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像表面看起来的这么平凡。在光明下一定存在着阴影,在日常中一定隐藏着杀机。
这个世界,从来不是人类的专场,在黑暗中什么都存在着,妖、灵,亦或者诡异。
自古以来,人们敬天礼地,面对自己所解释不了的东西便编织信仰。神明自信仰中诞生。
但是他们面对危及生命的不可言之事,或者认为妖崇作乱,鬼魂难安,又亦或者将其编织为怪谈。
诡异不一定是怪谈,但怪谈一定象征着诡异。
车水马龙,炫彩的灯光将黑夜撕裂,让阴影中的存在无法在安眠乡中沉睡。这就是矛盾,所有的冲突皆因矛盾而起。人类不一定有解决矛盾的力量,但一定有解决制造矛盾的人的力量。
嗯,当然不仅仅包括人类,妖也一样,神也一样。
单单从这一点上去讨论的话,所有的生命在一定程度上都是相同的。
东京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繁华到让人下意识地忽略那深埋在阴影中的恶臭。那充满迷香的风在楼宇间呼啸着,但却有意无意地略过了在漆黑小巷中倒下的人影。
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路边,看上去正值中年的独眼大叔随手将烟头扔出,缓缓地打开车门。
隐神鼓八千无奈地踩熄烟头,随手带上车门。向那传出让人不安气息的小巷走去,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在小巷间回荡,最后,他停在了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身旁。
“死了啊~又没有妖气,所以不是妖怪干的,也不是人类做的…”隐神叹了口气,一边不住地思索着“说不定是一些隐藏的极好的妖怪,如果真的是这样倒好了…”
隐神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太让他开心的事,随手又点燃了一根烟。
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本来就十分黯淡的光芒正在一点一点地被过滤掉,隐神微微侧了侧头,然后抬起了右脚,丝毫没有犹豫地向着男人的尸体狠狠踩去!
毫不意外地脚下并没有传来尸体的触感,因为在隐神的脚下,不知何时只剩下了一副画!
这是一张男人的画,但是,在画中的他那衣服上隐约地将他体内的器官乃至血管毫无误差地画出。
“啧。”得知自己抽到了下下签的隐神顿时站直了身子,将浑身的妖气立刻外放了出去。
自己最讨厌处理与诡异有关的活了,这次回去一定要敲打一下妖生饭子那家伙。
在妖气全方位无差别地冲击下,另一张画也在空中逐渐浮现了出来,不知何时它已在隐神的身后。
“啊~”从那张画,那张不知勾勒出了什么无法形容的事物的画中发出了极度尖锐的,不知男女的声音。
然后,在如临大敌的隐神面前,虚无的锁链凭空浮现,将那张画以诡异的方式捆住。
意识到了来人是谁,隐神任由画卷中的怪物发出各种各样的惨叫,隐神转过头向小巷的深处望去,不知何时,黑发黑瞳的青年手里拿着一本暗红色封皮的书站在那里,另一只手夹着一张正在燃烧的符咒。
隐神看到了那张正在燃烧的黑色符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果然是你啊,乾凡。”隐神无视了正在疯狂挣扎的怪物“你应该清楚吧,所谓的双生画。”
“隐神大叔,对付诡异我可是专家,双生画,嗯…我的员工可不会放过它的。”
乾凡缓缓地打开了手中的书,书页自动在空中翻页,最终停留在了一张空白页上。
正在此刻,感受到了生死危机的怪物疯狂挣扎起来,将束缚在身体上的锁链完全挣断。
连多看两人一眼的想法都没有,怪物立刻化身为一缕幽光,向小巷外遁去。
那里人影不断,那里生机盎然,那里…只要到了那里…
“它逃了哟。”隐神似乎完全没有阻挡的想法,靠在墙壁上,抖了抖烟灰。
闻言,乾凡只是微微一笑。
[她画下了它,她钟情于它。她相信它亦钟情于她,于是它画下了她。]
“双生画的怪谈吗?读起来可真绕口呢。”乾凡一边说着,一边将这张空白页撕下。
在撕下这张纸的那一刹那,怪物瞬间仿佛受到了极其巨大的冲击,从身体中间撕裂开来。
“我说过,我的员工不会放过它的。”
身穿白色卫衣的少女站在怪物的身体上,她的手中紧紧地握着另一张已经破损的画。
少女松开了手,两张画在空中化为一个又一个文字,拓印在了空白的纸张上,纸张随即化为飞灰。
“隐神先生,晚上好。”少女礼貌地向隐神鞠了一躬。
“方舟,你还在给乾凡那家伙无偿打工吗?”隐神面色如常地向少女回话,目光扫视到少女方才站立的地方,水泥地面以方舟的脚掌为中心扩散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乾凡对我还是挺不错的,不过最近事务所的开支的确不怎么友好…”明明应该是别样的语气,但方舟的语气依旧没有半丝变动。
方舟将带着长到手肘的白手套的右手插入衣兜,学着隐神的样子靠在墙上“最近晶过的怎么样,他好像在推特上有抱怨。”
“只是因为最近没有买披萨而已,”隐神想起住在自己家的两人,笑了起来“你最近要不要去看他?”
