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
不会错的,相片里的女孩,就是小井。可是小井不是和我一起逃到地铁站了吗?地铁站,是阿,我应该在地铁站才对阿!
“也就是说我来到了你的过去。”
这是摇光曾跟我说的话。
“之前都是在好高好高的地方看下来呢、、、”
这些话就像水滴一样。
“总之你去吧!小井一定会很开心的!”
在我心底的湖面上激起一荡又一荡波纹。摇光忧心忡忡的眼,小井憨笑的脸,小井被昏时垂落的手臂、、、一块块记忆的碎片飞快地再现。
记不得什么时候,胳膊上重新拾回小井靠着的重量。当我回过神来,提醒乘客车门即将关闭的语音在站台回转弥漫。而我呆呆的坐着,嘴巴久久不能闭合,干枯的喉咙里面没有一丝唾液滋润。
如果没有遇见摇光,我也就不会记得去接小井回家。表演结束后,小井仍抱着一丝希望在广场上期待着我的出现,逗留了好一些时间。后来发现无望,便踏上了她的秘密通道。走近污水厂时遇上了红发女一众人和毒贩的打斗,小井被眼前发生的缠斗吓得整个心都丢了,一个不小心掉下河堤,最终发生了那张报纸所说的命案。然而当事人的兄长却像个只会为生活费发愁的白痴,对这些并无所知、、、
简单地推理到这里,我已经不禁全身瘫软,整个身体在座椅上滑下一点,小井也因此醒过来。
「哥哥、、、」
小井自觉头痛,眼只能半睁着,小手搭在自个的额头。
「你终于醒了,头哪里不舒服吗?」
「唔唔、、、我没事,哥哥你没受伤吧?」
她摇了摇头,嘴上说着坚强的谎话,泪珠却开始慢慢渗出眼帘。
「我们现在安全了吗?」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我把小井搂在怀中,抚顺她的后脑勺。嗯,她还活生生的在我眼前。
「哥哥,太紧了、、、」
小井像摔跤选手表示投降一样拍了我两下,然而我全然被激动的心情包围,毫无知觉下反而搂得更紧了。
「都说了很痛啊!!」
小井猛地用头顶撞我下巴,痛得我流下了两滴百味交杂的泪水。
「我还以为你们至少已经到回家途中的警署了。」是那个酒红发色的女生,「果然很可爱呢,你的妹妹、、、」
她双手撑在膝盖上,哈下腰端详起小井些许发白的脸蛋。
「真的很谢谢你救了我们兄妹俩,那个、、、抱歉,还不知道你名字。」
我还不知道怎样称呼救命恩人。
「恭桃,我名字叫恭桃。」她直起身板,脸别向一边,手指拨弄着耳边一束头发。这种小女生的反应放她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
「恭桃。」
「???」
「对不起,把事情搞砸了。」
我望着她,心里一堆问题不知从何说起。幸运的是,她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心思,但只是苦涩地笑笑,仿佛在说不必为她道歉。她用鼻子深深做了一次深呼吸,继而坐在我右边仅剩不到半个身位的座位。这个状态只允许她背对着我的侧边。
「我想,你已经猜到我是忠助头目的女儿了。女儿破坏自家的生意,也难怪外人会感到荒诞、、、对呢,其他所有的人都会觉得做这种事是脑子坏掉了吧。」
我不太懂她的意思。她缓了一口气接着说。
「坚信弱肉强食就是世上唯一法则的父亲,要求他的女儿也需深信这一点。可是,女儿上中学以来便一味早早在电线杆旁等待一辆自行车,等待一位男生。无论是亲昵的举动抑或是那个男生,这些东西在他眼中都是何等的软弱。女儿还是每天在那个地方等,但只有她父亲知道她不可能再等到了。」
她在跟我说自己的故事吧?不过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呢?
我认真地打量着恭桃,靠在那根电线杆旁的身躯,原来比印象中还要来得单薄。又一辆地铁拖着轰隆声离站,讲完这么沉重的东西,她非但没有一丝不安,面容反倒流露出轻松。她释放了一些,但又隐瞒了一些。我这么思忖着,目光顺着她衬衫褶皱的阴暗面。
***
次日,离云连舍最近的警署早早地就被我打扰了一番。
没有照片,光听我东拼西凑的说着摇光的特征。即使是那个一脸和气的警员,也没能一直安静的记录着这些没有逻辑的内容。五分钟后终究还是忍不住打断了我。
「先停停,请问你和失踪者的关系是?」
呃,她是我的谁?没有血缘关系,莽莽撞撞的几天相识也许连朋友都说不上。我在心里得出这不能说出口的答案。
年轻的警员松开了手上的笔,挺直的腰板改为靠着椅背。“眼前这个上一刻钟还迫不及待说个不停的中学生,为什么突然像不懂中文似的怔住呢?”他一定是在这样想,最近很多年轻人的惩罚游戏开始骚扰到警局呢。
警员叹了一口气,念在我紧张的神情,他还是尽工尽职地问道。
「失踪者的住址呢?」
我无力地摇摇头。
「联系方式呢?」
我好像只会一个动作了。
「唔、、、你提供的线索太过有限,确实很难帮得到你。这样吧,你先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回去再想想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们这边有发现也会联络你的。」
仔细想想,报案这个行为怎么看都是有欠考虑的。凭什么我就断定了摇光是未来的人,而不是当初自己也认为的那样是个离家出走的少女呢?就算正如我现在所想,又要怎么才能找一个本来不属于这里的人呢?我自觉是自己受到太大刺激,脑袋和行为都不正常了。
正当我走近自动门,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人先于一步从外面进入警署。一名警员押着一位青年男子,还有一名警员紧随其后。自动门一开一关之际,缠布与我都彼此对上了眼。他身上有几处泥印,在室内散发着腥味。
「我们被条子抓了,那妞也被那帮人带走了,你倒是悠游自在阿。」
擦肩的时候,他嘀咕着,眼睛照旧眯缝成线。我努力做到不动声色,装成他刚刚只是在自言自语,匆匆离开。
尽管我一向对缠布这类人置之不理,不过他刚刚的话却似是不容忽视的直拳,正中我心脏。意思是“恭桃被抓回家里去了”,是这样吧。
我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街上,心脏像似被谜题拧成麻花。当我回过神来,已经身于那个熟悉的旧校舍附近。不远处那栋外壁长满了爬山虎的建筑,就是我以前呆过的事务所。毕业之后我便再没有来过,也不愿再接近这里。
我忽然想起昨晚那光头脖子上的纹身是有几分眼熟,波叔(事务所的头头)手臂上的图案大概也是这个。应该是忠助地方上的分支吧。以前的我断不会留意这些,现在却因为这线索让我觉得有一去的价值。
事务所里面还是老样子,明明没有冷气却冻得要命,不过就夏天来说倒不坏。
「你这蠢货,都说报少一点数的话我们至少还能捞到一点、、、喂!长没长眼睛阿!」我与下楼梯的两个顾着说话的小伙撞上了。
「不好意思,刚在发呆没注意。」
「你也是来拿药的?货现在全在我这了,给爷跪几个才有。」
眼前这家伙是挺让人不爽的,可说到底我不过是来问波叔些事而已。于是我不作理会直接往楼上走了。
「站住!你这人不长眼睛难道还听不见人说话么?!」
他摆开要揍过来的架势,眼看就要攻过来了。阿阿,还真是个烦人的家伙!
「我劝你们还是别上了,会被虐惨的喔。」
波叔在二楼拿着水壶往下走。
「咿呀,稀客呐。」
还朝我这边投以少女般的俏皮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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