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准确的说应该是现在的名字,叫希尔·艾坎鲁亚,艾坎鲁亚帝国的大皇子。我前世的名字则叫做阿尔利亚·霜,将至贤者的大魔导师,而更早的一世则是叫做洛列斯·瑟柯,半神武者,被称为“噬魔者”。
前世的记忆我记得很清楚,最细微的感情变化也未曾忘记,但洛列斯的一世就太模糊不清了,只有一些似乎印象比较深刻的记忆,例如名字之类的,形象点说,这个人只剩骨头,分辨不清相貌了。
是否还有更早的一世我并不清楚,但有的话又是怎样的呢,这是我所想要知道的。不断知道这些后,我才能知道,我重生的由来。
想了这么多其实又有多大用呢?身为皇子,我连皇宫都不易出去,找寻记忆什么的,几乎做不到嘛,只能安安分分地做个皇子。这看上去是个令人羡慕的位置,但我可不这样觉得。
艾坎鲁亚帝国原本在四十年前还是一个诸侯王国,阿尔利亚的我历练时曾路过这里,当时面积不过现在的十分之一,但常年的对外扩张渐渐让势力延伸,最后在二十年前建立帝国,之后又进一步发展到了现在。
但是,老牌帝国西拉德帝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占据诺亚大陆近四分之一的西拉德帝国的主人――西拉德家族不可能会容忍大陆上出现第二个主人,一直以来都想除掉艾坎鲁亚,但碍于北方精灵一族和兽人族的隐患,又加之与艾坎鲁亚之间还有一个罗斯顿教皇国,因此,都是让其附属王国与艾坎鲁亚交战,但是,无一例外,都战败了。
因此,恼羞成怒的西拉德帝国到底会怎样难以预测,说不准今天我还是皇子,第二天就是囚犯了。
“真的是,明明是皇子啊,却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好的。”我合上眼,轻轻叹了口气。
“希尔,怎么,还在做功课?”正当我在感叹命运时,突然就听到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嗯……这个声音以及称呼,是那个人了,我以前的学生,现在的老师。当然,我从来也没有告诉过他什么。
“老师怎么有这份闲心来我这里了?”我睁开眼,侧仰起头瞥了一眼。
男人眼睛也好头发也罢,都是明亮的火红色,和他的微笑表情一样都是很有活力的感觉,俊朗的脸上贴着半张白色的面具,包括右眼右脸在内的一大块脸庞都藏在了下面没有露出,但这并不能抵消他的出色相貌,反倒是添了份神秘的感觉。
厄西杰·丹登,艾坎鲁亚帝国的贤者,被称为“天陨者”的家伙,阿尔利亚的学生,也是希尔的老师。
自恢复记忆后,我其实都不怎么想见他,因为这个身份太尴尬了,我为了掩饰自己不得不付出大量精力。
“没什么,就是偶尔来看一下你而已。顺带一提,陛下亲征结束了,一周后就会回来。”
厄西杰轻描淡写地回答了我,而后毫不讲理地从侍女手上夺过为我准备的红茶,扫了一眼,摇摇头就把茶放了回去。
他有些可惜地说:“真是的,这么好的一杯茶就这样被你放凉了。”
不放凉一点难道要喝开的吗?我很无奈地这样想,可我也不介意说出口,这个家伙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但这正是让人无奈的地方。
“这种事早就有人来告诉我了。有其他事吗?我可不相信你来这只是单纯想看看我。”
这种事我当然早就知道,但并非是谁告诉我的,而是我自己“看”到的。
这似乎是阿尔利亚的我所遗留的力量,那就是“神之视野”。这是个可怕的天赋能力,只要能与对方双目正视,就可以获得对方的视听,对方无法查觉,他的视听一切正常,但我的视听就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我在自己的视听正常的情况下获得了对方的视听,两者同时存在,相互交叠,但我却意外地能够分清他们。
这只是其一,第二点才最恐怖,这可以传播。已经成为我的“耳目”的人,只要我在用他的视听,那么只要同样地与其他人对视,也可以把其他人变为自己的耳目。
这种能力在希尔和阿尔利亚之间表现的很不一样,阿尔利亚同时可以调动和共享数十人的视听,而且不会混乱;反观希尔,一次顶多两个人,而且两个人已经感到头痛和混乱。再者,希尔的“耳目”似乎有数量的限制,大概只有一千人,而阿尔利亚似乎还没遇到瓶颈。
两者间差距太大了,但这依然是可怕的能力。
我就是通过这种能力以父皇的视角看到了战争的胜利。
“呵,我这次来其实是为了你的成人礼。”他耸着肩走到我身后,然后两只大手排在我的肩头。
成人礼?我都快忘了这东西了……
