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妙。”智熏稀奇地看着船外的一切。她手里拿着一个刚刚这好的纸飞机朝着船外扔去。纸飞机刚脱手时还晃晃悠悠地飞着，刚飞离船外不远，瞬间就被不知名的力量撕成了碎片。
“怎么做到的？”智熏问向叶灵，船外是波涛汹涌，船内却连风都感受不到。
“我控制了这个空间的速度。”叶灵泡着船上自带的咖啡，然后皱着眉头发现没有糖，“所以进入船体空间的事物都会被放慢，要是不这样做，你就被吹飞了。”
“那我们还要多久能到。”智熏的心里有点紧张，也有点兴奋。
“大概十分钟吧。”叶灵只能将就地喝下苦咖啡，顺便躺在椅子上刷着新闻。弥勒公司已经发动了紧急公关，在各个平台上都发表了一堆义正言辞的言论并且会借助法律严惩造谣者，很多旗下明星也跟着站着队。
不过网络上的舆论其实跟弥勒反而没多大关系，大部分话题都是关于叶灵这个“超人”的言论，现在还有网友在讨论着叶灵是不是只是在特效炒作。
“为什么你还能直播啊？”智熏像是个好奇宝宝，“这还能让你直播？不会被封吗？”
叶灵没有多言，随手一摆，叶灵直播间的画面就浮现在智熏的眼前。
“哇！”智熏好奇地向眼前抓去，可除了空气什么也没碰到，但清晰地画面确确实实就在智熏的眼前。
“我的直播间早没了。观众们看到的其实我直接对于大脑神经的投屏。”叶灵顺便跟直播间的大家解释着，“毕竟我也没强求别人一定要看着我，就干脆用了直播间作为条件过滤，想看的人在点击虚假的直播间后画面自动会被投屏在大脑里。”
“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法律也不行。”叶灵苦着脸喝完整杯咖啡，直起身来，“看来，有人来欢迎我们了。”
远远望去，一排排的驱逐舰已经蓄势待发，黑黝黝的炮管已经对准了叶灵的船。一排排的士兵排列在甲板上，眼神略带惊恐地看着眼前浩浩荡荡的场景，手上冰冷的枪管并不能给自己带来安全的感觉。
“我也没打过这样的仗啊......”士兵们心里苦闷地心想。
“SKN，寒国的海军。”叶灵早有意料，人家寒国国防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自己过去。
“叶灵，他们在警告。”智熏听着对面传来的讯号，在叶灵身后说道。
“等等，我先接个电话。至于这些......”叶灵想了想，拍拍冷月的脑袋，“冷月，就决定是你了，上！”
“如果是叶灵哥哥的要求的话。”冷月松开抱着叶灵胳膊的手，一步步走到甲板的前面。
“让她一个人去，真的没事吗？”智熏有点担心，在她看来，能力并不是万能的。对于她这种契约者而言，能力越强，代价也就越大，而反复使用能力，则更不是明智之举。
就让这样一个小姑娘面对眼前密密麻麻的舰队，智熏有点担忧。
“别太过火，这可是外交问题，还是注意点比较好。”叶灵只叮嘱了一句，然后就拿起了手机，“喂，许楠啊......”
“真的没事吗？”智熏走上前去，问向冷月。她已经准备好发动自己的能力，如果冷月不支，就直接把船传送到陆地上去。
冷月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眼前的军队，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纤细的右手。
“开火！”军官们显然是从望远镜中看到了冷月异常的举动，知道契约者存在的他们，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开火的命令。或许，一枚炮弹杀不死契约者，但实验证明，十枚、一百枚、一千枚、甚至一万枚的火力压制下，再强大的契约者也只能落荒而逃。
冷月看着满天的火光，眼神没有什么波动，反而是想起了记忆里的一些片段。
那个时候，也是这样满天的火焰，不过那是叶灵哥哥为孤儿院的大家放的烟花。
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和叶灵哥哥做着交易，在经历那些之后，叶灵哥哥把自己带到了孤儿院里，孤儿院的大家虽然人都很好，但都很奇怪，怕生的自己每天都躲在叶灵哥哥的身后。
“烟花好看吗？”阳台上，叶灵像此刻的冷月一样，眼神里没有丝毫波动，美丽的瞳孔只有被火焰倒映出的色彩。
“好看！”很少有小女孩可以接受烟花的诱惑，更别说之前就是生活在放不起烟花的家庭里的冷月，天上绽放的花朵把冷月的脸照得通红。
“你喜欢就好。”叶灵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冷，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冷月急忙抓住叶灵的衣袖，看着叶灵疑惑地神色，冷月小心翼翼地说道：“叶灵哥哥，你去哪......”
