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界,白嗣脚下一顿,身体向前倾倒。
格里芬伸手,准备接住。
“谢谢,不需要。”
白嗣向前迈出一步,稳住了身形。
……
“话说……她长得怎么有些像那个贵族的女儿。”
希斯塔这时注意到了这一点,看向了白嗣,对身边出来吃瓜的车组成员们说道。
“哪个贵族?”
“……就是换防仪式上的那个,也是我们这次的保护目标。”
“这么说……确实。”
宁露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也难怪……我当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新的上级了,认不出来当时的亲信也很正常。”
“当时劳伦斯你……不是和格里芬一路睡过去了吗?”
“嗯,当时是我叫醒的他们。”
“……”
琳娜毫不留情面地揭露事实,宁露选择适时补刀。
“咳,还是回到话题上来……说实话,我也看不出她是贵族。”
“可能是没有什么贵族的架子吧?”
顺着琳娜所指的方向,格里芬正尝试着削减所要支付的报酬。
而白嗣面对这样的降价攻势,不但稳稳接下,甚至还隐隐约约有依理抬价的趋势。
然而格里芬誓约在前,只能在损失增加前咬咬牙,将装有总计面额5000元货币的钱袋取了出来。
为发泄心中吃亏后的不满,沉甸甸的一袋货币被有力地置于白嗣手心,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虽然白嗣吃痛,但也礼貌地露出微笑。
血赚,笑了。
“……能让格里芬被迫吃亏的,怎么都不像不把货币当钱看的贵族吧?”
“你形容的是爆发户吧……敛财不才是贵族的正常做法?”
琳娜显然对“贵族”有什么误解……
“……不过,一般数目这么少的资金,应该不用特地去敛财吧?”
“确实有点奇怪。”
“很正常,因为显然被某一方坑了。”
白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身旁,挑了块平整的装甲板坐下,撕开了压缩干粮的铝箔。
但这突然出现还是略微让劳伦斯等人感到有些不适应。
“没有必要无声地接近吧……”
“没办法,习惯了。”
面对刚缓过劲来的琳娜的吐槽,白嗣表示无可奈何。
“话说……被坑了是什么意思?”
“这边某位激进派的兄长有可能打算谈一笔大的,安排了这次‘视察’,我这边的势力和基底基本上都被当成饵了……虽然有可能他也没料到这鱼大到可以直接把饵吞没了。”
“……别问我为什么事先了解还会来,问就是‘我’脑袋散热不太好,积热太久没有地方发泄,就轻易做了决定。”
“……伏击的王国军,牺牲这一片的守备军以及所谓增援,都是安排好的吗?”
“答案显而易见吧?”
白嗣将铝箔纸随手丢在一旁,风将其卷起。
“……东西用完了嘛,不丢是打算留着发芽的——换作是我,所做的选择应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过……其实有一个疑点,就是这里几乎驻扎了原主家族势力绝大部分的兵力。
这样一来,他们也是元气大伤,几乎失去了反抗其它势力的能力……话说这值得吗?
……所以,关于这件事的观点,她尽可能是保持有回旋的余地。
“所以贵族都是这样草菅人命的?”
希斯塔问道,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怒意。
“大概是,虽然他不是特例,但我是——我讨厌麻烦的事情,且比较遵纪守法。”
白嗣一脸认真地说着。
“那……干粮?”
“那个是征求过意见的。”
“原来还有拒绝的选项吗……”
可恶大意了。
“嗯,是这样的。”
面对宁露挑出的点,她也一脸认真地解释了。
“我并不打算为‘贵族’开脱,也不打算去争取什么,并且……这确实违法。”
白嗣摊了摊手,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那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如果不是为了争夺地位?”
格里芬也发现了问题所在。
“……脑子发热了,算吗?”依旧摆出认真的表情,她补充道,“我认真的。”
这回轮到格里芬说不出话了,她也没想到还能有这种理由。
“那个,车已经修好了的,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吧,这之后就算您蹬门拜访爆破在下被窝都可以,”白嗣打了个哈欠,语气依旧没有多大起伏,神情平淡依旧,“……好吧,前提是我还有那个被窝。”
“……对不起,是我过激了。”
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言论过于片面,希斯塔强制自己保持冷静,并且进行道歉。
毕竟她和自己的这一方,也是这场伏击的受害者……
“没有关系,不过建议对我进行物质补偿吧——例如货币什么的。”
……而且这也完全不和记忆中贵族的刻板形象重合。
“话说,既然如此,你回去之后该怎么办?”
