了,自己活下来又能怎么样啊!)
啪!啪!
伴随着左手皮肤因为敲打玻璃而完全红肿冒血的同时,玻璃被沙仁樊打出了层小洞。
啪!啪!啪!
当出现一个洞的时候就显得比较简单了,沙仁樊用两只手拔开了玻璃,使其出现一个可以让人通过的洞,然后从吊舱跳进了大楼里面。
“噗···噗···噗···咳咳咳···”
就好像反噬一样,口腔的血不受控制的喷出来。
沙仁樊清楚现在自己的情况,如果是全力的时候至少不会那么费劲才把玻璃打开,如果是正常状况的话不会因为只跳了几米之间的距离就吐出血来。
现在沙仁樊的身体,本身已经处于奄奄一息的状况了。
没有人在。
沙仁樊跳进的房间里没有人,也没有人因为玻璃碎掉的声音而过来。
“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止不住地咳嗽。但是即使这样也要行动。
靠着意识让脚动了起来,同时看到了地上闪耀着的东西。
是一把匕首,是那种决定违反刀具安全法的匕首。
没有心情去管为什么匕首会掉落在这里了,沙仁樊捡起来匕首,然后再一次的动起来了身子。
身体不断传来阵阵痛楚,恶寒与呕吐的冲动让脚步慢了下来。
一步接着一步的走着。现在还不能失去意识。
是啊,早就决定了不是吗?
很可笑的决定啊···
像少年漫画中的英雄一样,为了救重要的人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哈哈哈哈哈,在心理自嘲着自己,同时走出房间。
已经知道电梯停了的沙仁樊一步步的登上台阶。
向前伸出灌铅一般的脚。
意识就像入睡之前的状态。
好蠢,现在的自己真的很蠢。
沙仁樊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用,但是明明这样却还是去找死。
明明是个人渣,却偏偏要当英雄。明明嘴上不断的说着自己不可能的成为那样正义的使者,身体却在下意识的行动。
明明曾经被教导自己的命是最重要的,明明也曾经为此决定过,明明也知道,不会牺牲自己也会保护重要的人,可是现在沙仁樊无疑在打破着之前的想法。
如果说一开始在全力的状况是逞强的话,那么现在完全就是打破了。
这样的状况去救卢月华他们会死,沙仁樊深深的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却没有办法不去救,因为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给他。
自嘲着自己,嘲笑着正义的使者,不可能当上英雄。
善、恶。
沙仁樊从来没有想过关于这两个词的含义。
他也不需要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是对是错,是在干什么。
曾经在恶中徘徊,最终却向往着善,被过去的恶而感到痛苦,所以就不断的去追求着善。
可是沙仁樊不会承认,不会承认自己不是恶,不是人渣。
即使做着什么看上去的好事也不会说那些话。
“哈···哈····咳咳···咳咳··”
就像不是自己,而是由某种力量拉着身体的感觉。
拉着沙仁樊的身体,不断的前进着。
还不能就此倒下。
尽管东歪西倒,步履蹒跚,沙仁樊也依然向前迈进着。
不奢求谁的帮助。以前方楼梯的平台为目标,向着那里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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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已经死了。
卢月华内心中是这么想的。
被带到天台上,被寒风吹着,那之后沙鹭泽也陆续带着卢月华熟悉的人过来,可是里头却没有看到沙仁樊的背影。
沙仁樊已经死了。
这个印象在卢月华的内心不断的重复,即使不想那么想也没有办法,眼泪不受控制一样的留下来,那不是因为即将死去的恐惧而是因为沙仁樊的伤心。
叫自己的手下下去,沙鹭泽拿着那种类似日本刀具的刀剑。
“这是···最后的了。”
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
沙鹭泽拔出手中的刀指着卢月华的头。
“先从你开始杀起,如何?”
“住手!要杀的话先杀我好了!”
“住嘴吧···别再呈英雄了,你们已经完败了,还不懂吗?”
是呢,已经失败了。
卢月华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沙仁樊身上,而如今沙仁樊却已经被眼前的人给杀掉了。
“···呜···啊···”
抽噎着,发出自己觉得很丢脸的声音,但那是卢月华内心中最后的话。
“我···相信···可以得救的。”
那是已经连自己都开始疑惑的话。
“····可是,弟弟已经死了哦,在你眼前,亲手被我杀死,你还认为有什么英雄可以来救你呢?”
不会有人来救了,因为沙仁樊已经死了啊。就在自己面前,死了啊。
卢月华无力的垂下头,泪水不断的滴在大楼的地面上。
“····说完了吗?那么也可以开始了啊··最后的结尾。”
啪!
就在这个时候,屋顶的门打开了,一个男人站在那里,胸口上插着刀。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
用最后的余光,卢月华看到了那个人。
“···仁樊?”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她确实看到了,不是死前的幻觉,他,沙仁樊就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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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点,沙仁樊接下来
大声吼叫————进入good end。沙仁樊的最后。
缓缓的跑过去——进入bad end。下雪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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