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知道自己会死,那你会乖乖等待死亡的到来吗?至少我是不会。反抗命运什么的听起来都让人激动啊~
“小独奏~和我们一起打牌怎么样呀~”
“死灵先生如果能离我远点我会很开心的。”
“红茶老师不来?”
“你们玩吧,初雪。”
(总觉得好吵啊……)
天道睁开朦胧的双眼,他试图去用力地甩了几下头看能不能将脑中的那片混沌驱散开来,内脏就好像被人用手捣鼓过一样,似乎一忍不住就会连昨夜没消化完的剩饭都倾泻而出。
透过窗口所看到的云让天道想起他是在坐着飞机,环视下四周,一排接着一排的冰蓝色皮座椅上的乘客大部分都带起眼罩进入了梦乡,而坐在天道周围的自然是他无比熟悉的朋友们。
“哟~小天道醒了啊~”眼前的这个天然卷短发男就是天道的同班同学死灵。虽然死灵在和天道说话,但他却在准备扑上去抱住坐在对面在看着书的独奏。
“你得回到幼儿园重新学习基本的礼仪。”这个一边推高眼镜一边从死灵身后扯住他的衣领的人就是愚者,“我希望你们可以注意一下我们的处境以及审视自己现在的行为,我们……”
“吃个午饭吧!严肃的四眼!”做出这种借用面包塞住愚者的嘴从而制止他的演讲癖的少女就是初雪。
“GoodJob!”天道对这名让在场所有人免于愚者的精神攻击的少女竖起了大拇指。
“出发之前还争着当队长的某人一上飞机就呼呼大睡是闹哪样啊~小~天~道~”被愚者拽回座位的死灵现在正对着头脑还昏昏沉沉的天道指手画脚。
“这都在我的预算之中!身为领导者的我刚刚不过是稍稍闭目养神了一下而已!”天道想都没想就用着漏洞百出的借口反驳回去。
“那刚刚又是谁睡醒了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呢?”
一如既往的对话,一如既往的吵闹,一如既往大家,这让天道很快就忘了刚刚的噩梦。
但坐在一旁身为教师的红茶却远没他所带领的这群学生轻松,正如愚者所说,他们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既不是出国观光的游客也不是修学旅行的学生,他们是一群正在被追捕着的人。
轻轻合上从独奏那里借来的《Войнаимиръ》,红茶再一次审视着飞机里面所有的东西。
无论是老人还是小孩,红茶都从未放松过警惕,看到伸进衣服里的手便会怀疑是不是对方在拿武器;看到两个人在窃窃私语便开始寻思他们是不是在做行动前的交谈;这并不是疑心病所导致的,红茶在几天以前还是和他们是同一个组织的成员,很清楚对方倒地会怎样应对。
“老师,你觉得如果对方开始了行动我们能逃掉?”坐在红茶对面的独奏一边翻着书一边问他。
在红茶眼内,他带着的学生之中防范意识最高的就是独奏,平时总是喜欢默默地看书,无论是不是熟人都很少搭理对方,但那并非是不愿理会周边的食物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实际上独奏对周围的事物都时刻保持着关注,但就算不喜欢和其他人交流。独奏衣着也是很标准的校服加上平底鞋,真的要说起特征那大概就是那头飘逸黑色长发。
“谁知道,这里可是一万米的高空。真的出了什么意外那就装上事先准备好的降落伞,然后我把门给砸了一起出去拥抱天空和白云吧。”红茶尽量掩盖不安故作轻松地回答。在平日里,红茶是负责将年轻的能力者教育成兵器的“教师”,现在则是学生们依靠着的人,如果他都慌张了,那整支队伍便先死在自己心理的问题上,不战而亡。
独奏担心的和红茶一样,他们所考虑的并不是对方会不会来,也不是对方什么时候才来,他们一直忧虑的是对方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即使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红茶也一直坚信对方就和他们在同一架飞机上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因为几天以前红茶和他们还是同一个组织的成员,对方的做法可以说是无比熟悉。
“给我来一杯红茶,哦不,咖啡算了。…………你有在听我说话?”本来想借着咖啡刺激一下神经的红茶被身边的那个心不在焉的服务员惹得略微有点不爽。
“你能否稍稍尽职一点?”
