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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电车难吗

第十五章 电车难吗

哥哥,哥哥,你给我买这么大的棒棒糖,你女朋友,不会生气吧?

好好吃!哥哥你也尝一口,来!

啊!哥哥,你女朋友要是知道我俩吃同一个棒棒糖——你女朋友,不会吃醋吧!?

哥哥,你骑着小,小自行车带着我

你女朋友知道了,不会揍我吧?好可怕啊你女朋友!

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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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见可爱的一抹多,和自己虚无尚还不存在的女朋友争宠,奈欧斯吓的浑身一机灵。瞪开双眼,发现原来还在柔软的垫了棉花的床上。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虚惊,他回神,大口喘气。

确实是妹妹能玩出的花招来,她现在就特别爱跟自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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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拉!?”

后知后觉。只有一张单人床,他明明跟欧若拉约定好了两人分开侧着睡,一人睡床头一人睡床尾的,不知何时,欧若拉就打破约定的蜷进了他怀里,还在津津有味的翻阅着水兵们都爱看的美利坚特产模特杂志。

奈欧斯可以对妹妹保持冷静,毕竟妹妹只是初恋身材。她对已经是成年人的奈欧斯的吸引力不大。可无论如何,身为适龄男性的他也做不到对专门赚男人钱的杂志女郎美图集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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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胡茬好硬,扎到我了。”

只听欧若拉轻轻抱怨他道,还把屁股往外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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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欧斯知耻,尴尬的把身体转去了墙的一侧。转到一半他觉得不对:

“你怎么在看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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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那么大声干嘛。成年人不看成年人看的东西难道看小人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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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就是一本成人杂质嘛。别说欧若拉就比自己小一岁已经成年了。她就算没成年,自己又有什么资格管她?

她可比自己能多了。不仅是能力和知识,耍嘴皮子的功夫也一样。

见胡茬已经不会对妹妹太礼貌,奈欧斯又转回去,发现妹妹还在把杂志翻的津津有味。奈欧斯觉得很不是滋味,为了开导自己,他想象欧若拉的模样是他本来18岁的样子,18岁的青少年,看黄不是很正常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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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心中催眠自己,忽然被女孩子力道的小脚蹬了一下,奈欧斯差点绷不住。清醒过来,欧若拉扬起杂志指着其中身着奇装异服的女郎问他道:

“哥哥,喜欢这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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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欧斯把腰子后退半个身位,作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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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反而不太能理解男人为什么爱看黑丝了。虽然以前我也喜欢,但这20世纪初的尼龙材料做出的丝袜,以我的视角来看,很劣质,不好看。”

欧若拉说着奈欧斯听不懂的话,又翻页,这页的写真极度露骨,含蛋白质量100%。奈欧斯是崩不住流鼻血了,眼睛也不装了根本不挪开。欧若拉看看写真又看看哥哥的眼睛,再拉开衬衫往里面瞧瞧,颇为遗憾道:

“我有些理解什么算低俗的性,什么算高雅的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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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能去拍这种照片!”

奈欧斯反应过来,夺了杂志摔在地上,凶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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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这种世俗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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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心理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她根本不怕男生的,奈欧斯觉得自己在这个问题上有资格训斥欧若拉,所以他就那么去按住欧若拉的腰侧,想告诉她男生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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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妹妹肌肉发达梆梆硬身体在和他手接触的那一刻,就像起了化学反应一样,忽然就软了下去,她眨巴着淌春水的眼睛不解的流向自己。奈欧斯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又有要汹涌起来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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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幸好自己还算理智,没有下意识的想揍她屁股。这才哪到哪,自己就冲动了。这要是真拍了妹妹屁股她对自己哭出来……

天国的妈妈不得把他腿给打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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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

忽然,欧若拉拿小臂往他下巴上贴,奈欧斯不明所以,欧若拉还来了劲。贴还不够,她还动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起初只是手,臂在蹭。后来,她倒着把后脑勺都喊了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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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加重的呼吸声,让奈欧斯稍微好像有点明白了些什么。他不知所措,没办法反应。欧若拉什么也没说,瘫了一会儿,又一只手越过他,从床头拿了包烟:

“迟了,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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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有害健康……”

奈欧斯人傻掉了,妹妹无所谓的表现延长了他的痴傻时间。到欧若拉想点第二根时,他才按住她的手,傻傻的说了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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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曼不怕这个的。吸烟因为会实质性的损伤身体,所以只要吃饱饭,损伤部分就会自动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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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欧斯麻了。还是欧若拉体贴他,把军官特供的5马克一盒的高档香烟给他点上了一根。尼古丁在神经中散开后,奈欧斯回了魂,手指着欧若拉,想责备又开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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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我什么我啊。你难道要告诉我你从来没attack on plane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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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这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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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玷污你心目中清纯可爱的女孩子形象了?”

