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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剧本

第四章 剧本

“这是什么勾八?C的世界夜间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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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艾伦感动到,欧若拉给了他一个大拥抱。这个举动似乎有些僭越,欧若拉的立毛肌几乎是在顷刻间就收缩起,是它感受到了身边,来自另一个觉醒阿克曼的滔天敌意。但不等欧若拉做反应,下一时间,她的精神,就被拉入了异世界。

没有星星的星空之下,入目可以看到的只有无边无际的白沙。颇有点神似欧若拉上辈子看过的动漫,《叛逆的鲁路修》中的“C的世界”。似曾耳闻的男声和光源的方向同时吸引了欧若拉的注意,她向身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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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告所有尤弥尔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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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始祖空间?艾伦的贞操锁解开了?不对劲。这声音……是那个成年艾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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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很远的地方,有一道光柱,粗壮的枝干末端,延伸出8个分支通往银河的彼岸。很明显,这就是马莱向战士队所描述的任务目标,坐标之力的真面目。

和小艾伦认识没多久的时候,自己就因为牵了他的手,而被拉入了只有一根主干光柱的“进击的巨人局域网”。有过那次的经验,欧若拉自然也就能判断出,这次她被拉入的群聊是“始祖空间”。但很有违和感的是……她又听到了大艾伦的声音。

当她第一次知道始祖巨人带着贞操锁,技能无法被她使用时,她一度心灰意冷,想摆烂,把艾伦交给马莱了事。但是一个年级稍大的青年艾伦,从10数年后穿越了回来。他带回了一封未来的自己写的信。

只有自己才了解自己。所以只看了个抬头,就读懂了未来的自己是在提醒自己,就算粉骨碎身,也要为同志们报亡国灭种的血海深仇。

之后,那个带话的艾伦因为泄露天机,把埃尔文的存在告诉了自己,就被天打雷劈烟消云散了……

那么这里,正在说话的艾伦,是谁呢?难道他没有因为穿越时空,而被时空管理局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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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艾伦·耶格尔,正在使用始祖巨人之力,对所有尤弥尔子民广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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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这不是单纯的始祖空间。他也不在跟我说话……”

欧若拉发现自己能动。她在艾伦读稿的时间里逛了逛,在附近找到了不少能认出来的人。有剪了短发梳成男人模样的三笠;她身边的金发美少年是艾伦的基友阿明;胡茬妊娠纹满脸,撑死不到25岁却好像已经45岁的大叔莱纳;发育良好已经引人瞩目的皮克;一大堆好像见过又好像完全陌生的帕拉迪岛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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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拉迪岛所有墙壁的硬质化都已经解除。墙中的千万超大型巨人已经在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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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要让他们往哪前进啊!?”

地鸣。

这是艾伦在未来发动地鸣时的画卷。他在给自己看未来……什么意思?挑衅自己?指责自己?

100年前,145代弗里兹王撤离大陆时,曾放下狠话说以后世界若敢来犯,必将以千万超大型巨人反击。反击的代号“地鸣”。如果让欧若拉好好发育,帕拉迪岛不需要反击全世界,就算反击,也用不着这么大的阵仗。

自己不会允许艾伦搞地鸣的。但如果他有自己的主张,自己也控制不了她;

还是说自己哪里出了差错,甚至可能身膏草野了。智力平平的艾伦又想不出怎么自救,又想为自己报仇,故愤而发动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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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梦想,要保护我的故乡,故乡的每一个人,乃至一草一木。然而,世界却目标一致,下令联军,对我的故乡“石要过刀,草要过火,人要换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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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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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过世界机会,而世界给了我这一答复,我,很失望。为了保护我的家乡不至亡国灭种,我已命令墙中巨人出动,熨平岛外的每一寸陆地,直至把你们所有侵略者

一个不留的,从这个世界上

都驱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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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间,天旋地转。马赛克之后,再次出现的有意义画面,是欧若拉在晴空白云之上,正俯瞰巨人の进击。一只小山那么大的鲸鱼骨架搁浅在海岸线上,在它的两侧,数不尽的超大型巨人缓慢从海中登陆,横队展开,倒下,打滚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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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他怎么用地鸣的……?”

看到超大型巨人打滚的生草场面,欧若拉眼皮狂跳不止。戏里戏外,很少有人意识到超

大型巨人的杀伤力根本不在其体重,而在其滚烫的身体。所以,要想发动有效的地鸣,正确的做法是让超大型巨人躺下来,像滚筒一样前进。用超过100度的高温,地毯式的,无视大部分物理障碍的,烧死特效范围内的所有生命。

这个比,肯定是得到过自己的指点,所以才能领悟地鸣是把地面像熨斗一样“熨平”,而不是用脚“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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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自己想要的未来。肯定是哪里出了差错。

欧若拉这么想着,她看向骨架的末端,那里悬着一根很渺小的小巨人,他好像也在看着自己。与他对视,欧若拉冥冥间明白了,那就是身为始祖巨人的艾伦——

他在未来后悔了。所以他把这些记忆传回现在,告诫自己一定要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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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种操作?消灭完人类能后悔读档的?写小说呢?故事情节不满意可以推倒重来二周目?”

