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里的布置在秦雨柔的指点下很快就完工了。两幅茅山五雷镇煞符和两幅茅山敕令驱邪符被挂在前台大厅的四个方位,以镜框裱之,也免去了意外损坏的风险。
“小姐姐,这是你的福袋,里面是你的辟邪符,平时开车挂在车里,可保你一路平安。”
“来这位小哥,这是你的魁星点斗符,回去拿相框裱起来挂在家里,家里如果有小孩的话可助他学业有成!”
前台接待员们得到茅山道士开光加持过的符咒,无不喜笑颜开,拿过来一对比,你这个是福袋,我这个是兴旺符!就连保安都请了一个辟邪符,还半开玩笑的说「这下值夜班也不怕撞鬼了」。
讲句实在话,秦雨柔原本并不是很想帮他们画符加持的,一来是因为消耗体力太麻烦,二来她可还记着这群人在她刚来那会儿是个什么狗眼看人低态度呢。
这都多亏了韩红玉脑子活分。按照茅山上请符的定价,一只小福袋99块,大幅的那种两百多块;她倒好,小福袋一只硬是给她卖到200多块,大幅符咒卖了500!这前台接待员一圈走下来就将近卖了3000多块,再加上四幅巨型符咒的钱,赚的那叫一个盆满钵满。
既然如此也不能对不起大家一番「好意」不是?秦雨柔也只好根据顾客的要求,把要画的符都画出来了。
当天晚上,韩红玉就拉着秦雨柔,叫上中介小哥出去搓了顿大排档,三个人是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聊到尽兴处,韩红玉毫不客气的招呼道:“老板!烤俩大腰子!要油边,焦的那种!再烤50串羊肉和一扎啤酒!”
“好嘞!”有生意做谁不高兴,烤肉架上滋啦滋啦的烤肉声不绝于耳,一时间香味四溢,烟雾缭绕几乎把老板整个人都给笼罩上了。
“诶等等!”韩红玉忽然又叫住了老板。
“先上个花毛一体!”
秦雨柔好奇:“什么叫花毛一体啊?”
“就是花生米和毛豆呗。”
“上次来见你们还少少的点呢。”老板娘笑着提过来一扎啤酒放在三人面前,“看样子这是发了财啦?”
“那是!我——哎呀!”韩红玉大大咧咧刚要吹嘘一番,只觉腿上一疼,就见秦雨柔瞪了她一眼。韩红玉不是傻子,见此情景,后半句话硬是卡在了喉咙里。
等老板娘走开,中介小哥解开衣领,扳开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的灌了自己一大口,很满足的打了个酒嗝,捻起两颗花生米丢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笑兮兮的对二人说道:“二位,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修建隧道的事宜,基本定下来了。”
“是吗?”秦雨柔高兴的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韩红玉却敏锐的捕捉到一个敏感词:“你刚刚说,是「基本」算是定下来了?”
中介笑道:“修建一条隧道对市政工程不是难事,主要是在秦大师指出的那片龙脉上,正好是一片别墅区开发区,从各种方面来说修建隧道都是好事。”
“领导要我好生接待二位。明天晚上会有一场大饭局,就在凯宾斯基大酒店里头,届时江城之中各大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出场,从市政府到房地产公司,各个方面的领导都想一睹秦大师芳容,只是不知秦大师可否赏各位这个脸呢?”
羊肉上了桌,秦雨柔忙着扒拉羊肉,韩红玉大大咧咧的说道:“去!当然得去啊!这要不去岂不是太不给领导们面子了?我们俩也不过就是初入社会的学生妹,能被大领导们赏识是一种荣幸啊!来来来喝酒!”
“那如果不去呢?”秦雨柔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一时间酒桌上气氛有些尴尬。
该说秦雨柔涉世未深,她看起来并没有理解「赏个脸」的意思。
“不去....”中介小哥挠挠头,转而一副哭丧脸:“哎呦喂我的秦大师啊,这饭局您哪能不去啊?您不去是没事儿,两袖清风仙风道骨,成了世外高人了,可我就惨喽,要是上头因此怪我招待不周,只怕我工作都保不住喽。”
“都说了别叫我秦大师啦。”
韩红玉拍了拍秦雨柔的后背随声附和道:“说的是呀阿秦!你可是饭局的主角!主角不到场可不像话啊!这个面子总得给领导不是?来来来吃花生米。”
秦雨柔听的云里雾里,只好轻轻「哦」了一声,低下头去扒拉花生米,那谨小慎微的吃相跟仓鼠似的,韩红玉两行鼻血当时就下来了。
酒肆过后,中介醉醺醺的叫了个代驾,便于二人分道扬镳,那阴间的走路姿势正应了那首鹅妈妈童谣:一个歪歪扭扭的人,走了一条歪歪扭扭的路。
韩红玉也是醉的不清,满口胡言乱语,说现代点就是「喝断片儿」了。至于醉到什么程度,不必过多赘述,这么说吧:如果不是秦雨柔拦着,她能直接当着一群大老爷们的面脱裤子在马路牙子上撒尿。
“忍忍,回家再尿!”秦雨柔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是连拖带拽!韩红玉根本不动如山,给遛狗似的拖着秦雨柔到处晃悠,气的秦雨柔心里大骂这酒精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哪来喝多了就一股邪劲儿!