欧若拉把鼻孔把二手烟抬到天上:

“时代不一样了,在未来的文化里,男女平等。男孩子能耍泼女孩子也一样,男孩子能公开承认自己是色郎,女人也不可以为此而受到额外的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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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还没到那个时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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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布尔什维克是先锋队,如果我们都因循守旧泥古不化,那群众怎么办——哼,你是个孟什维克分子,我们之间已经有一条可悲的鸿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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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思想是谁灌输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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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别人来灌输我。我比先知先知的多,只有我灌输别人的份。我问你,我说的对不对?难道女人就不是人了没有欲望?还是男人有性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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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你说的都对,但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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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还挺聪明。能成大事。”

欧若拉高兴的直拍奈欧斯肩膀,给他竖大拇指: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对错从来不是关键。尊重才是。就我们倆而言,你尊重我,所以虽然之前有段时间你燥的快遭不住了,但你也绝不会说就地解决;因而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和你尊重我一样的’尊重。我应该去趟厕所,至少不应该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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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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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个头!我TMD在钩引你懂吗!钩引刑暗示懂吗!?就你这熊样以后还找个勾八的女朋友!接盘你都接不到个正点的!”

恶狠狠的掐着哥哥的腰上,想从上拧下来一块肉,不大的铁架子床咯吱咯吱作响难以承受两个阿克曼之间的打闹。SOLO的结果,是奈欧斯连着铺盖被踹下了女军官的单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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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们谈的时候,不要透露我是一个布尔什维克。甚至不要说我接触过任何哪怕是空想【麦卡锡】主义的书籍。就说我是个很有精神的民族复兴主义者。”

奈欧斯还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够好,那边欧若拉已经收敛起了目光和心思。她是受过特训的,就算前一刻里心绪万千,下一刻她也能轻易收回进入完全伪装态:

“我现在不打算跟众意见领袖争夺【麦卡锡】主义的解释权。但我又必须和他们合作,否则‘模范区’的建设遥遥无期。用‘民族主义者’的身份做掩护最好了。这样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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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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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宣称我是一个【麦卡锡】主义者,那要么我在他们各个意见领袖中选一个站队;要么我自成一派。无论哪一种都会在事实上在和意见领袖们争权,这会引起不必要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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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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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担心你该去选哪一路。你身轻言微没人在乎你的,你要去听讲经,搞懂你为什么该站在布尔什维克那一边,其中哄人的部分要辩证的看待。不过,你不用告诉别人自己的立场。尤其是对你的孟什维克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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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哄人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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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类型很杂。你可以从这几个角度去考虑:

1, 布尔什维克需要向可能大概率识字的俄国农民宣传自己。你可以想象在宣传过程中,他们必然要将某些需要复杂论证的概念简单化;

2, 能理清马经的人终究是少数中的极少数。我们,哪怕把傅里叶等狭义上空想【麦卡锡】主义者都算作是‘我们’,我们的干部也极度稀缺。必然的,只需要支持我们的丈育,甚至投机者都很容易取得发言权。让他们来解释布尔什维克的主张……你可想而知其中信息有效性;

3, 有些问题的正确解决方案,没人能搞明白。马克思恩格斯没有打算从落后的国家开始【麦卡锡】主义起义。关于如何处理起义中碰到的问题矛盾,我敢打包票:列宁自己都不敢打包票说他是对的。但一定确定了要这么做,现实要求我们就必须在犯错中做到底。这不是因为理论是对的,而是因为我们需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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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有点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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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就对了。MAKES主义又叫科学【麦卡锡】主义,我三言两语你不去看不去实践就给你弄明白了,那能是科学吗?很无奈,我们需要把我们的主张,向没有能力掌握科学的人做宣传,所以我们不得不把科学包装成‘大同社会’、‘理想乡’、‘永恒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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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欧斯费劲消化了一遍,没消化透,他请欧若拉重复了一遍她刚刚说了什么。然后抓到令自己疑惑的重点:

“不对的也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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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错是哲学家考虑的是。哲学家可以无偿占有他人的劳动成果所以他们有精力空想。MAKES主义是改造现实环境的理论,对错并不是一个需要格外关注的部分。考你一个问题:有一个国王,他把10个人绑在了电车前进的铁轨上,同时,他也把1个人绑在了另一条铁轨线路上。此时你手上有用来扳铁轨的工具,眼看着电车就要到了,你把电车的线路改到另一侧,牺牲一个人来救这10个人,这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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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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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袖手旁观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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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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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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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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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问题,正确的答案不在救一个还是救十个上。而是拿撬棍把国王砸了。如果国王还有护卫,那就号召其他人一起,告诉他们如果不这么做,下一个被绑在铁轨上的就是它们了……这很困难。有些时候其他人可能害怕国王,宁愿先把你捆铁轨上换取国王的宽恕。这就是我们总是缺人的原因之一。这是个大是大非的问题,‘我们’都能给出正确的答案,但有时候情况更复杂……”

