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若拉伸手,说她思路有点乱,借给她纸笔理下一二三条。埃尔文沉默3秒,把她按在树桩上,荷枪实弹的当场办掉。
抵抗嘛,是有一些的。但并不决绝,多只是表明“这不是我主动”的态度。除去掉极少一部分私心是想占有对方外,埃尔文行为的本意:是帮欧若拉从胡思乱想奇思妙想的繁重脑力劳动中解脱出来,放松一阵子。看欧若拉冥顽不化,他只好使用撒手锏,让轻松愉悦的信号,盖过她脑中其他所有的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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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到那一步我们就停止,艾伦是看不出来什么的。现在好了,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我们有奸情了。艾伦那边你去解释……”
躺在埃尔文身边,眼睛里没有高光的少女拽着他的袖口:
“我跟艾伦说情话的时候,哥哥已经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的报恩。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艾伦和其他男人分享我。都是你害的,你去跟他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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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直在碎碎念,一会儿对不起艾伦;一会儿又说对不起信任她的士兵们,一些难懂的话;过分的话,还说“万一哥哥没凭自己的本事找到老婆,又嫌我被用过了怎么办”。在享用事后烟清闲的埃尔文又不能再闲了:
“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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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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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休息休息。在回到纳特堡前,小睡上两小时吧。你和阿明的战略判断是正确的,调查兵团需要用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对敌,来从这次危机中,汲取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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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等下,你不是说让我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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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帮你把绷紧的弦彻底崩断的话,你是得不到真正的休息的。不要再想象和联想了,这次你专注流于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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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都已经写了一个月的感情线了,这张再谈感情,主线就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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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的感情线难道不是主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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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傲慢的,有人认为自己是主角,是英雄!(it’s arrogant that someone regards himself as a h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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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诗句中所表达的:‘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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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蔽日的白天时,少女翠色眼睛中的星光没有夜晚那么明亮。就算瞪再大也没什么光泽,反而因为高光的缺乏有些病弱的别样魅力。之后她不顶嘴了,甚至对团长的摆弄也去主动配合。但肉体还显僵硬,甚至没有第一次时那样顺从。她讷讷的解释说她不是不想听话,是身体并非原配她用不好。声音委委屈屈,一直在强调说她已经有很认真,很尽力不去动脑子。笨拙如幼兽般的举止,让埃尔文忍笑之余,隐隐还有几分唏嘘。
能顺利深入她的身体,并不是“女人”天然会和“男人”亲近那般理所当然的。而自己之所以成功,和自己的内外在条件关系并不大,而主要该归功于自己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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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于兄长,是他们相依为命同生共死同床共枕多年后,一种必然而然油然而生的情绪;强抱艾伦,则是她和他在灵魂上起了共鸣。认真的说,她虽然思想开放,领先这个时代112年。但具体到她自己时,她却不像她所包容的那样,容易接受他人对她的沾染和占有。所以,和她本只有同志友谊的自己,该拿到的,最多不过是爱情的入场券,甚至只是购券资格。但现实中,自己没费什么功夫,就直接走到了比奈欧斯和艾伦更进一步的位置。不是自己更高更帅更坏更勇猛更有男人魅力,而是自己还保留着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愿意倾听她所有听起来有道理、没道理、有点匪夷所思、甚至过于惊世骇俗的发言。
加以记录,并且,适当提取其中有趣的句子,他日用以回答她提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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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可以和我重新解释下‘清白的同志关系’一词的定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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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欧若拉甜甜睡去后,埃尔文正用大衣将她包裹,以免她手脚受寒之际,利威尔来了。他没有目睹犯罪经过,但地上还有女性内衣,可以说证据确凿。他质问埃尔文怎么嘴上一套手上另一套的,埃尔文却出乎他意料的坦然:
“万事万物都是发展的。主次矛盾是在动态变化的。今时不同于往日之处,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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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我不想听你女人的语录!!用你自己的话和我解释!!”
利威尔把眼睛瞪的铜铃大,拔出没装刀片的武器警告埃尔文不许再念经。埃尔文则板起了脸,意思是如果他自己来说——他不会做任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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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埃尔文笑意盎然。他倾听,他倾听后去理解去赞同或反驳欧若拉脑中所过载的一切。她有太多的想法和知识在脑中碰撞,在脑中发酵,淤积苦闷于其中,而时人皆以为诳语。唯自己一人能、愿、乐于分担她的知识和想法。这就是他比艾伦更得她垂青,更被她依恋的原因。她的感情是埋藏的很好的,自己就算到现在,也不能算太明白,她到底哪里能跟消灭了世界的男人起共鸣。但她的想法却多的炸了锅。如破了底的船一样,时刻都要往外舀,来防止倾覆。
世间应该不会有比他们更情投意合的一对了吧?只是好可惜啊,自己已经在走人生的下坡路了。二十年后她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二十年后的自己,还有足够敏捷的思维,来跟上她的跳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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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没什么好解释的。毕竟我们只会对‘你们没有上过床’的这个结果感到意外……”
收器回鞘,利威尔撇开头不看埃尔文帮女人收衣服的过程,
“托马班刚刚击退了小股敌人——五人的追击。四死一逃。训练兵1人重伤濒死;1人重伤不能再战;1人受影响战斗能力的轻伤。最后一人吓尿了裤子,没有受伤但精神状况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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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还有什么异动吗?”
