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会这样！”校长绝望了，眼前躺着的可是自己的两个孩子啊。
窗外下着雨，医院里开着灯。
“患者目前已脱离生命危险，现在只是处于昏迷状态，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不过能不能挺得住，就得看他们自己的了。”
“谢谢医生。”
“没事，应该的。”
校长看着刘欢，眼中泛着泪光。
“加油啊，孩子。”
他见过很多人离他而去。自从他不再结婚以后，这种难受的感觉就很少出现了。现在他只想让女儿回来。
“去魔女国吗？”他轻轻地掐下来一根刘欢的头发，“不，现在只是昏迷而已，会没事的。可是，万一呢？”
在女儿醒来之前他还不能下结论。
“如果出意外的话……哎，那对不起了，小陈。”
这一晚上他睡得都心神不宁，总是梦见女儿。
第二天的雨还是稀稀拉拉的，比昨天的小多了。
校长是很透了这雨，气得他一下子砸在了窗台上。
“啊！疼。下次还是别乱砸了。哎，去医院吧。”
两个人依然没有醒过来。
“哪怕醒来一个也行啊。”
看着两个人的心电图都很正常，这才让他放心下来。
校长掏出衣兜里的头发，看着它说:“如果出意外的话……哎，反正我都活这么久了，可是孩子还年轻啊。希望没事吧。”
下午雨终于停了，校长寻思出去散下心，一直守着也没意义。
阳光穿过云层，云朵渐渐消散了。
他来到第一次见到刘欢的地方，这里依然堆满垃圾，只是湿了一些。
“哈哈哈，能不能再给我你孩子呢？”他对着垃圾堆笑着，为了掩饰自己的难过。
校长一直盯着垃圾堆，回想着她小时候的样子。
直到他发现一片纸壳箱动了动。校长小心翼翼地过去掀开了它。
原来是只小狐狸。
“还真给我个孩子啊。”他一把抱起了小狐狸，“还挺可爱啊，就是有些脏兮兮的，跟我走吧，回去给你洗洗。”
小狐狸点了点头，就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一样。
回到家里放盆热水给它洗澡。
“你叫什么名字啊？哎呀，都忘了你是动物了。之前也是，还问几个月大的小孩名字是什么。看来我还是老了啊。要不然你以后就叫刘乐吧。”
它依然点了点头。
“其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找一只狐狸问问。What's the fox say?”
它摇了摇头。
“你要是会说人话就好了，可那不过是传说罢了。”
擦拭干净后校长给它讲起了童话故事，就像几年前他对刘欢一样。
“狐狸妈妈为了保护狐狸宝宝，它英勇地吸引开了猎人，这是多么感人的故事啊。”
小狐狸哭了出来。
“诶，你哭什么？”
“其实我……”小狐狸变成了一个人，“就是那个狐狸妈妈。”
“你变成人都不带衣服的吗？快穿上要不然过不了审了。”
刘欢的衣服竟意外地合适呢，好像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
“你难道不惊讶吗？”
“惊讶什么，我都见过很多人变狐，狐变人还是头一次。”动物是没有超能力的，只有人能有。
“因为我是个妖怪啊。流浪就几百年终于有人愿意收养我了，谢谢。”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诶，别这样，快起来，没必要的。”
校长很高兴，自己又有了一个孩子。
“你刚才说你是狐狸妈妈。”
“对啊。”
“所以你哭是因为再也没见到孩子吗？”
“嗯。”她的表情很难看。
“抱歉打击你了。”
“没事，这么久了也就接受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截肢·一山吧。”
“对啊。”
“我就相信你是存在的。”
“不过你怎么知道？”
“我有一本几百年前的妖怪集，里面就有你。只可惜年代久远图像都太抽象了，我不过是靠你的故事推断出来的而已。现在的人都不相信什么神话传说了啊。行了，以后你就住着吧，做我的女儿吧。”
“谢谢，父亲。”她又跪地上。
“都说了没必要了。以后你就叫刘乐了，走，和我一起去看看你姐姐吧。”
“嗯。”她又变回小狐狸，衣服化做了脚上的铁环。
“真可爱啊。”校长带着她向医院的方向走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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