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终于意识到了吗？”自称赫芙洛兹的少女，语气里满是欣慰。
四周空无一物，如同虚空一般死寂。
“如你所见，这里是适配模组调试出的空白记忆锚点，”少女如愿以偿地看到了白嗣震惊的表情，继续解释道。
“假设你平时的记忆是六十帧的画面，那么这里就相当于在同等时间段中插入了更多的空白帧……同时你脑子可以在它的协调下在更短的时间里处理这些信息。”
“相当于思考加速吗？”白嗣勉强理解，发出了疑惑。
“……应该算是，但是无法影响到外界就是了。”赫芙洛兹强调道，“这里只是空白帧，只能供主观意识思考。”
“所以，你……”
“我算是什么戒指老爷爷一类的东西吧……”她作头疼状地扶额，语气有些不善。
“会炼药吗？”白嗣抱着非常期待的语气问道。
“不会，”预见她满脸失望的神色，赫芙洛兹朝她翻了个白眼，“我不能炒彩色糖豆给您真是对不起了呢。”
白嗣似乎意识到了有什么是不对劲的了。
“话说，这边也有这一本小说的吗？”
“当然——没有，”少女以理所应当的语气说道，“我也是解析了你的部分记忆锚点才知道的。”
“等等……你是看了我的记忆是吧？”
白嗣的语气中拉满了警惕。
“当然，只需要提取出这样一个记忆锚点，”赫芙洛兹手中，赫然出现了一个不规则的白色多边形。
“……然后进行解析。”
随着少女话语落定，多边形犹如被碾平一般铺开，光是瞥上一眼就足矣让人头晕目眩的繁杂纹路印在这一处平面上，展示在了她们面前。
“给我停一下啊！不是叫你现在演示！”
白嗣在赫芙洛兹进行更进一步的操作前，及时地出声制止。
“？”
少女显然不满别人的打断，但还是照做了。
“……你是所有的都看了吧？”
“可以这么理解，看了主要部分了。”
完全没注意到无形的阴云在白嗣头顶逐渐凝聚，赫芙洛兹思考了一会儿后，这么回答道。
“某些付费内容呢？”
“那是自然……”
她顿了一下，眉头紧皱。
“居然还有要付费才能观看的地方吗……幸亏目前没看到（小声）。”
白嗣嘴角一抽。
拜托您这关注点完全是错了吧！
但转念一想，她好像确实不像了解的样子——想到这里，白嗣松了口气。
“所以不要随便乱动我记忆啊！”说完，她捂住心口，装作胸口疼痛——当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如果有金钱轻易在眼前流逝的话，我会很心疼的……就像现在这样，请给我医疗费。”
虽然她一脸平淡的样子没有半点说服力就是了……
“抱歉，没钱。”赫芙洛兹回应道。
“不过棺材可以帮您手工凿一个，并且墓铭志第二碑半价。”
“实在是非常划算，”白嗣摆了摆手，“优惠先保留吧，暂时没有意向……”
“所以……你的身份是？”
“关于这一点，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是……不，曾经是神。”赫芙洛兹也没有什么避讳，直接就给予了说明。
白嗣愣了一下，面色罕见的有了一丝凝重。
“放心，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教会的人打扰我们摸鱼……我保证，”赫芙洛兹面色平淡地将双指高举过头顶，起了个誓，“毕竟……我连个教堂都没有。”
说到后面半句时，少女的神情从平淡转为了悲切……
“……冒昧问一句，宁是个什么神混得这么惨？”
“机械之神。”
“哦……难怪。”白嗣强忍着笑意，给面前的少女竖起了大拇指。
一帮整日和机械打交道的唯物主义者，怎么看都不太可能信仰神吧？
“我很惨，请给我钱。”
“卖惨是没有用的，”白嗣果断拒绝，“没钱。”
“支持肉偿。”
“这又是什么鬼啊？”她直接不带含糊地提出质疑，“先不说这本来就是无机之谈了，你一个近似灵魂体的到底要怎么偿啊？”
“况且我不欠你钱啊喂……”
“……说的也是昂。”赫芙洛兹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那……下次？”
“……”
……
“话说你会交房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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