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在暨阳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家门户,但是和邧陵府比起来就有点不够看,陈兆坤只有他一个儿子,但是少年的二叔陈兆恒却有好记几个儿子,暨阳城内,又有诸多好友,但是有福同样,有难同当这个道理只是酒桌上说说而已,当真就要吃大亏。
得罪了邧绫芝,怕是关系再好的朋友都不会帮忙,毕竟弄不好,家族也会受到牵连,所以少年决定碰一碰运气,看能不能请这位远近闻名的天下第一出手相助,逃过一劫是一劫,以后躲着邧绫芝就是了。
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事,凡代亦软硬不吃,看对方的表情是不打算出手帮忙。
“前辈,如何才能救我朋友。”陈子枫开口道。
面对天下第一的凡代亦,耍心机肯定会被一眼识破,还是实话实说争取一点回旋余地,白衣剑客看着远处的风景,喃喃道:“听说过石羊镇吗,过了石羊镇还有一处风景更加美妙的地方,听说天下前十的高手都会去哪儿,哪儿有让我一件东西让我垂涎已久。”
陈子枫有些莫名其妙,白衣剑客的话自然是有一番深意在里面,但是对现在的陈子枫一点用处都没有,少年满脑子都是想着救人,石羊镇和那个风景更加美妙的地方等以后闲来无事再去也不迟,少年脑子里,此时此刻已经想来好几个应对方法,但都不是救人的绝佳方案,唯有白衣剑客能破局,一旦让邧绫芝注意到了陈家,结果会不太乐观。
少年开始变得有些急躁不安,时间缓慢流失,说不定邧绫芝已经等不及了,想起萧黑炭还被人踩在脚底下,他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沉重起来。
破旧的房间里,房屋倒塌,黑脸少女被一名强壮的男子踩在脚底下,邧绫芝气急败坏,对着卢剑笙吩咐道:“去查查那小子是那家的,他要是敢藏起来,我就灭了他的家人,倒要看看,今后还有谁敢在本小姐面前耍小心思。”
卢剑笙领命离开,邧绫芝看着趴在地上的黑脸少女,咧嘴一笑。“那小子跑了,丢下你不管,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砍了的手,但是又太血腥,影响本小姐吃饭的胃口,你们这些人身份卑贱,身上流淌的血想必也会很脏,不如拿去喂鱼。”
想到喂鱼,邧绫芝已经好久都没有喂过鱼了,心里的郁闷瞬间少了一大截。
黑脸少女目光清澈,被强壮男子用脚踩着,目光却落在不远处的一块小瓦片上,从小就被人嫌弃,被人挖苦说风凉话,那些她都能忍,与其说忍耐不如说早就习惯了,但是连带着陈子枫一起被羞辱,她的心湖还是起了一丝涟漪,宛如一阵微风吹动湖面,溅起一层小浪花不停的拍打着岸边,很快她的心湖又彻底平静了下来。
“他真的走了吗?”
黑脸少女此时心里却只想着一个人,但又不敢奢望那份本就希望渺茫的寄托,她只是一个令人厌烦的要饭小丫头,整个暨阳城只有那个少年把她当成朋友,能把她当成朋友肯定也会接受她喜欢她,但是少年却说她心里已经有人了,所以她很想看看那个姑娘是谁,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仅此而已。至于被人欺负,被人辱骂这些她都无所谓。
少年说,你吃完了我就告诉你,但是那份食盒却被人打烂了。
很快,卢剑笙便查清楚了少年的身份来历,暨阳城内大家门户,陈兆坤的独生子,平日喜欢和秦州,顾才喝酒赏花,一起在菁华巷风流快活,一起在春风斋喝酒吃肉,而且少年还有一个喜欢的姑娘,据说正准备上门提亲,家中礼品都准备好了,就差双方家长点头,然后拜堂成亲。
对于陈兆坤来说,这是今年家中最大的喜事,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等的儿子没有回来,却来了一名背刀男子,只见那名男子颧骨高耸,一双眼睛带勾,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陈兆坤吩咐府中丫鬟回避,独自上前作揖行礼道:“小人陈兆坤,不知你是哪位高人?”
多年的江湖直觉告诉他,此人来者不善,说话语气都十分客气,稍微有些不如意,就会惹怒对方。
“前辈,请屋里坐,老杨快将府中今年最新最好的茶泡一壶给这位前辈。”
刹那间,一道白光闪过,陈兆坤人头落地,整个陈家惊恐万分,几十名丫鬟和仆人躲在房间里不敢出声,生怕一个支声就会小命不保,陈兆坤被杀,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暨阳城,陈兆恒面色凝重,一掌拍烂桌椅,怒吼道:“好一个邧陵府,好一个三小姐,我陈家与你不死不休。”
陈子凌拿起手中兵刃就要夺门而出,去找那卢剑笙拼命,却被陈兆恒叫了回来。
陈子凌道:“父亲,大伯被杀,同是陈家一脉难道就这样袖手旁观,你还是陈家人吗?”