“尤其是在俄国这些后发国家。在先发国家,资本把一切旧的剥削关系旧的矛盾都冲碎了个干干净净,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简化为金钱货币。所以在先发国家,我们只需要对已有的生产关系进行修修补补,就总归是进步了。但是在后发国家,我们很难直观判断谁对谁错。设使有一个像我这样思想先进的姑娘,她家是乡下豪门,先因为父母媒约嫁给了另外一个豪门。有一天她出轨了一个外地人。她的父母祖父母、她的公婆他们的父母、她的丈夫都因此而蒙羞在当地抬不起头来。按照习惯法,通奸的女人应该被沉进河底——这时候你是个路过的好心人,请问你该阻止这个地方豪门吗?如果他们表示敢多管闲事,就把你也沉进河里面,你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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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女人是你,我会奋不顾身。如果不是……我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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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始祖巨人,我会解除全世界的武装。到时候干部肯定不够,你最差最差也要干个乡长的活。所以你就是那个乡的乡长,你必须对这件事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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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制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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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地方豪门,不说雇佣的狗腿子打手了,他们自己青壮年武装起来就有少说二十来人。你一个人去只能被一起扔进塘里。要看他们执刑吗?还是回去喊你手下的警官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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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警官制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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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手上的武器是棍棒刀枪,打在你们身上很难闹出人命。很容易制服你们使你们失去行动能力,并且不容易留下后遗症。后续很难治他们什么罪。但警官配备的是枪。枪械的威慑等级太高,要么你开枪杀人;要么你开枪打中四肢躯干,限制行动的能力不如来一棍子,并且后遗症明显;要么不开枪、你和警官们要怎么制止他们?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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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找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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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人多,而且整个乡里都支持他们。和他们作对,只有机枪才能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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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奈欧斯一个头赛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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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进一步,假设执意要处死他孙女的那位老人德高望重,一直以来很配合你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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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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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情况会比这复杂的多。那个外乡人可能来自大城市,可能是首都某大学的学生。如果你放任不管,首都学校他的同学闹起来,上面肯定要向你问责。问了你前途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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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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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换个角度,是不是那个外乡人毫无背景,死了也白死。但是得罪了三老你以后乡里工作不好做了,你就妥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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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干了我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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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骨气。”

欧若拉点头拍手:

“很好,有理想有道德的我们先锋队队员去这些落户地区做乡长,做了一年,有1/3因为不愿动武被乡民沉进了塘里;1/3不敢管,见多了后就摆烂了,不再问良心不再问是非,忘掉了什么狗屁地上天国改善民生;1/3看不下去主动辞职了。请问剩下的职位空缺会由什么样的人来填上?总得有人做乡长的,不是你不做乡长了,乡里就没有这种矛盾了。”

“答案是投机者,做官总归是可以掌握更多资源的。你有理想你不占坑,那坑就会被没有理想的人占据。你的良心允许乡长警长县长的位置上,都是现在的老爷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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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国家就没有这种矛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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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来说会好很多。一个很重要的一点是富有让每个人都有了选择权。一个后发国家的乡下女人离开她所生长的乡村去到外面,很快就会被土匪抢走或者被人贩子劫持,下场我不用多说了。土匪人贩子哪里来的?没钱来的;假设她侥幸跑到了其他乡村,其他村子会怎么对待一个外来女人?谁给她饭吃?她若跑去城市呢?她又该去哪里吃饭?”

“而在先发国家,这种情况就会相对来说好很多。你看即便是我们,孤苦无依的小孩子,也可以从一个城市到另一座城市,想去哪去哪,根本没坏人打我们的主意。而后发国家……无论哪里都是缺奴隶的,并且蓄养虐待杀死奴隶是完全不会受到惩罚的。先发国家的长官们唯一棘手的矛盾就是劳资矛盾。如果工厂主把我们创造的价值的哪怕一成分给我们,那我们足可以轻松渡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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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火柴的小男孩》反映了什么?”(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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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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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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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征兆的,欧若拉在奈欧斯的不理解中哭了。她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奈欧斯劝她,她还挥拳锤他不让他靠近。奈欧斯再多坚持一下,她一下松开拳头,十指扣紧奈欧斯腰后,脑壳狠狠的顶他腰子。

“你妈的!”

