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自己一个人在房间时,林蓁已经把带过来的嫁妆按秦崝原来的同类型用品摆放习惯归置大半了,只剩下一个藤箱没有打开,还有就是那个卷成长条状的铺盖还在床尾放着。
铺盖是按当地习俗打包的,喜婆打包时林蓁还很感兴趣地围观了全程。
先是在最底层铺藤席,然后铺上被子,被头位置放两个枕头,枕头底下压着一些包着零钱的红封,还放了什么植物的嫩枝,然后像卷猪肠粉一样卷成一个长条,用红绳子在中间位置捆起来,再往两边打蜈蚣结。
好像说是结越打得多,就越是多子多福?
反正林蓁看着这些手法复杂又用力实在的绳结就头疼。
照她说,偷偷摸摸用剪刀剪掉算了,反正他们也多半循环利用不上这根红绳子。
她这样想,这会也是这么跟秦崝说的,秦崝却好笑地捏了她因为气闷而鼓起来的脸颊,在她挑眉看过去时又转移到头上摸摸她脑袋,用哄小孩的语气道:“没事,有时间,我们先把别的放好了再慢慢解。”
林蓁只能点头:“也行吧。”一个人解起来费劲,本来也是想等秦崝有空了再商量一下怎么处理的,不剪掉,那他帮忙也还好。
藤箱没动是因为里面是林蓁的衣服还有个人用品,这些东西照说是应该归置到衣柜和书桌的抽屉去的。
但她觉得这两个位置本来只有秦崝一个人用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他们就算早就有未婚夫妻的名义,但是毕竟没有任何在一起生活的经验,所以还是需要商量一下分配一下使用空间再归置好些。
谁知道秦崝一听到她的问话竟然露出委屈的神情:“蓁蓁这时候还跟我见外……”
林蓁有些懵:不是,这好像不是见不见外的问题吧?
好在秦崝并没有太纠结于这一点,一手拎着藤箱一手拉着她到衣柜前打开门:“我只用了一个格屉,东西该怎么放蓁蓁看着办就好,把我的挪到别的位置也行的。”
双开门的空间挺大的,分成了一个格一个格,有大有小。秦崝因为原身一直住在省城,在程家只有他这次回来带的三身衣服,另加林蓁给做的两身,夏衣单薄,一个格屉都没放满一半。
林蓁带的是原主所有的衣服,虽然所有的衣服加一起也就能塞满一个格子的,但是反正空间多嘛,她就占用了两个格子,一个放夏秋的薄衣服,一个放春冬厚一些的衣服。
此外还剩下两个一般用来放棉被和藤席等“大件”的大格子和一个小格子。林蓁回头看着床尾的铺盖:“待会我们把这个拆了,明天洗一洗,之后把你现在用的换了。”
秦崝点头:“好。”
见林蓁走向书桌,他跟在后面把藤箱挪过去,“这三个抽屉只有一个我往里面放了些书和笔,另外两个空的。不过三个你都可以用的。”
程皓回来得少,房间里的应该摆在明面上的东西不多。
相比程皓,林蓁更身无长物。所以别看这屋子不大家具更少,但是再多了一个林蓁在里面生活,收纳空间依然还是绰绰有余的。
秦崝用的是左侧的抽屉,林蓁打开看了眼,把她用的本子和钢笔也放了进去。
原主十分珍惜的高中课本则放到右边的抽屉里。
中间的那个用起来最就手,她就往里面放了每天都会用到的护肤露和还没有开封的牙膏和牙刷。护肤露是她自己做的,装在供销社能买到的雪花膏罐子里。
虽说俩人有空间,在山里时也习惯了随用随取,用完也是随手收进空间,避免遗漏。但是眼下需要跟这么些人住在一起,前有门后有窗的,多少有意无意的视线,所以得改改习惯,把会用到的能见人的都放到外面来。
秦崝不能独自占用一个抽屉,反而开心,他把空了的藤箱合上先放一旁,拉着林蓁兴致勃勃地去解绳结:“我们一人一边比赛,谁解得慢就亲对方一口好不好?”
林蓁有些无语地看着他,就见他更加理直气壮地道,“按小局赛,以单个绳结来论胜负。”
为了能顺理成章地发展到亲一亲阶段可算是费尽心思了。
林蓁拨着绳结的手一顿,试探地问:“要不……我亲你一口,你就帮我解一个结?”他们都这关系了,赢或输不都会那什么吗?
秦崝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真的?”
林蓁这种热腾腾的视线下不知怎么竟有些怂了:“先记着账?”
秦崝正想说也行,这时门突然被敲响。
该不会是还有人不开心想闹新房?秦崝防备地看着门:“谁啊?”
“我们看新娘子来啦!”七嘴八舌的,听不出来是谁。
秦崝冲林蓁笑笑,扬声:“我们正忙着呢,不方便。”
外面所有的声音突然瞬间消失。
秦崝对此表示很满意,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活动着,没几下就已经解开了一个结。
林蓁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她来得及细想,秦崝就让她看他的手:“一口啦!”
林蓁:“……”她好像没答应什么吧?
不过看他这么开心,那不如等全部都解好了再来辩解这个问题好了。
之后再没有外力打扰,俩人开始专心解绳,大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把绳子全须全尾给还原成本来的样子。
下午还要上工,这会外面的人应该都散了,俩人索性收拾收拾,把藤席和被子、枕头套的都塞进桶和盆里,打算拎到公共水井那边去洗。
俩人一个拎着桶,一个端着盆,开门出来,就见院子果然安静下来了,厅屋和院子里都没有人,院子外面倒传来交谈的声音。
出去一看,原来是黎春花带着程大嫂妯娌、程奶奶,还有程小妹在洗借来的碗筷呢。
黎春花听到动静看过来,一见是秦崝俩人,张口想让林蓁过去洗碗,却听秦崝说:“阿妈,我跟朵丫去把她带来的铺盖给洗了。”
“别人都是直接铺上就用,反正是新的怕什么……”黎春花抱怨,“瞎折腾。”
“那什么行?”秦崝一脸认真地反驳,“就算是新东西,但在生产的过程中不知道多少手摸过了,多脏啊怎么能直接用?”
“……”黎春花气笑了。现在她算是明白为什么这儿子对房门严防死守不给人进去了,感情是怕别人踏进他房间门一步就踩脏了他地了?
省城工资高是高,学来的臭毛病也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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