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爱着》
“去年学校老师乱搞，给那两个女学生的最终化妆时的口红色号用的特别深，像个鬼一样。”
“这么难受的吗？”韩晓菲皱了皱眉头，随后看了一眼手机。“哎？已经十点了吗？心羽，不睡觉吗？”
“没办法，教授让我帮他制作一下课件，我这不是为了你才停下来手头的工作了吗？”王心羽摊了摊手,她看韩晓菲的眼神充满着无奈。
“又胡说，明明是为了讨好我。”韩晓菲捂嘴笑了一下，随后关上了手机，准备回自己房间睡觉。
“明天几点的课？”王心羽对着韩晓菲的背影问道。
“和小唯一样，下午一点钟漫画理论课，课表上备注是带电脑去。”
“啧，记得真清楚呢。真不愧是妈妈呢~”王心羽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怎么个事儿？怎么阴阳怪气起来了？”韩晓菲转过身来不满的看着王心羽。
“嘛，毕竟是自己心爱的人要去照顾别人。我怎么不能酸呢？”
“你……”韩晓菲叹了口气说道“你忘记你家里那个影子说的话啦？”
“谁管她呢，哼。”想起来自己背了这么大的一口黑锅，王心羽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吧好吧，今天陪陪我家心羽。”韩晓菲着重强调了我家这个词。
“哼。”并不想吃韩晓菲哄小孩的把戏，王心羽专心致志的整理起来课件。
“真不用我陪吗？”韩晓菲说着走回沙发坐到了王心羽的旁边。
“哎，你不去睡觉吗？明天还有表演审核呢。”
“我不说了吗？陪陪你，怕你伤心。”韩晓菲不满的说道。
“我有什么好伤心的，从小伤够了心了。”王心羽笑了一下，然后指着电脑上的近代小说解析课件。
“你看，晓菲。”王心羽说着难过的笑了笑。
“嗯？怎么啦？”韩晓菲好奇的问。
“这是近代小说家老乔所写的长篇小说《爱着》，晓菲有看过吗？”
“没有呢。给我讲讲呗？”
“《爱着》这篇小说所讲的故事是大明变革前夕黑暗的地主阶级剥削残害农民的故事，地主家的大儿子黄长生看上了李长工家九岁的女儿李小柒，可是当时大明律规定，普通家族的女孩十岁才可出嫁于外族服侍相公，于是地主黄老三花了一两银子就把李小柒从李家买了过来，打算当作童养媳，等到小柒长到十岁再举办婚礼。”
王心羽说着叹了口气接着讲道:“小柒很听话，她知道作为黄家的童养媳只要乖乖的服侍自己的相公就可以让自己父亲和哥哥的生活不那么艰难，所以她做事处处小心。”
…………
黄长生是一个好人，当然……只是相对的。虽然他确实对待小柒很好，在李小柒十岁之前对她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一切都在入完洞房的那天改变了。小柒做梦都不会想到，黄长生会是一个酒品差劲到作恶的人。
喝醉了酒的黄长生在洞房里拿着棍子疯狂敲打着李小柒的右腿，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幼小的李小柒，不管李小柒怎么求饶黄长生都没有停下，直到她的小腿被打的血迹斑斑，黄长生才停了下来。
小柒本以为平时对她如同亲妹妹一样的的长生哥敲打够了就会放过自己，却没想到真正的噩梦从敲打结束时才刚刚开始。负责教少奶奶房事的老奴所讲的那种令少女羞涩期待的展开并没有发生。只是衣服被粗暴的撕碎，硕大的异物对自己幼小的身体进行着暴风骤雨般的攻击，没有长工老妈妈所说的男女间的云雨之爱，小柒感受到的只有痛苦。
就这样，折磨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村里鸡鸣的时候小柒才堪堪入睡。而从此她就如同一个沙包，只要黄长生心里有气，晚上回家便要虐待小柒，一复一日，直揍的稚童年龄的小柒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好地方。
李长工的大儿子李愣子听闻自己的亲妹妹被妹夫揍得不成人样，入夜时分从家中溜了出来翻墙进了黄家大院，他闯进妹妹的房间，看到的却是右腿已经截肢身上新伤旧痕混在一起的妹妹。
曾经活泼可爱的小妹如今变成了一个呆滞的木头人，李愣子看的怒火上头，他推门离去，走到院子里却正好看到了被人架着回房喝酒喝的不省人事的黄长生。
李愣子和黄家家仆起了冲突，混乱中李愣子打伤了黄长生，随后一拥而上的家仆将李愣子直接打死，拄着双拐的小柒从房间中走出，正看到躺在地上已经变成尸体的阿哥。
被折磨了一个月的李小柒精神彻底崩溃，她趴在阿哥的尸首上嚎啕大哭，哭着哭着，一命呜呼。
李家俩孩子就这么死掉了，此时已经接近五十岁的李长工拖着病殃殃的身体从家里出发，当看到自己儿女的尸首时他痛哭流涕，却没法做任何的抗争，在回家的路上急火攻心倒在在了大雪皑皑的道路上……
………………
“这个故事，大概就是这样子……”王心羽一边讲一边看着一脸懵逼的韩晓菲。
“慢着慢着，我怎么全篇没听出来点题的内容呢？”韩晓菲打断王心羽的话说道。
“什么没点题啊？”王心羽疑惑的问道。
“你不是说小说名是《爱着》吗？我咋听完整个故事，没听出来哪里点题啊？”韩晓菲翻了个白眼。
“哦，在悲剧的前头是有许多黄家大少与李家的小柒相敬如宾的场景描写的。我为了快点给你讲完，所以直接就略过了这些细节，直接描述整篇故事的主线脉络去了。”王心羽理所应当的解释道。
“那没事了，简单来说，就是你把点题的故事删了，光留下来了一个悲惨故事告诉了我呗？”韩晓菲拍了王心羽的屁股一下调笑道。
“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王心羽不解的问道。
