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切城边缘区块的外侧直接爬上了城市,再一次站立在切城的地块上,希娜心有余悸地盯着自己平平无奇的身体,为自己莫名下定的决心后怕。“唔……只是有点累啊,亚伯的力气真可怕。”
嗯,哪怕万一自己差一点就能爬上来,然后摔到移动城市的脚下的话……
大概会秒变R-18G吧,血肉横飞什么的……不过这样自己也未必会死亡。
……但是反而更惊悚了。
出于对自己的肌肉力量与耐力极限的测试,希娜才会用这样的非常规手段来进入切城。而不出意外,亚伯的力量仍旧没有让希娜失望。
而希娜这么做其实还有一个另外的理由,就是由于移动城市与地面的高低差,希娜使用八荒第一次进入切城时曾经卡在了城市的地块里……
那是一次非常不好的体验,反复思量后,希娜实在觉得在切城还有必须做的事,才冒险这样爬了上来。消失在城市的角落之前,希娜拿出了一小块源石碎片,犹豫了一下,猛地将其刺入了自己的肩胛。疼痛之余,希娜在心底再一次复盘了自己即将说的话,向城区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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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尔诺伯格的黄昏后,很快便阴云笼罩;切城正在躲避一场天灾,但在城市的航线前方仍有一片积雨云。所以,云层笼罩了天空,细雨顿时落下,渐渐变大,席卷了城市,夜幕迅速降临。
今夜注定并不安宁,天灾云的雷声仍隐隐在耳边作响,天灾一直在追逐这座移动城市。
人们只是待在自己的家中,对着已经褪色,落满污垢和灰尘的皇帝圣像念着平安咒文,尽管他们中的大半都不知道他们祈祷的对象已经逝去多时,都不知道他们祈祷的对象姓甚名谁。
在街角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藏着一个用油布把门窗遮掩得严严实实的矮屋。而在这一隅低矮的陋屋之下,并排安放着一排排座位和铁架床,一群瘦骨嶙峋的感染者小孩或坐或躺,都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位置上。
房间里十分安静,一个身形高大的老者坐在被模糊的窗前,手边放着一杯仍在发出热气的茶,身后的茶炊咕噜咕噜地冒着气。他听着雨点敲打的声音,锐利的眸子透过模糊的窗户看着外面。
一个披着宽大的黑色雨衣的人,穿过的重重叠叠的厚重雨幕,在别无一人的小路上径直走来。窗前坐着的老者紧盯着那个人影,一下也没有动。
一声炸雷在空中响起,隐约的雷光在一瞬间照亮了那人兜帽下的面庞。
——是一个女孩。准确来说,是一个感染者女孩,脖颈上长着一根不算显眼的源石结晶,但老者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致命的特征。那个人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说:“请问赫拉格先生在吗?”
老者站起身子,亲自把门拉开,简短地说:“是我。”
女孩走进了诊所,赫拉格随即关住了门。女孩松了口气,掀下兜帽,转向了赫拉格。
“您好,赫拉格先生。”
“我能看出来,你是一个感染者。能在乌萨斯的移动城市里躲过重重追查,实在是不容易,你是来寻求帮助的吗?”赫拉格和蔼地说着,没有丝毫敌意和架子。女孩看了一眼身后的孩子们,小声说:“……我叫希娜。您可能…在过去听过我的名字。”
赫拉格一愣,也看了孩子们一眼,顿时会意,小声说:“跟我来。”
赫拉格小心地避开了地面上的茶炊,不可思议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走向了里屋,希娜跟着赫拉格,也没有发出声音。
从一个覆盖了门帘的大洞穿过一层没有门的夹壁墙,墙后是一个小卧室。赫拉格清了清嗓子,略带犹豫地说:“你是那个被博卓卡斯替杀死的阿戈尔吗?啊……不,我的言辞有问题。但是你现在的确不可能站在这里。”
“您的想法是正确的,我并不是没有死。”希娜点了点头,神情严肃。“我们还是换一个对他的称呼吧。我确实被爱国者杀死【过】。他斩断了我的双臂,还在我的胸口上开了个洞,但也仅此而已。”
面前的女孩看似普通却说出了相当惊悚的话语。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就绝不能轻率对待。而这个女孩知道的这件事,本来博卓卡斯替应该只和自己说过:名为希娜的阿戈尔女孩率领了Nobody,并且还实力不俗。赫拉格久久凝视着希娜,最终决定相信她。
“那么你来到这里就绝不会没有理由。博卓卡斯替当时是我的下属,所以你认识我。你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呢,孩子?”赫拉格的语气又和善了起来,就像面对一个真正的女孩一样。
希娜态度很难不好起来,老老实实地说:“嗯,也没什么。只是告诉您一件事……大概三五年之后,切尔诺伯格会沦陷。它将不再属于乌萨斯,您与您的孩子们会不再受到乌萨斯的迫害,但也不再会受到它的保护。我给您的建议是尽早打算,留出后路。”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赫拉格仍十分惊讶,从门帘处探出脑袋,见孩子们仍十分安静,才伸回脑袋小声问道:“是谁让你来的?”
