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认真打哦哥哥,我现在可是个优秀的巨人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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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小阿克曼,我会全力以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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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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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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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曼,巨人之力的人形持有者。肌肉的力量、强度和神经反应速度完全超越人类的生理极限。同时,战斗的技巧也会随着这些凭空而来的肌肉力量一起被传承。一个从来没有打过架的阿克曼,在觉醒之后,也能如臂使指一般的以合适的战斗机巧,来驾驭超凡的肌肉力量。自觉醒以后,欧若拉一直在好奇一件事:阿克曼的力量和格斗技巧的来源是相同的,祖传的。那么两个阿克曼之间打架,是不是就会像AI对打一样,彼此都打的滴水不漏,分不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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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绊倒我?我下盘可比你稳太多……」
在训练场的沙地上各自摆好架势准备战斗,欧若拉稍退后两步,观察敌情。眼前的大个子可不是莱纳,直接怼脸绝不是上策。一眼可以看出,哥哥没有丝毫主动出击的架势,以逸待劳,是准备等她出招时露出防守上的破绽。破解之道其一,是挑衅哥哥,使其心态发生改变主动出击,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其二,则是将计就计,上肢佯攻而实际注意力集中在下盘。如果双方的力量和注意力都是10;第一层的攻击把9成力量和注意里都放在上面,1成在下;而第二层的对手力7专注3在上,力3专注7下即可绊倒第一层;欧若拉在第三层,2,5上8,5下。虽然匀在手上的精力和力量远远少于对方必然会输,但第二层的对手根本不会考虑从手上突破,战果无法扩大,在下盘取得突破的欧若拉则会乘胜追击,一决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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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战法,欧若拉不再耽搁,手上作势假装自己在第一层就攻了上去。光是她以八十迈的冲刺速度和身边空气摩擦所呼啸出的嗖嗖声,就足够让任何人类胆寒、腿软了。而奈欧斯神色不变,在欧若拉还没抵达前,又压低一点身体。
“嗒!”
拳头和手肘相碰了,接触的第一瞬间和双方料想的结果一样,欧若拉上面的攻击完全没有效果。但欧若拉没想到的是,奈欧斯完全没有反击的打算,沉稳着的身体没有一处放松,
下盘毫无破绽。这是爱护她,也是轻视她的攻击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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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欧若拉不高兴了,松了放在下身的劲,抡圆拳头把奈欧斯的手肘当沙包打。过去两年她没有败给过任何人,男生的好斗劲让她为自己的拳脚感到骄傲,就算是亲哥哥,胆敢表达轻视之意,也必要遭她狂风骤雨般急促的鬼神连击。连环重击打到第三秒第七拳,奈欧斯就装不住了,频频后退卸力,再不硬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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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讲点章法啊。”
所谓拳怕少壮真不是乱说的。年轻人打拳不讲武德,仗着老师傅的矜持克制就乱打。功成名就的大师之间私底下对A,首先要考虑安全,然后才说分输赢什么的。年轻人想的是啥啊?年轻人想的是我只要打到你,哪怕自损7成,年轻人也吃得消。老东西你捱上我一成劲,我马上下山说我赢了,你不好好调养还能杵着拐追出来说没这回事不成?
现在场面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欧若拉不防御只凶狠的出快拳,执意装下去的话,奈欧斯是遭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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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还击吗?”
欧若拉稍一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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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
欧若拉生气了,生气就是急了,急了就是容易破防。双方各一句话后,欧若拉脑子里空空档档,下意识的按照有武德的方向打右重拳——被奈欧斯直接拨开,一肩膀顶到了她腰子上。
“太年轻,太简单。”
手抓着手脸贴着脸,奈欧斯渐入佳境已经不害羞了,坏笑着摇头。他赢得正大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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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耍赖。”
欧若拉推开奈欧斯,拉开距离意图打ROUND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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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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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激将法。”
听上去像甩锅,但欧若拉其实不是在嘴硬。搏击就像打MOBA游戏,从弱到强段位可以分青铜到王者。外人观两白银之战是癌症局,但外人观两王者之战,同样会感觉到其中输的一方不像王者更像白银。
这倒也不完全是错觉。因为人是会生气的,谁先沉不住气,谁的技能就会交的很随便——不管是外人还是白银还是事后的王者自己,都会觉得这太随便了。
如果过脑子想,欧若拉当然知道全神贯注出右重拳打同级别对手的结果,一定是被化劲拨开,顺势对方的手肘就会照自己从肩膀到腰之间完全无法防备的区域来一家伙。但当时她并没有时间理智思考。下意识的决定,是给奈欧斯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肌肉忠实的执行了大脑拍屁股做出的决定——右重拳是它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打出的面板伤害最高的技能。都赖奈欧斯的肢体语言对她造成了智残打击,否则,她至少不会输的像一个白银,被明明不会比她强那么多的奈欧斯误解。
也赖马莱从没给她安排过阿克曼做对手。人类对她来说是白银,她打白银就出直拳。对面要么压根反应不过来,要么反应过来也推不动。虐菜局打多了,再打自己分段,上来一手失误,就直接对线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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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刚才不算。One more chance。”
虽觉有点小委屈,但奈欧斯也不打算辩解。后退,重新跨开双腿前后摆手,准备好了迎接欧若拉的新一轮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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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欧若拉所愿,奈欧斯给了她第二轮机会。这回欧若拉不动脑子了,她的脑子里只记录有虐白银鱼塘经验和噩梦人机(打无垢巨人)的经验,说实话跟继承了阿克曼记忆的肌肉没法比,索性把身体放权给肌肉,把头部只当做一个无情的声光传感器。果然,阿克曼的代打系统比她自己要厉害多了,你一拳我一脚,这次奈欧斯从一开始就决定防守后要反击,却反而攻不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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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大战二十个回合下来,两人都气喘吁吁,暂时分了开。阿克曼的体力超过人类不假,但全力攻击消耗的能量也大。ROUND1的战斗其实就已经消耗了他们3成的体力,现在,他们都不太吃得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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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欧若拉……你好像是,有点明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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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明白。”
欧若拉摇头,
“这就是我找你打架的其中一个原因。难道说,我们自己的经验真的毫无意义。想要完全发挥阿克曼的实力,就要放空大脑什么都不去想,只用眼耳提供环境信息,剩下的交给脊髓这种低级神经中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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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曼的技巧站在大气层,可我们生活在地表。打普通人就用我们普通人的经验,直截了当毫无后招的给他脸上一记冲拳。但,如果对手在大气层,我想,确实还是放松身体,让大气层专家来处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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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感觉我的攻势你应付的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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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强你菜吧。”
奈欧斯开玩笑道。这欧若拉还能跟他继续惺惺相惜?猫起腰腿一发力,要让他尝尝火箭头槌的滋味——这又开始耍赖了,奈欧斯还能朝妹妹毫不防守的脑袋还击不成?
