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啊。
面对我的陷阱题,这头母猩猩竟然没有说出落井下石的台词。
不过。
那也是到此为止的事情了。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没办法说,毕竟,谁愿意把手头上无法解决的糟糕事,就这样贸贸然地和自己‘朋友’说出,像这种类型的举动,不仅难以获得解决方案,甚至还会让听者一同感到不开心而已,你,不也一样这么认为的么?”
伍文欣“对,我曾经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既然这样…。”
既然这样,那就更能体现我刚才的举动是正确无误的,不应该会成为被你指责的点,也更不应该就此承受多灾多难。
原本,这就是我接下来准备说出口的赛事终结台词。
结果。
却被她抢先一步打断。
伍文欣“但是,也有例外的情况。”
“例外?”
听到如此奇怪的说法以后,原本洋溢在我脸上的笑意,瞬间就被吹散。
因此。
此时此刻的我,终于可以转身朝向母猩猩的位置看去。
只见。
眼皮底下的她,露出了一个超稀有的表情。
伍文欣相当认真的说道“那就是…除我以外。”
哈啊?
这货突然之间究竟在说些什么?
难道她想借此机会证明自己是天选之子,又或者是动用暴力去获取所需资讯是么。
面对我的这份震惊不已,伍文欣继续补充道“如果,先前的你仅仅只是把我当作‘朋友’去看待的话,那么,你的这个做法就是完全正确的,但我明确记得,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把我当作‘朋友’,不是吗。”
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
我,压根就没有把母猩猩视为朋友。
而是一直当作小际指定的课题目标。
“虽然我不知道伍文欣大小姐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我现在确实没办法拿出相应的话语去反驳你。”
因为这句回应的缘故。
我,明显看见母猩猩的头发开始出现反重力现象。
如果牛顿还在世的情况下,他老人家绝对会惊叹不已的吧。
可如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改口,更何况,我也没必要重新阐述些什么吧。
毕竟。
我,根本就不知道,能把身边的人称之为朋友的这件事,现代人究竟是要怎么定义其具体范围的?
关于这份提问,我想,那些被抽选出来参与回答的一百万人,肯定能够拿出一百万种大致相同细节不同的答复吧。
然而。
我,江小白,却是连这个主体‘大致’都不太一样的家伙啊。
因此。
关于现代人之耻的这个称谓,才会在此时此刻显得特别有份量。
伍文欣传来了愤怒且颤抖的声线“既然你已经宣称我们不是‘朋友’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在意‘我在得知这事以后’所产生的一系列反应?关于那些后续不都是与你无关的吗?”
假若我老老实实说一句:我怕你这个麻烦鬼会掺和进来捣乱。
到时候的我,不出一秒时间就肯定会被眼皮底下的她,动用暴力的方式给瞬间解决掉了吧。
唉。
稍微换个说法好了。
“因为,这是我的原则。”
伍文欣立刻把目光撇向一边“如果以往的我每次找你问话的时候,都能像现在这么直率就好了。”
请问哪里直率了,这不明摆着就是我随便找的借…等等。
她刚才那句话应该是由我来说才对!!
虽然我很想就这么说出口,只不过,母猩猩的确在极个别的情况下都很直率,甚至比我还要直率,因此。
我,不想自讨苦吃。
“如您所说的那样,我的的确确不是什么直率的人,那么…请问我的这副德性又和刚才的事情有什么直接关联呢。”
伍文欣“这份关联可大了。”
“哪里大了?”
伍文欣,再次抬头露出了一个稀有的表情看向我“听到这里都还不明白吗?”
黑色的头发,褐色的瞳孔,粉色的嘴唇。
如今映入我眼帘的这番景象,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唯独上述的那三种颜色,却如同星光那样在母猩猩身上保持闪烁。
这应该…不是什么错觉才对。
“不好意思,我的智商可是远远比你想象中还要低劣许多,因此,如果伍文欣大小姐没能确切说出话语的全部,恐怕,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如你所愿那样得知答案吧。”
伍文欣“哪有这个可能…。”
“就因为有这么个可能,所以我才会变成这副模样的。”
伍文欣低喃道“明明在解决别人的人际关系时,就能表现得那么自告奋勇,一旦涉及自身问题的时候,却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甚至连最基本的抱怨都不敢找人多吐两句,你,真的是我所认识的江小白吗?”
我。
还是头一次从母猩猩嘴里听见,她竟然会主动说出我的名字。
只不过,她这句话里头为什么会存在着我的身份会被怀疑的情况。
“倘若我不是江小白的话,在你眼里看来,我还能是谁?”
