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冷汗直流的阿久津千羽,桐野汐面带嫌弃,“现在知道怕了?我听说你绑人的时候不时还挺神气的吗?”
一说到这里,阿久津千羽就后悔差点把自己的波浪头发揪下来,“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就脑子一热,现在想想还……唉!”
看着唉声叹气,一副苦瓜脸的阿久津千羽,桐野汐摇摇头,从口袋里抽出一盒香烟。
但她抽出一支,却也不点,只是放在鼻翼下呼吸着烟草气味,“把事情都说说吧,你的脑子是怎么没的?”
当阿久津千羽吞吞吐吐地把她所了解的那部分来龙去脉都说完后,桐野汐沉默下来,黑白分明的瞳孔中不时流露出一股锐利精光。
“小泉组,嘛?”呢喃了这个词几遍后,她看向阿久津千羽,“你知道那个不良,住在哪吗?”
“诶?当然知道,”女不良头上冒出几个问好,人高马大的她就好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汐姐,你找他有事?”
盯着阿久津千羽十多秒,桐野汐忽然冷冷一笑,“当然有事,而且是天大的好事!”
只要不是傻瓜,就能听出这话里的语气杀气十足,阿久津千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眼前不禁浮现了桐野朔那个少年的面孔,她心中突然感觉到有些酸涩:唉,那小子看起来是汐姐的心头肉呀。
自己可没见过谁受伤,会让汐姐这么生气的样子。
虽然是曾经的小弟,但阿久津千羽也回味过来,自己恐怕是被人利用了。
毕竟她可从来不知道高利贷和讨债的事,一直以为是去帮小弟出气。
现在知道那个飞机头不怀好心,所以三两下,很没有心理负担地就把他的住址、毕业学校、狐朋狗友等一系列私人信息告知了桐野汐。
记下这些后,十分钟看望时间也即将结束,桐野汐就二话不说,起身准备走人。
看见曾经的偶像和心灵支柱如此冷淡,似乎一点挂念也没有的样子,阿久津千羽眼神不禁暗淡下来。
不过在走出拘留室大门前,桐野汐忽然站住脚步,并不回头地开口,“你有驾照吗?”
“啊?”正沉浸在伤心和回忆之中的阿久津千羽抬起头,嘴巴比脑子还快,“有是有。”
“我缺个司机。”
“诶?”看着桐野汐西装制服完全遮不住的妙曼曲线,阿久津千羽还是一头雾水。
这一声‘诶’顿时让桐野汐无奈地摇摇头,就不再多说什么,抬手敲敲门。
不过在警长开门,她一只脚都迈出房门时,身后突然传来阿久津千羽猛地起身打翻椅子的声音,还有一声洪亮的大声呼喊,“我愿意!!”
这一声震耳欲聋,响亮异常,派出所办公室里一些值夜班后正在昏昏欲睡的警察们都被震醒了。
惹得警察睁着和青蛙一样大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阿久津千羽。
脚步一顿,桐野汐嘴角微微翘起,冷傲的眼眉也略有融化。
不用回头看,她也能回忆出身后那孩子仿佛尾巴摇成电风扇的欣喜样子。
拘留室房门关上后,桐野汐脸上的笑意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消失了,她用冷漠又公式化的神情看向警长。
“这位警察先生,有关武田小姐那边的和解我会去做,一定会争取到谅解,在那其间,请不要为难她。”
看着这位应该是青津市最为富有和权势的女性,警长只能默默苦笑,“我还能怎么对她呢?其实从我从警校毕业,入职警察局后拘留的第一个人,就是这家伙呢,那时候她才上高中。”
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桐野汐不禁诧异地看了一眼这位警长,随后点点头,向外走去。
在一旁的西泽律子也默默跟上。
一路走到清晨萧瑟的昏暗街道上,西泽律子快走几步越过桐野汐,打开了停在路边的豪车大门。
入座以后,西泽律子打开车内空调,但没用启动引擎。
因为她知道,身后的桐野汐肯定还有事要吩咐。
“找到这个家伙,收拾干净,”果不其然,桐野汐递过一张纸条给她。
接过纸条,西泽律子看着上面的信息,默默点头。
“……还有,那个女孩,有查到什么吗?”
通过后视镜,西泽律子看到桐野汐的面色变得有些古怪,她轻轻开口,“父亲是个赌鬼,母亲是个软弱性格,开了家居酒屋,还有个妹妹,长得很漂亮,就这,哦,好像还是个很有潜力的恋爱小说作家。”
“很有潜力?”
