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绝对没有看错,那道剑光真就减速了,而且减速的程度实在是恐怖。
毕竟他也是这地方的一霸,有些手段也正常。
那道剑光下一秒还是消弥了,可我却听见那水龙卷中的男人发出一声鸭子叫一样的惨叫。
水龙卷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并不能看清海斧的状况,但却明显地感觉到甲板上传来的一次沉闷的震动,那是一种很沉的东西落在甲板上才能做到。
该不会……海斧被打到了?那不然这是为什么?
水龙卷似乎事情了动力,化为正常却带着一点红色海水落下,暴露出里面单膝着地的海斧。
他右手把战斧立在了甲板上,并以此撑住自己的身体不会倒下。他的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前,五指已经被血染红,血液顺着又到了手肘,从手肘嘀嗒落下。
海斧低着头,整个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膛也随之起伏,但每一次都会轻微地撑裂伤口,更多的鲜血冒出,染红了他整个的胸前。
也就是说,他纯粹的只是把刚才的攻击当成了普通的剑光,并没有做出什么有效的防御,结果真正的攻击在载体被抵消后又穿过了水龙卷打在了他的身上吗?
结果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或许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地那么想而已吧。
总而言之,就这样吧。情况已经这样了,不可能说我让你喘口气休息下我们再打。
我叹了声气,持剑一步一步走近,眼睛却是用余光扫过那些海盗。我仍然留意着周遭的一切,提防着其他人的偷袭。
不过,我有点失望,那些海盗先前的勇气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一个个都畏手畏脚的。说句玩笑话,这些人的胆子可能都长在海斧的身上吧。
算了,到此结束吧。
还未走到海斧面前,我手中的剑已经举过头顶,我不会想靠海斧太紧的,受伤的野兽往往更加狂暴嗜血,我要小心他的暴起一击。
斗气在我的引导下再次于剑身聚集,眼看又是要斩出一道剑光。可就在这时,我却本能地感受到危险的到来。
我放弃了进攻,快速收手后撤。我不想把自己的小命赌在我的反应速度上,这不是合适的赌注。
我的反应终究不慢,可突如其来的攻击也绝不会慢的,一条笔直的粗线从我的侧面发出,在空中划出一声尖啸,擦着我的侧脸而过。
那短暂的刹那,我离它只有一节小指的距离,脸上的皮肤分明已经感受到撕扯的力量。
那是……箭?虽然我算不上眼尖,可我在那濒临死亡的瞬间,我有那么一瞬的注意力集中,发现了那尖锐的银色箭头。
无疑,这定然是某个海盗干的。如果不是我提前留了个心眼,差点就交代在这里了。
可是……为什么我会感到头晕?而且全身都失去了力气。我不得不像海斧一样单膝着地用剑撑住才不至于倒下。
是回忆。
难怪之前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来……回忆本身不是什么坏的,可这一次时机实在……
暂时失去了身体支配权的我已经难以做出思考,“嘭”地一响,我倒在了甲板上,眼皮也无力地垂了下来。在视觉陷入黑暗前,我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着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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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土地寸草不生,几百年前的死树仍然还在,和这块土地一样透露着死亡的气息,无数白森森的枯骨就埋藏在这被诅咒的土地下,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一只骨手或是某人的头盖骨,直叫人毛骨悚然。灰色的天空没有任何的云彩,血色的太阳高挂,却不能让人感到任何的生机,太阳在这里的唯一作用不过是映照着死亡,除了寒鸦没有任何的生物愿意经过这不毛之地。
这里永远都是眼前的这副光彩,数百年前就是如此,现在和未来也都不会变。
像是有人刻意维持着这里的一切,可真要这么说,也唯有神明才能做到吧。
三百年前的战场了。这里躺着过万的逝者,他们的灵魂没有散去,至今仍在徘徊着,但他们也早已不是昔日的战士了,现在不过是勾魂的恶鬼。
过万的战士,每一个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王级和魔导师过千,半神和贤者也有数十,他们为教廷付出了那么多,甚至生命,可换来的不过是遗忘,把自己的生命葬送不说,反而成就了他们的敌人――血武士萨洛。
其实说不定我就是萨洛呢?一个对我来说不像玩笑的玩笑。
三年前,我从这里拿走了萨洛的裂纹时不会想到,三年后我又会回到这里,而且是因为爱这个对我来说这个觉得遥远的字眼。
洛列斯你配说爱吗?你是杀人不眨眼的刺客,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上面可是还有小孩子的啊!杀人的时候你可从来不会想过要放走谁,现在竟然说自己也是有爱的!你怎么说得出口?
