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不难,不过这价码……”
隗良子矜持一笑,随后捻了捻手指。
“不是说好的一万上品灵石?”
带着隗良子前来的河图重臣河骆皱了皱眉,有些不高兴。
隗良子嘿然摇头,摊了摊手轻叹道:
“能够让河图国搞出这般大的动静,让如此多的奇人异士束手无策,足可见目标实力、心智之不俗,说不得还是一个背景吓人的主儿。
这样的目标,我还不知要承受何种后患,区区十万,太少了。”
河骆脸皮一抽,盯着隗良子神色阴晴不定的看了半晌后,咬牙传音道:
“那你想要多少?”
“五十万,一口价。”
隗良子利索回应,同样是以神识传音。
“荒唐!”
河骆瞪大了眼睛,直接怒叫出声。
“只是要锁定目标的所在而已,张口五十万,隗大师这是在耍人不成?”
“耍人?”
隗良子嘿嘿一笑,拢着袖子慢条斯理道:
“老实说,这绝对是一个烫手的山芋,隗某其实本心也是不太想接的,毕竟你们连对方的真实身份都不肯透露,足可见背后牵扯之复杂。
五十万的价码不可能变,这与隗某所担风险一致。
若是贵国不愿出这笔厚资,那此事只能作罢,隗某也乐得清闲自在。”
“你!”
河骆盯着隗良子瞪了半晌,见对方丝毫不为所动,只能无奈向国主传讯请示。
数十息后,河骆黑着脸点了点头。
“好!五十万就五十万!开始吧!”
隗良子眼睛微眯,感觉自己要的好像少了些。
至于这背后的凶险,隗良子并未在意。
他乃是天星三级势力的闻名之人,河图国可没那个胆子杀他。
“好了,诸位且让让。”
隗良子轻咳一声,眼见众人配合的分散开来,当下不紧不慢的拿出了自己的看家灵器。
那是一个橙色的雕塑,雕塑拳头大小,像是一个未知动物的头颅。
此物名为卜灵,乃是一件卜测类的极品灵器,他的溯灵术之所以能够大放异彩、从未失败,此物的作用很大。
之后,隗良子又自河骆的手中接过了一个讯符,据说此讯符是目标曾经用过的,上面有浅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灵魂波动,但这已经完全足够他施展奇术。
“胡星殷遥、四极玄空,天罗孚茵、魂兮追兮……”
隗良子闭着眼睛快速结着法印,同时口中还念念有词,也不知是在故弄玄虚,还是施展奇术本有的要求。
数十息后,随着隗良子法印成型,指尖突然出现一道米粒大小的白点。
这白点先是朝着讯符跳了跳,随后猛地拉出一道白线,朝着某个方向飞速飙去。
见到这一幕,场中之人无不赞叹,心中也颇为欢喜。
终于,终于能够找到目标了!
可就在此时,隗良子的面容忽然发生剧烈变化,那种惊人的扭曲像是见到了最为恐怖的东西一样。
紧跟着,隗良子七窍喷血,一张扭曲的脸也瞬间化为惨白之色。
与此同时,那道白线亦是在空中溃散,消失不见。
剧变来的太快,以至于不少人还停留在先前的兴奋与期待中,半晌才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隗大师这是隐疾发作了?”
“不太像啊,看这样子,怎么像是触及到了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所以才迎来的反噬?”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间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隗大师,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河骆惊疑不定的发问,眼见隗良子半晌没有动静,当下不耐的拍了拍隗良子的肩膀。
可随着这一巴掌拍下去,隗良子的身体却僵硬的侧倒下去,一动不动。
河骆顿时一懵,仔细感应方才惊觉,隗良子竟是已经没了丝毫生息!
其他人也逐渐的发现了这一点,当下场中一片哗然。
“这什么情况啊?隗大师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死了?!”
“没有外伤,也不可能有外伤,看来他多半是被震碎或磨灭了灵魂……”
“嘶!隗大师他可是大乘境强者,怎么可能会在无声无息间被磨灭灵魂?”
“反噬!绝对是反噬!那目标究竟是什么人?她不会是有仙器护身吧?”
“仙器也不能直接隔空震灭隗大师的灵魂吧?”
