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郎在天还没黑的时候就醒了,身体的自愈能力实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所以告别了凛之后,他带着saber回了家。
“我回来了!”
士郎大声说着,进入玄关。
“────────”
瞬间。
有种厌的不协调感向他袭来。
“士郎,走廊。”
Saber提醒道。
走廊上面有着类似脚印的痕迹。
只剩下樱的鞋子在,宅邸安安静静地。
“樱!”
走到了客房,房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讨厌的不协调感,转变为不祥的确信。
回到起居室。
樱也不在这里。
从走廊延伸而出的脚印直到起居室就没有了。
有个什么人穿着鞋子,来到这里做了什么后,又出去了的样子。
“......士郎,你看这边的地板。虽然很小,但那是血迹────”
“我知道了。樱在这里待过。”
樱应该是待在起居室,独自一人等着他回来,现在却不见了。
走廊上有着没看过的脚印。
能说的就是这些了。
还得不出结论就太奇怪了。
只要稍微冷静下来,答案就立刻出现。
“铃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
他慢慢地拿起话筒,对面传来的声音让他无比愤怒,许久他才默默地放下了话筒。
Saber看到士郎脸上几乎扭曲起来,那是生气到了极点的表现。
间桐慎二,他居然对自己的妹妹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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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凛和陈雪到达了她的目的地。
间桐邸。
二百年前移居到这个镇上,古老魔术师家系的工房。
虽然做为协力者而让出这块土地,但决没有交情成份在里面的异类同伴。
远阪和间桐互相被不可侵犯、不可有所交集的盟约束缚着。
“───────”
但为何她却一步步的向前迈进。
若有着互相不可有所交集之盟约的话,那种东西早就在十一年前就被打破了。
大体而言,互定盟约者是很久以前的族长们。
且连其内容、理由都未清楚明确地定出规章而遵循了二百年。
在这其间,远阪和间桐都没有把目的的圣杯得到手。
本来巩固两家的盟约只是为了要得到“圣杯”而已。
在迄今都还未实现的情形下,就没有道理要服从这种发霉的规章。
连门铃也不按的,就直接从玄关闯了进去。
她并不是做为一个客人而来访的。
她只是为了贯彻身为Master的其中之一,排除圣杯战争的敌人而来。
“......虽说如此。”
凛一脸愁眉苦脸的表情,搜索着间桐邸。
......过来是为了寻找并杀死那个Servant,因此没有必要让远阪和间桐的盟约束缚住。
───虽然这么对自己说,可是长年养成的习惯还是难以更改。
“......对了。这还是第一次破坏父亲的吩咐啊。”
她喃喃自语道。
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
因为破坏父亲的教诲,并不是破坏很重要的什么。
若说有后悔之事的话,那就是、
‘......真是个笨蛋。如果早晚都要打破的,能在更早一点的话就好了。‘
不停地忍耐了十年之久,是对谁的后悔吧。
“───凛。宅邸的房间设计,空白的部分有二个。”
“咦?在那里、一楼吗?”
“是二楼。楼梯相当狭窄,恐怕是通到地下。”
“......OK。对了,Archer,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当然有。但是没有害处。只要凛你无视,那我也不会留意。”
向着身旁的陈雪点点头,她向着二楼的隐藏通路移动。
“就是这里了,我要打开了喔。因为会很暗,所以小心───”
陈雪打开了墙壁。
从朝着地下的通路的裂口处,传来潮湿的空气。
那是只要是人都能感受到的、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臭。
走下了潮湿的石阶。
周围是黑暗的绿。
无数开口的空穴是为了埋葬死者的吧。
被收纳在石棺里的遗体就这么腐败、风化、成为空空洞洞的空穴,索求着下一个亡骸。
这种方法和地面上的埋葬方式酷似。
但是,决定性的相异处是那腐落的过程。
分解这里的遗体不是泥土,而是给予了无数的虫子们。
密室的地板,唏唏嗦嗦的不停的蠢动着。