“就是现在一点成绩也没有。”
“高情商,”抬起一白嫩手掌托在下巴,桐野汐凝望着窗外的青黛色黎明,“不过,那孩子还是第一次主动接触一个女生,我对她还蛮好奇的,继续调查。”
“嗯……”
……
医院的中庭深处,种着一片樱花树。
在樱花树前,冢原七海怔怔注视着不远处樱树下的桐野朔,仿佛灵魂出窍。
在干枯树枝上结出来的朵朵嫩芽前,桐野朔身上穿着病号服,外面裹着洗到发白的军绿色棉衣,看起来十分削瘦。
凌乱的黑色碎发下,俊美脸颊有些苍白,很有种月下美人的厌世清冷感。
但是他似乎永远紧蹙的双眉,还有额上新增的伤疤,为他增添了一股不容侵犯的凌厉锐气。
这种病弱和傲慢结合的矛盾感,总是让少女感到心跳加速,难以挪开视线。
不知为何,她是想对这个人做些什么。
但做什么,冢原七海却也根本不明白,只是越来越无法将目光从桐野朔身上挪开。
而在樱花树前,正‘深邃’地注视着白嫩初芽的桐野朔,因为那几乎要刺在自己脸上的视线,默默咽了口口水。
这就是怨恨的目光吗?
看起来,这个女人应该恨不得把我除之而后快吧?
不过,短命鬼的未来还没改变,我还是得继续撑着。
想到这里,桐野朔深深呼吸着早春的冰冷空气,保持冷漠的神情看向冢原七海。
视线交错几秒后,冢原七海才下意识低下,脑海中全是那双黑白分明、清澈透亮的双眼,久久挥之不去。
而桐野朔似乎还能感受冢原七海目光中的杀气残留,颇有种逼退猛虎的心虚感。
不行,这里就两个人,要是被打死了我都没办法叫人。
先回去吧。
于是,两人就这么结束了早餐后的散步,相对无言地往病房方向返回。
一路上,感觉到冢原七海视线总是不经意间看向自己,桐野朔只好装作看不见,默默保持距离。
这种尴尬,直到一声稚嫩而凄惨的尖叫传来,吓得两人心中一跳,才被打破。
那是在注射室里,一个被打针的小男孩的悲痛哭号。
松了口气,冢原七海下意识看向桐野朔,却发现他怔怔看着那个小男孩,默默咽口水,脸皮不时抽搐。
嗯?
视线来回扫视了一遍,一个奇怪的想法出现在冢原七海心中,“你,该不会怕打针吧?”
“嗯?”桐野朔先是一愣,视线慌乱四处瞟了一下,紧接着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那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完不等冢原七海继续开口,桐野朔便往病房走去。
使得少女一直用奇怪的目光注视着他的背影,因为她怎么看,都觉得这家伙的背影有些慌乱狼狈。
推门走入病房,桐野朔就看到一身白衣的女医生似乎在桌子前忙着什么。
听到声音的她转身,看到桐野朔后便露出温柔的微笑,“早上好,吃饭了吗?”
“吃了,”桐野朔的态度很冷淡甚至可以说是恶劣,他回了一句就往床走过去。
对此,女医生也不以为意,笑容依然温和,“我是来给你一个好消息的,今天你再检查一次,没问题就能出院了。”
“真的?”脱了鞋准备上床的桐野朔闻言,转头看着女医生,神情终于松动了一些。
那很少见的微笑虽然很淡,但也让冢原七海看得有些出神。
“当然,”点点头,女医生背着手,向桐野朔,那温柔依旧的微笑,此刻似乎多出了一些什么,“不过,在此之前,还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说吧。”
对着神情还很轻松的桐野朔,女医生并不说话,只是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脸上笑意盈盈。
那是一支针头在光线下闪闪发亮的注射器。
桐野朔的脸顿时凝固。
“打最后一针,啊,冢原小姐,请抓住他!”
“诶?”
完全没能领会到现场发生了一些什么,冢原七海看到桐野朔露出惊恐神情地从床上跃出,想要向外逃窜。
电光火石之间,就在在桐野朔快要从身边越过时,少女才下意识抬手,抓住了桐野朔的衣领,然后将他按在床上。
整个过程就像抓住一只调皮的猫一样轻松写意。
“这样可不行哟,”女医生微笑着走到冢原七海身旁,然后把手伸向桐野朔的裤子,“好孩子要乖乖打针。”
感觉到身下一凉,桐野朔显示瞪大双眼,紧接着惊恐地大喊出来。
“放开我!冢原!混蛋!”
听着桐野朔的辱骂,感受着身下少年的挣扎,冢原七海感觉似乎有什么在内心深处发芽了,滚烫的感觉淌遍全身。
手上的力气加大几分,她感觉嘴角不受控制地微笑了起来。
“不要!!!”
少年的惨叫,响彻初春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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