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全是你干的吗？”
男人提起了凯尔斯的衣襟，看着周围的惨状，向她发问。凯尔斯用那已经血肉模糊的脸笑着冲着男人笑。
“问这个问题的我真是个傻瓜。”
男人将凯尔斯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一脚踢到了她腹部，凯尔斯及时反应了过来，用双臂挡住了这次冲击，然而男人的力量却比想象中大了许多，直接将双臂折断踢飞了凯尔斯。
凯尔斯受到的这次攻击直接让她差点疼晕了过去，她不禁怀疑起了眼前的这个一头白色散发的男子，真的只是个人类吗？
受了两次伤之后，凯尔斯逐渐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自愈能力，便将精力集中在了自愈上，片刻之后，凯尔斯的身体便完好如初，但这一招对体力的消耗相当之大。
“你们居然还有这种能力，见过自愈快的没见过这么快的？”
“你们？你在说些什么？”
“原来如此，刚刚诞生吗，那你真是一个恐怖的家伙，得乘早消灭了。”
接下来的一瞬间，男人突然从面前消失了，凯尔斯完全看不清对方的动作。
“右边。”
话音刚落，一记强力的右勾拳就向凯尔斯袭来，但她来不及反应，就又挨了一拳。
“左边。”
“别小瞧了我！”
凯尔斯将身体的力量集中到了右臂，黑色的装甲覆盖了她的手臂，挡住了男人的这一拳。她乘机反击，将手伸向了男人的心脏，男人立刻拉开了距离，胸口留下了一道血痕。
“怎么了，继续啊。”
凯尔斯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接下来，银色的龙鳞覆盖了男人的身体。
“那边的混沌使徒，记住了，刚泽·威希尔，这是要杀死你的男人的名字。”
刚泽给凯尔斯的感觉瞬间变得更加危险，凭借本能凯尔斯也知道，这不是目前自己能够战胜的对手，正当她想要逃跑时，却发现自己的眼中的世界正在分裂成两半。
“不对，这是？”
刚泽身上的龙鳞已经褪去，只留了凯尔斯被劈为两半的尸体。他看着被毁得不成样子的存村子和满地的尸体，动手给村民们立了墓碑，由于他也没来几天，所以不是全部人的名字都记得住。
收拾了一些衣服以及粮食和水，刚泽就准备上路了，一开始用死人的东西心里还有些膈应，不过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
“说起来，离开那个家已经差不多十年了啊，不知道莉莉尼雅现在过得怎么样。”
——
“锵锵锵，莉莉，我们来看你了。”
“锵个啥，医院里面别大吵大闹的。”
莉莉尼雅躺在病床上对啪的一声拍开门的雨抱怨道。雨身后跟的是玫雅，她与其说是跟着雨，不如说是躲在雨的后面，一直不敢露面，毕竟让莉莉尼雅住院的人就是自己。
“来，玫雅，被藏着了，莉莉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但是...”
玫雅还没有说完，就被雨拉了出来，慌慌张张的她红着脸到了莉莉尼雅面前。想说些什么却不敢开口，一直低着这个脑袋。莉莉尼雅看到她这副模样也觉得有些尴尬了。
“那个，不要勉强。”
玫雅鼓起了勇气，直视了莉莉尼雅的双眸，深深地鞠了一躬。
“真的是非常非常抱歉，我为之前做的种种事情向您道歉，还请允许我继续呆在撒旦事务所。”
莉莉尼雅看着这样的玫雅，半开玩笑地说道。
“刚把别人打了一顿，还真好意思开口啊。”
玫雅听到这句话，一直低着脑袋没好意思起来，她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礼。
“我是没问题啊，不如说你不应该问问那边的那个所长吗？”
雨呆头呆脑地看了看周围。
“哦，我还是所长来着，那个是随便想起来叫的，莉莉你别当真。”
玫雅听到这句回答，欣喜地抬起了头。
“好的，莉莉尼雅大人。”
“等一下，你为什么叫我大人？”
“因为莉莉尼雅大人是撒旦大人的召唤者，自然对于我等恶魔来说至高无上的存在啊。”
“总之莉莉就行了，叫多了听着别扭。”
“好的，莉莉大人。”
“哎，随你你吧。话说摩尔亚那样，现在回想起来也真是不可思议啊，你见到自己的神明是那样有没有感觉有点幻想破灭的感觉？”
“没有的事，我不知道莉莉大人您对摩尔亚前辈有怎么样的误解，但请您一定要看到前辈的伟大之处。”
“比如呢？”
“今天早上，前辈为了锻炼我的生存的能力，居然屈尊让我为她准备了早餐。”
“那不是只是单纯的为了睡个懒觉吗？”
“还有前几天，前辈为了让我熟悉周围环境，把委托让给我做了。”
“她只是懒得工作了吧。”
“更有甚者，前辈为了能够让我在睡着的保持警惕，故意装作抢被子的样子把被子从我身上抢走了。”
“你脑洞到底有多么离谱啊，那只是单纯的晚上睡觉迷糊抢了你被子吧！”
“总之，摩尔亚前辈是一位处处为他人着想的善良神明！”
“你倒是好好听人说话啊。”
——
在昏暗的地下，有着一个旷阔的洞穴，数不清的人聚集在这里，他们穿着一样的服饰，纯白的圣服上装点着黑暗，他们对着面前一个巨大无比的祭坛祈祷着。
主教站在祭坛旁边，递给了信徒一把匕首，信徒们一个接着一个将匕首插入自己的心脏，然后跳入了祭坛中。这样的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这个祭坛被填满为止。
主教点燃了祭坛下面的柴堆，将自己的右手割破，血液顺着指尖流入了祭坛，周围的几个人也做了相同的动作。
“诸位！今天在此，见证吾主的归来！”
“吾等混沌使徒，必将迎来新生！”
尸体化成了一滩死水，一个少女从这肮脏的水潭中一点点浮现。少女睁开的眼睛，看着下面无数向自己朝拜的信徒，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刚泽·威希尔。”
少女看着远方，嘴里不断念叨着将她杀死的男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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