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尚豪的交流意愿并不算差，沉默紧跟着问道。
“我们看见的是死了葛碧，活着的是小可，那么在昨晚之前的状况呢？”
看着马尚豪有些摸不着头脑，沉默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笼统，连忙补充道，“据你所说，你是关的葛碧吧？小可怎么解释。”
“这……”马尚豪皱紧了眉头，“我之前一直都不敢靠近那个疯女人，一直都是把吃的放在地面上，那天晚上，啊，就是三四天前，小可来我们家那天。”
“那天晚上我想给小可送床被子，突然听到呼救声，进去一看，发现她浑身是血倒在床上。”
“我就想制止葛碧那个疯女人，冲突过程中我的儿子过来了，虽然最终制服了他俩，但是我的儿子一直以为是我杀了小可，为什么把他们关起来的原因你也知道了，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是这种情况。”
“不对，你关小可干嘛。”沉默偏头。
“我也……不能把她埋了吧？”马尚豪显然被沉默的问题问糊涂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我的意思是，她来散心，你监禁她干嘛。”沉默继续追问道。
“什么？监禁？”
这个中年大叔皱着眉头看着沉默，脸上写满了不解。
徐长卿此时端着两杯掺了一点点冷水的热水走了过来，顺便放了一杯在马尚豪的面前，“你的意思是，小可当时就被杀了，对吗？”
“……应该是，我感觉是……死了。”马尚豪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让人牙酸的场面，眉头紧皱，几乎可以挤死一只苍蝇。
“让我问吧，我有几个问题想跟老先生聊聊。”徐长卿对着明显钻进牛角尖的沉默说了句，“我问完你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你可以晚点再问一下。”
随后他看向马尚豪，兴许是之前礼貌的搀扶，又或者是刚刚的那杯热水，马尚豪对徐长卿的态度明显要好很多，最起码表情是舒展开来了。
“不要紧张，重新梳理一下思路，小可是来这里做什么的？也是跟我们一样躲避暴风雨的旅人吗？”
“对，四天前，她来避雨。”
“嗯，所以你们把他安排在了……现在这位先生的房间？”徐长卿指了一下沉默，“那个时候，小碧有被你关进地下室吗？”
“没，她之前一直在跟我儿子住在一起。”马尚豪说到这里，脸上布满了后悔，“我那时候虽然有些怀疑，但她毕竟是我儿子的女朋友，更别提两个人都快谈婚论嫁了。”
“当时你看到可儿的时候，她的脸被刮花了？”徐长卿双手握住杯子，像是用热水杯暖了暖手。
“没。”马尚豪摇摇头，“但是争斗过程中，我不小心划伤了葛碧的脸。”
“是这样啊。”徐长卿看了眼自己的杯子，沉思道，“那你怎么确定她当时就像死了的样子呢？”
“她当时倒在血泊中，那个出血量，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马尚豪深吸一口气，随后低下头，声音也变得沉闷起来，“我以为……正常人应该是活不了了。”
“嗯。”徐长卿没有直接接话，而是换了一个问题，略带好奇的问，“你儿子桌上的那个照片，是和小碧拍的吗？”
“是，葛碧刚搬来时拍的。”
“两年了，小碧有没有瘦一点？”
“没吧，要硬说，她还胖了一点，不过她本来就瘦的挺可怕的。”
“嗯，顺便问一句，你抓小碧的时候，除了脸以外，弄伤她了吗？”
“没。”他摇摇头。
“哥，刀还在吗？”徐长卿皱紧眉头，随后将水杯放下，看向一直没有说话（划水）的郝率，“厨房的那一把。”
我什么时候跟你这么熟络了？之前你不是个和事佬嘛？
“先生，请不要惊慌。”郝率先是和马尚豪说了一声，随后从包里取出裹着刀的塑料袋，在从中把刀拿出来。
“是这把吗？当时小碧拿去砍可儿的刀。”徐长卿接着问道。
马尚豪表现得十分镇定，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大场面，“是，是这把。”
“您好像对那些连环杀人案很有兴趣，为什么？”
“因为我怀疑，葛碧就是杀人凶手。 ”马尚豪又说了一遍，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头。
“……葛碧是两年前来您家的，按我原本的想法，您是因为原来就在追查这件事，然后才注意到她的不对的，这么来说，是我想反了？”徐长卿战术性前压。
“是的，我之前没有关注过这件事情，但是自从小乐和她恋爱之后，整个人也变得阴沉，画一些恐怖的东西，这个女人有的时显得很阴沉，所以我偶然看到这个报纸上的消息后，就开始关注，后来发现重合的部分越来越多。”
“所以我一直怀疑她是杀人犯，但是拿不到关键的证据。”
马尚豪表情有些无奈，又有些懊恼，他的手微微颤动，随后在身上摸索着什么，郝率见状下意识的递了根烟过去。
“谢谢。”他道了声谢，随后深吸一口，吐出一团杂乱的烟雾，这个经历风风雨雨的男人眼神里满是浑浊，身体也佝偻了不少。
“最后一个问题，可儿的尸体被放到哪里了，以及……之前你在地下室里第一眼看到下面的情况时很疑惑，为什么？”
“她的尸体我一起关在地下室了，至于为什么疑惑，因为我觉得死的人应该是小可，但是没想到下面的情况好像，不太一样，好像是死的是葛碧那个疯女人。”
“多谢，总之我也不是刑侦人员，你冷静下来就好。”徐长卿又将水杯拿起，站在一旁喝水。
“轮到我了。”郝率此时也坐在椅子上，车轮战终于到了尾声。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当时是你去给小可送被子呢？这个家里貌似还是有女主人的吧？面对借住的陌生女旅客，就算是关心，也不至于？”郝率挑挑眉，剩下的话没有再说。
“当时半夜雨突然下大了，我由于军营里的习惯，一直睡得不太好，想着这么大的雨，可不能冻着人家小姑娘，深更半夜，我也没必要吵醒我的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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