伍文欣“不知道。”
“自告奋勇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在说童瑶和马云菲闹变扭的那次是吧,虽然,从旁人的角度看上去确实很像这么一回事,只不过…。”
这,不完全是我的劳动成果。
明显还有小际的影子混杂在其中。
因此。
你当天被迫看见的那道背影,为什么会和如今的我存在如此巨大的差异,理由,肯定离不开上述。
真没想到。
这一点居然也被类人猿给注意到了啊。
稍微,换个合理的说法还给她吧。
“…能否成功解决该问题的本身,依然,还是要看当事人的想法以及做法,而我,不过是替代了催化剂的位置罢了,或许,那时候没有我的多管闲事,这事情也一样能够…。”
因为这句话的缘故。
母猩猩立刻松开身旁的购物车,握紧拳头,相当用力地敲响了我的腹部,哦不对,是内脏,她使劲锤我的内脏好几次。
伍文欣“为什么,要,撒出,这种,一眼就能看穿的谎。”
“我也没撒…咳……咳咳!!”
还没来得及说完。
母猩猩便再次握紧拳头痛击着我的内脏,好几次。
伍文欣“欺负我很好骗,是吗;欺负我不敢说这些,是吗;欺负我不愿意忘掉这事,是吗;欺负我无能为力,是吗;欺负我不晓得个人英雄主义,是吗;欺负我不懂得友谊,是吗;欺负我…。”
好家伙。
每间隔一句话,她就给我来上一拳。
直到她终于愿意稍微歇上那么一小会为止。
伍文欣喘着大气“如果,我把自己当初脸上瘀伤的事情,一五一十交待给你听,的话,你,会愿意把我当作…。”
紧接着。
她,脸颊一红,嘴巴闭上。
毫不犹豫地连续重锤着我的内脏。
关于这句话的完整版到底是什么内容,我,其实并不知道。
但结合之前的那些话语加以判断出来的话,我,或许早就得到了答案。
眼皮底下的母猩猩。
希望能让我把她视为‘朋友’那样去对待。
然而。
当她即将想要说出‘朋友’这个词汇的瞬间,又会因为自己过于厉害的自尊心,从而导致举动方面下意识地变成了暴力。
傲娇…吗?
为了掩饰害羞腼腆而故意装作态度高傲,且,言行举止方面动不动就会出现截然不一的情况。
时而说话带刺,时而态度傲慢,时而横蛮任性,时而与之相反。
尽管绝大多数的举动都令人捉摸不透,却又遵循着这种有理可依的逻辑。
我,曾一度认为现实生活中绝对不可能会出现这类性格,而与此类似的说法也仅仅只适用在文字恋爱游戏里面。
因此。
我,选择了视而不见。
如同鸵鸟那样,采取了既可爱又可笑的逃避行为,以此确保自己内心绝对不会动摇。
但。
那,才是最根本上的错误。
“咳咳咳…成为…我的,朋友…可是,什么,利益都……。”强忍咳嗽,陆续说出这些词语的我,快速抓住母猩猩的手,直到她没办法继续重创我的身体“得不到…的。”
伍文欣依然试图挣脱“不看重利益的情况下,就没办法成为吗?”
“咳…不是获利的问题,而是,跟在我身旁越是久,你的股价就只会跌的…咳咳…越是厉害啊……。”
伍文欣猛一抬头“如果我真的害怕那种事,那我早就不会允许你出现在这了。”
周遭路过这条走廊的顾客,纷纷开始看向我们这边。
尽管我也知道她们的好奇视线不断游走我俩身上。
但是。
目前的重点并不是这个。
而是…又来了。
我的眼前怎么再次出现一种,复杂且说不清楚的细腻感情就蕴含在母猩猩的表情之中。
明确记得自己上一次,也就是在解决完瑶菲冷战一事以后。
当时的自己,就是如此看待映入眼帘这么一幕的。
‘以我的知识量来说,根本就无法解析成功’
可如今呢?
过了这么多天的情况下,我的知识储备居然还是处于毫无进展的状态。
这,不就意味着我这个现代人之耻,在这之后压根就没有进步过一丝一毫了么。
【课题目标】
【已经通过您的言行举止,领悟了一份自己未曾领悟过的不自觉】
【如今,起跑线上就剩您一人而已】
关于这几句白底黑字,是当时小际在事后立刻掏出来的警告语。
同时,也是一份适用至今的忠告。
快动起来啊。
快说些什么啊。
像任何人都能轻松打破的僵局,唯独你什么都做不到,你这个江小白,不觉得这样子的自己很是无能么?
你。
不想稍微蜕变一次么?
“我…。”
伍文欣“我想要听见的话语,不是一句‘无法解决’就能随随便便藏在心底,更不是连线索都没有的情况下就这样看着你默默承受一切,既然你能容忍我先前那些嘲讽语又或者是无理取闹,那你为什么不能再多走一步过来,然后仔细看我一眼啊,我,就一直在你身旁等着你开口说话啊…。”
她,握紧拳头放在自己胸口。
抬头展现出来的神情里面,完全没有昔日那种冷淡或威严。
语气方面更是如同孩子那般,端出娇蛮任性的感觉。
这。
大概就是母猩猩一辈子仅限一次的真情表露。
同时这份过激举止也如同告白一样,令人感到无比的害臊。
我,一直认为我们的关系就应该停留在‘口头协议’、‘合作伙伴’、‘同班同学’这三个不疼不痒的范畴里面就行了。
然而。
她此时此刻的表率,却是全然为了我。
为了能让愚昧的我也可以确切理解。
何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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