“……”
一片吵嚷声中,不少奇人异士都有些慌了,他们感觉自己好像掺和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当中。
不过另一方面,他们却又有些庆幸,庆幸自己没有真的将目标所在找出来。
要不然,他们会遭遇什么可很难说。
不同于这些奇人异士,几名河图重臣的脸色却要难看的多。
虽然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而今最有希望的一个人也被震死,他们好像已经没了找出目标的可能性。
另外,隗良子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他们又要如何向归藏联盟交代?
“该死!该死啊!”
河骆跳着脚、抓着头发,又气又急。
眼下,他已经不知要如何办了。
不过就在此时,飞喉突然出声。
“他虽死,但起码也让我们有了收获。”
听闻此言,河骆先是一愣,继而恼怒的盯向飞喉道:“人都死了、线也断了,哪里来的什么收获?”
“障目!”
飞喉冷笑一声,随后冷静出声道:“那白线起码已经指出了方向,不是吗?”
几名河图重臣先是一脸困惑,继而眼睛大亮。
“对啊,我们此时是在城东中部,那白线所延伸的方向是指向南方,如此便说明目标是在城东的南部,这个范围已经大大缩小了!”
一名河图重臣激动地说着,河骆点头附和道:
“不错,而且我们可以通过继续笔直的延伸白线,以此来尽可能的缩小范围。
凡是在白线路径上的,我们都可以挨家挨户的彻查!”
“既如此,我们这便安排行动!”
有了决定后,一道道命令密集的传了下去,无数军队从各方涌向东城南部,开始依次入院大搜查,使得小半个东城瞬间一片混乱。
……
河图司司主府。
“陛下,他们好像查到了一些什么,重点已经集中在了东城南部。而今军队正在挨家挨户的掘地彻查,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军队来到此处。
看他们的动作,好像是一视同仁,任何人的府邸都不会漏过,这司主府恐怕也不会放过。”
帘帏外,徐子幽肃容禀报。
“呵,倒是有点意思。”
武季轻笑一声,随后平静吩咐道:
“安排一下,去武河军军营。
另外,将相关痕迹抹掉,再将这府中见到过我们的都料理了吧,让河昉处理好后事。”
武河军乃是护卫河图国都的三支精锐军队之一,其统军之将河青便是被牧倾颜掌控的人。
在这河图国都之中,想要通过河青指挥武河军保护他们基本上没可能,但却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个完美的栖身之地。
谁又能够想到,被大搜捕的目标会躲到军营里呢?
而且,武河军的主力都已经分散到了城中,军营中仅有数千人马看守,即便发生意外,这些兵力也无法对他们造成威胁。
“是!”
徐子幽恭敬领命,抱拳一礼后快速退下。
一炷香后,武季等人来到了司主府地下的一座大型密室里。
密室的地面上摆着一套呈圆形的奇怪器具,这乃是大周工部固化的对向小型传送阵,这种传送阵造价高昂、可随时随地布置使用,且不会留下丝毫痕迹,是专门为了武季设计的宝物。
此刻,对向的另一个传送阵已经在武河军军营的一处机密之地布置妥当。
而今河图国都已经执行宵禁,大街小巷中除了河图司等部门的人员外,便是河图大军,他们根本无法在街上穿行。
因此,只能使用传送阵离去。
“走吧。”
武季看了眼一脸好奇、听到顾凤仙解释后又满眼慨叹的栾青鳕,随后当先走入传送阵中。
随着传送阵的启动光芒接连闪烁十来次后,大部分人都跟着武季离去,只有徐子幽等几人留了下来。
他们需要将固化的传送阵收起来,并且还要再检查一遍司主府,以免留下什么痕迹。
一刻钟后,大批军队出现在司主府门外。
与军队一道前来的还有河骆以及飞喉。
“这里乃是河图司司主府,尔等这是想要做什么?”
司主府的管家站在大门外,又惊又怒的盯向为首的将领。
那将领冷着脸,面无表情道:“搜查逆贼,此乃国主旨意,任何府邸都不能例外!”
话落,将领大手一挥,喝令道:
“入府!搜!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诺!”
身后的一众将校轰然应诺,正要下令大军冲入时,一道怒喝声忽然自远方响起。
“慢着!”
声音刚刚落下,河昉的身影便出现在场中。
“本司的府邸也要查,尔等这是想要趁机报复本司不成?!”
看着脸色难看的河昉,那将领仍旧板着脸。
“昉司主说笑了,我等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已。”
“职责,呵……”
河昉冷笑一声,正欲说什么时,河骆以及飞喉排开人群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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