陈兆恒狠狠一巴掌扇在陈子凌脸上,怒斥道:“当年卢剑笙号称天下第二,白衣剑客要不是脚下轻功了得,这天下第一的宝座还指不定是谁的,陈家是要报仇,但不是现在,还有你们,陈家人还没有死绝,十年二十年,这个仇总归是要报的,但不是现在,现在立刻搬出暨阳城,晚了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暨阳城。”
陈兆恒决定暂避其锋芒,等以后有实力再报仇也不迟。
陈子凌站在原地不动,对着父亲开口道:“爹,你们先走,我等子枫,然后带着他去你们城外与你们汇合。”
父子二人目光对视,点了点头,很快陈兆恒便带上家中银票,连许多值钱的物件一个都没有拿,连夜离开了暨阳城。
杀陈兆坤只是为了出气,至于其余陈家弟子,邧绫芝打算当着少年一个一个抹杀,由于卢剑笙独自一人前往,陈兆恒直接丢下偌大一个家业不要跑路,这倒是一个不小的意外。
暨阳城外,陈兆恒带着陈家弟子与邧绫芝隔着两百米擦肩而过,黑脸少女被绑在一根木头上,身上被绳子缠的像一个大粽子直接丢进了河里,木头浮在水面上,身体浸泡在水里,想要用力翻动木棍却无法做到,看着水里的鱼儿在眼前游动,一只小鱼靠近啄了啄黑脸少女身上捆绑的绳子,水里的世界与外面隔绝,耳边传来流水的声音。
黑脸少女最后一口气在水里形成一个水泡,整个人逐渐陷入知悉,眼睛也眯成一条线,再也看不清水的鱼和虾,最后,黑脸少女完全与外界失去联系,只是在水面看见一根木头顺着水流往东边移动,直到消失不见。
卢剑笙回到邧绫芝身边禀报道:“在下无能,让陈家的人跑了,不过那小子的父亲被我给剁了头。”
邧绫芝咧了咧嘴,有些不高兴。
“卢护卫,我一个弱女子,胆子小,你怎么能给我说这些,晚上又要做噩梦。”
卢剑笙差点没骂娘,邧陵府因为三小姐被杀的人还少吗,心情不好就会死人,那些人也真是下贱的命,死都快死了,也不知道拿起武器反抗,卢剑笙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没有半点骨气。
说起邧陵府在暨阳城的名声,那叫一个人神共愤,江湖侠义之士人人恨不得杀了邧陵府府主邧申都为名除害,奈何邧陵府高手众多,白衣剑客取走那把绝世神兵天青剑就是想给邧申都一个警告,邧绫芝那会管这些,敢拿她家的东西,管你是谁,就是上京城的皇帝来了也不管用。
邧绫芝坐在轿子上,手指轻轻触碰额头,望着远处的山脉喃喃道:“那小子还会回来吗,卢护卫,你应该早点说,不然我也不会再次被骗,不行,我得把他家房子也给拆了,然后一把火烧掉,你说好不好。”
卢剑笙皱了皱眉头,开口道:“三小姐还是收敛点比较好,邧陵府没了天青剑,恐怕以后三小姐在外面会有危险,我们还是小心点,估摸那小子已经被吓破胆了,只要吩咐下去,下面的人会留意,只需那小子已出现,属下立马将其抓来任凭三小姐处置。”
“好....”邧绫芝嗯了一声。
邧绫芝眯着眼感觉有些疲惫,打算在轿子上睡一觉,但是想起那个骗她的少年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带着邧陵府的高手前往陈府打算将少年的家业全部烧掉,整座府邸在暨阳城上空燃起了熊熊烈焰,几十里开外都能看到大火在熊熊燃烧。
最后,陈子枫无功而返,白衣剑客将天青剑插入石头,只要少年能将剑拔出,白衣剑客就答应出手相助,但是少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无法拔出那把剑,最终失落而归,就在少年再次返回暨阳城的时候,看到了暨阳城上空燃起了熊熊大火,那个方向正好是少年从小生活的地方,少年抓住一个行人问道:“小位小兄弟,不知是哪家的房子着了火。”
行人一声叹气道:“还能是谁家,自然是陈兆坤的家,陈子枫惹了邧陵府三小姐,害死了父亲,还毁掉了陈家几十年积累的家业,这要是死了到地底下去见祖宗,还不得被骂个狗血淋头。”
这句话落在陈子枫的耳边,宛如一道惊天,从高处直直的落下,劈在少年的额头上,少年整个人左右摇晃拼命的奔跑,朝着那团熊熊烈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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