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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如此渺小的我,他/她也守望着!”

“尽管是如此渺小的我,他/她也守望着!”

虽然寡人也不喜欢称自己叫那个什么、、、你也懂的,就是类似人类信奉的佛祖、耶和华的那个、、、通称为“神”的名号。何况寡人本来就不以这个俗气的名号自居。

但鉴于功能上大致相同的缘故,在这里,寡人还是暂时担当这样的角色吧!(再不抓紧仅剩的登场时间去充实老娘惨不忍睹的设定,老娘不就被忽略了?!)

现在,月下界的某处正发生着不能容忍的变量,暗物质假借守护宇宙平衡的名义进行着阴险的实验。纵然那小子拥有一些能力,但由于他混浊的本质,真理终究是不会站在他一方的,更不要说那家伙还把无辜的人也牵涉进去了。

滥用力量的权力,就让本身就代表着“权力”的寡人去摆平。

啊,还有。因为说明起来会很麻烦的样子,寡人姑且引用一位名叫爱伦坡的人类作家的一段话。

“自然和上帝是两回事,这没有人会否定。后者创造了前者,他能随意地控制或改造它,这也是毋庸置疑的。我说的是‘随意’;因为这是依照意愿,而不是如愚顽的逻辑之所谓的依照权力。并不是神不能调整他的准则,而是我们为调整想象出了一个可能的必要性。这一举动会伤害神。这些准则原本就包含了在将来会发生的一切偶然。在上帝眼中,一切都是现在。”

牧夫座的大角星啊,请千万不要被无有的厄运所迷乱。

“吾既真理,真理即吾”。万事皆始于当下,寡人将斩断如乱发纠缠般的时空。

可是,在寡人到达之前,一定要挺住呀、、、

***

「喔?你就是那个摇光啊?果然是超乎常人的可爱呢,亲眼见到本尊更有这样的感觉了呢、、、」君羊面对着怯生生的摇光挑衅似的说到,「不过!也只是脸蛋长的好一点而已,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摇光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人就是那个关键的神秘人物。她环顾一下四周,除了空气变得凝重了些许,其他基本没有变化。

「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把我的眷属藏去哪、、、了。」

她极力想令自己更有气势,但事实上,形单只影的她单单把字从喉咙呼出就相当费劲了。

「唔,居然还能死撑,说明那边还没有放弃吗?嗯,意识还未完全实现转移,否则这丫头应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失去了才对。」

君羊嘟囔着。

「喂喂,小姑娘、、、」君羊边摊开长臂边向摇光靠近,「你该不会还以为自己是那个什么什么导师吧?明明只是人类而已,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可是让我很恼火啊!」

西斜的夕阳被君羊细长的身躯挡住,把摇光埋整个入阴暗的影子中。

「不是的。」摇光紧咬着下唇,「不是这样子的、、、」

「喂!你一个人在这嘀咕啥呢!」

「我也知道这个临时编出来的半吊子称号很厚颜无耻啊!」摇光带着泪花,冲着君羊喊到,「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有大角可以依赖了啊!!」

君羊被迫退两步。

「最初,我真的以为自己作为天上的一颗星星,和同样被猎户座光芒包围的大角穿越了时空。」

“这是我一开始对他们施下的错觉,看样子不是第一步出现的问题,到底是哪里、、、”君羊边听边心里面想着。

「但和大角放学回家时,在刻有“Garland”字样的横牌前驻足的我,意识某处一定已经朦朦胧胧地开始觉醒了。虽然这种感觉到现在都不能完全清晰,但我知道的、、、」

摇光哽咽着吸口气。

「我一定不是什么“忏悔者的导师”,倒不如说我才是那个忏悔者,最需要得到救赎的,最差劲的人类、、、」

「我还对大角撒了无数的谎,我说我不用睡觉,其实是根本睡不着啊!第一天的夜里,我就已经从梦中预见了厄运的经过,往后的夜里也不断会有可怕的预示在梦中出现。」

「每每像这样在黑夜中不得安睡,我就会抛下诸如“为什么梦里大角的角色换成了我”“为什么梦里的情景尽管过程不完全吻合却基本成为现实”等的疑问,悄悄溜到大角的床边。无论多少次,只要看着他,就会不可思议地踏实起来。」

“莫非是作用在大角身上的术还残留着我的气息,刺激到这个丫头的意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之前和她在电话上的通话应该大大地加速了她的苏醒。”

「最近那些梦突然变得逼真了许多,在无意中发现了那个望远镜后,我几乎可以确认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和大角身份对调”的假想。」

摇光把双手收握在胸前。

「同时我又害怕,一旦那些假想都是真的话,又该怎么面对一直为自己而拼死卖力的大角。一边这样想,一边不知所措地、任性地把自己关在房间。」

「然而恰恰是如此努力地收拾我整出来的烂摊子的大角,恰恰是赋予我勇气不向命运低头的大角,竟对我说出这样一句话、、、」

她感到喉咙涩涩的,泪腺在加速作业。

「“我会找出来的,如此困惑着你的东西,我一定会替你击碎掉的。”那一刻的我,如此渺小不堪的我也能够狂气地相信着,我们一同伸出的拳头,一定能够在打破厄运后温柔地张开,握紧彼此。」

