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决看着顾明渊的悲惨遭遇,急忙道:“你看看,这像是耍花枪吗?这分明就是要人命啊。”
“那就更不能去了,我们家头儿记仇,你要是敢打断他们,以后可有得你受的。”
“是啊,而且你忘了吗?上次你不让头儿打顾大人,结果顾大人还跟你急上了,这也就证明是你坏了他们的好事啊。”
云决想了想,便停了下来,“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你们说得对,走吧,上街喝酒。”
“好咧。”
众人转头就走,顾明渊看着云决这最后的希望,就为了一口酒......他欲哭无泪......
喝完整整两碗后,终于在苏栀月的默许下给吐了出来。
“娘子,我错了......”
苏栀月哼了一声,“活该。”
这两口子的恩怨还没有解决,门外就传来了叫喊声。
“水穿石!水穿石,我知道你在这,还不给我出来。”
“水穿石?”
苏栀月愣了一下,那可是她行走江湖时的曾用名,旁人都不知道,这到底是谁?
顾明渊担心是仇家,便让苏栀月不要出去,可确信没有外人知道她就是水穿石,所以应该是这人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就随着一起出去了。
“你到底是谁啊?”
本来要去喝酒的捕快们在门口遇到,这实在是拦不住这人就自顾自进来了,但是看他只是寻人没有恶意,也只能先礼后兵。
“我乃现任江湖第一暗捕李铩翊,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可是老有人跟我说我不如水穿石,我就要看看,这个水穿石到底是什么货色。”
这个李铩翊白嫩清秀,一翩翩公子,却是一身褴褛的江湖穿着,莫约十六七岁,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毛头小子罢了。
苏栀月叉着腰,道:“欸臭小子,什么水穿石火穿石的,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别咋咋呼呼的,小心我们报官抓你。”
“没有?不可能,我大哥告诉我,水穿石现在去了官门,我查来查去,就只剩下你们大理寺了,他一定在这里。”
天知道他李铩翊找了这水穿石多久,他一路赶到京城,突击了各个官口,最后等到了大理寺,缺不料大理寺的骨干都远去江南执行公务了。
他一路追、一路赶,终于来到了这里,就为了和他一决高下。
“你大哥谁啊。”
“李春富。”
“......”
苏栀月愣了一下,竟然是这个家伙!
顾明渊双手环抱,冷漠道:“既然你说有这个人,那我问你,你知道水穿石是男是女,长相如何吗?若是有这些特征,我们可以替你找找。”
李铩翊想了一下,“水穿石既然被捧得这么厉害,肯定是个男的,至于相貌,应该就是凶神恶煞,最好眼角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苏栀月十分无语,这不是他打听得来的消息,分明就是他想象出来的,既然如此,这个小鬼应该不知道她就是水穿石。
“你说的人特征这么明显,自己上街蹲吧,你看我这里,各个都是俊男美女,哪有你要找的人。”
顾明渊附和道:“是啊,不过也有可能水穿石是个貌美的女子,最好如我身边这位,身穿水蓝色襦裙,银色步摇摇曳生姿、仪态万千、聪明贤惠、可爱迷人、倾国......”
“够了。”
“别说了.....”
李铩翊和捕快们齐齐喊停,他们一脸无奈,“大人,我们想做人,不想当狗......”
苏栀月红着脸,扑通扑通地用小锤锤敲打着顾明渊的胸膛,“夫君你讨厌,这么多人看着呢......”
“可是我说的是实话呀~”
顾明渊含情脉脉地拉起苏允朵的手,两人就像是要有粉红色泡泡冒出来了。
(暗地里,某人比了个耶:终于哄好媳妇了。)
“呕.....”李铩翊赶紧叫停,站了起来,“苟不住了,我还是去蹲街吧,他既然在这里,一定会出来的。”
说罢,他转身就走了,其余捕快也不想吃狗粮,纷纷散去。
初初来到江南,他们也出去闲逛一会,由于苏栀月和顾明渊这对天仙夫妻实在是太过于引人注目,每每路过回头率十成十,都让不少人前来打扰。
“公子,你长得好俊啊,这朵花送给你。”
女子把花送给顾明渊,在江南地区的风俗而言,这其实就是女子对一个男子的肯定,有时候也代表着女子抛出橄榄枝,表示自己会接受男子的追求。
顾明渊可能不清楚,但苏栀月能不知道吗?
“不要!我讨厌花!而且他已经有了我这朵名花了!”