现在是虫子们的活动期吧,蛰伏在地板缝隙间的虫子不停的蠕动。
“这里是间桐────Makiri的修练场────”
凛低声说道,目眩了起来。
并不是嫌恶或是恶寒。
让她战栗、后悔、想吐的是愤怒。
这就是修练场。
这种地方居然是修练场。
在这种只有腐败的水气、弥漫着的恶臭和蠢动着一群无用的虫子们的空间,就是间桐的继承人被给予的“房间”。
“────────啧”
这种东西───在这种地方到底是在学什么啊。
在这里有的,只是饲育而已。
饲养着虫子。增加虫子。锻炼虫子。
和那一样,间桐的人们是用这些虫来训练接班人、鞭打接班人、养育接班人────
───那是和自己相差多么大的世界啊。
冷彻的教导、课题的困难、刻下魔术刻印的痛楚。
这些和那身为“继承人”的严苛是不能相比的。
本来,若说有着要背负的苦恼、不得不超越的障壁存在的话,那对于她克服过来的障碍,没有其他的种类就算不出上了。
克服过来的严格和困难,绝对是远阪凛的份内之事吧。
因此,能使役五大元素(Averageone),做为魔术协会的特等生而被迎接进去的年轻天才魔术师。
要统率筑巢在这房间的虫子们,若是她的话,只要半年就可以组合出更优秀的方法。
间桐的继承人即使花十年还没法习得的魔术,若是凛的话半年就能打破它了。
但是───那种愚钝的学习方法。
若是问起术者给予虫子们的玩弄方式来忍耐的话,她只能把话吞下去了。
在这里实行的魔术之继承,不是学习而是拷问。
不是对头脑,而是对肉体直接教导的魔术。
那就是Makiri继承法,也是间桐的魔术师的嗜好吧。
因此。
被选为间桐的继承人这件事,就表示是要背负着永无止境的折磨────
“────凛。”
“......我知道了,慎二没有在这里。是因为我们来了而逃走呢、还是他还有其他的根据地呢。......不管是那一种都没线索可寻,久待也没用。”
压仰住想要尖叫的冲动,她离开了石室。
渐行远去的少女脚步声。
......之后。
回到了地面上,凛总算松了口气,那地下的恐怖场景要是换一个女孩子,估计已经昏死过去了吧?
陈雪却皱着眉头。
“凛,这些虫子,和我在柳洞寺看到的一样,难道间桐在那里做了什么事吗?”
“不可能,慎二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实力。”
凛迟疑着,突然她一下子抬起了头,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好像记得,间桐家有一个一直隐在背后的古老魔术师,间桐脏砚,难道是他!”
“间桐脏砚?”
陈雪不知道这个人。
“没错,间桐脏砚!早就垂垂老矣,可是迄今还没退休,六代之前的魔术师间桐脏砚,是个出色的使虫者,真正身份是啜饮人血的妖怪。”
“吸血鬼吗?”
“说是吸血鬼倒不如说是吸血虫。不论是特性、性格,都像是阴湿的蛞蝓。”
“他也是Master吗?”
“不对,间桐脏砚并不是Master。他是类似间桐家的顾问───只不过是个活了好几百年的妖怪。或许以我们不知道的方法成为Master,正在精心安排某些策略,也说不一定。”
“这么说,他也有可能是Master了?”
“或许吧。总之,他可不是能轻忽的对手。”
“糟了,有这么个老狐狸在,慎二绝对是被驱使的,我们可能中计了!”
陈雪好像突然想到了生么。
“怎么了……Archer?”
凛疑惑的问道,却看到陈雪手上出现了城市的地图投影。
“我们会来到这里也许是这个老妖怪计算好了的,如果没想错的话,现在慎二肯定对士郎他们有什么阴谋!”
“阴谋?”
“没错,找到了,果然,士郎那个白痴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
陈雪手上的地图上出现了代表士郎的光点,正在向着学校的方向移动过去。
“学校,他现在去学校干什么?”
凛皱着眉头,语气有点不安。
“我在找……有了!”
陈雪翻出了下午卫宫家的电话记录。
--喂喂?卫宫,你终于回来了啊?
--樱怎么了?
--啊?什么怎么了,我带回去这是应当的吧。因为那家伙是我的啊,不能老是放在别人家里面吧。
--慎二!
--哈哈!好啊,就生气啊,卫宫!是不是后悔樱被带走啊!
--地点就在学校。听好,一定只能你一个人来。因为这里张有Rider的结界,如果你把Saber或者远坂那家伙的Archer带过来的话,我立刻就能得知。
--如果变成那样───到时她会碰到什么事情,我可是一点都不敢保证啰。
……
对话中夹杂着女孩被踹的呜咽声,凛咬紧了牙关。
“混蛋,居然利用那个孩子,慎二这人渣!”
一脸阴沉的,凛没有掩饰自己的愤怒,对着陈雪说道。
“Archer,我们走,绝对不能放过他!”
