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委托金回到酒馆,在那孩子面前重新办了入住手续,证明就算没有艾璐薇自己一样能完成这些事,虽然有些孩子气,但即便是放到现在,在她们面前的自己应当还是那个首领的模样。
窗前那一角似乎已经成为库拉他们的据点,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会占领那里,库拉说靠近墙壁会让他有安全感,但是现在的他似乎已经习惯坐在外面,新月还是那个不爱说话的小姑娘,如果她多说几句,库拉可能会更积极起来。
他们早早的就聚在那里,等待着团长的归来,当看到杰诺德的出现在视野里,库拉站起来招呼他。
桌上已经摆好丰盛的晚餐,库拉也少见的倒好酒,自己也在想着这件事,关于第一次集体行动的庆祝晚宴,看来他比自己还要伤心,显而易见那是他自掏腰包准备,食物价格也明显超出这次委托实际得到的委托金,于是提高腔调打趣的说到
“我觉得自己应该晚一点回来,这样就不会打搅两位小小的二人世界了。”
“才不是,哥哥又在说怪话了。”新月有些害羞又有点生气嘟起嘴,库拉神情慌张尴尬的尝试解释这一切
“没有的事情,我和新月小姐只是在一边讨论第一次集体行动,一边等您回来。”库拉摸着头就像是在奖励自己反应快一样
“这样啊,看来是我误解了什么,但是要库拉你自己支付这些开销,让我有些过意不去。”看一下他们面对面坐着,自己也识趣的坐在侧边。
“虽然是事第一次集体行动,但是主要功劳还是在您身上的,尤其是我还一度成为累赘,所以这一顿就当作为那时的补偿好了。”库拉心虚到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在意对抗魔犬时的无能。
“那只是一时的失误,说明不了什么,而且你应该问的是新月,不是我。”看向羞怯的新月,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但是看着库拉还是努力说了出来
“库拉已经很努力了,尤其是在被魔物追的时候,明明说过想要活下去就不要管别人,但还是坚持带着我一起走,要是没有库拉也许就回不来了,所以库拉没有需要自责的地方。”听到新月说的库拉勉强露出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
“听明白新月说的话吗,库拉?不用再像过去一样拘谨,从现在起我们应当彼此信任对方,因为我们是一个团队。”那少年笑了,笑得是那样放松,就连之前略带严肃的氛围也变得欢快起来,在这一刻享受大家在一起的感动
而拥有着同样喜悦氛围的,还发生在一栋小楼里。
虽然这里人不多,只有一位哥哥带着妹妹,但温馨快乐还是充满这个小家。
一如往常,哥哥在为两人准备晚餐,这时他隐约听到妹妹有声音,他探出头关注着丫头。只见注意到哥哥发现什么的她,弯下腰向嘴里塞着什么东西,好奇的他跟进发现了妹妹的小秘密,那是一袋板栗饼,被发现后妹妹的视线疯狂躲闪。
“妮娅你奖金发下来了?怎么有钱买甜点了。”
他眺望着少女藏在桌下的纸袋,有意的询问着,可妮娅对此则是闪烁其辞
“是、是啊……”
她脸红着眼神摇摆不定,是向哥哥撒了谎所以心虚吗?而他早就对此心知肚明,因为他负责下发职员奖金,姐姐们离开翰尔敦没人再护着她,花钱大手大脚的妮娅,现在有没有钱自己最清楚。
“大哥要来吃吃看吗?非常美味的。”
看着憨丫头在试探性的询问,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是就这样被收买了,自己可是非常心疼的,但是看着妹妹开心的笑容,心里就是暖暖的
“只要你能这样一直开心就好。”听到哥哥的话,妮娅弯起嘴角开心的尝起甜品,轻轻咬开酥酥的外皮,馅料甜腻顺滑的口感回荡在唇齿间,幸福则悄悄停留在心底。
因为作为翰尔敦的服务人员要求仪态端庄,要能让远道而来的冒险家看着舒心,为了不让自己发胖,平时很少吃油腻的食物,就连奶油蛋糕都成为了禁品,所以姐姐们在的时候,隔三差五就会给妮娅买板栗饼一类的甜品,虽然两者相差无多,但吃着这些就能想起姐姐们,心里也就有了美好的期盼。
·
公会内,会长背着手站在窗前,面色凝重的望向初升的月亮久久没有说话。
他站在那里过了多久?女仆不清楚,只是她感觉又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上一次他这样消极还是公会内乱导致人员死伤。