她怒气冲冲把花塞回了姑娘那里,撅起嘴没有好脸色。
那姑娘瞧见不对路,赶紧走了。
顾明渊察觉了苏栀月的异样,可回想起来他并没有做什么呀,怎么就生气了呢?
“阿月,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还不是你太招摇!”
“我太招摇?”顾明渊低头看了看,明明没什么呀,“我招摇什么了?”
苏栀月怒道:“你长得太好看了,招摇过市,我真想帮你蒙着脸。”
顾明渊脸一红,低头微笑,“哦.....”
可过了一会,一名男子尾随了一段时间,还是大胆地把花送到苏栀月手中,“姑娘,这花放我这里可惜了,不如就送给你吧。”
顾明渊虽然不知道江南女子送花地含义,但是男子给女子送花,那就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了。
他一把夺过扔在地上,怒道:“她最讨厌花了,何况她是我的名花!”
男子被吓了一跳,赶紧逃跑。
两人都在生闷气,走了一段后,都停住了脚。
“我不想在这逛街了,我们去人少一点的地方看风景吧。”
“英雄所见略同。”
夫妻俩拐到了别的小道,一路品尝当地的著名小吃,经过过一座府邸时,就遇到有人把一具尸体丢出了门外。
两人大惊,即刻上前查看,“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府中会有女子尸体?”
尸体上满是紫青伤疤,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家丁凶横道:“你们两个外地人别多管闲事,小心自己的狗命!”
苏栀月想要上前理论,缺被顾明渊拉住了。
她正想问为什么拉住她,就看到顾明渊看着府宅牌匾,章府,也就是江南布政使的地盘。
等家丁进去之后,苏栀月才道:“这个是明目张胆地杀人,简直就是目无王法,这还有天理了不成?”
旁边的百姓悄悄上前,道:“姑娘别说了,这可是布政使家大公子的手笔,江南最大的官就是布政使了,你要是敢无端出头,那可是要人命的啊。”
“是啊,这丫头也是惨,清白人家的孩子,出身也不算差,才刚刚给抓进去没几天,现在就被活活打死了弃尸在此,要是她的家人看到了,那可得有多伤心啊。”
话没说完,一妇人被丫鬟搀扶着走过去,看清女子面目后,如遇雷击,“甜儿啊!我苦命的女儿!”
本来想要来将女儿求回去,即使以后嫁不了人了也没关系,起码还在身边,却没想到她一来,竟然只剩下一具尸体。
她声泪俱下,哭得不成人形。
府内听到动静,便出来一位管事,他鄙夷道:“不就一个女子吗?装什么装,我们家大少爷说了,反正你们是商贾人家,皆为逐利,既然如此,你死一个女儿,我们少爷就送你一间铺子,回去吧,再讹下去我们就让你和你女儿相见。”
那妇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最后直接扑到了管事的身边追打于他。
“你们还是人吗?为什么你们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们迟早都会得到报应的,你们会得到报应的!”
管事将她绊倒在地,怒道:“来人,这婆子疯了,还不快将她赶出去!”
“我要杀了你!我要给我女儿报仇!”
妇人揪住了管事的头发,他一时不备,被她这一拽撞到了柱子上。
一声闷响,管事头破血流。
“管事的,您.....您的头......”
旁边的家丁都吓破胆了,纷纷不敢乱动。
他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血,顿时暴怒,“给我抓住她!这个臭婆娘!看我不杀了她!”
家丁即刻将人抓住,夫人挣扎,那管事便上前将她打得头晕眼花,怒道:“还不快带进去!”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是要杀人吗?”
苏栀月忍无可忍,拔出佩剑要与人争辩。
管事捂着头,怒道:“既然你找死,那就把她也给抓进来,献给我们大公子!”
家丁凶神恶煞地上前来,苏栀月还没出手,顾明渊便一下子把人通通撂倒。
“你.....你们竟然敢得罪布政使大人!好得很!来人,赶紧关门叫人!”
管事和家丁落荒而逃,关门喊人,妇人免于一难,艰难地爬到了她女儿尸体的旁边痛哭。
“女儿啊......是娘保不住你啊.....”
女子正值青春年华,若是没有此难,说不定能平安快乐终此一生。
可惜,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夫人,你起来吧,那些人想必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快快让人把这位妹妹的尸体带回去好好安葬,这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苏栀月上前,将妇人扶了起来,她看着苏栀月,急忙道:“姑娘.....公子,你斗不过他们的,还是赶紧走吧,如今我女儿没了,我也不过是烂命一条,将来即使化成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他们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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