“我要去做些事情。怎么了？”
“不，不要走......”冷月的指甲捏的发白，被家里人抛弃的她，被叶灵拯救的她，现在只是个想一直呆在叶灵身边的小女孩。
“能不能，能不能......陪我一起看烟花？”冷月的声音很小，以前她也用这样的声音跟父母说过，结果那对男女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能不能懂点事？家里哪里有时间陪你看烟花？”
之后冷月就再也没对爸妈说过。
显然，当时的叶灵并不能理解冷月。
“为什么？这烟花是给你放的，为什么需要我陪着？”叶灵不解。
“给我放的？”冷月抬起头，眼里有种莫名的情感。“这不是给大家放的吗？”
“我特地给你买的。”叶灵摇摇头，“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发现人类很喜欢每年的这一天庆祝，我不是很明白，既然是你们的习俗，我就买了点烟花回来。现在看来，你好像不是很喜欢？是哪里有问题吗？”
“没，没有！”冷月紧紧地抱着叶灵的腰，把脸埋进叶灵的胸口，“我想跟叶灵哥哥一起看......”
感觉到胸口有点湿润，叶灵表示无法理解。但这不是为一个刚观察的好机会，叶灵便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冷月坐在自己的腿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傻乎乎地笑着。
“人类的情感真是难懂。我要怎么才能变成一个人呢？”叶灵在心里叹息道。
一枚枚导弹在天空中绽放、炸裂，如果一次次转瞬即逝的烟花。
在智熏不可思议的表情下，冷月只是一抬手，满天的弹幕就突然炸裂开来，一时间天地间只能听到爆炸声和随后的耳鸣。
在士兵军官们绝望的目光下，他们的军舰不受控制地为叶灵的船让开了方向，本来指向叶灵的炮管也纷纷指向了自己的队友。
冷月依然看着天上爆炸的残韵，早已感受不到情感的心还记得那个时候的悸动。
“叶灵哥哥，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永远也不分开。”
“不行。”叶灵实话实说。
“为什么呀？”冷月苦着脸。
“我要去找到各种各样的例子来变成一个人。”叶灵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的年龄对于人类来说还小，这个旅途对你来说不合适。”
“叶灵哥哥喜欢猫还是狗啊？”
“就普遍理性而言，狗好像有着忠诚的代名词，我认为这是个褒义词。”
“那我变成叶灵哥哥的狗陪在身边好吗？”
“不行，人是人，狗是狗。我们要尊重生命。”
“那也就是说叶灵哥哥一定会离开吗......”烟花早已谢幕，冷月抬起了头，小小的嘴唇突然偷袭叶灵。
当然，没有成功。
“你在干什么？”叶灵疑惑地说道，“在我的认知中，亲吻是两个相爱的人才会作出的举动，我不能理解你的动机？”
“我爱你！”冷月稚嫩的身躯下是一颗早熟的心。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爱就是，爱就是！爱就是......愿意陪我一起看烟花......”显然冷月虽然早熟，但也只是五分熟。
“所以说你也不懂爱。”叶灵摇摇头，“而且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我要是接受了你的请求，很可能被认定为炼铜行为。为了幼龄儿童身心的正常发育，我坚决抵制炼铜行为。”
“叶灵哥哥，亲吻是相爱的人才能有的行为吗？”
“理论上，是这样。虽然我发现一些......”
“那相爱的人是不是可以永远在一起？”
“书上说，相爱的人会因为爱情不想分开。”
“那叶灵哥哥要是有一天接受了，那是不是叶灵哥哥爱我，我们就可以永远不分开？”
“好像是这样。”叶灵思索了一般，肯定了冷月的说法。
“拉勾！”冷月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叶灵知道这是人类小孩特有的契约方式。
“叶灵哥哥不会骗我吧。”冷月躺在叶灵的怀里，抬起手，皎洁的月光下两个小孩的手拉在了一起。
“我从不骗人。”
叶灵正经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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