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的一天过去了
两人推开了房门，倚在栏杆上，眼袋很重。
一晚上都没有睡，太亢奋了。
“呼……要不要去泡个灵泉恢复一下。”
“嗯……”
泠妩尔挽着盛烟，他似乎已经不介意了，两人就这么晃悠悠地朝着灵泉方向走去。
盛烟摸着自己的脖颈，上边都是牙印：“你昨晚咬得我太痛了。”
泠妩尔尴尬地笑着：“啊哈哈……就，以后不会了。”
互相为对方擦着背，踏进了灵泉，互相依靠着坐着。
泠妩尔把玩着自己盘起来的团发，说着：“烟兄，你真的很厉害呢。”
“呵……昨晚真的是要累死我了。”
“唔……说实话，当时听到你与冰凤族的女孩缠绵了几个时辰时，我真的很吃惊。”
“哈哈……额……所以你知道。”
盛烟转过脑袋：“你知道我昨天忍得得有多辛苦了么？这个该死的蛊药药效终于过了。”
泠妩尔叹了口气：“我也是啊，真的，这药效太猛了，我全身都在颤抖，但是……”
她摸下了自己的嘴唇，露出了一个颇有韵味的笑容：“昨晚那么激烈的舌吻之后，你到底是怎么忍住的呀？”
没错，昨晚的盛烟几近暴走，泠妩尔也不遑多让，两人激烈地吻了起来，可正要做起正事时，这枪几乎要碰到口上时，盛烟却突然恢复了理智，抑制住了自己，最终决定放弃了。
可被撩拨起兴致的泠妩尔却很失望，又因为药效，她兴奋到整整一个晚上无法睡去。
“怎么忍住的……恐怕是我的理性在告诉我不能碰，不能碰，绝对不能碰吧？”
“哈啊~我觉得，这件事一旦让师傅知道了，她肯定要思考怎么样才能研制出让你彻底无法克制住的蛊虫了。”
“哈、确实有可能呢。”
熬了一晚上的两人经过灵泉的浸泡，困意滋生，竟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真的很舒服。
待到盛烟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后寝的床上，衣服也换上了浴袍，一边的泠妩尔，打着他熟悉的呼噜声，非常有节奏。
转眼看去，千面妖姬正坐在桌子上，她背着身，脸上面具已经摘下。
“烟儿。”
“……”
她的语调很柔，温文如水，倍感亲切，让盛烟也不自觉地回了一句：“妈妈？”
“嗯……你克制住了是么？具体的细节能告诉我么？”
“……脑子很乱，但是几个人的人影很清楚，一个是白月鸣的，一个是泠妩尔的，一个是筱爱的，三个身影阻止了我。”
“你对那三个人影是什么看法？”
“对白月鸣，我是觉得如果当时真的与泠妩尔做了，就十分对不起她，因为我从没回应过她的想法；对泠妩尔，我是觉得真的做了的话，也对不起她，我们是被蛊虫放大了欲望，我想要的是真正的情感，真正相融之后的情感；至于筱爱……”
盛烟顿了一下：“筱爱的身影，才唤回我那份被原始冲动抑制的理性。”
“……原来如此，很有意思。看来我是真的老了，自己的儿子我都掌控不住了，呵呵呵。”
她从衣裳里拿了一个翡翠轴卷宗，轻轻地安置在桌面，抹唇稍启：“这是叶墨问交于我的，红世决，七境之上才可修炼的尘世殿秘传。”
“！”
盛烟很意外，照理说尘世殿的功法都是不外传的，这叶墨问居然将红世决交给了千面妖姬？究竟是换取了什么？
“……意谓何？”
千面妖姬稍稍侧过了脸：“你介意有个后爹么？”
“！”
此言一出如同一道惊雷打在头顶，震惊四座，雷动石开。
“……”
“……”
盛烟倒吸三口凉气：“开……开玩笑的吧？”
“嗯，开玩笑的。”
“……很好玩么，妈妈？”
“嗯~呵呵呵呵，我就想试试你的反应。”
千面妖姬竟捂着嘴笑了。
“……切，当妈的都喜欢开孩子玩笑。”盛烟挠着乱发，“所以，他究竟提出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提，只说这是一个人情，但当他寻求回赠的时候，希望我能尽最大力相助。”
“……这种要求是最棘手的，母亲。”
“这种要求也是我经常留给别人的。”
“……哼。所以？你把红世决放这，绝对不会随便送我吧？”
“没错。”
千面妖姬戴上了面具，转过身：“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放弃白月鸣吧。”
“……”
盛烟的脸上蒙上了阴影，怒却不言，他所想，千面妖姬也不言自明。
“你的寿命已经无法与白月鸣匹敌了，你如果爱她，就放弃她，明白么？”千面妖姬看向依旧打着呼噜的泠妩尔，“妩尔更适合你，你知道她的志向了么？”
“……我知道……我知道。”
“地下王国，这事，想在有限的时间内达成，需要绝对的力量。七境之上的红世决，富有极强的生命力以及天地灵力，纵使你失去两魂，红世决也能滋养你的身心，让你精神安定。”
“……”
“风轻云淡，低垂月弯，蒸蒸日上，脚下踩着万丈悬崖，天空却又触手可及。建立一个地下王国，就是这样临渊而行的事物。”
“……鸣。”
见儿子还在念着那个女人的名字，千面妖姬竟提出了一个往日里根本不会提出的好处：“烟儿，你若放弃她，我会为你与泠妩尔举办一个无比的婚礼，黄陨、红遗、白封，所有人我认识的，手握重权之人都会出席，包括黄陨的神皇，以及叶墨问。”
“！”
她提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是通往极致权力的道路，但这权，却要抛弃情……
盛烟犹豫了，他并不是想做千秋万代的绝代皇帝，他只是……想帮泠妩尔完成这个愿望，他已经答应了泠妩尔，成为她的第一个伙伴，与她一同开创一片天地，而这片天地，也能更好地为筱爱，为他，为整个龙族，为柚琴，也为白月鸣提供最好的保护……
她说的没错，白月鸣贵为公主，姿美聪慧，寿命又长，已经不是他这个只剩下几十年寿命的人可以匹敌的了。
他知道白月鸣喜欢他，她或许愿意守一辈子寡，但……但这太悲伤了，盛烟觉得，白月鸣的一生，能快乐才是最好的，他……他确实不应该再夺占白月鸣的心了。
千面妖姬伸出了手，这是邀请的意思。
“我……”，
这是为了鸣的……鸣的……鸣的感情？还是为了我的自我感动？
本将握住的手却收了回去，千面妖姬的眼眸不由得眨了一瞬，泠妩尔的打鼾声也停滞了。
鸣的感情……如果我是鸣会怎么做？我会……
盛烟沉思了起来。
“什么都无法舍弃的人，什么都无法得到，烟儿。”千面妖姬好心地劝导着，还补充了一句，“女人什么的，你想要几个，我就会给你几个。”
“……呵，说的也是呢。”
“……”泠妩尔睁开了一只眼，静静地盯着。
盛烟彻底把手收了回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无比的轻松：“不好意思，千面妖姬，我选择舍弃你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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