“好妹妹,你这样……可,一,点,都,不,可,爱,啊!”
奈欧斯推住欧若拉的肩膀,不让她的头部继续前进,欧若拉的目标是顶到他的腰上。严肃的无限制格斗对战,变成了倆小孩特殊规则角力。默认欧若拉得逞是她胜,没得逞则是奈欧斯胜——奈欧斯胜不能怎么样,但如果他输了,那头槌不管顶到哪,可都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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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可,怕!”
面朝黄沙,欧若拉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倒不是是因为生气而导致的面部扭曲,而是力气快耗竭了,她强撑着要从身体里挤榨出吃奶的劲来。普通人像拿一把步枪的步兵,力气就像携带了200发弹药,一打能打一天;而阿克曼就像坦克,性能全方位碾压拿步枪的步兵。机枪备弹1000发远多于步兵的携弹量,但真发火的话,1000发,那也就够一挺同轴机枪打2分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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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奈欧斯的笑声是爽朗的。虽然他确实觉得欧若拉的头槌威胁很大,万一没守住,再偏斜一点,那他绝对是要断子绝孙的。但“可怕”一词,从欧若拉自己嘴里说出来……再怎么说,欧若拉也是个脸上婴儿肥都没消去的富萝莉啊。
太可爱了吧。没见识过女性魅力的奈欧斯要被她萌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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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乱吧,秩序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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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
“喂喂喂,虽然你哥是嘴笨脑瓜也不很灵光,女人缘一般偏差,你不能老就你没嫂子这事拿哥哥开涮啊,哥哥心会痛的呀!”
在奈欧斯的感知里,欧若拉就是忽然一下劲全撤了,他没收住,一米八五一百八十斤的汉子,就直接掐着肩,把人富萝莉摁地上了。就算没谈过女朋友,低俗杂志他还能没看过吗。大个子一下红了脸蹦起三尺高,直搓手怪妹妹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力不济跟不上,眼见着就要输了,就耍赖让他赢得不快活,反而还挺膈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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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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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奈欧斯回头,妹妹拿一只手把脸盖全,看来她觉得输给他很丢人。但是……谢谢是什么意思?
“晓得你冰雪聪明。哥哥是脑子笨,就别跟哥哥说谜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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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和中指间罅了条缝,一只眼睛露了出来,随后,欧若拉把眼珠转向奈欧斯:
“我们都是阿克曼,都接受过严苛的士兵训练。但是,哥哥,我感觉你比我强。”
一句话说完,欧若拉又闭上了眼,手指也合了起来,
“研究所的科学家告诉我说,阿克曼的觉醒似乎和‘守护’的意念相关。他们推测,只有完全忠于弗里兹王,有愿为守护王付出一切,直至生命的觉悟的阿克曼,才能觉醒。而逃去帕拉迪岛上的145代弗里兹王解放了阿克曼……之后的阿克曼,不再是御用的守护者。为任何一个人牺牲的觉悟,都可以让阿克曼成为阿克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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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听到过类似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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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因为我而做好了觉悟的。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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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了挠头,奈欧斯接的话中规中矩:
“因为我们是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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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现在输给了你。彻头彻尾的输掉了。我甚至还作弊,不打招呼就偷偷使用了异能。现在,我的自尊心被严重挫伤了——我感动了自己那么久,终于我也能保护哥哥了。结果,我甚至打不过你。谁保护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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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怪哥哥不领情。丫头,要是你自尊心得到满足了,那哥哥就要找个地缝把自己埋了。所以你最好一而再再而三,永远在被挫伤……嘶嗷嗷嗷嗷!!”
奈欧斯的力气也告竭了。他坐下来准备点根烟缓缓。但他这么说话,欧若拉能饶他安稳坐自己身边么?逮着机会,欧若拉揪住他屁股狠狠一扭,叫他蹦起来的比之前还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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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谢谢……是因为,无心插柳,我又对自己的异能,多懂了点。这太重要了,关乎到,始祖巨人夺回作战的胜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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