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风度,满园桃花开。
次日一早,两人都难得的睡了懒觉,林阳是真的感觉自己透支了,所以便贪睡了一些,李幼薇则是害羞,昨夜在柳如是苏菡萏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推动下,相公的确是宿于她的房中。
可当时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是懵的,固然是因为苏菡萏有孕刺激到了的缘故,其实也是因为她心中有这个期待。
这时候的女子出嫁之后,孩儿是必须要有的,不然在娘家都会感觉底气不壮。
尽管林家唯一的娘家人,如今依旧下落不明,而且自家相公也没有那么刻意,但她就是有些担心。
昨夜在所有人的助攻之下,李幼薇就像是一具傀儡在,最后是被相公横抱着回房的。
一夜春色,芙蓉锦被,其中美妙之处,自然是不可与人言。
可如今天色明亮,春睡迟迟醒来之后,忆及昨夜之事,以李幼薇的脸皮,早已经是羞不可抑,想到昨夜自己那般一反常态的炙热情感,就感觉有些难以面对人。
李幼薇虽然已经醒来,但整个人却依旧埋在温暖的被子之中,感受到身侧相公身上传来的温度,不禁有些难以起身了。
“真是羞死个人了,一会儿出去之后,指不定要被姐妹们怎么奚落了!”李幼薇双颊飞霞,竟是比昨夜欲脓情热的时候还要红,简直红透了整个耳根子。
呼哧呼哧……
李幼薇伏在林阳心口,默默伸手出锦被摸到了自己昨夜凌乱的亵衣,捂在被子之中窸窸窣窣的穿好,听着相公那时起时落的呼噜声,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
李幼薇放轻动作,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刚准备把外衣穿上的时候,房间门却是忽然被敲响:“大哥,李家姐姐,你们醒来了吗?宫中有人前来宣旨,说是要召大哥进宫面圣!”
“啊,婉儿,我们这就起来,你稍等一下!”
听到是皇帝下旨,李幼薇也不敢怠慢,赶快回应了一句,这才手忙脚乱的给自己穿好衣服,就在她转过身来想要去叫自家相公的时候,却是忽然惊呼出声:“相公,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下床的时候我就醒了,只是你没注意到罢了!”林阳斜靠在床头上,轻笑着。
“你这个坏人,既然早就醒了,那为什么不提醒我,让我多失态啊!”李幼薇闻言顿时羞不可抑,直接扑上床去,和相公扭打在一起。
这样一来,那刚刚穿好的衣服,又被扯得七零八落的,看得林阳那叫一个口水直流:“好了好了,不闹了,你在这样,我就真的起不来了,皇帝真是的,不知道大早上的是最适合睡觉的时候吗?真是扰人好梦!”
“要死了,不许口无遮拦!”李幼薇此时可还不知道,那位中年大叔就是皇帝,听到林阳居然敢背后悱腹皇帝,顿时也吓得不轻,连忙惩处玉指掩住他的唇口。
“嗯,好香啊,幼薇你的手指都好香呢!真是心旷神怡!”
林阳在李幼薇指尖狠狠的嗅了一口,随后便惹得李幼薇一顿小拳拳,两人就这样吵闹着起身了:“相公你等着,我去把你的伯爵朝服取来,上朝要穿!”
李幼薇好不容易才从相公的臂弯之中逃离,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又为林阳穿好了内里的干净衣服,这才连忙转身离开。
房门打开的时候,骆婉和却是已经等在这里,将朝服用盘子端着,见李幼薇开门,便递给了她:“李家姐姐,你快些服侍大哥穿衣吧,那名内官已经等了许久了!”
“好的婉儿,你去给他准备一些吃的吧,让他路上对付一下,不吃早点对身体不好!”李幼薇此时也顾不得羞涩了,嘱咐了一句之后,便端着朝服走进了房间之中。
穿衣的时候,林阳的性子,自然是免不了要占占自家媳妇的便宜,顿时惹得李幼薇嗔怪连连:“好啦,你不要再作弄我了,好好穿好衣服,等你回家了之后,我再好好抽出时间来陪你就是了!”