秦雨柔见实在不好拉动这醉鬼,干脆一个扫堂腿踢过去,凌空一个公主抱将韩红玉抱在怀中。
“嗝儿。”韩红玉打了个酒嗝儿,双脚离地了,人也就老实多了,“阿秦,我在飞耶~飞呀飞呀~”秦雨柔也不理她,抱着她就准备拦出租车。
正在两人等出租车的功夫,有打不远处来了这么一伙街溜子。不然怎么说戏剧性冲突呢,这帮人说好听点叫「社会闲散人员」,说难听那就叫「街溜子」,八九十人凑在一块儿,认个有靠山的哥们儿当大哥,成天不务正业,白天网吧打架,晚上撸串打架,深夜KTV还打架。
总之,这群人就没个好鸟!就像这群倒霉催的,像他们这种刚混社会的完全不把国家「扫黑除恶」的行动放在眼里,他们想的就是“你越严打我就越横”,显得自己很有能耐。顺便一提,当年严打因为这被枪毙的可不少啊。
这不吗,有个贼眉鼠眼街溜子一眼就看到了站路边等车的秦韩二人,当即色心大起,脸红脖子粗是心跳加速,估计是喝酒了还是什么的,色眯眯的盯着两个人哈喇子都流鞋子上了。
旁边那几个都看在眼里,平时这帮人也没少欺男霸女,这可就开始起哄了:“军师好眼力!万花丛中过慧眼识美人!喜欢就上手呀!”这么一挑拨不要紧,军师可就飘了,当即一拍胸牌:“哥几个瞧好了!”
说罢,那货几步走到秦雨柔身边,色眯眯的盯着两人直吸溜鼻子。
秦雨柔看看他,没吱声。
军师看着秦雨柔,鼻涕泡都乐出来了:“小....小妞儿,给爷笑一个。”
“你不笑,爷给你笑一个~”
“神经病。”秦雨柔嘀咕了一句,不再理会他。
“嗝。”韩红玉很应景的打了个酒嗝。
“切。”军师不满的哼唧了一声,“真没劲儿。”说罢转身欲走。就这一转身,军师那脏手便用力在秦雨柔屁股上捏了一下。
活该这家伙手贱招倒霉啊。放在之前,秦雨柔可能会追上去跟他理论,至少还和气一些。但可别忘了,秦雨柔也喝了不少酒!虽不至于到韩红玉那种喝断片的地步,却也让她失去了一定程度的判断力!
这下可算踩着老虎尾巴了。秦雨柔当时就炸毛了,直接把韩红玉往马路牙子上一摔,一把拧住那混混的胳膊,一记扫堂腿将军师摁倒在地。
军师还没反应过来,当场就被秦雨柔死死扣住。秦雨柔这会儿正在气头上,酒精上头这股子邪劲儿可就上来了,师父的忠言全被她抛之脑后,抓住军师的胳膊猛的一掰!
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军师的哀嚎响彻了整个大街!
旁边看戏的几个街溜子正抽着烟,还打算等军师引她们两个上勾之后一拥而上好好调戏两个美人一番,而如此暴力的回馈,着实让几个人都傻了眼。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唯一没喝酒的大哥,瞪着牛眼指着秦雨柔朝几个小弟怒吼道:“还看个鸡毛看!军师都给人放倒了!上去帮忙啊!”
还有点理智的小弟有些迟疑:“吴哥,那女的看起来练过啊,扳倒军师那下估计连胳膊都给掰脱臼了,搞得倒吗?”
“呸!”吴哥啐了一口,“练过又怎么样?就那小身板,几个大老爷们还摁不住一个小娘们儿?你,瘦猴,你不练过散打吗?给我摁住那臭娘们往死里淦!”
外号瘦猴的精瘦男人应了一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饥渴难耐的朝着秦雨柔冲了过去!
秦雨柔那武力值可不是盖的,旁边就是烧烤摊堆起来的酒瓶子,见瘦猴以色狼扑食之势朝她扑过来,反手抄起一只空酒瓶,不等瘦猴出招照着瘦猴脑袋就是一下!
哐啷一下!这下手可是够狠的,酒瓶整砸在瘦猴脑门上,整个酒瓶直接就碎了,瘦猴扑通一下就扔在秦雨柔跟前,不省人事。
吴哥看的是直挠头:“嘿,今天真是邪了门儿了,早上歌厅被砸就已经够倒霉的了,怎么晚上最能打的瘦猴连一个小娘们都能放倒?”