把以后的问题丢掉,埃尔文着眼眼下的问题。训练兵伤亡的处理并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他身为最高统帅,如果在战时还要事必躬亲到这个地步,那仗就不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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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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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五个敌人的追击,就让我们整一个班丧失了战力。孤立的来看托马班打的不错,战果1:2。但是支援呢?他左右两翼的友军呢?”
调查兵团以2老带4新为基础,组成“班”分散突围。但每个班并不是独自作战,而是和友邻保持最大距离一公里的间隙,保证对敌时可以迅速合并以获取人数上的优势。在埃尔文这个方向上,更是6个班聚集在了横向不足3公里的正面上。敌人不该能将一整个班打退出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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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班轮换到了最左翼,他们右侧的丽奈班麻痹大意都在休息,没有按规定保持对托马班情况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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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清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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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兵琼在当值时开小差,负主要责任。队长丽奈负领导责任。赫宁不承担责任,但身为老兵,没有考虑到新兵会开小差的问题,需要写检讨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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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向自己汇报,浪费自己精力的地方。拾掇好欧若拉的一切把她抱起,埃尔文吩咐说:
“她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和我们不同,她的睡眠质量不好,想的也比我们多。累的,自然比我们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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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规定的半小时时间了。”
言下之意,埃尔文为了自己老婆能多睡一一会儿,就让弟兄们待在原地不动等着挨打的行为,是不妥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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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我们的方向上有你和三笠,两位欧若拉认可的不逊于她的战力。我们停留待机时间越长,吸引来的敌人就越多,其他方向上友军承受的压力就更少——你和三笠最需要在这次的战斗中成长起来,成为和她一样精密冷酷的‘人类杀手’。这几天一过,我们不再是调查兵团而是‘人民共和国’,欧若拉就要正式处理政务,而不可能再出面打打杀杀了。同为成年阿克曼,你们要撑起战力来。一个人处理30名敌人游刃有余只挂点彩,这是你们要尽快实现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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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是埃尔文心腹。什么话都能说的心腹。他的死鱼眼在埃尔文身上恶狠狠的剜了几圈,没取得成果后,又把刀子眼对上了有军大衣保护的梦中少女。
“你没有资格说她是祸水,利威尔。你不懂她的语言,是你的浅薄。她看你和看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你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所以她不会怪你,她大可以去找能理解她的人为她效劳——所以基于同样的理由,我会责怪你。利威尔,你是我的矛我的盾。我不可能再挑选一个聪明人代替你在我身边的位置,你自己,必须成为那样的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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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自己像团长他一样,能听懂女超人嘴里哪些难懂的名词,和难以理解的把名词组合在一起的方式?
利威尔可不觉得自己有团长那种本事。如果他有和埃尔文同等级的智力,那为什么团长会是埃尔文而不是他利威尔?
“我看肯尼很符合你的心意。他比我还强,也精通杀人之道。并且,对‘天意’的融会贯通程度,得到了你和女超人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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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她的语言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结合多重的实际场景。但你的抵触和畏难情绪,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更多——她可以比你更轻易的击杀巨人,她可以带着我们毫发无损的冲进巨人聚居区,再毫发无损的返回墙内;她的决绝冷酷,从敌人手中比起你保护了更多爱戴你的士兵。为什么你不去崇拜她,去尽自己的一切可能,学习,理解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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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呢?
团长动真格的指导自己了。利威尔顺着埃尔文的教导去思考:
是啊,为什么自己会不崇拜一个至少战力远在自己之上的女武神呢?是因为她是女人吗?
因为她是女人。外表甜美到简直不谙世事、疯疯癫癫痴痴傻傻,被刀砍火烧也不叫疼,像自己临终前的母亲、靠惊世骇俗的言论勾起团长的好奇心,借着团长的威名狐假虎威颐指气使……
以上这些想法是不是太偏颇,有失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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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了马匹的声音。很可能是敌人,我去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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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喷出钩锁逃跑了。埃尔文闭眼倾听,判断他的话是借口。根本没有什么敌人在靠近。埃尔文没有嘲笑利威尔懦弱,将欧若拉的睡颜捧近,欣赏欣慰之余,他眉头紧紧皱起:
他们可不是在搞什么少数人的阴谋,他们可没有准备做夫妻档共治天下。他们是要成立人民的共和国的。这靠对他个人声望的信服,而不是对她的理解她的认同所建立起来的政权……
究竟有什么共和可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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