以往还没正式成婚的时候,李幼薇面对林阳的时候,总是喜欢和苏菡萏一起,苏菡萏胆子颇大,在人前做一些亲密的动作,也是常有的事情。
那时候,李幼薇担心自己比不过苏菡萏,便也鼓起勇气,主动做了许多比较羞人的事情。
甚至于,李幼薇不惜跟一些仆妇学习了闺房之趣,牺牲可大可大了。
她知道如何抓住自家男人的心,但终身定下之后,李幼薇平时和苏菡萏竞争的那一分大胆,也就消失殆尽了,床榻之上也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猫咪。
偏偏,对于李幼薇的这种反差,林阳是真的乐此不疲。
“好好好,我家娘子可要说话说话,等我回来之后,你可得好好陪陪我!”林阳握住李幼薇的说郑重的看着她说。
“好啦,快些去吧,怠慢了内官,那可是杀头的罪名!”李幼薇给他抚平朝服的褶皱,为他带上冠帽,这才把林阳推出了自己的房间。
她可还要收拾一下一夜欢愉的残局呢,暂时不能出去。
林阳自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便背着手出了门,走了没几步便看到婉儿给自己端来了好吃的桂花糕和茶水,他便端上一小盘一路吃着来到了正厅。
皇帝身边的老太监姓赵,看到林阳终于到了,顿时也是宛若火烧屁股一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挥舞着拂尘走到林阳的面前,说:“杨伯爷诶,你可是等的奴婢好苦啊,快些,陛下等着呢!”
“等着就等着呗,我又不是朝廷命官,只是个有名无实的伯爵,陛下三天两头召我进宫,这样很讨厌的好吗!”林阳大言不惭的说着,吓得那名赵公公连忙说:“伯爷诶,你可别对咱家这么说话嘞,要是老奴传到陛下那里去,可是要杀头的!”
林阳和早起的柳如是和苏菡萏打过招呼之后,便随着这位赵公公离开了林府,登上了皇帝为他准备的车驾。
马车一路疾驰,因为别人都是早就上朝了,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皇帝才会临时召他,所以林阳倒也不担心,在车上享用完了一碟桂花糕,喝了几口茶水之后便倒了宫中。
车驾来到殿前的广场上停稳,一般而言官员的车驾是不允许进入到这个地方来的,但现在事急从权。
随着皇帝的宣召,林阳这才登上白玉台阶,来到了金銮殿外。
“宣溧阳伯上殿……”
伴随着太监的宣告,林阳这才得以迈入大殿之中,因为是在朝堂之上,不少人固然是想要看看他,但却也不敢,而且大殿之中的氛围,此时似乎是有些凝重。
“溧阳伯拜见吾皇,吾皇万岁!”虽然很是不想跪下,但奈何这位皇帝,倒也算得上是自己的长辈,平时还算是比较照拂着自己,所以林阳还是选择跪了。
“溧阳伯不必多礼,不用跪了!”
皇帝在林阳刚要弯下腰的时候,便已经叫住了他,他清楚林阳的性子,是不喜欢跪这个跪那个的,所以便及时叫住了林阳,尽管他是有资格让林阳跪下的。
“多谢陛下,不知陛下大早上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召来,所为何事?”林阳客套了一句,便直入主题的问了。
“朕听闻,昨日你与秦公起了冲突?”皇帝没有回答却是反问。
“秦少河和陈川脑抽了,来我味道酒楼找事,秦少河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以言语和肢体调戏我孀嫂,故而有所冲突,后面是相爷带人前来,试图逼我服软就范,想要直接带走秦少河,所以才会冲突起来!”林阳直接将原因说了出来,如此一来,一些想要歪曲事实的人,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事我已经知晓,秦公如今已经主动上殿禀明事情原委,此次召唤你前来,是秦公所要求的,秦公你自己对溧阳伯阐述吧!”皇帝看向站在中央的秦政点点头。
此事林阳这才看清楚,身边站着的这位竟然是秦政,顿时也露出一抹诡异的眼神:“相爷莫非是来告我的状的?怎么你们上门欺负我家人,现在要反咬一口,做那疯狗状吗?”
“溧阳伯严重,老夫只是想要为犬子向你致歉,关于你们的损失,我秦家会全部赔偿!”秦政说:“只是希望溧阳伯,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能饶恕我那鲁莽的儿子一回!”
“相爷这这话说的,你秦家有丹书铁券,之前不还拿出来威慑我来着,我哪敢追究啊,就怕一个不慎便会遭受牢狱之灾,恕我直言,你们的道歉,我可真是承受不起啊!”林阳言语之中带着丝丝的揶揄,使得秦政面色也是一沉。
现在林阳搞不清楚这家伙葫芦里卖着什么药,所以林阳只能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气人的功力全开。
“丹书铁券乃是太祖皇帝御赐,我秦家固然得此殊荣,但也从未以其作为仗势欺人的手段,犬子冒犯了你,冒犯了你嫂嫂,所有的损失我秦家都可以垫付,只求溧阳伯能高抬贵手,莫要追究此事了!”秦政情真意切的看着林阳说。
“这家伙到底要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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