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驾…”
人喊马嘶,浓烟滚滚,此时正是正午时分,只见一彪人马自南奔北而来,为首一人是个肥胖的青年,满脸横肉,眼中闪着奸诈的神色,正不停拍打坐下的马匹。马儿吃痛向前狂奔,颠的那肥胖青年满身彪子肉乱颤不止。青年身穿一件宽大的淡紫色半肩衣直锤到腰部,半肩衣就是右边肩膀露在外面,左边肩膀套着短袖,腰间扎着红色布质腰带,下身穿着宽松浅蓝色长裤,脚上穿着黑色平底鞋,他的腰上挎着一柄虎头大砍刀,其上闪着森冷的寒光。
紧跟肥胖青年身后的也是一名青年,此青年身材高大威猛,其赤裸着上半身,肌肉虬结,充满着爆发力;腰间缠着黑皮腰带,下身穿着黑色裤子,脚上踏着黑色牛皮靴,腰后别着两个硕大的流星锤。
这两人正是从暗沉国皇宫出来的,朱将军与牛将军,二人带着寻血珠和大批黑衣人,前来寻找黑晶血。而这黑风城,便是第一个找寻地点。
“快…快,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到黑风城!”为首的肥胖青年对着身后的一群人挥手说道。
“是…”一群黑衣蒙面人齐齐应声。
“驾驾驾…”
又是阵急促的拍马声,终于,在落日前,大批人马来到一个城池前,城池高有三丈,上书‘黑风城’三个大字。
“快开城门!”
天色渐晚,城门也已关闭,朱将军坐于马上,在城门外大喊。
“什么人?”城楼上的守卫问道。
“眼瞎了吗,我你都不认识!”朱将军眼神阴狠的盯着城楼守卫喝道。
“是是…是朱将军,快开城门,快开城门!”城楼的上的守卫被他这么一喝,顿时挣大了眼睛,一见是朱将军,便慌忙的跑了下去,下去之后,来到门楼下,对把守城门的卫兵说道。
把守城门的门卫闻言,几个人一起从里面将厚重的城门打开。
“进城…”
朱将军见城门开了,用马鞭向前一指,对身后众人说道,旋即将鞭子一挥,啪的甩在了马身上,建马吃痛,夺路狂奔,径直的向着城门而去,身后的几百黑衣人也是打马狂奔。
城门打开,那守卫便出来迎接,而朱将军的建马到了守卫跟前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把这名守卫吓了个半死,大叫一声妈呀,调头拔腿就跑;可他两条腿怎能跑过四条腿的,眼看建马就要撞到身上了,守卫心中绝望;若是被撞倒在地,身后上百匹马一一踏过,那绝对是必死无疑啊!
“让开,别挡道!”朱将军见那蠢货挡在自己前面,其眼中寒光一闪,挥起手中的鞭子将守卫抽飞了出去。随后带着大批人马呼啸而过。
那倒霉蛋被一鞭子抽飞,砸在了墙上,疼的他惨叫连连,可好歹保住了小命。
朱将军一行人直奔黑风城城主府而去。
前往城主府的主干道上还是比较热闹的,人来人往,各个店铺,茶楼楚馆,赌场青楼,比比皆是,门前挂着大红的灯笼;有输光金银哭天抢地从赌场出来的财主,有欠了赌债被打出门的赌鬼。有满脸陶醉且苍白无力的肥胖地主,从青楼里摇摇晃晃走出来,有饱读诗书的谦谦君子,因为没钱就百般讨好且终于如愿,哼着小曲儿从青楼后门出来。
形形色色,大街上什么样的人都有。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与惨叫声,让本就热闹的大街更加的鸡飞狗跳,热闹的如滚油中加了一瓢凉水,直接就炸了锅。
一大队人马就这么横冲直撞的招摇过市,所过之处无不哀鸿遍野,被撞伤撞死的不计其数。
朱将军的人马到了城主府,禀报都不曾让,直接就闯了进去。谁胆敢稍拦一下,直接就让其血溅五步,身首异处,地上躺着的温热尸体便是最好的例子。
城主府的一干下人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将他们如孙子一般使唤,长得好看一些的女眷们更是遭了殃,呼来喝去,稍有不从就便是一顿毒打。
一群人在城主府酒足饭饱之后,将城主一家除了年轻的女眷,全都打了出去,包括城主在内。
而这个城主也是个狠人,十多房小妾全都不管不顾,一句告饶的话都没有,陪着笑脸,带着城主府的护卫就走了,跑进一家青楼发泄一番。
朱将军一群人在黑风城待了十多天,祸害的良家妇女不计其数,抓走的童男童女更是数不胜数,稍有不从的,直接一刀杀了,或者将一家人锁在屋子里,一把火全给烧了。
朱将军他们烧杀抢掠真是无恶不作。这十多天里,黑风城的店铺商铺关门了十之八九,繁华的大街上,行人匆匆,也就三五个,晚上更是家家紧锁门窗,整个黑风城宛如一座死城,灯火不见三两个。
“小子你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一个身穿粗布长衫的青年男子从青楼后门悄悄溜出,却正好被醉醺醺出来撒尿的朱将军碰到。朱将军一把抓住青年的后脖颈,如抓小鸡子一般将其提了起来,将他又提到了青楼里。
朱将军将青年抓到青楼大厅,扔在地上,而那些个来青楼里相夫教子的公子少爷、达官显贵、地主老财们,也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牛将军与一群黑衣人也围了过去,朱将军将青年扔在地上便问他是什么人,干什么来了,从实招来。
青年人本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穷书生,他那里经历过如此阵仗,差点没吓尿了裤子,小嘴一张,便将家底儿透了个干净。
青年姓宋,本是一介书生,倒也饱读过一些圣人书,其家境贫寒,两年前偶然间结实了青楼的一个姑娘。可青年没钱,又想那姑娘想的紧,于是便每天跑来卖弄才学;姑娘见这青年长相不凡,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对她也爱慕有加,于是两人便勾搭上了。
