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溪活了二十二年才知道,艺术片果然只是艺术片,一切欢愉都是假象,痛苦才是真实。
身体像是被人活生生撕裂一个大口子。
苏南溪死死咬着下嘴唇,可痛苦的声音还是时不时从齿缝里飘出,像求饶的白旗。
然而这求饶却没有引起男人的任何一丝怜惜,反而更激起他的血性。
萧瑾舟像发了狂般,折磨持续到后半夜,终于偃旗息鼓。
浴望得到舒缓,醉意就下了头,男人摆脱了下半身的控制,理智回笼,意识到当前的情况,脸色便不好看起来。
他起身下床,摸黑走进浴室。
淋淋水声飘进苏南溪的耳朵里,让她疲惫的意识越发清晰起来。
歇了几分钟,她撑着酸软疼痛的身体起身,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穿上,将自己打理妥当,然后在角落里的一只单身沙发上坐下。
浴室里的水声很快就停了下来,没过一会,萧瑾舟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顺手打开灯,刺眼的白光从天花板飘落下来,苏南溪下意识伸手挡在额前,缓了片刻,才适应光亮缓缓睁开眼睛。
然而一睁眼却又对上萧瑾舟更加难看的脸色。
她愣了愣,顺着男人的目光瞧过去,洁白的床单上洇开零星几块暗红,对比强烈扎人眼睛。
苏南溪一瞬间就猜出来男人脸色为什么难看,苍白的小脸缓缓露出一个浅笑,似讽刺似自嘲,“萧总,一场乐子而已,您不用担心。”
我不会找你负责。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聪明人都知道给自己留个体面,点到即止。
可萧瑾舟今天偏偏不想给人留脸面,他扭头看向苏南溪,挑眉问道:“我担心什么?你以为我是姓江的蠢货,爬了我的床我就得接着?”
说着,他稍稍一顿,话峰一转又道,“哦,对了,听说这层膜补起来要不少钱,林大小姐今天晚上损失多少,不如先给我报个数上来。”
话音一落,苏南溪的苍白的小脸更是毫无血色。
虽然早就抛弃掉了脸面与自尊,可听到这样折辱的话语,心还是被深深刺痛。
对,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忍住一瞬间涌上来的鼻酸,眼睛弯起,笑的愈发灿烂,“说的对呢,五十万不是个小数目,希望萧总能尽快补偿我的损失。”
萧瑾舟微微一愣,好似没想到她真的就这样大剌剌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来,回过神来不禁一哂,哼道:“别急,少不了你的。”
这话说完,房间里瞬间沉默下来,谁都不再说话,气氛冷的吓人。
没过几分钟,房门被人敲响,打破这尴尬的寂静,萧瑾舟走过去开门,沈老五站在门口,拿着一套新衣服递给他,低声道,“老板,刚才林总打电话过来,说林二小姐已经醒了,嚷着要见您。”
萧瑾舟接过衣服,冷冷嗤了一声,“不用管,先晾着他们。”
“好的。”沈老五应了一声,又说,“这边挨着佣人的住处,人比较多,我刚才回来的时候把车停在了前院。”
私人车库在后院佣人房间的西边,今晚萧瑾舟为了凸显自己的特殊与亲近,就把车子停在了苏家的私人车库里,刚才也是来开车,哪想到碰上这么一出。
“知道了。”
萧瑾舟淡淡应了一声,转身关上了房门。
他很快换好衣服,走到苏南溪面前,拿出兜里的笔和支票,在上面写了几个数字,然后潇洒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林大小姐,咱们一笔勾销,今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对吗?”
萧瑾舟撕下那张写好的支票,对折起来,塞在苏南溪的毛衣领口上,眯着眼睛轻声问道。
苏南溪见他这态度,笑容倒是多了几分真心,似是安抚,点头道:“萧总,我都说了,寻欢作乐而已,哦,顺便在我那个追着妹妹跑的未婚夫头上种点青草,小小报复一下,您真的没必要担心什么。何况——”
她摊手,直视着他道:“您不是也是同样的想法吗?他落了你的脸面,你就在他头上种草原,多好的报复。”
“呵,他还不配!”
萧瑾舟冷嗤反驳,话说出口,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懒得再揪扯,他站直身体,掸了掸两边的衣袖,淡淡道:“你很有趣,不过,到此为止了。”
说完就直接转身往外走,厚重的木门被打开又合上,“嘭”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动之后,房间再次归于岑寂。
苏南溪曲着双腿,抱臂呆呆坐了许久许久,直愣愣的目光盯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上,良久,一颗豆大的泪珠终于挂不住,轰然砸在膝头。
苏南溪将脸埋在臂弯里,一动不动坐了一整夜。
天明第一缕晨光从窗帘缝隙里照进来的时候,她终于像活过来似的,伸手揉了一把脸,缓缓舒展着又僵又麻的四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卡在衣领上那张薄薄的支票随着她的动作落在地上,苏南溪顿了一下,缓缓弯身去捡,打开一看,上面金额一栏填了整整一百万。
不知道哪根神经被挑动,苏南溪的脑袋突然剧烈地疼了一下,她眼睛干涩的难受,喃喃自语道:“是挺贱呐……”
可那又怎么样?
她恰好迫切的需要钱,弟弟还躺在医院里,她没有拒绝的骨气。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有钱不拿王八蛋。
嗯,就是这样,快死的人谈骨气和尊严不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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