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不贰的话让泗水愣了一下，同时不贰也对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话感到诧异和些许的心乱。
（怎么回事？总感觉自己好像说了很蠢的话，而且莫名的觉得有点丢脸····）
不贰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下意识的往周围看了看，虽然他看到别人的脸，无法察觉到“视线”，但见还是有学生把头转向这边，他突然第一次觉得“视线”原来是可以视觉以外的方式感觉到的。
明明不贰平常是不会在意猴子的目光的，毕竟按他的逻辑，自己这种水平的人不需要因为猴子的闲言碎语就做出反应，可是现在他却莫名感到不舒服，大概是他潜意识里觉得刚刚说的那番话有些丢脸的缘故，于是不贰立刻拽住了泗水的胳膊命令道。
“你跟我出来一下。”
“是要干什么吗？”
“别管了，出来就行。”
“难不成是在害羞吗？”
“····你要是再说这种话我就扯下来你的嘴。”
“是的，抱歉，我不会再说了。”
泗水这么说着还做了一个用拉链缝上嘴的动作，乖乖的跟着不贰出了教室，两人最终来到保健室后，不贰把门一反锁这才松了口气。
“好，这里就没有那些猴子来打扰了。”
“那个，接下来该不会是希望我脱衣服吧？”
“哈？为什么你的脑回路会往哪方面想？”
“不，因为你刚刚说了那种好像戏剧里的台词，而且按照你喜欢的那类漫画的展开，学校里的保健室里一般都是用来做这种事情的样子。”
（看样子是一口气给她灌输了太多岛国漫画，以至于她也跟着动画脑了吗？）
“请安心，我不会做那种好像XX的猴子一样的行径的。”
“这样啊····不过总感觉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可惜呢，那你带我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要干什么···对啊，要干什么呢？）
明明心理有不少话想要说，可是到了实际场合又变得语塞不晓得该如何用言语表达，搞得就好像第一次上台紧张的说不出话的小孩一样。
啪！
对于这样的自己，不贰忍不住就抽了自己一耳光，同时心理暗骂道。
（你他妈的在干什么！？现在这副样子不觉得丢脸吗！？不要像那些发X又怂的要死的猴子一样，你是天才！她再怎么“异常”也依旧是个普通人！只要用平常的态度应对就行了！别在这里扭扭捏捏丢人现眼！）
见不贰突然自己给自己一个耳光，泗水在旁边也有点看傻了眼，刚想要开口询问，却被已经冷静下来的不贰制止了。
“抱歉，已经没事了。总之，我叫你过来是因为我刚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却又因为不晓得如何让猴子也可以觉得通俗易懂的方式表达出来所以苦恼，不过现在我已经组织好语言了，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
不贰又回归了平常的傲慢无礼的态度，不过这反倒让泗水觉得他“正常”了回来。
“说起来，我让你扮演vtuber的最根本目的是希望借此来对你心动，毕竟皮和中之人之间的联系是很密切的，喜欢那层皮也会跟着会对中之人产生心动的幻想，我希望能够将幻想和现实串联起来，这样的话我应该也就会心动吧？我当初是那么想的，不过现在来看···也许不是那么一回事。”
“虽然我的情况下有点特殊，不过我还是比较了解宅男这种生物的，迷恋那些演技过剩的女演员，偶像的粉丝福利，像傻瓜一样喜欢上二次元女主角，对于那些为了把雌性加以调味当做“小菜”去消费的宅来说，就连现实感都是妄想的范畴。”
“哎？”
不贰的这段发言对于泗水来说有点难以理解，不过却是不贰在经过这一连串的努力后回过头发现的“事实”。
虽然不贰绝对不是分不清幻想和现实的宅，但是偏偏对于有人脸识别障碍的他来说，因为看不清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真实”的面貌，因此很多时候他只能不得不妄想去弥补。
“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有多宅，但在对于雌性的诉求上却和那些宅男一样·····也就是说，我是不可能在现实中找到心动的女人的，因为说到底，我所想要的并不是作为性别的“女人”，而是作为一个角色的“女人”。” 、
虽然觉得有点可笑，然而这却是不贰不想要承认的事实，因为所追求的根本不就是现实中存在的“女人”，所以才只能去创造一个符合自己心动条件的女人“角色”，所以才会选择用vtbuer这种形式，而事实上，不贰确实很期待自己所创造的莉莉丝（Lilith），但却没有怎么在意过将要披上这层皮扮演自己理想中女人的“泗水”。
听到这，虽然泗水还是有点费解，不过还是勉强理解了不贰话里的意思。
“所以····你的意思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成为让你心动的女人吗？”
“我想是这样的，虽然我可能会对你扮演的vtuber角色感到心动，可是我却不会对现实的你心动，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是“心动”了，我想任务也能够算是完成，如果是以前的话，我想我也不会介意这点，但是····现在···怎么说呢···我觉得自己无法容忍这一点。”
“唉？抱歉，我不太明白。”
不贰有些羞涩的挠了挠头，但还是咳嗽了一声继续道。
“就是说，你的努力已经让我无法忽视你了，唐泗水，你作为一个猴子···不，作为一个女人，已经让我无法忽视了。你的努力让我觉得，如果还是按照原计划只是对你扮演的虚拟角色有感觉，而完全忽视了现实中的你的话，简直就好像是践踏你的努力一般，这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所以说····我的努力···反而造成了反效果····使得无法达成你的期待是吗···”
泗水的身子微微颤抖，呼吸变得有些沉重起来，好似是对于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不甘，另一方面好像更制作于无法完成他人交待的事情而感到“痛苦”。
“不，因为，能够让我在现实中这么在意的女生····你已经是第一个了，我想这也是被你的努力感染到了，从这点上来说，你做到了比让我心动更了不起的事情，那就是作为一只普通的猴子，居然会让我的心境改变了一些，虽然只是少许，但是你真的很了不起。”
不贰把两手搭在泗水的肩膀上，不带一丝虚假的直言道。
“所以，即便现在你无法让我心动，但是如果一直和你相处下去，那么就会有让我对你这个人心动的那一天的。所以你就作为我的期待，让我继续观察你一阵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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