“能啊,我一直在尽职。”红茶放弃了想站起来瞪着对方理论一顿的冲动——因为那个服务员手上正拿着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红茶的额头。
我到底盯着这群人多久了呢?貌似从上飞机的一刻起我就一直盯着这个叫做独奏的人了。对了,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可以的话还真是想去和她交谈下啊,但身为服务员的我只能在飞机上忙碌地工作。
“给你,这是你要的奶茶。”在我眼前的这个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叫做初雪的女孩应该是独奏的朋友吧,那一头被绑成双马尾的白发和独奏的那垂下来的黑色长发恰恰相反啊,性格可能也相反。就算被那只天然卷的男人一直骚扰着,独奏一直都在默默地看着书,但初雪却热衷于陪周围的人说这话。
这么看起来他们是一堆人一起出来旅游的?那还真是不幸啊~因为,我们可是准备着劫下这辆飞机哟,服务员啊机长啊,全都是我们的同伴。
我们啊……准备杀掉能力者哟!那些能力者你们不觉得很可怕很可怕吗~就好像随身带着枪的人一样,一惹他不爽就掏出武器啪啪啪,我就会流着血不能动了呢……所以!我们必须把能力者全都杀掉!他们太危险了!
“姐姐怎么了?”
“哈哈哈哈,稍稍出神而已,不要在意,有什么事情再叫我。”接过初雪手上的钱,我匆匆忙忙地从那里回到休息室。不过啊,被叫做姐姐还真是让人不爽啊,我的确有着一头长长的金发而且还绑成了单马尾,但是我却是个男孩子哟。而且比起初雪,我更想和她身边的独奏说说话啊,明明差一点就可以搭话了。
一回到休息室我就开始组装这枪械,自动手枪啊冲锋枪啊,这些都得装好。
“源兔,速度。”这个催促着我的就是我的人叫做月,他可是这一场劫机的主谋者。
我和月是认识了好几年的朋友,但是月好像一点变化都没有,无论是那头略长的黑发还是盖过眉毛的留海。月今天穿着最喜欢的棕色的西装,看来他也很重视这次行动啊。
“还有五分钟。”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的月还真是无情啊,明明还有数十支枪还没组装好。
等到我好不容易把枪装好发给大家,最后那五分钟都已经所剩无几了,我失去了最后和独奏搭话的机会啊,好痛苦啊,心都好像裂开了啊。就算我现在站在广播的麦克风钱把用刀子划玻璃的声音扩大N倍放送在整架飞机上都不能得到一点点的治愈。但计划要紧啊,我只能对着麦克风大喊一身“我们要劫机啦!”来告诉大家计划得开始了。
(事情进展得很完美,一切都和计划一样。)
飞机上的旅客们都被持着冲锋枪的服务员要挟着,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历经世事的老人现在只能捂住心脏剧烈地咳嗽;强作镇定的中年大叔额头上依旧不断冒出细汗;泪流满面的女人们仅能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捂住嘴巴;瑟瑟发抖的孩子们被各自的家长轻声安抚着;不谙世事的婴儿还在襁褓中享受着甜蜜的梦乡……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月感到无比的愉悦。他现在全身上下的汗毛大概都因为激动而竖起来,持枪的双手也因兴奋而不断颤抖着,脸上挂着再怎么想忍耐都没法收起的月牙般的笑脸,嘴角泄出再怎么想闭合也没法抑制的笑声。
是的,没什么比计划顺利进行更能让月兴奋。
“不要……不要杀我啊!疯子啊啊啊啊!”有个中年妇女终于忍受不住这种煎熬而歇斯底里地大喊,鼻涕和眼泪流了一脸。月毫不犹豫地从背后揪住她的头疯狂地砸向地板。“佟佟佟”,妇女的鼻梁骨就这样撞了个稀巴烂,整张脸都鲜血淋漓。
“我说,能不要吵着我?”在感受这股即将成功的幸福的时候被人打断让月非常恼怒。
“呜!呜……呜……”可怜的中年妇女喉咙被月的枪口塞住,只能机械式不停地点着头。月把枪抽出来后猛地就是一脚,妇女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就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只白痴兔子呢?)月发现,自己的搭档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本书我也在书店看过呢~你到底喜欢什么啊?我啊……”顺着声音看过去,月想找的被叫做源兔的人现在正向着一个穿着校服留着黑色长发的女生搭话。
(这白痴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目的啊?)