滚烫的超大型巨人们在炽烤着大地。他们给所经过的地方带来的毁灭,不仅仅源于高温的直接杀伤,也来自于将所有有机物的高温碳化。就算是打滚,也消灭不了藏在地洞里的人类。但是地面上的一切有机物,一部分被还原成碳单质,剩下的则正在被烧成二氧化碳。陆地生态系统被摧毁的同时,人们也失去了几乎所有的食物……

这地鸣,保证能把人类灭的干净利落,白玉微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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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力量在催促着欧若拉去看看艾伦都在干些什么。欧若拉不为所动,她不想知道艾伦在干什么——不管他干了什么,她都不支持地鸣。她不在乎地鸣多残酷,她知道更重要的事:

地鸣不解决实际问题。至少不解决她想要解决的实际问题。

所以说艾伦这萧碧宰汁,就光顾着自己爽了,都不考虑她爽不爽的。后悔了,才来哭着求她给他擦屁股?

“你求对人了。秩序之章管不了进击的巨人,还能管不了始祖巨人吗?没有能把你整个人整个世界都烧成灰的怒与恨,你是做不出发动地鸣这种事的。诶,巧了,秩序之章专克愤青。你越是愤怒,越将会是一个巨人也控制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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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们滚动的速度很快。欧若拉走会神的功夫,她所在的天空中,就什么尖叫声也都听不到了。又是一阵斗转星移,时间来到夜晚,欧若拉的幽灵来到一群熟人身边。那其中有已经佩戴上了元帅肩章的“马加特准将”,有莱纳有韩吉有三笠有阿明……

为什么帕拉迪岛上的人——甚至是艾伦的至亲,会跟马加特这种人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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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放开艾伦!”

一个激灵,欧若拉魂归故里。童年三笠的右手摆拳已然到位,距离欧若拉面门仅一臂之遥。三笠敢来真的,欧若拉自然也会不客气。呼吸一下,藏起心中对这个“对敌人唯唯诺诺,对艾伦兵刃相向”的必要子的厌恶,欧若拉唤出秩序之章,剥夺了三笠对全身肌肉的控制。

如果是十五米巨人要锤欧若拉,到末端再剥夺其肌肉力量已经太迟了。但区区一条几千克重的手臂,就算加速到了200公里每小时,拨开它对欧若拉来说也是易如反掌。她就这么做了,前臂只轻向上一抬,轻而易举的就把三笠的摆拳打歪。

此时三笠不仅因为秩序之章而肌无力,重心还被赌上一切的摆拳带歪了。所以欧若拉紧跟的一腿微微用力后击至三笠腘窝,她一个和欧若拉同级别的觉醒阿克曼,就被欧若拉不费吹灰之力的放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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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女人。”

全程欧若拉就用了两招,一只手臂一只腿。所以艾伦还被抱在她的怀中。真难以想象,现在这个恋爱脑,世界里只有艾伦一个人的三笠,未来竟会串通敌人,亲手砍下艾伦的脑袋奸尸。还有韩吉……

就算没有跟谁陷入爱河,她的世界里也没有其他特别的人。在她眼里艾卡迪亚人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被残杀虐杀的千百万艾卡迪亚亡灵就是个屁,根本没有一个哪怕是残杀了他们的刽子手的活人来得重要。面对迪奥·马加特这样恶贯满盈的马莱军官,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鞠躬摆低姿态就差下跪的道歉,为了艾伦而道歉,为了杀掉艾伦愿意不顾一切的和马加特媾和……

谏不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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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笠的举动在历史上没有原型,欧若拉斜她一样,最多也就觉得她神经病。不满她杀艾伦,但也不至于为她大动肝火。但韩吉的所作所为,却几乎把欧若拉心中的雷区踩了个遍。靠着还剩一丝的理智维持着秩序之章不撤去,欧若拉才没拔刀,把韩吉格杀当场——

说到底,她生气的对象,是历史人物历史事件。而韩吉,并不需要对那些历史事件负任何责任。就算再像再类似,丧权辱国对内镇压对外跪舔的也不是韩吉。现实世界,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总有亲疏远近,她就是因为知晓自己活在现实而不是梦境,所以她才不是女人,没有妇人之仁。

艾卡迪亚人是艾伦的同胞不是自己的,所以未来的艾伦会踩死她。这个女人的存在只是让自己感到恶心,但并不会妨碍到自己。仅因为感到恶心就剥夺其性命……非大丈夫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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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

想杀掉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一直在关注欧若拉举动的埃尔文虽不知始祖空间中的一刹那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但他还是行动了起来,挡在了对欧若拉的敌意毫无察觉的韩吉身前。已练就明镜止水之境的欧若拉也就在这么短短的不到二十秒里,把一切情绪藏回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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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做‘物伤其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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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米克感知到又有巨人靠近后的片刻里,好像发生了很多事,但外人几乎毫无察觉。艾伦说他因为同情巨人所以下不了手;欧若拉突然和艾伦拥抱;三笠吃醋竟打算给欧若拉致命一击;被欧若拉完美的正当防卫拦下;团长突然行动好像要阻止欧若拉攻击韩吉,但他们完全看不出欧若拉有这种打算。

那个正在袭来的“恐怖”巨人被忽视了,区区一头落单的巨人,在场的人碾死它不比踩死蚂蚁轻松多少。他们既重视埃尔文的异动,也想听欧若拉继续发表她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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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我就告诉过埃尔文团长,要建立我们的国度,首先要铲除的就是那些贵族——

为什么是那些贵族呢?因为他们掌握着把我们变成巨人的技术。还有墙外面的马莱人也是。他们随心所欲,可以以任何理由,把‘我们’变成巨人,变成和这种怪物一样的巨人,而丝毫不需要征求我们本人的意见,也无关于我们具体姓甚名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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