君羊作为恶作剧的始作俑者是不可能不明白被戏弄之人的心情的,但显然,摇光并没有朝他预期的方向发展。

「你说的我通通都理解不能!老子就是“厄运”本身,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君羊吼道,「你倒是试着来看看你那软绵绵的爪子能不能伤我分毫呀?什么叫握紧彼此,小学生吗你、、、」

「你在慌张什么?」

摇光额角冒着汗,却尝试带着笑意挑衅反击。

「我还以为一直困扰着我的厄运有多厉害呢,像你这样的货色,大角一子下就、、、」

君羊恼羞成怒,一把抓住摇光纤细的脖颈。眼看摇光的脚尖都快离开地面了。

「别给我蹬鼻子上脸了,人类!能成为老子求知欲的牺牲品已经是你无上的荣幸了,我再跟你说一次,那个叫大角的星体是不会来的!我不能理解的事情,在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的!!」

「会,会来、、、的。因为,尽管是如此渺小的我,他也是一直,守望着。」

脖子被掐得死死的摇光,挣扎着说道。

***

「尽管是如此渺小的我,她也一直守望着!」

我声色俱厉,决绝地驳道。

时间稍稍往回倒几分钟,太空中依然是大角和暗物质君羊的对峙

「爱?引力?我原本只想看看作为众星一员的你究竟还能愚蠢到什么地步,却万万想不到你还能说出如此滑稽的东西。那些微不足道的人类有什么办法使你变得这般糊涂?」

「对呢、、、我也知道自己太傻了。可是啊,他们也不是注意到天空中同样显得微不足道的我们了吗?肉眼看不见的时候就借用器具,他们可是连我们这么便利的“双眼”都没有呀!」

「、、、」

「所以对于尽管渺小却一直守望着我的摇光,想分担她的痛苦,想和她在一起的心情,难道很难理解吗?!」

「、、、」

「是呢,我忘了你是不能被人类观察到的一类吧。这就怪不得你会不理解啦!」

「居然能说出同样的话、、、」

君羊扶了扶高得离谱的绅士帽,思考着什么似的低声道。

这家伙,什么意思?

「好吧!我就姑且先承认你们确实有着不可思议的联系吧!」

难道说、、、对了!君羊是复数,地球上的君羊一定也在和摇光会面!摇光还没有事,搞不好,搞不好这一切都是、、、

「看来你也意识到了。没错,我的分身也正在死死的“掐着”那个叫摇光的女孩呢,哈哈哈。」

「你说什么?!」

「呵呵,不过还在死死挣扎呢~快断气的样子真可爱、、、」

「你这畜牲!!!」

暴怒刹那盛满了每一道血脉,脑海几乎空白。我顾不上其他,逮着君羊就是一顿乱打,可每一个都是他的分身,没完没了。

「我是一个准备充分的人。为了防止事情会往这样无趣的方向发展,我特意安排了一个嘉宾,你猜猜是谁?」

我气喘吁吁地凝视着漂浮在上空的君羊。

「还记得一个叫杏子的女孩吗?记性真差,就是电话上那个小女孩呀,跟你被“革职”当天出现的实习生是同一人哦!嘿嘿,命运的奇妙可不止这种程度。那个女孩,还是林引的女儿哟!」

果然一切都是被设计好的。

「那个女孩眼看着杀父仇人的同党死去,一定很爽吧。」

「住口!林引所说的怨灵其实就是你搞的鬼!那个女孩也是被你牵涉进来的无辜受害者!」

「这可不好说呢。一边是林引死亡前最后见的探访者,另一边是早早告诉她这一幕如何发生的“天外来者”,你说杏子会相信哪边呐?」

「你好歹毒、、、」

「我歹毒?!是的,我就是世上的恶,那又如何!你们这些成日把救赎挂在嘴边的圣人,也救救这个女孩试试看?」

可恶,没有时间再和这家伙纠缠下去了,不赶快去摇光身边的话、、、

「唉呀?怎么不说话了?扰乱就是我的工作,你有本事把他修正回来啊!净会说些漂亮的话!」

「救赎可不是、、、」

我的话说到一半,被从天而降的一柱夺目的银光打断了。

「对对,救赎可不是对这种早年喝毒奶粉,长大后用装满不可回收垃圾的脑袋去思考,张嘴闭嘴就是“我不懂”却又自以为是的低能儿所能理解的。」

光柱消散得七七八八之际,方才在强光衬托下的黑色轮廓,这才渐渐细致具体起来。来者其装如嫦娥,其貌如辉夜姬,在太空中闪闪发亮。

「大角宝贝~不好意思,妈咪来晚了。」

谁啦你是!话说刚刚向这边抛了个电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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