我的眼睛是重瞳,而重瞳却带满了神秘的色彩。在古籍中,至邪法师摩尔斯是重瞳,而圣女玛利亚也是重瞳,除了这两个人,任何书上再也没有提及任何重瞳者,阿尔利亚的我也是重瞳,可惜我并没有出名,所以也就没有任何记载。
总而言之,重瞳既有灾祸的意思,也有拯救的意味,但是在我身上所验证的似乎在两者之外,因为什么也没发生……
但我的父皇大抵是将我看作不幸的,因为他甚至很少看我,这当然和我过世的母后有关,但更多的肯定是和我有关。
因此,在听到成人礼的刹那,我竟然感到一丝怪异。我的成人礼就在一周后,这意味着父皇要参加我的成人礼,而我作为嫡长子,成人礼上是要被立为皇储的,立嫡长子为继承人,这在王国的时候就是铁一般的规矩,是不成文的法律。
“成人礼怎么了?”我明知故问,想听听他的话。
厄西杰先不回答我,而是挥挥手让侍女退下后,才很严肃地对我说:“出了些问题,如果解决不了的话,你的成人礼大概就只能延期了,也可能草草了事。结果反正不会让人如意。”
“什么问题这么严重?”
“基斯坦伯爵今天一早就被发现死在了自己家里,死状凄惨,有人潜入他家杀了他。凶手应该是个手段高明的家伙,伯爵的手下也有半神境界的强者了,可是依然没有发现异常。”
基斯坦伯爵我听说过,一个十分惹人厌的胖子,靠着他父亲留下的遗产吃饭的家伙。他怎样我完全不想知道,可就这样死了就不该了,因为这家伙就住帝都,这一死添了不少麻烦事。
“听着似乎是很危险的样子……毕竟一个厉害的角色行动在暗处……”我低头沉吟。
可这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凶手的目标!即便如此,我的身边不是也有很多的高手吗,我担心什么?如果身边的人都阻止不了,那我也没什么担心的,因为担心还有用吗?
“我觉得这是西拉德帝国的示威,但这也不过是我个人的推测而已。”厄西杰合上眼开始思考,沉默了一下说,“虽然基斯坦伯爵是个讨人嫌的人,但我想不到有谁会和他有什么下杀手的过节。”厄西杰叹气。
也许吧,可实际上我对成人礼有着什么样的感情我自己都不清楚,出于这一世作为艾坎鲁亚的皇子,我有义务并期望去做这些,但出于我自身更多的考虑,其实我对这东西毫无感情,我想做的是找到全部的“我”,以及发现我身上的诡异重生的真相。
“这种事我也管不到,老师你自己看着办吧,虽然我并没有在皇家学校学习,可我也有自己的作业要做,没时间打理这些。”我没有说谎,句句都是实话。
虽然我并没有像自己的弟弟妹妹一样进入学校学习,但我有自己专门的老师指导,在自己的宫殿学习。
我感到厌烦。阿尔利亚的我是博学的人,恢复记忆的同时,各种各样的知识也出现在我脑海里,我分明比大多数人都懂得多,可也不得不应付各种低级的作业。
“既然你都不担心,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其实我有时候挺佩服你的,总是那么淡定,天塌下来都板着一张脸。”厄西杰说着就趁机走近我。
我当然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只不过一瞬间,我猛地离开座位,有惊无险地躲过突如其来的袭击。
“老师,别过分了。”我无奈叹了口气。
厄西杰耸肩说:“不过是捏捏你的脸,至于吗?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人,我又不会害你。”厄西杰一扫先前的严肃,一脸古怪的笑容。
“先前小时候就算了,那时候我还心大;现在我已经要是成年人了,你还来这套?恶心不恶心?”我有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往后退了一步。
他仍然在脸上挂着笑容,两手一摊,不屑地说:“不过就是培养一下师徒感情而已嘛,搞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是喜欢猥亵小男孩的变态。真是男大不中留啊!”
我一只手撑住了额头,尽量让自己不要生气,但说话的声音仍然气到颤抖。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说完,我又看向他,但却没有看到他的人了。他的身影无故消失,但声音却仍然回荡在耳边。
“别说你十六岁,就是六十岁,在我眼里你都是个长不大的小小小孩子。”
我不禁苦笑,到底谁才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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