正在想着,又有两条大汉扑了上去,秦雨柔见状,扶起韩红玉一把推到烧烤店老板身上,转身又抄起一个酒瓶朝俩街溜子砸过去。
一时间这场面可就闹开了,只见秦雨柔三下五除二,便将其中一人放倒在地,对着膝盖猛的一脚踩下去,当场就把他的小腿给踩断;后面那个街溜子也好不到哪去,被酒瓶当头击中,正在那儿揉鼻子呢,秦雨柔冲上去一脚踹在他胸膛上,当即将那人踹饭在地,紧跟着一个足球踢整踹那人太阳穴上。
“吴哥,这女的打架下死手啊!”
吴哥看着如砍瓜切菜般连着放倒了三个兄弟的秦雨柔直嘬牙花子。他们在江城这块地区可是横着走的主,敢惹他们的人根本不存在,要是今晚他们一帮大老爷们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收拾的事传出去,自己这个当老大的脸还往哪搁?
“他妈的!”吴哥想到这里,一咬牙一跺脚,竟直接从口袋里称出把瑞士军刀来!“只要攮不死,就往死里攮!”说着便朝着正在痛打落水狗的秦雨柔走去!
烧烤摊里还坐着这么两位,穿西装打领带长的好生俊朗。二人没点肉串,光占座喝啤酒了,老板娘也不爱搭理他们,从秦雨柔拖着喝断片的韩红玉路边打车这会儿,他们就已经在看着她了,直到吴哥掏刀子走过来,两人终于有点坐不住了。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其中一人笑道,“柳龙,你去给那个南茅子搭把手吧,我可是很怜香惜玉的。”
面容冷酷的西装男冷哼了一声,站起身整整西装,迎着吴哥走上前去,还不忘回头撂下一句:“别动我的酒。”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那人哭笑不得的说道,“谁有胆子动你的酒啊?”
吴哥大吼一声拔刀刺向秦雨柔的腰部!秦雨柔一转身的功夫,就见刀刃已经到了近前,却被闪出来的西装男一把扣住了手腕!猛的一拧之下就听吴哥一声惨叫,瑞士军刀应声落地。
秦雨柔盯着西装男愣了半秒,随即一脚踢翻吴哥怒道:“哪来的妖怪多管闲事?!”说罢拎起吴哥的领子,使出砸肘照着他的面门一顿狂砸,不出两下就把吴哥打的满脸失血。
西装男见状上前一把拉住秦雨柔的胳膊阻止道:“你再这么打下去,会把他打死的。”
秦雨柔被这么一拉,忽然间眼神一变,口中大喊一声「急急如律令」!左手一张三清破煞符照着西装男的额头贴过去!
西装男见状立马松开秦雨柔,急退两步躲开贴过来的三清破煞符,一路退到桌边稳住身形,语气中很是不满:“你这南茅子,脑子有病吧?我好心救你一命,你却要用符咒害我?”
秦雨柔摇晃了几步,定睛看看西装男冷笑道:“呦,仔细一看这不是东北仙家,柳仙柳太爷吗,怎样,柳三太爷近来可好?”
见自己伪装被识破,西装男柳龙眨了眨蛇膜包裹的眼睛,冷哼一声说道:“哼,你们南茅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礼貌。”
“彼此彼此,你们东北仙家也好不到哪去。”秦雨柔满脸的嫌恶。
从小师父就教导她,所谓人妖两不立,非我族者,其心必异,她一直深深贯彻着这个理念。男人+妖怪,这般属性可以说是触了秦雨柔的大忌。
在一旁看戏的另一个西装男忙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二位南茅北马,没必要把关系弄得这么僵嘛。”
秦雨柔看看他:“你又是谁?”
“啊,你好,初次见面。”那人腼腆的笑道,“我是东北柳仙家的出马弟子,常功成,看姑娘使用的符箓之术,应该是师承茅山符箓派的茅山玉女吧?”
秦雨柔哼了一声:“既然你能一眼看出我的身份,也应该是修道之人吧?”
常功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姑娘说的是。说来惭愧,其实我原来是武当山的一位外门弟子,可惜我道缘太浅,没学到太多东西,机缘巧合之下在东北结识了柳龙柳太爷,来江城也是为了做生意。姑娘呢?”
“秦雨柔。”她短短的说了一句,便将符箓收回囊中,“好心提醒你们一句,南派道士像我脾气这么好的可不多见,带着这么一位仙家,小心惹麻烦。”
柳龙整整西装冷笑道:“就凭你?只怕你们南派道士一起上,也不是我柳龙的对手。”
秦雨柔无心与他争辩,扶起醉醺醺的韩红玉,撂下一句:“后会无期!”说罢拦下一辆出租车,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秦雨柔。”常功成望着出租车离去的方向,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原来她就是那个茅山道士秦雨柔....啧啧,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你觉得这小丫头怎么样呢,柳龙?”
“一般般吧。”柳龙依旧冷着一张脸。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她是我这些年来所见过的南茅子中寥寥无几的正派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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