“喂,大叔。不要当着我的面挖人啊!”身边某人气哄哄的声音传来。
“这哪里是挖人了……只是邀请而已。而且我也很不放心让方舟就这么出现在饭生眼中,天知道她会干出什么?”
三人一边聊一边走出小巷,隐神将那张男人的画卷扔在副驾驶座上,乾凡和方舟则坐在后座。
“扔了吧,救不了了。”看到了隐神的动作,乾凡随口说道。
“我知道,”隐神发动了汽车,从他看到了男人尸体时他就知道了“但至少让他入土吧。”
“随你便,与我无关。我只在意怪谈而已。”乾凡扭过头看向窗外,“不过还真是遗憾啊,双生画还没有成为真正的怪谈,还浪费我一张纸。”
隐神没有刻意去接乾凡的话茬,默不作一声地将汽车往某个方向开去。
隐神鼓八千,是一只妖怪,而且是一只狸猫妖怪。明面上是一家酒吧老板兼私家侦探,实际上是为了人与妖的平衡而在不断努力的的民间势力之一。
而此刻坐在他身后的这两人,来历就显得莫名神秘了。
乾凡,东煌人,不知因何而来到了重樱,并且在东京开了一家怪谈事务所,以收集“怪谈”本身为目的。据他本人所言以前似乎是个道士,但隐神自认为对东煌的道士略有了解,但也没有听说过哪个道士会用黑色的符纸啊?
方舟,比乾凡更加神秘的存在,乾凡好像知道她的来历,但并不让她告诉别人所以隐神也无从得知。
让一般人印象深刻的是她那绝美的外貌和奇异的打扮,那纯白的卫衣,漆黑的裙子,右脚穿着不过膝的黑丝袜,左脚穿着过膝的白丝袜,右手戴着长达手肘的白手套,左手戴着正常的黑手套,右侧的面孔一直贴着创可贴,蓝黄异色的双瞳和绯红的眼影更是与众不同。
这身打扮可真的是非主流呢。
然而真正让隐神记住这位少女的,是她那堪称无敌的战斗力。似乎无论多强的存在都无法在她手中挺过一击,那极为朴实的战斗方式在她那里永远赏心悦目。
真是让人……不,妖羡慕呀!
“……到了,记得付我车钱啊。”隐神将车停在一家看上去都快倒闭的事务所门前,打了个哈欠。
“呵呵,下辈子再付。”乾凡完全不知廉耻为何物地跳下车,从口袋里翻找钥匙。
“非常感谢,因为事务所最近生意实在不景气所以没有多余的资金付车费,还请见谅。”虽然说隐神本来就没指望过车钱,但方舟的态度是真的让妖舒服,比某个不讲礼貌的家伙强多了。
“没事,我也没指望……”隐神无奈地说道“你快过去吧。”
目送着方舟进了那家看上去极为破旧乃至于连招牌都是手写的事务所,隐神转过身正欲再度发车时,却感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连忙向气息的来源看去。
是怪谈事务所旁边的一座极为普通的居民楼,隐神犹豫再三,终究没有下车。
那么神圣又详和的气息,绝对不会是什么恶棍吧。如果真的是天界来人的话,对方就算顺路随手捏死自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妖也没什么大不了。
如果是行走于地上的天使……那更不敢惹了好吧!
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随着隐神的车走远,某金发少女回过了头,又转回去,没有去在意方才一缕微不可察的妖气。
“加艾露大人,发生了什么吗?”一旁的天界人员恭敬地问道。
“不,没事,继续看房子吧。毕竟是要分配给我妹妹的,还是要由我亲自把关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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