让人烦躁啰啰嗦嗦的特性,完全不得要领的对白,平日里就像是患了多动症一样,完全没有见过他有静下来的迹象,这就是源兔给月的印象。
“喂,你的大脑缩水成了核桃大了?”月揪着源兔背后的衣领,把矮自己一个头的他轻易地提了起来。
“Hi,月,你知道吗,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女生好像叫做独奏耶~无论是长相还是名字都一样棒对不对~月~我呜呜呜……”源兔受的嘴巴被受不了吵闹的月用随手捡来的一块面包死死塞住了。
“看来你的大脑已经萎缩成了玻璃球大小了。”
月用余光稍稍瞄了眼源兔口中的那个叫做独奏的女生,发现她好像没事人那样安静的坐在座椅上看着书,好像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没被她注意到。
“喂。”独奏的态度不知为何让月十分不爽。
月把源兔随手扔在地上,然后试图去把独奏提起来。
失败了。
但并非是对方做出抵抗,或者说是做出力量上的抵抗。
月的手就这样穿过了独奏的身体,就好像穿过了空气一样,完全没有任何触碰到实体的感觉,就这样穿过去。
没有一丝犹豫,月迅速拎起源兔向后翻过一排座椅,对付能力者要谨慎谨慎再谨慎,这是月一直对自己强调的。
能力者们最大的武器并非是他们那形态各异的能力,而是他们能力者的身份以及他人对他们持有的能力的无知。
“这边的黑发校服女是能力者!”月的话让众人的目光都迅速聚集到独奏身上,四周瞬间回归寂静,唯一能听到的就是独奏翻着书页的声音。
“大家怎么又不说话了啊,难得才热闹起来啊~”即使是被拎着,源兔还是对着独奏不断地挥手。
(这白痴懂不懂注意一下气氛啊。)月已经对自己的搭档脱线的效果绝望了。
“把书放下一起说说话多好啊~”丝毫没发现月已经被惹恼了的源兔试着把右手越过座位伸向独奏。
但这只手却被独奏握住了手腕,然后,整条手臂都被独奏拿下来了。
“啊咧?魔术?”
完全看不出独奏有用力的迹象,那条右臂平滑的伤口也完全不像是被撕扯下来,仅仅是被拿下来而已,就好像源兔的右臂一开始就不是和身体连接在一起一样,独奏只不过是把原来就不是一体的东西分成两部分。
(该死的,难道是空间系?虽然还是在计划中,但这下子麻烦了。)
“计划更改成B1!快!”月迅速对着西装内侧的通讯器向驾驶室的同伴发出了指示,右手的自动手枪M1911A1迅速瞄准了独奏。
“嘭”
完全没有任何征兆,月手上的枪仅能发出了一声悲鸣,随即散成了一堆零件掉落在地。
“能力者不止一个!”月试图去调整自己那急促的呼吸,额头上也开始冒出了细汗。
(冷静,一定要冷静,这时候绝对不能慌张,能力者不止一个只能算是最坏的情况。但就算这样,只要知道了他们能力的真面目就没这么好怕了。那个废掉我手枪的能力者不攻击我,是单纯威胁吗?不对,对方并没用做出宣言,这可能说明对方没办法攻击大的物体或者人类,而且这还说明了我一开始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么说,他们准备蓄势待发?)
“啊!呃唔……”月对准身旁座位上的一个的女孩的腹部来了一击猛烈的直拳,然后迅速地瞄准了她的太阳穴又补了一右勾拳,最后单凭右手就掐住女孩的脖子把她提着。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连身为受害人的女孩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女孩由于剧痛,连蹬一下腿作抵抗都做不到,只能凭着意识晃动着肢体。
“三秒钟之后,她就会死。”月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右手的施力越来越大,女孩本来还在晃动着的身子渐渐地失去了力量。
一秒,两秒,三秒……似乎每一秒都犹如一天那么漫长,女孩的生命就像是一个细石即将落光的沙漏,慢慢地慢慢地,消逝。
四周静悄悄的,仿佛在试图挽留那无情度过的时间,静到可以听见少年的心跳声,静到可以听到少年的呻吟声,静到可以听到女孩衣服摩擦的沙沙声。
“Timeover。”月没有一丁点的迟疑,女孩那幼嫩的脖子就这样被折断了。
“不要啊——!放我出去!”疯狂嘶喊着的大叔下一个瞬间就是因额头中弹瘫坐在座椅上,冰蓝色的皮质座位很快就被鲜红色所沾染,月的备用手枪也在同时遭到了肢解。
“哈哈哈哈!”月那胜利者的笑声回荡在重返寂静的飞机内,没有人再敢吱一声,没有人敢对这个霸者有任何意见。
但月似乎还不愿意收手,一个蜷缩在座位直哆嗦的少年被他拖拽着扔到了地面,月狠狠地践踏了他的胸口还有腹部一顿,少年的哀鸣和月的笑声交错着传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三秒后,死。”对此还不满意的月再度做出了那个宣言,,他仿佛就是这个帝国的独裁者,滥用者一切的权限却无人敢反抗。