“没，没什么问题。”韩晓菲摆了摆手接着说道:“拜托，我的傻姑娘，好歹传播一点正能量，说不定那位叫做老乔的作者，只是想在文章的最后揭示真实存在的黑暗旧社会'人吃人'的恐怖景象，或许他更多的是想表达人与人本来可以如此美好，却因为社会环境的压力不得不变得冷漠与恐怖？”
“嘛，这个PPT只是我个人对曾经的文人墨客作品的理解，又不一定是对的。”王心羽撅了噘嘴继续说道:“谁让那个老教授不会用电脑呢，让我帮他做PPT也只是在学期评价上多个几分而已，还是看课堂表现啦。”
“慢着！这是你的课件，老师上去讲？”
“不是，今年的课程是每个学生讲解一篇小说文章，讲解的好才加分，讲解的不好还要扣分呢。”
“那你也蛮辛苦的啦。”韩晓菲说着，叹了口气。
“是呀，谁让我是我这届文学系出名的学霸呢。”王心羽说着依靠在韩晓菲的肩头抽泣起来。
“哎哎哎，怎么哭啦。”韩晓菲转过头来，伸手擦拭王心羽的眼泪，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下子就能感应过来王心羽是真哭还是假哭。
“唔，晓菲。哼(抽泣声)”王心羽一边抽泣一边蹭着韩晓菲的香肩，直蹭的韩晓菲有些毛躁。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都是大姑娘了还哭。”韩晓菲虽然嘴上不耐烦的安慰，双手还是像哄小孩一样拍打着王心羽的背。
“我，哼，我从小到大都像李小柒一样，对待自己的弟弟，对待自己的爸爸，对待老祖宗都是优礼有加，而他们却这么样对待我，直接抛弃了我，我如果不抗争，最后怕不是也要莫名奇妙地死掉……”
一句话因为抽泣说了好几次才说完，韩晓菲能感受到王心羽的悲伤与委屈，但同时她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心羽被王家出卖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王心羽的身世，但是这个消息，明显比身世什么的要更加劲爆。
如果自己拉拢一个被王家抛弃的人，以后会不会在王家倒台以后，重新帮助自己爷爷扶持一个忠心耿耿于自己的家族呢。
到时候的霓虹不就等于自己的所有物了吗？
心里思考着一些想着容易实现难的想法，韩晓菲摇了摇脑袋，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哄好心羽呢。
“果然……哼，晓菲和我想法一样吗……哼……”王心羽看着韩晓菲摇头惊喜的说道。
“啊，嗯。嗯？”韩晓菲下意识应了一声，随后呆了一下问道:“什么一样的想法？”
“刚才我问晓菲，我应不应该留在这么腐朽落后的王家，晓菲摇了摇头，难道不是觉得我应该自己找条属于自己的的路吗？”王心羽不解的问道。
“啊？”韩晓菲听完陷入了沉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没什么坏心眼却睚眦必报的姑娘，或许她是对的？
“王家他们，拿我……哼当替罪羊，却没有任何的回报，只是觉得我应该这么做，晓菲不觉得他们很过分吗？”
“嗯，很过分。”韩晓菲点了点头，即便不是王家养的心羽，即便是个普通家庭，也不可能会让一个人随随便便的成为替罪羊，这没道理。
突然，韩晓菲想起来了什么转头问道:“是什么罪啊？居然要让你当替罪羊？”
“我弟弟偷看你洗澡。”
“噗！”
…………
韩晓菲擦了擦嘴，满怀歉意的看着被自己喷了一脸口水的王心羽。
“嘛，对不起。”
“没事，被你喷习惯了。”王心羽淡定的擦着脸。
“我不是说这件事啦，其实你弟弟偷看我洗澡真没什么，我相信以王家的保密程度不可能会让这种事情传出去的。”韩晓菲说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是呀，但是这是件好事，这么小的事情都要让我做替罪羊，那以后杀头的大罪呢？”王心羽说着，眼神里流露出一抹狠厉。
我是心羽，但我不姓王。我的亲生母亲将我带到这个美好的世界不是为了让我替没有血缘关系的自私的一家人送命的。
“嘛，不说这些了。”韩晓菲揉着王心羽僵硬的脸调笑道:“开心一点嘛，我家心羽笑起来可好看了。”
“切，明明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却一直捏我脸，超过分呢。”王心羽小声的讥讽道。却发现韩晓菲搂了过来。
“唔？”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到一双冰凉的薄唇吻住了自己，对方的舌头顶开了自己的双唇，撬开了自己的贝齿，和自己的舌头缠绕起来了。
“唔……”从没想到会有这一刻的王心羽激动了起来，她用情迎合着佳人的亲吻，希望能感受着佳人的全部。
良久，唇分，韩晓菲从王心羽的身上爬起，她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俏皮的说道:“嘛，偶尔主动一次也不错啦。”随后前往卫生间洗漱去了。
“刚才，是真的吗？”王心羽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面有些冰凉，仿佛刚才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要是能天天这样就好了……”垂头丧气的说着王心羽又仔细舔了舔口腔内壁。
好像……有点甜？是……红糖的味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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