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很庆幸因为苏菡萏带人追赶,这才让那驾车之人疯狂加速,最后被撞得疼醒过来,不然以车厢内弥散的迷香,他能醒过来那就见鬼了。
但就算是醒过来了,依旧感觉脑袋昏昏沉沉,迷香的药劲还在,所以他没敢选择直接抢夺马车,生怕直接被摔下去了,到时候嗝屁了那可就丢脸了。
他只是强撑着将迷香熄灭了,随后便把那个燃着炭火的铜炉熄灭作为武器,这是他手边唯一能作为武器的东西了。
马车停下来之后,便听到有两个人出现,而这时候,那个前来通知自己的人,也是直接走进车厢之中。
只不过,和预料之中的不同,在他探头进来的瞬间,林阳便直接狠狠勒住他的脖子,然后用尽全力下压,直接将其瞬间打晕拖进车厢。
那两个家伙见状不对,便直直接冲上车来,随后林阳如法炮制,一个铜炉直接砸晕了一个家伙,那第二个慢一步的家伙刚想跑,林阳便已经钻出了车厢。
好在这些人并非是什么高手,盯着头晕目眩的感受,林阳从那第二个人身上找到了一把匕首,然后快速追上那人,废了好大劲才将其制服。
本来他是要直接离开的,走了一段路可哪知道,四周居然有一些拿着刀的人奔到了这边,逼得他不得不退回来。
他索性就随便找了一个院子钻了进去,然后将马车上的两人也拖了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运气好,这一处院子居然没有人住,院子之中杂草丛生,一看就是很久没打理了。
同时他直接一马鞭甩在马匹的屁股上,那马匹受了疼,便疯狂的拖着马车往前跑了。
因为这一伙人原本是要出城,但随着到处的城卫军动了起来,他们便只能将林阳带到了一般的小巷子里边,这边不是达官贵人的住地,只是一般的百姓的家。
林阳所在的这个小院,也不大,就一个院子几间房子,在京城算得上是一般,林阳找了几根麻绳将三人捆在柱子上,并且用三人的衣裳撕下布条直接勒在三人的口中。
他暂时不怎么敢走,因为已经听到了一些跑来跑去的急促脚步声了。
京城人口多,虽然是普通的巷子,依旧人来人往,这些人凶神恶煞,虽然寻常百姓很害怕纷纷躲到了家中,但也有一些胆大的人,直接选择去报官。
有些人虽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但是并不蠢,联想到刚刚城卫军的快速动作,一些人便猜到了一些事情,想着去报官的话,会不会得到一笔悬赏。
碍于这些,这些人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搜查,毕竟城中已经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娘的,那三个蠢货,干嘛要把人带到这边来,也不留下个记号?”他们已经去了之前接头的地点,发现原本的两个人,居然也不在了,顿时大为恼火。
“马车已经跑掉了,车上没有人,有打斗的痕迹,看来是出事了,尽快找到那家伙,城卫军很快就会过来!”对于抱怨,有一人轻声说。
“这么多地方,随便往民宅里边一钻,谁能找到?”
骂骂咧咧的声音在这种人少的巷子里显得尤为突兀而刺耳,许多人家都禁闭了房门加上了好几层的门闩,就怕这些凶神恶煞的家伙盯上了自己。
这边的像林阳匿身的院落这样的院子不少,但是大部分还都是那种两层的小楼,有点像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边远县城的老城区之中的建筑样式。
一楼是做生意的,二楼就是住房,面积不大,但前后通畅,关上大门之后,除非会飞檐走壁高来高去,一般人除非拿这大斧头砍,否则想要进入这样的独栋小楼还是挺困难的。
林阳匿身的院子,虽然里边杂草丛生,但外面基本上看不出来闲置的状态,除了匾额有些落灰,以及门前的柱子底座有些长青苔之外,其他的看起来都和一般无二。
他进去之后已经用门闩闩上了大门,想要进来就只有翻墙,而他又不发出声音,加上脑袋实在是昏昏沉沉,所以他没打算跑。
就算是那些人找到这里,他也有更多的选择,毕竟现在的状态,若是倒在大街上,很大可能就凶多吉少了,那些家伙的迷香实在是有点厉害。
那玩意明明没点多久,但林阳感觉自己都有些四肢无力,就好像武侠小说里边,中了十香软筋散一样的感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比喝醉酒还要难受。
最恐怖的是,这迷香居然不像是喝酒,喝酒随着时间越长,脑袋就逐渐清醒了,林阳在和那几人搏斗的时候,似乎是加速的毒气的循环,导致他将人扛进来之后,脑袋就越发的晕了。
好在将三人绑好了,林阳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便找到一个空的房间,躲到了一张发霉的床脚下用脚榻挡住自己,才昏了过去。