“如你所愿,Master。”
已经夜深了,在地上没有活动的东西,万物都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没有月亮,乌黑的云海在夜空中流动。
沉淀的黑暗
町上像是黑暗的深海,仅有着从云间透出的月光
云朵流动着
地上没有风
然而大气却在遥远的上空呼啸,带着数层的云朵游动
月亮隐没,又出现
在天上的云朵流走的一瞬间
一道银色的魅影带着一抹鲜红在黑暗中一掠而过。
…
在一大片云朵覆盖夜空的同时
卡恰一声
钢铁的碰撞声,没有让任何人听到,就这样溶于黑暗中。
“凛,只能到这里了,前面就是结界了,Servant进入就会被发现。”
陈雪停在学校的大门口,对放下来的凛说道。
“真是麻烦呢,这个结界虽难很难在短时间之内再次发动,但是只要Rider没死,结界就不会消失。”
凛嘟囔着。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不到一千米的距离而已,不过接下来要靠你自己了,凛。”
陈雪手中拿的是一把有些吓人的狙击步枪,巴雷特M82。
这把目前世界上最好的反器材狙击步枪自然存在于红后的记忆库中,在加上*ForceWeapon原力武装的强化之后,它成了名副其实的大杀器。
“恩,慎二在什么位置,Archer?以他的性格来看,一定是在高处、并且是所熟悉的地方布好阵势。”
凛收回了目光,抗想了黑暗笼罩下的校园。
“没错,就在三楼的教室,士郎那小子也刚刚到,正在接近中,趁他吸引住Rider和慎二的注意力,凛正好可以过去。”
在瞄准镜中注视着挟持着樱的慎二的一举一动,陈雪对使用魔术掩护住自己气息的凛说道。
“没问题了,Archer。”
“那好凛,你自己进去之后要小心,我会掩护你,注意保持联络。”
“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
陈雪在结界的边缘处用瞄准镜注视着里面的慎二和Rider,凛从一旁悄悄地逼近了过去。
此时,士郎已经气喘吁吁的跑到了目的地。
入眼处,便是黑衣的Rider,和手拿刀刃对着樱的慎二。
看到眼前的景象,怒极攻心,急着想要冲过去的他被Rider拦住了。
慎二就这么手抱着樱,愉快的看着他的狼狈样。
......樱就这么垂着脸,一点也没有抬起头来的样子。
两人交谈着,似乎火药味相当浓重。
樱的脸颊被慎二用小刀指着,她把脸背过去,没有抬起头来,而是拼命的咬紧嘴巴。
“凛,似乎樱也知道了圣杯战争的事了,慎二在逼她向士郎主动承认。”
透过无线耳麦,陈雪对凛轻声说道。
“什么?樱她?”声音带着一丝不可思议,然后变得落寞,“早该想到了,慎二没有魔术回路,作为被过继过去的孩子,那个虫子的训练场,是给她准备的!”
“什么?这么说,樱才是真正的Master?”
“恩,不过应该只是提供魔力,行使权在慎二那里,如果没错的话,是伪臣之书吧……”
“令咒转交?”
“没错,难怪这几天樱一直身体状况不好,慎二这么滥用Rider,又要喂养刻印虫,又要支持魔力的她当然支撑不住了。”
“凛,做个决断吧,樱作为Master......要不要一起抹除?如果这样你根本不必要冒险了。”
暂时的沉默。
“不,只要干掉Rider就好了,这个孩子……很可怜。”
声音传出,似乎带着一丝释然。
“明白了。”
陈雪不再问下去,凛的意思她已经知道了。
这时,瞄准镜中的景象又有变化。
Rider手中没有拿上短刀,就这么赤手空拳的殴打起士郎来。
这是手下留情,还是慎二打算慢慢折磨他?
应该是后者吧。
照着慎二的命令,Rider简洁地不停出拳,一点也不留情。
那无机质的动作,只是挥动着手臂,让人连想到机械。
一轮乱拳之后,士郎几乎已经站不起来了。
慎二似乎说了什么,Rider向前迈进一步,猛地一脚踹在士郎的腹部。
看他的表情,好像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Rider拎着士郎的衣领,将他稍稍的提起来,看着他的颓圮。
双目无神的,士郎抓着Rider的手臂,勉强把身体撑住。
不行了吗?
Rider举起了手,似乎想要给予最后一击。
..................我是传说中的分割线........................
*ForceWeapon原力武装
(将原力注入到一件普通武器甚至非武器中,使其具有惊人的防御力和破坏力,比如将原力注入拐棍来抵挡光剑,类似于中国武侠里的摘花飞叶。Tython星球上的古绝地会在JediForge绝地锻造仪式上,把原力注入金属剑来增强剑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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