因此她下楼准备些勉强饱腹的食物,会长肠胃不好,吃不了太过油腻的东西。
等她回来的时候,会长已经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光滑的桌面忧心忡忡不知翻了多少本记录册。
将食物盛放在碟子上,推在会长手边。
他看着食物摇了摇头,将盘子推开一旁,那开封的信件则扣放在桌面
“耽误了你的好意,只是现在有点难以下咽。”
“是又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能让您这样的忧愁。”
女仆凑上前关切地询问,男人抬头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别样的难色
“是啊,很不好的事情……”
他又一次站起身来,捏着那封信漫步到窗前:“这封信不仅是向那人问好,还有汇报我们所委托的搜寻工作,而他们最终得到的结果……之前接下委托的小队,几近全灭,还有一人至今下落不明。”
“这不可能,接下这个任务的小队绝对是精心筛选过的,只是讨伐几只魔兽,绝对不可能出现团灭这种情况。”
公会在派发高阶委托前,都会对执行人员进行鉴定,以免出现非适格者进行危险行动,因此会出现这样的事一定另有原由,女仆望着会长的背影静静的等待解答
“对,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的敌人不止魔兽那么简单。”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女仆,惨白的嘴唇微微颤动
“从反馈回的线报了解到,他们分别死在不同的区域,周围没有明显打斗的痕迹,都是死在了逃跑的途中,每次都是精准的击碎脊椎当场毙命,甚至没有挣扎过的痕迹,而且……”
女仆有些惊慌握着裙子继续听着,会长的声音也越发的深沉
“而且死后都被打碎了手骨和脚踝骨,手段手法及其恶劣,有的人甚至被捣碎了生殖器官,不是为限制行动而那么做的,仅仅是出于享乐或泄愤才蹂躏尸体。”
“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
“是啊,太过分了……”会长咬着牙强忍着愤恨涌上心头,可悲伤又淹没了他
“我调取了他们每个人的资料,都是没有任何前科,也没有任何成绩,普普通通的冒险者。
他们说不上是优秀的战士,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虽然是赖皮混账点,但都在为各自的生活兢兢业业的工作着,也绝非宵小之徒,可是他们的生命却被无情的剥夺了,甚至连尸体都得不到尊重,就在我的管辖区里,又一次出现了这样的事。”
会长握紧拳头眼含泪光的看向女仆,她明白那是什么意思,这公会会长是最亲近的人交付他,并给予厚望的工作。
而在上任初期没能阻止的事情,便成为一块心病,现在又有新的惨剧发生,他无法面对这样的事,他想把犯人找出来亲手仲裁
在生活中,尤其是以冒险者作为职业生活着,每次从战斗中侥幸存活下来,都是要向贝尔卡斯大人祷告,冒险者没有遗言一类丧气的习俗,就算不幸战死也都没什么怨言,但是他们死在这样的事情上。
就像希泊城那时的血腥杀戮一样,凶手不明,只出现一次便消失无踪,终将成为没法破解的悬案,这样一来要怎么样面对死去的九名冒险者的亡魂,他气他急可终究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能空饮恨向着艾莉西亚女神祈祷,愿他们的灵魂可以安息,为这个无能的公会会长做出能让他心安理得的开脱。
“对了,今天那个人叫什么来着?”他突然想起什么问到女仆,女仆因为对他印象深刻,所以脱口而出
“好像是叫杰诺德,可是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时候出了神,他愣一下苦笑道:“分散下注意力。”
“杰诺德、杰诺德。”
这个名字非常耳熟,就好像自己认识这个名字的主人,但是思绪太乱一时间无法回忆起,只能一边苦闷的念叨着一边靠在椅子上,看着今晚惨白的月色,空洞的眼睛中映不出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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