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隐约的嘈杂声仍在继续,熄灭了灯火的房间黯淡。
恍如隔世。
“呐,为什么你在这时候那么正经?”
帕托莉枕在珀璃的膝上,把玩着自己垂下的发缕。
“哈,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倒不如说是你,今天下午开始就不对劲......”
“什么嘛,是我看走眼了。”
“看走眼什么?”
“呵呵,没什么。”
“......我说,那个叫阿莲娜的人,是谁?”
“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只是过去的友人。”
“你的过去吗,那确实很神秘,就连你的出现,也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感受着宁静的环境,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与心跳。
“不是什么值得出口的话题和事情,你不会喜欢的。”
“看到那个项圈,我想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
“哦?”
“就算如此,你也可以跟我说说看。”
“嗯......不。”
“为什么?”
“因为我也不清楚。”
“欸?怎么可能......”
“就是不清楚啊,过去的事情......我的猜测是师父篡改了,或是阻断了许多我过去的回忆,也许是为了保护,让我正常生活下去......”
帕托莉看向窗外,隐约的光。
“就像那被帘子遮住的光,我知道它存在,就在那里,发生过什么,但什么也看不清。”
“那关于那个阿莲娜的事情呢,既然你记得他的名字......”
“不,就像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醒来后就忘掉了。”
“帕托莉......”
“怎么了?”
听到珀璃带着有些幽怨的声音呼唤自己,帕托莉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自下而上伸出手臂,捧着对方的面颊。
“嘛,那种有的没的事情,就埋葬在过去吧,当下与未来,反而是我最担心的事情。”
“说起来也是,你刚才那些奇怪的举动什么的,仿佛是有人逼你一样。”
“没有人哦,是我做的选择。”
“为什么?”
“因为,这是我为数不多能接受的结果,虽然代价是......让某个笨蛋承担责任。”
“怎磨这个时候了还在拐着弯骂我?”
“不一定是骂哦,也是亲昵的称呼。”
“好吧,红发矮个子笨蛋,可以好好说明一下吗?”
“是师父的命令,也不算是命令,是决策吧。”
“你师父?大巫师?那老家伙还能管到你?”
“当然了,师父的话总是说一不二,他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他想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商讨余地。”
“真的吗?但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就我知道的,你忤逆她也不是一两次了。”
“那是不一样的,事情的轻重缓急我自有度量。”
“那你说说,什么事情会让你做这种不明不白的事?”
“师父......催婚了。”
“哈?”
“把你的嘴关上,有那么吃惊啊?”
“不是,你才十六岁啊,帝国法定结婚也要十八才成年吧?”
“但是可以订婚啊!”
“额,这是我没了解过的。”
“你是剑圣的孙女,皇帝陛下见到你爷爷还要叫一声国父,谁敢和你订婚,不就是侮辱皇帝吗?”
“结婚啊,完全不想考虑的事情,人不结婚又不会死。”
珀璃叹息一声,思考着,把脸上帕托莉的手掰开。
“啊,然后呢,这和你做的这些有什么关系?”
“嘻嘻,我们是不一样的啊珀璃,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奴隶而已。”
帕托莉语顿片刻,接着说。
“师父的奴隶,或者说物品,任性的宠物,自负的传人。”
“他不给你把奴隶契约解除了吗?”
帕托莉面对这样的问题,只是默默地摇摇头。
“只要听话就好了,所以我也尽力地逆反着他,来证明我还有自己的人格。”
“这可真是......”
“没人喜欢坏掉的果实吧?”
“怎么又能说到水果?”
“我说,你听。”
“好好......”
“若那本就是另一个恶狗的盘中餐,被恶狗咬过的话,就没人要了吧?”
“这奇怪的形容,那条恶狗你不会想让我去做吧?”
“嘻嘻。”
“嘻个鬼啊,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凯子!”
“嘻嘻。”
珀璃双手齐出,捏住膝上帕托莉坏笑的脸蛋。
“明明平时还挺文静的,怎么今天变得跟个小恶魔一样?”
“大概是醉了,控制不住自己想说什么......但说出来的感觉真好。”
“你以后绝对不能在我不在场的地方喝酒,怕你直接交代了。”
“以后......么?”
帕托莉回应着,思绪却不知道想到了哪里。
“还疼么?”
珀璃手指拂过帕托莉面颊有些红肿的地方,那是今天在街上她打过对放的地方。
“当然,如果你能不捏着被打了一巴掌的地方,我会轻松不少。”
“我捏!”
“啊!!好痛!”
“明明嘴上说着很痛,身体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种痛早就习惯了,甚至是享受.....额.....我不是那种奇怪的人,只是,对感觉.....比较敏感。”
“因为没有味觉么?”
“我想是的。”
“以后准备怎么办,看来你今天的计划失败了。”
“计划啊,我可没计划。”
“嗯?”
“今天这些都是一时兴起啊,明天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可能会作为师父权力在帝国扎根的棋子,嫁给哪个贵族吧?当然,因为是奴隶的原因,不可能是正妻就是了......”
“听起来就相当绝望的未来啊。”
“那能怎样,世界就是这样,就算你不喜欢,否定他,现实也会浸透脊梁,让你明白什么是不可违抗的。”
“不明不白的话,所以......”
“所以要不我们继续?”
“还想着坑我,好啊你这个红发小恶魔!”
珀璃捧着对方的脸颊,左右摇晃。
“啊啊啊,要晕了,停下来,脖子.....脖子!”
“求饶就放过你!”
“狍子小姐我错了,帕帕再也不敢了!”
“好啊,冥顽不灵我看你是还没吃够苦头!”
“啊啊,好晕!”
......
......
入夜已经很久了,她们在逆旅也呆了很久,像小孩子一样嬉闹,也聊了许多。
“帕帕,我有个主意你要不要听听?”
躺在床上,刚经过了剧烈运动的帕帕喘着气,有气无力地支应。
“啊,什么?”
“你不是说果子只要烂掉就没人要了吗?”
“嗯。”
“那你得让人知道这是个烂果子吧!”
“是啊。”
“只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把烂掉的地方展示出来,不就没人要了?”
“是这样没错,你想说什么?”
“你看今晚不是有小特蕾莎的生日晚会吗,大贵族们能去的都会去的啊!”
“欸......”
“只要在这里把烂到极致的一面展示出来,不就好了。”
“师父脸上会挂不住的。”
“你不是以忤逆他为荣吗?”
“但这样搞,下场会很惨的吧!”
“我保你!”
“嗯?”
“安心啦,你就说是我逼你去做的,我打你!”
说着,珀璃做出挥手的动作。
“明面的恶人我自己来做,私下的恶人你来做事这样吧?确实钳制住了师父的同时能让那群家伙们看清我是什么样的烂果子,这样就不会来找我订婚了。”
“如何,是不是好方法?”
“聪明啊狍子小姐,第一次觉得狍子小姐还是有点脑子的。”
“好啊,还敢说我傻狍子。”
“欸,我可没有说傻。”
“解释无用,来接受惩罚吧!”
“啊哈哈哈哈,好痒.....快停下...停下来。”
“现在晚了,求饶也没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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