“是我自己决定要来这里。如果您不准备离去,您定会有一段非常不愉快的经历,可能还会与您的老同事打个照面。以非常戏剧性的方式。”
“……所以你现在与爱国者共事吗?我……我难以置信。”赫拉格将目光从希娜身上移开,神色显得十分古怪而为难。希娜叹了口气,毫不犹豫地转身准备离去。
“我前来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只是单纯的给您一个建议。孩子们不应该受到不公的对待,而对您来说……即将发生的事也令人不快。”希娜在赫拉格反应过来之前轻轻地推开了门,一闪而过消失在了大雨中。赫拉格急忙走到外屋,孩子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赫拉格满腹疑云地再一次坐到床边,拿起了茶杯。孩子们很快就忘掉了刚刚发生的怪事,都无声地自得其乐地玩耍了起来。赫拉格只是望着这些单纯的普通孩子,手中的茶杯久久没有再送到嘴边。
大雨倾盆,在大街上只有希娜一人行走着。大雨冲刷城市街道上的污垢,负责了街道清洁的收尾工作。
在街侧,一个衣着寒酸的中年男性在树下躲着雨,神色中带着抹不掉的疲倦,明显为了生计和维持捉襟见肘的体面而心力交猝。希娜停下了脚步,她抬眼,兜帽被掀起一半,男人也心照不宣似的,疲惫地抬起头。
二人对视。希娜血红色的眸子一时间发出若有若无的黑色光芒,一如天灾云深处的色彩。
那男人愣了一下,随即很快低下了头,看似和之前别无二致。希娜拉下兜帽,加快了脚步。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墙壁上,一块黑色浸染开来,希娜步入墙壁上的闭锁,黑色顿时隐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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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回到乌萨斯北部雪原,希娜在商定好的接头地点等待,闭眼矗立着。
远处传来了有规律的脚步声,震动着大地。希娜睁眼,之前只有白茫茫一片的雪原,现在在不远处出现了一群群簇拥的黑白交织的斑点。
“黑制服……Nobody的制服不是白色的吗?”希娜有些茫然,试着靠近了人群。人群最前方的矮小人影,赫然就是鬼鹰。
“希娜,你来了?”
原本无精打采的鬼鹰看到希娜的身影,顿时眼前一亮,加快脚步跑到了希娜面前。希娜同时看到了对方,但在鬼鹰猛烈的感情攻势下有些手足无措。
“诶……确实是我,我答应你了,怎么可能不来呢。但是这些穿黑衣服的人是…?”
鬼鹰略加思索,当即答道:“他们领头的是几十年以前和你打过架的那个长鹿角的。我们在行军的时候碰上,我认出来他了,然后我们俩打了一架,我没打过他,但不知怎么的那个长鹿角的就认死了我们,要以后和我们一起走。”
希娜见周围黑衣服的士兵们都对自己和鬼鹰视若无睹,而穿白衣服的旧成员都躲在鬼鹰身后惴惴不安地盯着自己,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随便敷衍了一下鬼鹰,希娜在队伍里慢慢环顾着,寻找着最高大的身影。
“你的确来了,阿戈尔。”
沉重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希娜回头,高大的温迪戈沉静地看着自己。
“果然是你。你没有死,也没有衰老…你超越了阿戈尔囿于血脉的愚蠢,你也比我有先见之明。我曾杀死你一次,我需要庆幸你却仍存,那个同样不死的阿戈尔仍在率领你的队伍。”
“我现在,才得以走上新的道路。只是,我这愚蠢的称号告诉我,这太迟了。不论如何,你我现在为同一目标前进,我希望你不会拒绝我这屡战屡败的愚钝战士。”
爱国者用沙哑的嗓音几近不带感情地叙述着,希娜静静倾听着。爱国者说完了,他矗立不动,身上的盔甲发出寒光。
希娜和善地微笑了一下,她说:
“我说过,我尊敬您,既然如此,您就不必因此自责。那么,欢迎回家,博卓卡斯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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