或许是因为接地气,亦或是受不住那霉味,林阳最后还是幽幽醒转过来,但是他不知道过了多久。
于是他回到了捆绑那三个家伙的房间,而就在此时,他发现,三人居然正在挣扎,那捆绑的绳子都松了不少,此时看到他出现,也瞬间露出慌乱的神情。
尤其是那名林府招募来的家丁,更是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林阳冷着眼睛走到三人身边,对着三人的腹部一人给了一个膝袭,顿时将三人打得整个胃部都在翻腾,感觉自己的胆汁都要被打出来了。
“呜呜呜……”
那名家丁不断给眼神,口中呜呜的哼着,似乎是在求饶,但另外两个家伙,却是眼神冰冷的凝视着林阳,似乎有什么杀父夺妻之仇一般,而且还狠狠的用眼神制止了那名家丁。
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林阳没有时间和这家伙扯皮,因为现在他也很冷,之前在床底下昏迷,似乎是染上了一些风寒,他感觉有些发热了。
还好,他身上的火折子还在,随州找了几片破布和烂木板便点了起来,虽然是在室内,但管不了那么多了。
林阳自己烤着火,那三人却是烤不到火,天气已经是零下了,自然是很冷的,冻得人直哆嗦,林阳烤了约莫一刻钟,这才走到三人面前。
他看着那名李幼薇招募来的家丁,说道:“按理说,我林府待你不薄,你居然要害我,给你一个机会,老老实实将幕后主使给我说出来,我还可能饶你一命,否则下场会很惨!”
“呜呜呜……”
那名家丁闻言,连忙点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而其他两人却是都怒视着他,似乎是想要眼神警告他,三人本就是一起被绑在一根柱子上的。
手脚和身体都被绑得牢牢实实的,想动都懂不了。
砰砰……
林阳两脚踢在那两个家伙的肚皮上,顿时几乎让两人变成一只弓虾米,眼珠子都快被疼得掉出来了,林阳警告说:“老子不是什么善茬,再敢威胁他一眼,老子下一脚就踢你们的裤裆!”
两人本来就疼得不行,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感觉自己胯下凉飕飕的,刮起了一阵阴风,明明是冬天,天气温度很低,但却是冷汗涔涔而下。
“敢叫一声,老子立马拿这玩意戳进你的口中!”林阳取过一块炭头,冒火的柴头让人后背发麻,那名家丁整个人瞬间怂了,也打消了大声叫喊的冲动。
绑在口中的破布条被解开,那人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林阳再度一脚轰在这家伙的腹部:“再继续咳,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尝尝烤鸡的味道?”
看着那发红的柴头被递到自己的胯下,那人顿时忍着疼痛闭上了嘴。
“接下来,老子问什么你答什么,敢跟老子打哈哈,老子直接一把火点了天灯!”林阳收回柴头,恶狠狠的说了一句,那名家丁身体骤然僵硬,连忙说:“公子,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是他们逼我害你的,我若是不照办,我就要死啊!”
“那你该不会不知道,我妻子是苏大人的女儿,另一个妻子是李家的家主,我还拜访过上将军府,韩老将军府,帝师府,以及柳尚书府府和黄尚书府以及秦老尚书府?你怕被他们搞死,就不怕被我搞死?”林阳很疑惑,这家伙怎么敢的啊?难道是我表现出来太仁慈了?
那名家丁顿时颤抖得更加严重了,简直宛若筛糠一般,他自己怕死,所以想让主家死,但是他忘了啊,眼前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单单是苏府的女婿就足以跻身于京城名流的行列。
更别说,林府和这么多高门大族有着联系,他怕死所以完全忽略了这一点。
而且对方承诺一旦事成,就会给他一百两银子,虽然在林府的酬劳也不少,但一百两银子对于他而言,依旧是很大一笔钱,所以他心动了。
“公子,我知错了,我知错了,还请公子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吧?”这时候他除了求饶,再不敢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我的目的你看来还不明白,我要知道,谁指使你的?谁指使你来害我的?”林阳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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