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野老师前段时间拜托我帮一个表情很差劲的人融入集体,为此我得先确认一些事项,之后再决定帮不帮忙。」
花鸟月向我说明道。
话说能不能别再提我的表情问题了?
「还可以不接受委托的吗?」
我稍感诧异。
按理来说,苍野老师成立这个社团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压榨行动力强的学生帮自己减少工作量吗?
虽然学生之间的问题由学生解决可能会比较合理,但考虑到苍野老师在樱高是个身兼多职的大忙人,主要原因怎么想都会是前者吧。
「支援部虽然会收取校内任何个人或群体提出的委托,但要不要接受则完全由内部人员决定。」
花鸟月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那我现在可以推辞掉这份委托吗?」
「不可以,我才是部长,在社团成员未满三名的情况下,只有部长说的话才算数。」
这分明就是独裁好吧,你这个部长能不能当得稍微民主一点?
「那要是不以社员的身份呢?被帮助者应该有权利选择接受或不接受他人的援助吧。」
「这你得去和苍野老师说,因为她才是委托的提出人——真正意义上的被帮助者,只要她同意撤回委托,支援部就不再进行干预。」
「去找那个人理论才是下下策好吗。」
「所以说,你还是放弃……」
「对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非常关键的地方,便抬头打断了花鸟月。
「既然只有组长可以选择接受或不接受,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拒绝她呢?」
记得几分钟前某人还说自己不喜欢管别人的事来着。
「换做是学生的话我可能会这么做,可那是老师提出的请求,总不能二话不说就拒绝人家吧。」
花鸟月白了我一眼。
难道我的请求就可以二话不说地拒绝吗?
「但是,如果涉及到个人原则的话就得另当别论了。」
说着,她向我投来了审视的目光。
「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我有些不解地点了点头。
见我作出回应,花鸟月轻启薄唇:
「第一个问题,假设你参加了本校的招生考试,你认为以自己平时的成绩,能不能被这所高中录取?」
「能。」
「第二个问题,不在原本的城市就读高中,是因为初中时有过重大违纪,导致当地的学校都不肯招收你吗?」
「不是。」
「第三个问题,通过非正常渠道进入海樱高中,是否为你的本意?」
「否。」
我机械地回答着花鸟月提出的问题,因为都是实话实说而且内容简短,所以我几乎没做什么思考就给出了答案。
「我问完了,如果以上你的回答全部属实的话,那么苍野老师提出的委托就不存在使我违背原则的地方,你遇到的困难我会想办法帮忙解决的,所以感谢我吧。」
花鸟月挺起她那平坦的胸膛,面向我充满自信地说道。
明明是个飞机场,动作做起来却有模有样,看来她真的很适合展露出那种自信满满的样子呢。
「那个,虽然没有直说,但我多少都有表达出不需要帮助的意思吧。」
我有些无力地举起了手。
「看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呢——孤身一人、不融入集体是很难在这所学校『生存』的。」
少女望向我的眼神,以及说话的语气,都突然间变得冰冷刻薄。
正当我还在琢磨着她为何要用「生存」一词时,花鸟月以轻藐的口吻继续说道:
「你之所以能独自完成这次的社会实践作业,是因为它本就设计得较为简单,与之后的课题研究相比,难度和工作量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不要以为写了一篇调查报告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无言以对,我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啊……话说怎么连她也知道我作业的事情?
「未按规定完成校方发布的学习任务是要记大过的,超过三次后就会被学校清退,高中期间还有很多面临这类作业的机会,你可以保证每次都能以一己之力圆满完成任务吗?」
她神情严肃地诘问我。
「不能……」
「看吧,连你自己都这么说。」
听到我的回答后,她立马展露出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
「一个人的确行不通,可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单枪匹马地奋战到底……你说的很对,个人能力是有极限的,之后必然会出现自身力所不及的任务,等到那时,我就不得不选择依靠集体了。」
我刚说完,花鸟月便呵呵冷笑了几声。
「连融入其中都做不到又谈何依靠,你觉得现在跑去班里求助能有几个人愿意帮你?走后门同学。」
「走后门同学」又是谁啊?不要乱给别人起绰号好不好,你这个月女。
「月女」这个绰号好像取得还不错呢,以后这家伙要是再叫错我的名字,就用它来以牙还牙吧。
我瞥了一眼对面肌肤如同月光般白皙的黑发少女,语气平淡地说道:
「在你眼里『依靠』就一定要找人帮忙吗?在集体中继续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力所不及的部分自然会有其他人去做——这样分工合作的话,即使不向他人求助也能完成学习任务吧。」
「就算可以完成任务,你那种方式也无法摆脱孤独,是不会被任何人理解和拯救的。」
花鸟月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俯视着我,脸上莫名的愤怒神情让我倍感诧异——是我说的话踩到了您的雷点吗?大小姐。
她安静地坐在铁管椅上看书的样子,确实像极了一个有教养的富家少女,可现在完全变成了高高在上、会对下人大发雷霆的任性女主人。
被她用盛怒的眼神注视着,我完全没有了反抗的欲望。
「我没必要摆脱孤独,也没必要被任何人理解和拯救。」
要是我对她说出这句话,想必她一定会认为我在自以为是、强词夺理吧。
渴求被理解,渴求被拯救——正常人在身处逆境的时候,大多都会这么想吧。
然而我却从来没有产生过这种想法,或者未曾遇见能使我产生这种想法的棘手情况。
因此,无论是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不需要谁来理解、谁来拯救。
需要理解的人永远无法理解不需要理解的人,需要拯救的人也永远无法拯救不需要拯救的人。
我和花鸟月必定无法理解彼此,无论我再怎么向她说明我不需要帮助,在她那里都是解释不通的,把对象换成别人也一样,只是在单纯地浪费口舌罢了。
我本就不具备与正常人以心交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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