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0章-トレードオフ後の分離
那是我离开之前的事了
跟赵雅柠在家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一早我们赶路回到了城市。
“我是明天凌晨四点四十分的机票。”我下定决心照原计划在临走的时候告诉她。
“虽然猜的大相径庭，但我有心理准备。”赵雅柠虽然脸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但看得出他的双瞳中流露的失望和不舍。
“所以……你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我想给你介绍个人认识。”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实在是想不到她会提这种要求。
“谁？”
“我的……搭档……”她说话开始变得支支吾吾的。我也大概能猜出这个人了。
“那行，我回去骑自行车，你稍等。”
就这样，我们一路来到了老秦的钢琴班……楼下。
这个班我其实有所了解，他们和老秦是有合作的，因为小提琴和钢琴的合奏也有知名的比赛项目，所以他们才有所联系。而且据我猜测，肯定还不会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
无疑，赵雅柠优秀的能力被选定到了合奏组，而要演奏好合奏，就必须有个默契的搭档。
“介绍一下……这位是唐一伦，我经常跟你提起的那位。”
“幸会。”
“幸会，前辈。我叫王义笙，是赵雅柠的琴伴。”
不出我所料，的确是个男的。
“你们俩认识多久了。”
“不到半个月……还在不断磨合……啊不。互相熟悉对方的演奏风格的阶段。”
赵雅柠意识到自己说了容易让人误会的词后连忙修改，自己却羞的满脸通红。
“这样啊……”我不时会去注意王义笙的一举一动，以此来判断他的为人。
不过单从交谈的半个小时中，看不出他是个为人不好的家伙。
话说我为什么会关注这些奇怪的点……
聊天结束后，我作为观众兼指导欣赏了一个上午两人的合奏。
虽然没有参加过这类表演，但作为内行，我多少还是懂一点合奏的。大概也能听出一些有明显错误的地方。
他们两个人的合奏很不错，毕竟都是比较顶尖的学员。
※······
关于我走那天，其实也没什么好回忆的。
凌晨十二点，我带着行李坐上赵千海的车，赵雅柠也在，而且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回趟家乡？”
“对，给父母祭拜后我就该回去东京了。”
“……”她没有接着说下去，不过我大概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再等等吧。虽然今天还是太早了。
前天开始，我就开始高频次的接到木叶和丰海姐的电话。书店最近生意很忙，两人都希望我快点回去。出版社那边也在催着和我的面谈。我真的不能在这待太久，尽管从心里来说我不是很希望能离开家乡，但现实就摆在眼前，没办法……
机场等候区内很安静，凌晨的飞机排的很少，我和赵雅柠坐在长椅上，中间隔着个空位。不时她还会扭头看我一眼，又不安的看看大厅的电子屏幕。
“还以为你会多留几天呢。”在某个时间点，她这样说着。
我放下手机，沉默了很久。
“这都是我认真权衡过才做出的决定。”
“嘛——你也是大忙人了，明明是假期这段时间却也都没闲着。”
“对啊，所以你要好好读书，别成为我这样连假期都要忙活的社畜啊。”
“……真讨厌你用这种油腻大叔的语气敷衍我。”
“我可没有。”
“我可没有。我现在在东京真的挺忙的。因为身兼书店员工和轻小说作者两个职位嘛。”
“这么辛苦……有什么收获吗？”
“……生活过得还算安逸，但是有些时候我受过的罪你是体会不到的。”
“哎——你说话真像我爸。”
“我可没那么大辈分……啊疼……”话说一半，这丫头就凑过来朝我的胳膊上猛掐了一把。
“开玩笑的……”
赵雅柠没有接着说下去，挪到我旁边的位置，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她粉红色的眼眸深邃晶莹，这么盯着我让我觉得特别不自在。
“有话您直说。”
“你真的确定？百分之百确定？什么都没忘！？”她气势汹汹的样子让我觉得好笑，明明是个没有什么杀伤力的女孩，缺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我发誓。真的什么都没忘，要是说谎，我的航班直接在大洋上坠机。”
“不要拿一整飞机的人做你的赌注啊混蛋！”
就这样，我们小打小闹的消磨着时光，渐渐的，她撑不下去了。
在我意料之内，一向注重身体状态的赵雅柠根本不适合熬夜，在凌晨将近四点的时候，她终于倒下了，毫无防备的倒在我的肩上。就像那天夜里在她房间里一样。
那么，我也该行动了。对不起，赵雅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发现，一向坚强的我在你面前，竟然……
竟然变得很容易心软……所以这是我迫不得已的抉择，请你原谅我。
※······
半夜四点多的机场非常安静，隐隐约约能听到在B区乘客的呼噜声，她就这么靠在他肩上，那么安稳，那么满足的将自己扔在睡梦中。
不是情侣，缺又好像是。
不是恋人，缺更像恋人。
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却被迫走到了一起。
之所以回来会心甘情愿的陪着她，是因为我觉得亏欠。她是我屈指可数的朋友，为此她也付出过很多，失去过很多，谁明白跟一个孤傲的人做朋友，自己的世界会变成怎样。何况她还是那么受欢迎的人。
作为班级里的负面角色，她肯定经历过无数流言蜚语，这对她……对一个脆弱的女生来说，是极大的伤害。
我很感谢她，他在努力改变别人多我的刻板印象，希望让更多的人看到我的闪光点。
但……没用，我在某些“人”面前，多某些人而言，已经无法改变。
“她很努力，也很累，图什么？”
“我不自恋，所以我想持保留意见。”
赵千海抱起妹妹，眼神复杂的看着我——赵雅柠唯一的有如此交集的男性朋友。
“你真TM是个烂人。不过……你烂的缺与众不同，烂的我想揍你缺真的下不去手。”
“那我走了。”
赵千海看了看怀里的赵雅柠，又看了看我。
“别看了，赶快回去吧。”
※······
那天早上，赵雅柠房门紧锁，她却很平静的躺在床上，抱着那个男孩“轻易拿下”的玩偶。看着枕边的首饰盒和纸条。
——我走了，到点了舍不得叫醒你。
白纸黑字没有一丝感情……
——还有。生日快乐。
看的人却莫名的心酸。
……
这章本应该归下一的篇幅的，但剧**彩变化太大，我就添砖加瓦的开了新章，这章也作为本卷的一个过渡，后面将近三成的剧情将会改变语言风格和剧**彩。以便由现实和回忆转到真正的日常去。
——某位不知名的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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