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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白发的诅咒

第十一章 白发的诅咒

——什么是诅咒。

指祈求鬼神降祸于所恨之人。相传于我国云南湘西等地区的——降头,巫毒娃娃,落花洞女……

诅咒一般都是他人所谓。

“前几年的时候,在我还攻读神经科医师的时候,跟随着我的导师——阿尔迈•卡伦•弗朗西斯教授,和同行十几名医学院学生。一同在哈尔滨的漠河接手过一名奇怪病症的精神病人。”

刘禹曦就这红酒,对我倾诉往事。

“他的名字叫张旭,是一名黑龙江本地户口籍人,农村户口常年以农耕为生,没有结婚也没用亲戚。但在病发之前偶然中了一张彩票头奖,成了当地的暴发户。中了头奖之后,没过几年他就发病了。”

……

“刚开始他被当地的医院诊断为是早发性阿尔茨海默病,毕竟从接近三十岁到四十几岁的年龄,脑部断层扫描也显示出呈现了大量的老年斑。而且患者他的临床表现为,记忆障碍,智能极速下降。几个月后,出现了明显的失语、失禁、失认等症状,最后开始呈现出方方面面的神经性病变。”

“可,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头发,在短时间内全部变成了白色,这就跟你母亲的症状非常的相似了。”

“不过……”刘禹曦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留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消化刚才谈话的内容。她小心观察着我的反应,而我却只能安静听她说。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阿尔茨海默病的脑部断层扫描成像,往往都会有大面积的老年斑覆盖吧。”

“是的……”我小心点点头。

“在脑部形成这种像斑点一样的东西,是因为一种名叫,‘β淀粉样蛋白’的这种蛋白质,它具有杀死神经细胞的毒性,当它作用于大脑时,随后就会发生一种叫做神经纤维化的化学反应。这种现象在正常的老年人脑部也或多或少存在,不过在阿尔茨海默病患者中表现得最为明显。”

……

“抛开这些专业知识不谈,不过阿尔茨海默病的患者存在大量的老年斑这个不争的事实吧……”

我依旧是机械一般点点头。

“所以当时我们也是非常自然得认为,他患上的是阿尔茨海默病。也是按照了流程给予治疗,只不过效果很差。”

“最后那名患者也是不治而亡了……”

……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但是那名患者死后的尸体却无人认领,按照规定,超过规定时间没有人认领的尸体,医院有权利自行处理掉。”

“当时我们小组有个课题,是关于阿尔茨海默病的研究,导师通过一些私人关系搞到了那具尸体……”

“随后我们在解刨中发现……”

……

“他的脑部断层扫描成像中的大面积的阴影……”

“并不是所谓的脑部纤维化,所导致的老年斑……”说到这刘禹曦刻意停顿了一下。

“……而是一个个,被什么东西啃食的……留下的……一个个……窟窿……”

刘禹曦说着自己奇怪的经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的言语中带着一丝些许的兴奋。是错觉吗?

“然后我们的导师组织我们组成一个临时的研究小组,然后我们队这个患者的病史和家族进行了深入调查,但是结果却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而且颠覆了我们平常人的认知。”

“会不会是食脑虫?”我忽然打断了刘禹曦,提出自己的看法。

“这不可能,如果是食脑虫的行为所致,患者往往会表现出疼痛难忍,或者说脑部有撕裂感的症状,然而那名患者没有。”

“我们不仅仅通过患者的尸体进行了全方面的病理分析,同时也安排了小组对患者的身世进行调查。”刘禹曦给我解释完后,接着说道。

“调查结果是,他的全部家族成员,都患有这种奇怪的脑部缺失的病症,也是全部都死于这种可怕的疾病。”

“但是病理分析却始终没有结果,我们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东西会在脑部留下这种奇怪的窟窿。”

“不过……那些窟窿,也是的的确确是被某种生物啃食的痕迹,并不是生化反应留下的痕迹,也就是……有个什么东西,或者是生物,在患者活着的时候,啃食着脑袋,患者却毫无察觉……”

“但是‘它们’究竟是通过何种手段侵入脑部,又或者如何切断脑部的痛觉神经,进行啃食,我们都还没搞清楚。”

……

“也就是说……”

“发病原因到现在依旧是一个迷。”

“那为什么?你又说这个疾病是一种诅咒。就因为它超出了现代医学的一些观念吗?”

“……”

“我问你话呢!”我由于有些激动,语调不由得有些提高。

“对不起,折木……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再多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回事。”

刘禹曦悲伤地垂下头去,我则是深深叹出一口气来。沉默着思考,打算理一理刚才刘禹曦的话。

……

——记忆会从过去到现在,从新的记忆开始消失,然后印象越深刻的记忆越早的记忆会被唤醒,一直保留到最后。

——伴随着各种免疫系统的崩溃,以及头发变白为主要特征。

——具有可怕的家族性遗传,且发病概率很高。一但发病,致死率是百分之百。

……

这就是这种所谓诅咒的病理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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