两人勾搭上以后,青年说对她如何如何爱慕,如何如何见一面就忘不了她,说以后金榜了题名,做了大官就将她从这青楼赎了去,做为妻子,青年说的是天花乱坠。姑娘见他有才,家境却是贫寒,对自己如此的真心,于是便出钱供他读书,只想着青年中了彩,骑着高头大马来赎他。
两年时间一转而过,青年明天就出发进京赶考,于是便来与姑娘道个别,说些海枯石烂的暖心话,顺便活动活动身子,再拿些钱财走人。没想到刚从姑娘房里出来,正回味着刚才的滋味呢,就被人又给提了回来。
朱将军听他说完,只见其嘴角扬起一抹邪笑,看着青年说道:“是那个姑娘,长得如何!”说完眉毛挑了挑,一脸的银邪之意。
青年想都没想便将姑娘说了出来。恰巧那姑娘也在人群中,被青年看了个正着,手指这姑娘说道:“大爷,就是她。”
“哦…”朱将军顺着他的是手指方向看去,一个穿着暴露,脸上带着红潮的年轻女子正好奇的看向这边。
姑娘从房间里见到刚跟她有过鱼水之欢青年,去而复返,正好奇间,青年便指向了她,见众人望来,女子有些局促的笑了笑,蹙眉不了解大厅中发生了什么。
“你,下来!”朱将军面带邪笑,对姑娘招了招手。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个把黑风城搞的愁云惨雾、民不聊生的朱将军她还是认识的,她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于是便迎着众人的目光,走了过去。
“怎么了朱将军?唤奴家来有什么吩咐?”姑娘走到朱将军跟前说道。
“美人儿…嘿嘿…”朱将军伸手一把将姑娘啦到自己怀里,对其上下起手。
姑娘也是不敢有任何动作。
“美人儿…听他说,你说他的姘头!”朱将军指着青年说道。
姑娘看了眼青年,其脸上闪过一些不自在,轻轻点了点头。
“嘿嘿…”朱将军一阵冷笑,将姑娘从怀里推出,然后邪笑着说道:“既如此,你过来。”说着对青年勾了勾手指。
青年不解他何意,也不敢有半点违背,于是便上前两步,谄媚的说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刚才说,你要进京赶考,你确定你能考上吗?”朱将军问道。
“这个…”青年一脸迟疑,不知怎么回答。
朱将军也没有跟他回答的时间,而是接着说道:“读书不过是某个官老爷做做,现在有个做官的机会你要不要?嗯?”
“什么机会?”青年初听此言有些发愣,旋即便回过味儿来,急忙开口说道:“要,当然要,还是大人示下。”说完便跪了下来。
青楼里的一群人,有羡慕的,说这小子机遇来了;有嫉妒的,说这小子走了狗屎运;有恨的,说老天不公啊,同样是出来嫖,为何他能有此机会。
“嘿嘿…”朱将军见青年如此狗腿,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他温柔的将青年扶起来,指着那姑娘对其说道:“很简单,你只要将她扒光了,在这里将你们的勾当做一遍,我就给你个官儿做做?怎么样?当然,你也可以不这么做,我也不会伤害你,只是你想做官的心就别想了。”
青楼的大嫖客们闻言都吃了一惊,没想到朱将军竟如此的邪恶,大厅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都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青年和那名青楼姑娘。
青年闻言只是愣了一下,低头皱眉思忖盏茶功夫,当即便一咬牙,扭身走向那姑娘。
姑娘听到朱将军的话,身子颤了两颤,心中都凉了半截,还有半截是青年之前说的那些话支撑着,她心想青年定当不会如此做的,他说过他有多爱她。
可就在青年低头考虑的时候,她的心就全凉透了;她心中不自觉想起了,姐妹们说过的一些话;来窑子找快乐的,能有什么好人!
青年走到姑娘跟前,三下五除二…
朱将军看着地上的两人,顿时仰头大笑了起来,一打响指,只见一个黑衣人会意,从背后抽出一柄长剑,走到青年身后,照着他的脖子上就是一剑,将其脑袋给削了下来;青年的脑袋咕噜噜滚了一圈,最后面朝上,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不是说自己做了,就给自己前途的吗?他不是说就算自己不做也不会杀自己吗?他不是说…
青年涣散的瞳孔看着青楼大厅顶部,没了半点生息。
青年头颅被砍掉,鲜血喷洒了一地,那姑娘被喷的满脸都是,顿时吓的惊叫起来。
原本银靡的大厅,眨眼间就变成了人间炼狱,看的一群嫖客与姑娘们瞪直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之色,大厅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直到姑娘的一声惊叫,才将众人唤醒,有些人腿都吓软了,更有甚者直接吓昏了过去。
“好了,好戏看完了,我们也该走啦。”朱将军一脸冷笑的说道,说完便大笑这离开了青楼。
第二天一早,城主府方向奔出大批人马,向着城门而去,他们从南城门进,从北城门出。
十几天的时间,好好的黑风城就被他们搞成了人间炼狱,现在又去了另一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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