欧若拉咬牙切齿,也不管奈欧斯是不是和她一个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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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欧若拉痛打完,奈欧斯才迟钝的想起欧若拉在哭什么。《卖火柴的小男孩》虽然是一篇控诉先发国家旧社会的日记,但是,事件的主体,却是一对兄弟:

「小男孩在破衣服里找了一会儿,然后才问:“先生,您是向珊迪买火柴的那位先生吗?”

“是的。”

“这是您那个先令找回来的4个便士。”小男孩说,“珊迪受伤了,不能来了。一辆马车把他撞倒了,从他身上轧了过去。他的帽子找不到了,火柴也丢了。还有7个便士也不知哪儿去了。说不定他会死的······”

我让小男孩吃了些东西,跟着他一块儿去看珊迪。这时我才知道,他们俩是孤儿,父母早死了。可怜的珊迪躺在一张破床上,一看见我就难过地对我说:“我换好零钱往回跑,被马车撞倒了,轧断了两条腿。我就要死了。可怜的小利比。我的好弟弟!我死了你怎么办呢?谁来照顾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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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真的为了弟弟能吃上下一顿,被人打断过腿,差点死掉的。那时他就只有5岁,欧若拉更是才4岁。被扔到阴沟里,感染的伤口所导致的高烧,让他模模糊糊又清清楚楚的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就快要死掉了。也正是那时,“我死了欧若拉要怎么办”的执念拯救了他,让他的阿克曼之力觉醒……

自己是眼一闭一睁,腿从疼到痒到麻木到康复,好像哗啦一下什么都过去了,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可是对哭的撕心裂肺要扯出灵魂的弟弟来说,那几天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忘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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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哭来逃避我的问题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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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你别做傻事。好好回忆起下如果你出了事我会怎样。怕你太陶醉自我实现,把我忘了。”

在被中,欧若拉泣声渐止。从不好的回忆中挣脱出,欧若拉举重若轻:

“太容易分辨对错了。首先先发国家有足够的财力,把所有的孤儿都收容,从根本上就杜绝这类悲剧。其次,就算没有第二国际没有makes主义,普通人自己的良知,也会促进立法。《卖火柴的小男孩》是五十年前发生在伦敦的事,现在,日不落国已经有了一套成熟的交通规则和成熟的交通法。在没有第二国际参与的情况下,就光靠老爷们身为人类固有的两只,类似的小珊迪们也从只能等死还吃不上断头饭,变成了能拿到一大笔的赔偿。有足够的钱,他的命能续下,也够弟弟长到能挣个钱的年纪了……矛盾简单到一头VN熊都能解决。但在后发国家,没有试过错犯过错纠正过错的科学【麦卡锡】主义的指导。这些矛盾可以盘旋萦绕亲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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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小珊迪》,又名《卖火柴的小男孩》全文:

有一天,天气很冷,我和一位同事站在旅馆门前谈话。

一个小男孩走过来,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又薄又破的单衣,瘦瘦的小脸冻得发青,一双赤着的脚冻得通红。他对我们说:“先生,请买盒火柴吧!”

“不,我们不需要。”我的同事说。

“一盒火柴只要一个便士呀!”可怜的孩子请求着。

“可是,我们不需要火柴。”我对他说。

小男孩想了一会儿,说:“我可以一便士卖给你们两盒。”

为了使他不再纠缠,我答应买一盒。可是在掏钱的时候,我发现身上没带零钱,于是对他说:“我明天再买吧。”

“请您现在就买吧!先生,我饿极了!”男孩子乞求道,“我给您去换零钱。”

我给了他一先令,他转身就跑了,等了很久也不见他回来,我想可能上当了,但是看那孩子的面孔,看那使人信任的神情,我又断定他不是那种人。

晚上,旅馆的侍者说,有个小男孩要见我。小男孩被带进来了。我发现他不是卖火柴的那一个,但可以看出是那个男孩的弟弟。小男孩在破衣服里找了一会儿,然后才问:“先生,您是向珊迪买火柴的那位先生吗?”

“是的。”

“这是您那个先令找回来的4个便士。”小男孩说,“珊迪受伤了,不能来了。一辆马车把他撞倒了,从他身上轧了过去。他的帽子找不到了,火柴也丢了。还有7个便士也不知哪儿去了。说不定他会死的······”

我让小男孩吃了些东西,跟着他一块儿去看珊迪。这时我才知道,他们俩是孤儿,父母早死了。可怜的珊迪躺在一张破床上,一看见我就难过地对我说:“我换好零钱往回跑,被马车撞倒了,轧断了两条腿。我就要死了。可怜的小利比。我的好弟弟!我死了你怎么办呢?谁来照顾你呢?”

我握住珊迪的手,对他说:“我会永远照顾小利比的。”

珊迪听了,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好像对我表示感激。突然,他眼睛里的光消失了。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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