顺手一刀斩掉地下冒出的一只恶灵,我不由得摇头苦笑。
我这种人或许本就不该有任何的情感,老实做一个刺客不就好了吗?没有烦恼,没有痛苦,没有……情感,至少不会是现在这样死路一条。
可命中注定是死过一次――不,两次的我,又何苦担心再死一次呢?我其实很感谢我还有前世,不然我早就成了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也就不会遇上她了。
“洛列斯·瑟柯,我很钦佩你孤身一人前来的勇气。”
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突兀地在脑内响起,不必多想,肯定是巴塔亚斯了。
我环顾四周,终于在远处的一棵死树上找到了他。这位年过古稀的白眉老头披上了他多年征战沙场的真银铠甲,再一次拾起真银圣剑。
虽然我很好奇为什么他要穿着那么沉重的铠甲站在树杈上摆酷,但我还是忍下了笑意。
我用同样严肃的语调回应:“将军阁下也要来凑这份热闹吗?但是,”我又看了看四下,表面上是没有人的,“你是觉得你一个人就能打败我?”
“如果可以,我也想避免与你交战,不过自从我知道我的侄儿死在你手里后,在我心里你就已经是我不得不杀死的恶魔。”
奇怪,我那时还没有裂纹,他是怎么知道是我下的手?难道说……靠!是组织透露的信息!这同样意味着,组织已经和教廷搅和在一起了吗?
组织是不会放过叛徒的,无论是天涯海角都会追下去,但先前派来的几个小喽喽被我杀了而已,竟然恼羞成怒和教廷勾结,太无耻了吧。
虽然心中万头神兽飞驰而过,不过我还是镇定下来。
“那样的人渣死了不挺好的吗?省得败坏你的名声。再说了,我是刺客哎,杀个把人不在情理之中吗?你要真要生气,你找花钱杀他的家伙才对啊!找我干什么?”
我是苦口婆心地在劝他,毕竟这真不怪我,要怪也轮不到我头上才是。我当时哪知道那是他侄子,要是早知道,我肯定是还要……靠!他死不死我关心个屁啊!有本事你咬我啊!
我真是不想多说什么了,我不过是把刀而已,拿刀杀人那是人的罪,怪我这把刀干什么?
巴塔亚斯似乎被我的真诚打动,他轻轻一跃跳下树,一步一步向我走来。沉重的铠甲一次次砸在地上的声音有些叫人心悸。
“洛列斯·瑟柯!虽然你很年轻,但却是我拿出全力都未必能够战胜的对手。今日,”巴塔亚斯步伐加快,由走变为了奔跑,大声咆哮,“我巴塔亚斯·埃隆向神明起誓,哪怕拼尽最后的一滴血,势必也会与你斗争到底!”
巴塔亚斯双手举剑在右,整个人以十分恐怖的气势冲锋而来,关闭视觉,任谁都会觉得那是千军万马。
真是的!好言相劝不听,还大动肝火。我是真的不想陪你打啊!但是事到如今,我哪还有退路,只好解决眼前的麻烦了。只是有些担心,躲起来的一大――堆家伙会做些什么。
如果真的只让他一个人和我打,那结果还真是显而易见的。
刺客出身的我,同时也是学了剑术的啊,可不会像平常的刺客一样只有一击之力,而且还必须是偷袭。
虽然裂纹不在身上,只有幻翼之羽伪装的假裂纹。但是这三年里,我就无数次假设了失去裂纹的情况,最后我还是选择尽力去领悟,结果现在仅凭自己也只能还原裂纹千分之一的程度,但好在幻翼之羽的过度伪装效果在短暂的时间里应该能够帮助我还原到之前百分之八十的程度。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辛苦那么久还不如她拔一片羽毛!不过现在可不是什么赌气的时候了。
幻翼之羽的气息有限,每一次的对碰都会消耗相当一部分的气息,我不可能和他这样直接硬碰硬。
『潜行』和『刹影』两个刺客最经典的武技同时使用,本体隐藏的同时,几道虚影顿时闪现,消失的虽快,但同时马上又会从其他位置出现,由于是用斗气制作的,也不必担心对方的感知。
巴塔亚斯以前也是骑士,对于刺客的招式当然也有了解,甚至是对阵过刺客。
只见他冲锋并未停下的情况下,娴熟地改变了双手的姿势,然后脚下用力一跃而起,还在空中时竟然将自己的身体转了起来。
靠!『旋风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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