格里芬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了解一下她之后要做的选择。
“……回去?”
“就是回到贵族宅邸后,你打算怎么面对他们的追究。”
“这个嘛……其实问题不大,”白嗣语气稀松平常,像只是在陈述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毕竟他们的考虑一开始就不周全,或者根本没去考虑。”
“何以见得?”
“因为我没到征兵年龄——本来我到这里来就不合法律。”
实际上,白嗣的身体年龄也就十四岁这样,无论在哪一方世界都是很刑的。
“好像……确实。”
就她的战斗能力而言,确实对其年龄有很强的迷惑性,很容易就忽视了面前的少女是个未成年人的事实。
“但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如果考量法律因素,他们也都是死刑起步……叛国罪嘛,”白嗣解释道,但语气显得不怎么在意,“而且为什么要为一个死人做这么周全的考量呢——按其中某一方计划书所写,我应该早就凉透了吧。”
“原来贵族之间也这样互相算计得这么彻底吗……”
琳娜原本也只是旁听,但想到这层关系,也不禁出声感慨。
“有可能,利益至上……只是推测。”
她可不想随便去做算计他人的麻烦事。
“……既然‘大驯犬’恢复如初,我觉得是时候赶去与主力汇合了……话说回来,白嗣的父亲不才是我们的保护目标吗?那为什么白嗣会出现在这里……”
“哦,他没来,床上躺着养病。”
“……”
希斯塔等人听到白嗣轻松的语气说着惊人的事实,都不由得顿了一下各自手中的事情。
琳娜手中一空,没接住宁露递过的扳手。
“琳娜……扳手……”
“啊!非常抱歉!”
琳娜把扳手从劳伦斯的头上的耳罩横梁上拔出。
“这么说……你现在在名义上是我们的指挥官?”
得到了解惑的希斯塔感到有点难以置信。
“嗯,要不试试看叫一声‘指挥官’?”
“我想还是算了,总感觉您可以比格里芬更早灭队……”
希斯塔看着白嗣身上成片的绷带,不难想象她刚来到“大驯犬”时伤痕累累的场景。
“喂!什么叫我也会灭队啊?”
格里芬表示抗议,明明每次都是她抗压的。
“断了多少根操纵杆了?”
“也就四……五根吧。”
“自信点,十五根了。”
白嗣旁听,不禁怀疑蹭这一趟代步的选择是否正确。
“……在此之前,我们似乎还有一个麻烦,”宁露说道,面色有些凝重,“根据昨天的侦查,在我们周围的地域有一名至少中位先锋级的王国精锐术骑兵徘徊。”
“似乎有哪个倒霉孩子被他发现了生命迹象,他暂时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但如果我们现在要出发的话,请把他算作一项威胁。”
听了宁露的分析,白嗣总觉得有某些地方有些熟悉,看向了宁露。
宁露移开了托住自己下巴的手指,抬起头,与白嗣刚好对上了视线。
“话说我们车舱里那两把步枪是从哪里来的?”
劳伦斯突然想起来有什么东西在车舱里摆着。
“……好像是从白嗣小姐身上卸下来的。”
“啊……这枪的型号我好像认得,”格里芬回忆起那两支步枪的样式,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一把是术式人形Ⅱ型的制式术式铳……共和国进口的。”
“另一把是王国术骑兵骑枪的订制版本。”
“所以,那个很倒霉的孩子是……”
“喂,别这样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啊……”白嗣额前隐隐渗出些许汗珠,语气有些慌乱地解释道,“我是通过‘正当防卫’的原则杀的,绝对没犯法!”
“这是重点吗……”
“总之是没问题了吧?……既然这不是重点,那就趁早出发吧。”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松了口气。
……
总之,“大驯犬”没有了后顾之忧,于是它被重新发动,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
履带碾过泥泞,战车重新驶入战场,见到了久违硝烟弥漫的堑壕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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