旅客们越发地害怕,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为了取悦对方的牺牲品,但他们也在埋怨,埋怨不肯出手的能力者,埋怨挑起事端的能力者。
“滚开……你给我从那里滚开!”正如月所预想的,天道就这样站起来指着他怒吼。
(从一开始的攻击对象是我就已经暴漏了你耐不住性子的事实了。看来那个叫天道就是那个毁掉我两把枪的那个能力者,他能力的作用对象绝对不会多,而且发动还有延迟,否则我们早就失去了全部武器,另一个空间系能力者的能力作用范围有限,不然也不会只是静静在原地不动。从他们都只是做着简单的自卫行为的情况看,能力者绝对是复数以上,除了暴漏的那两个,剩余的能力者应该在做着将我们全部歼灭的准备,不然很难解释他们明明没有瞬间让我们丧失战斗能力却还是敢暴漏出来。但很可惜,天道的耐性太差了,如果你不那么冲动也许不会把能力者的数量是复数以上的情报暴漏。这就说明了,是我赢了。)
“杂鱼,死吧!”月稍稍高举的手迅速划下,收到指令的服务员们手中的枪都不约而同的喷射出怒火,数以百计的子弹犹如开始收束的渔网想要将天道逼入绝境。
但就在月做出手势的同时,独奏也在迅速地将天道拉倒,子弹随即如数命中了她。
真的命中了对方吗?服务员们不禁开始思考,因为射出去的子弹好像消失了一样,即没有从独奏体内穿出去,也没有在身体上留下任何伤痕,就这样变得的无影无踪。
“窗。”挡在天道身前的独奏头也不回地说。
天道没有一丝犹豫,盯着对面的那扇窗户,判断它的位置,集中精神。
“嘭”玻璃应声碎裂。
“呼呼呼呼”风那巨大的呼啸声瞬间传入在场的所有人的耳中,碎掉的玻璃成为了头号牺牲品而被吸出窗外,整部飞机都在颤抖着。
一瞬间的破绽就可以了,这就是天道他们所希望的,只要有一丁点时间可以行动就足够将这一面倒的光景打碎!
“这都在我的预算之中!”没人回应天道的话,全部的人都在试图去理解这不可思议的现实——碎掉的窗户正贪婪的吸食者飞机内部的一切,无论是废纸也好小餐具也好甚至是固定不稳的仪器都是这一个深渊巨口喜爱的食物,这也包括了飞机本身的寿命。
但在这一股颤动之中,有一个人轻松地站着。
“只要理解了颤动的规律再让身体做出与其配合的重心转移,想要适应太简单了。”愚者用捏着一个黑色小球的右手抬了下眼镜,紧接着就是猛地一挥手,右手上的黑色小球迅速地在整架飞机内部疯狂弹跳。
但这只是开始,那一个球是专门为愚者特制的,小球内部的机械会根据先前的设置在抛出之后每一次碰撞都会进行相应的加速。零点五秒不到的时间,小球的速度就已经达到了每秒五十米,要知道,顶级的棒球运动员投球的球速也才每秒四十五米。
“啊!”“那个球怎么回事!”“唔……”小球的这种这种恐怖的速度配合愚者事先预测好的轨道精确地命中了绝大部分服务员的后脑。
由于飞机的不稳,服务员们连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便一个个应声倒地。
这就是愚者的能力,“精准”:将自身的精准度大幅度提升。
没错,到底怎样将小球抛出去,用多少的力量以什么角度抛出去才能按照预想的轨迹移动,这些即使是一般人也能通过计算便能够得知。但如果问怎样才能将小球完美按照事先预想地抛出去,那一般人只能回答依靠机械。
这就是愚者的能力所在,完全不需要机械辅助,自己可以将动作精确到事先预计的那样,无论是力量还是角度都绝不会出现差错。
这也是他能轻松调整重心的原因。
不过,即使是看似将整个局面反转的状况,某人那月牙般的笑容却还是没有褪去。
(果然只有这种程度啊。)
无论是节节退败的服务员们还是飞机即将坠毁的事实,他都不屑一顾。
(他们无论想做什么,小鬼的想法终究还是这么的单纯啊,即使不清楚你们的计划也无所谓,因为我已经看透了你们的本质!)
高速的小球已经根据计算回到了愚者的手上,在此之前连碰到某人都做不到。
“即便是如此让人感觉到出乎意料,你们的举动仍是在我计划的预算之中啊。”早已适应飞机的震荡的某人游刃有余地伸出食指和中指指向地面,随后向着天花板划出了一条弧线,其搭档看到这个手势便心领神会地在混乱的人群中消去了身影。
已经准备就绪的某人从西装上衣掏出了自动手枪M1911S1。这支枪是为了他而特制的,连一枪就可以杀掉一头非洲象的M500的威力与这一支枪相比都得逊色,不过相对的,后坐力即使做了大量的优化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
但他可不是一般人。
“喂,闹剧可以结束了?把洞口堵上吧,能力者。”月手中的枪对准了愚者。
枪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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